56 還是同床共枕倒計時
木木豬豬代表群衆說:“這波秀我是服氣的。”
披薩外賣到時,蔣明流正三開忙的不可開交,姚逸赤腳去開門,他還能分出神喊聲:“穿鞋!”
姚逸理直氣壯的當沒聽見。
把盤子杯子直接放在榻榻米上一路排開,重新接管自己的筆記本,随口問了句:“你在拍什麽?”
“元氣散件,衣服。”蔣明流停頓片刻,笑道:“今天我買單。”
姚逸渾不在意,和木木豬豬私聊了買金的價格——雖然某土豪把裝備價格擡到了虛高幾倍的地步,但是他又不是付不起,平時不想要完全是因為覺得不值得。
此時既然蔣明流高興,那麽也就沒什麽值不值得了。
果然到蛋總面前收一波錢的時候,他自己付了,蔣明流也沒說什麽,約莫在他心裏這些确實不算個事。
兩個劃水專業戶心安理得的挂機等別人開劇情,蔣明流的YY恰巧響了,看頭像是貼吧那個打33競技場的,問他還刷不刷幣。
他言簡意赅的向姚逸介紹:“是個妹子,之前雙排刷幣,技術不錯。”
能得到技術不錯的評價,想必是比自己好了,姚逸沉默。
蔣明流回她:“在打本,明晚約?”
妹子也不多話,道:“約。”又問:“之前那個住院的毒奶出來了嗎?”
蔣明流:“出院了,不過手上還不能使勁,明晚刷兩把33練練手?”
過了會兒,妹子才回:“可以。”
那邊劇情結束,姚逸還開着打工號,只能收回視線,一旁蔣明流操控老板號死在BOSS面前,和那個毒經倒是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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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聊些什麽,姚逸目光微沉,心知他向來不喜歡被人傳各種“緋聞”,還是第一次看見同邵邵以外的妹子這麽投緣——要知道以前都是情姐做隊友,這對比而來的标準可不低,連自己都是頂着新手名號被包容的。
邵邵的固定團肯定是無痛快速過BOSS,又有姚逸在,不出玄金也要出特效。
結算工資的時候他忍不住揉了揉手腕,感覺上臂有些酸脹,蔣明流看見後問:“胳膊疼?”
姚逸搖頭,這點疼對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飯。
蔣明流盯着他看了會兒,低頭和毒經妹子告別,然後直接把筆記本合上,挪到他身邊。
姚逸腰脊不自覺繃緊。
蔣明流拎起他的右手,臉上顯出少見的肅然,像是在思考什麽重要問題,喊道:“姚逸。”
他鮮少這麽連名帶姓的喊人,姚逸心裏下意識響起警報,不動聲色的回望過去。
蔣明流看着他的眼睛:“你有沒有覺得我、我很多管閑事?”他頓了頓,補充一個詞:“自作多情……這樣。”
姚逸不經啞然,這種問題一般人會問出口嗎?這讓人怎麽回答?
他幾乎想要調戲回去了——欲揚先抑、欲擒故縱……這些都是性手拈來的手段。概因頂着風光霁月的外表,沒人會意識到這個比同級生更小更寡言的未成年心裏想着什麽,也沒人想過既然“高冷”的外表是假象,那麽所謂的“外冷內熱”是否依然是假象。
然而最終還是沒有。
他沒有答話,反而微低頭,自下而上用一種微妙的審視的眼神反問:“那你為什麽幫我?”
他向來步步為營,每句話每個步驟都計算精準,這樣放棄迂回直白的質問堪稱剖心掏肺,已讓步至極限——然而對方并不知道,甚至可能都不能理解。
蔣明流确實感覺無力:“為什麽不能,我們不是朋友嗎?你難不成還糾結游戲不涉及三次元啊?”
姚逸下意識搖頭,心知這位少爺生的優渥,大抵親緣單薄卻也不曾受過虧待,不缺朋友、不缺關心、不缺機會,連未來都是鋪好的莊康大道,以至于直至成年還保留着近乎天真的熱情。
蔣明流樂于結交新朋友,好的時候兩肋插刀在所不辭,若遇上不好的要斷,也能斷的幹脆利落無所記挂,斷完陽光依舊,絕不因噎廢食。
對于姚逸而言,這是不能想象也無法做到的。
倒說不清哪邊更無情些了。
然而這些都是腦海裏一瞬間的想法,他最擅長的就是克制情緒,但凡整理好心情,就能又游刃有餘起來。
“我只是有點受寵若驚,”姚逸咀嚼着用詞,心想要追的人都這麽主動,臨陣犯慫還是男人?又故意道:“打架這種事不務正業的人做的麽?其他人都避之不及來着。”
蔣明流皺眉,想說你跟他們不一樣,你不是學霸嗎?
可是想想又無法反駁,他對姚逸抱有好感并不代表姚逸做的事就是對的,況且誰又規定學習好人品就要好?他連他為什麽打架都不知道,說到底這種行為還是令人厭惡的。
姚逸察言觀色能力何等之強,更遑論面對的還是蔣明流,當下了然,又道:“不過你放心,上次只是意外。”
果然蔣明流依着他的思路追問:“什麽意外,就真的不能告訴我嗎?你又不和我說,有多大的事要這麽隐秘,可是你舍友都知道的,你表妹和她朋友都能知道,”他說着竟有些委屈了,惱道:“所以其實還是我自作多情吧?!”
姚逸看見他不自覺露出的小酒窩,眼裏藏着不動聲色的愉悅:“誰說不能告訴你?我只是怕你知道以後不認我了——師父,好多人都是這樣。”
蔣明流果斷道:“我不會的。”
姚逸沉吟片刻,在他催促的目光裏道:“你看見我妹妹了?”
蔣明流一愣:“是啊,還有她朋友。”
他方才險險咽下那句“就是說你是為她打架的那個”,結果姚逸下一句就極為自然的接道:“是了,就是為她朋友惹的事。”
蔣明流:……
他莫名有些小心翼翼,好似生怕知道什麽了不得的八卦一般:“什麽事啊?”
姚逸:“說起來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在老家惹到哪個女人,被人尋仇——大多是無妄之災,她并非喜歡惹事的人。”
蔣明流皺皺鼻子:“你幫她是……”喜歡她?真的假的?
姚逸看他臉色,心下嗤笑,面上卻不顯:“她和我妹妹是朋友,當初被處分辍學了,再後來一直沒找着人,我妹妹覺得有她的責任在,心心念念惦記着要把人帶回來,我能讓她一個女孩子去?”
蔣明流心下微寬,又疑惑:“辍學?不會是因為為了她打架吧?”
姚逸沒忍住,刺了他一句:“你腦子裏就剩下打架打架嗎?”
蔣明流摸摸鼻子沒敢回答“是”。
好在姚逸立馬意識到自己在撩男朋友,決不能像當初那樣……暴露本性,只能掩飾道:“不是,當年……”他忽而止住了,不知要不要接下去。
沈池因為同性戀的事影響“惡劣”被勸退,以姚逸目的性極強的性格而言,這是絕好的鋪墊和試探機會,然而他又不是背後議論別人的人。
姚大爺性格惡劣,視常規倫理規則為糞土,但又極有原則,天地化為一杆秤,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心裏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顯然這話題再接下去就免不了提起當初的是是非非,這不是他認為該做的。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了。
我高估了自己。
讓老子一個單身狗寫這種文。
去他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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