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車子停在紅毯前,許星河下車後幫着黎清夢打開車門,她邁着小步,優雅地下車。她下車後,挽着許星河的胳膊同他并排走上紅毯。
許星河的粉絲也在周圍舉着手幅喊着他的名字,黎清夢生怕她們給自己扔瓶子。
方覺深的唯粉黎清夢和許星河挽着胳膊走紅毯,黎清夢安慰自己,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兩個人駐足在原地,微微颔首笑着同記者招手,從遠處看誰不得感嘆一句兩個人真是一對璧人。
兩旁的記者舉着相機一頓狂拍,閃光燈差點閃瞎黎清夢的眼睛,她僵着臉笑着。
黎清夢的手攥緊了許星河的衣袖,他察覺後看過來,朝她投來關切的目光。她笑着搖了搖頭,讓他放心。
這屆的金鳥電影節黎清夢也同時入選了年度最佳編劇,和同公司獲得入選年度最佳男演員的許星河一起來,沒人會覺得有什麽不妥。
黎清夢穿着黃色的抹胸長裙,下擺是獨特網紗設計,腰部的設計恰到好處地修飾出她的身材曲線。
黎清夢長發低紮在腦後,前額只留下一縷碎發垂下,舉止投足間透露出的是高貴名媛的溫婉氣質。
一路沿着紅毯走到了主持人面前,黎清夢臉都笑硬了,她再愛笑也不能這麽笑。她最煩的就是走紅毯,路太長,又要優雅地假笑。
累得慌。
倒是許星河向來悶慣了,粉絲還就喜歡他不笑,一路上要多自然有多自然。
主持人問了些問題,她也就官方的回了幾句,簽了字。所有流程走完她挽着許星河的胳膊想趕快跑,不多做停留。
黎清夢剛離開現場,下了臺階便聽到了主持人提到了方覺深的名字,她猛地回頭,看到方覺深穿着西裝朝着這邊走來。
他不是不在南城嗎?
黎清夢下意識地放開了許星河的胳膊,慌張地抓住了裙擺,她不知道他看到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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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外面的記者是不會注意到他們的位置,所以許星河也沒再去裝下去,同她說了一句自己一個人離開。
頒獎典禮在晚上八點開始。
黎清夢在化妝間補完妝,看了眼手機還有一個小時頒獎典禮才能開始,她坐不住想着出去透透氣。
走廊都是忙碌的人影,黎清夢一只手提着裙子,扶着牆盡量避開來往的人。迎面走來的是剛方覺深,看他出來的方向大概也是在補妝。
他和幾個人一起在聊些什麽,眼睛朝着黎清夢的方向看了一眼又迅速移開,繼續和身邊的人講話。
黎清夢停下來,等到方覺深走近她,剛準備打招呼,誰知他直接略過她,連個眼神都沒有。
黎清夢愣在原地,剛擡起的手還垂在空中。她路過某個化妝間時,聽見有人在議論,左不過是笑她熱臉貼了冷屁股。
“那個小編劇不會以為這就可以和方覺深搭上話吧?”
看吧,所有人都覺得她配不上方覺深。
頒獎典禮開始後,黎清夢同許星河坐在一起,甚至特地給了他們兩個一個特寫。兩個人出現在大屏上時,引來粉絲的一陣尖叫。
迫于鏡頭前,黎清夢只能笑着,時刻保持着優雅。
黎清夢看着前面的節目和頒獎困意上頭,這種場合太容易瞌睡了。
等到方覺深出場時,場下更是一陣沸騰。黎清夢是個不經吓得,本該看着舞臺的她,差點又咬到舌頭。
方覺深換了件深藍色的西裝,現場也被深藍色的燈光占據,擡頭看去是一片星海。随着音樂裏的海浪聲,方覺深的聲音夾雜着電流聲在整個會場傳開。
方覺深演唱的是一首他未發行的新歌《I wanted you》,聽到副歌的時候黎清夢才聽出是她那天晚上聽到的。
不同的是,這次的現場版曲風深沉,更多的是壓抑,用獨特的換氣法唱出那種在感情裏的無助。
i wanted you
You don't understand how much I suffer
You don't know
so I died because of your gentleness and playing hard to get
歌詞字字珠玑,一字一句地紮進了她的心髒。
黎清夢眼前蒙上一層水霧,連她自己都未察覺,她閉了眼,眼淚順便臉頰流在下颚。大屏上的畫面切到黎清夢,在方覺深的背後,她淚流滿面。
方覺深表演結束以後,留在臺上宣讀年度最佳編劇獎,黎清夢的獎是他親手給她。
等到旁白的男聲講完入圍人選,方覺深才宣布最終獲得者,他手扶着立式話筒,将黎清夢三個字讀的清清楚楚。
黎清夢在鼓掌聲中走上臺,上臺階時是方覺深走過來幫她提了裙子,這是作為紳士的禮貌,不是因為她是誰。
一路走到舞臺中央,方覺深接過禮儀小姐手中的獎杯,遞給黎清夢。
黎清夢微微颔首,兩個人誰也不看誰,連笑都不帶笑的。
主持人倒是敬業,略過獲獎感言環節直接問了黎清夢自己的偶像給自己頒獎,有什麽想說的。
黎清夢皮笑肉不笑,保持着應有的禮貌壓低面前的話筒,說道:“當然是,很開心。”
她面上不表露出來,在心裏吐槽:難道不應該讓我發表獲獎感言嗎?這有什麽想說的?我還親過他,他還說我玩弄他,你覺得刺激不?
主持人又繼續把問題扔給方覺深。
方覺深側首看着黎清夢,又收回視線看着觀衆席,“黎編喜歡我,自然是我的榮幸。”
主持人又問道:“新年剛過,有許什麽新年願望嗎?”
方覺深微微低頭,繼續靠着話筒,餘光看了一眼黎清夢,不讓任何人發現。
他嘴角勾出一抹笑,“新年願望,大概是想談戀愛吧。”
這樣的話從他嘴裏出來,臺下開始沸騰起來,當紅頂流當着衆人面表示自己想要談戀愛,該有多震驚?
如果方覺深是素人的年紀确實也到了該戀愛的年紀,可他是愛豆,沒人覺得他應該現在談戀愛。
黎清夢差點被嗆到,忍着動作,攥緊裙擺不敢有太大的反應。
說完獲獎感言,兩個人一起在掌聲中尴尬下場。剛到後臺,方覺深步子極快,将黎清夢一個人扔在了後面,前幾秒的紳士風度全然不見。
黎清夢一個人提着裙子,覺得嗓子有些幹澀,想着去休息室喝口水。她剛剛過了一個轉角,被一只手拉進一個黑房間,她看不清是誰,剛準備喊又被捂住了嘴。
“小點聲!”方覺深厲聲呵斥道,“喊什麽?想把人招來?”
黎清夢聽出了他的聲音才停了下來,手摸上他的手,想讓他松開自己。
下一秒,黎清夢頭頂的燈亮起來,映入眼簾的是方覺深那張清秀俊朗的臉。她看了眼周圍,大概是方覺深的休息室,她咽了咽口水,忍住笑意,“你在,壁咚我啊?”
“把名字改了吧。”她聽見他的聲音。
方覺深的話太突然,她整個人都沒反應過來,茫然道:“啊?”
這是什麽話?
“滿船清夢壓星河。”方覺深揚起眉,“我吃醋了。”
黎清夢本來忍着的笑,霎時間繃不住了,“吃醋?我以為你生氣了。”
“我答應你不生氣的。”
“可你今天的話,不就是生氣了嗎?”黎清夢看到他沒生氣,做作勁又上來,開始因為方覺深對自己的态度窩火。
方覺深捏着她的臉,“不生氣,還不許我說說了?我又沒說錯。”
“可你今天都沒理我。”
“我怕你不自在。”
因為總是怕她不自在,才只敢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時候宣洩自己的情緒。恨不得将她擁入懷中,恨不得把她塞進自己的身體裏沒法分開。
“那,我的名字是爸爸取的,不能改的。”黎清夢胳膊搭上他的肩,“而且,其實我們也蠻配的,你是方覺深,就是那個,覺也可以是睡覺嘛,我是夢,那就是做夢嘛。”
“你看睡覺做夢,多配啊?”
方覺深聽不來她的瞎編,擡手繞過她的胳膊,捂住了她的嘴,“鬼邏輯。”
又道:“那壓星河?要怎麽壓?”
黎清夢被方覺深的“壓”字說的臉紅,她想到了什麽,搖了搖頭又指着他的手,示意讓他松開。她在手掌離開的那一瞬間,手按着方覺深的後腦,踮起腳順勢吻上他的唇。
不過一秒後,黎清夢移開,碰着方覺深的額頭低聲道:“這樣壓。”
調戲起方覺深來,黎清夢倒是游刃有餘,每次總是一副乖乖女的模樣,做着流氓做的事。
方覺深拇指擦了擦她的唇角,幫她把印出來的口紅擦掉,勾唇笑着回她,“你只能這樣對我。”
黎清夢不回他,想起今天晚上方覺深的歌詞,她直接問道:“你今天唱的歌,是在罵我嗎?”
方覺深扯了扯嘴角,糾正她,“不是,只是指責。”
他确實不滿,也确實生氣。可他不願意對着黎清夢發脾氣,他的所有溫柔,只想她一個人有。
他壓住所有的怒火,一個人盡數咽下,只要她只愛他。
“很好聽,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方覺深雙手環住黎清夢的腰,将她攬在懷裏。
黎清夢耳朵緊貼着他的胸膛,聽着他的心跳聲,她擡眼看着方覺深,重新踮起腳,啃了啃他的下巴。
“方覺深。”她輕聲喚了他的名字。
“我們地下吧。”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快了快了快在一起了!
小學英語水平,直譯有誤還請指正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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