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回來了。”

傍晚時,唐父才帶着疲憊身子回到家中。

林雨見唐父臉上都是汗水,便起身給他倒了一碗溫水。

“咕嚕咕嚕……,啧!真舒坦!”唐父接過林雨遞過來的水,幾乎是一飲而盡。

唐風進了堂屋,一看唐父的臉,就知道為了節省銀錢,唐父是從鎮上走回來的,“劉家買地的事兒應該解決了吧。”

唐父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可不是,連着跑了好幾天,總算是落下來了。”

村長可不是好當的,這村裏要是有人買地,或者賣地,都是需要到村長這裏來先協商,之後再到鎮上辦理相關的手續,而這中間跑的最勤快的也就是村長了。

這個世界有銅,但是沒有金銀,不過有和金銀差不多的金石銀石,1000文銅刀=1兩銀石,1000兩銀石=1兩金石。

平常農家一家三口一年的花銷頂天也就是四兩銀石。

而唐父作為一村之長,每年的派發銀是二兩銀石,算是村裏有着固定收入的人家了,而且還不少。

可惜了唐風的身體擺在那兒,這麽多年唐家雖說有個光鮮的表面,可是這內裏也算是比較空虛的。

“對了,我在鎮上碰見你三舅麽,說是明兒你三舅就把書冊帶過來。”唐父呼吸平息下來後,便對唐風說道。

“成,我知道了,我去幫阿雨做飯去,估計您中午飯又沒顧得上吃吧。”

唐父聞言,咧開嘴一笑,“去吧去吧。”

他哪裏是顧不上吃,根本就沒吃,就是想着鎮上的東西貴,劃不來,能省多少銀錢是多少。

林雨先是燒了一鍋熱水起來,讓唐父去洗澡,這走了一天的路,身上的裏衣都濕透了,要是不趁早換下來,可是容易着涼的。

做好這些後,林雨才開始做飯,唐風坐在竈門前看着柴火,發現竈門裏的柴火炭紅的特別好,想起以前他有一個病人說木炭的好處,唐風眼前一亮。

唐風記得家裏有一個大的瓷缸,因為開口處壞了,所以一直沒有用,放在庫房裏,于是唐風起身去找了找。

林雨忙着炒菜,見唐風突然起身離開,也沒多問。

唐風連拖帶拽的将那個大瓷缸給拖進了竈房,別說他弱雞,是這玩意兒本來就不輕。

林雨正好炒完一個菜,看見唐風的動作,連忙上前接手過來,“你想放在哪?”

唐風喘了一口氣,指了指竈門靠牆的地方,“那兒。”

林雨伸出手,環抱着瓷缸,腳下一用力便給抱了起來,往唐風說的那地兒放去,還別說那位置剛剛好。

唐風:…………夫郎力氣可真不小。

唐風又去找了一塊木板在瓷缸的開口比劃了幾下,大小合适。

“以後這柴火燒的紅塊,瞧,就是這樣的,”唐風夾起一塊火紅木炭,讓林雨看清楚,“就把它夾起來,放進旁邊的這個瓷缸裏,然後馬上把木板放上去就行了。”

林雨雖然不明白唐風為什麽這麽做,不過還是點了點頭,看着瓷缸上的木板,林雨覺得不穩重,還特意到院子裏找了一塊手掌大小的石頭放了上去。

“夫郎想的總是比我周到,”唐風贊道。

林雨笑了笑,将飯菜端上桌,“吃飯吧。”

飯桌上,已經洗好澡一身清爽的唐父問着唐風。

“第一天,學的如何?可有吃力的地方?”

唐風喝着藥粥,回道:“師傅教的很認真,倒也沒有什麽地方不明白。”

唐父滿意的點了點頭。

“那你日後就早上去學醫理,下午看看你三舅拿來的書,晚上就別再忙了,身體才是最主要的,這天氣涼了,地裏活兒不多,我和你阿麽他們足夠忙了,你就好好的學。”

唐風點了點頭,“那我就偷懶了。”

“夫君怎麽會是偷懶,你做的這些都是學本事,比我們下力幹活長遠的多。”

林雨一臉認真的糾正着唐風的說辭,聽的唐風三人都笑了起來。

“說起來,自從阿雨嫁進來後,我都沒有怎麽進過竈房了,說到底還是我偷懶了。”唐阿麽笑着插了一嘴,衆人都笑了起來。

桌上沒有酒,沒有肉,可是一家人卻是開開心心的,這樣的日子是用什麽也換不來的。

晚上唐風和林雨躺在床上的時候,幾日沒有“吃肉”的唐風有些蠢蠢欲動了。

被窩裏的手輕輕的拉開林雨的裏衣,觸碰到他光滑細致的肌膚,鋪天蓋地的吻落在林雨變的潮紅的臉上。

“夫君……”

林雨的被唐風一手握住,讓他輕喘出了聲。

唐風手上慢慢的動着,埋頭在林雨的脖頸之間,含糊的回道:“我在。”

體溫越來越上升的兩人,很快就坦誠相見了,唐風略微有些涼的身子碰觸到暖爐似的林雨身上,快~慰嘆聲從兩人的口中發出。

“幫幫我……”

唐風将林雨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下,林雨晃着神,摸了上去,學着唐風對自己的動作,慢慢的動着,這東西曾在他的體~內,帶給了他滅頂的快樂。

“喜歡嗎?”唐風咬着林雨因為情~動而變得赤紅的耳朵問道。

“喜歡………”林雨的眼神迷離的要命,讓唐風恨不得将他吃進肚子裏。

唐風伸出一只手,将林雨筆直修長的雙腿環在自己的腰間,掰開兩瓣滑~溜的翹~臀,對着已經準備好的地方,輕輕的送了一指進~去。

林雨輕輕的蹙起劍眉,嘴裏輕喘了幾聲,扭了扭勁腰,不知道是疼了,還是想讓身上的人別折磨他。

唐風附身深吻着林雨,身下的動作不停,一指,兩指,三指,直到手上沾滿了對方動~情的證據以後,唐風才撤出手指,就着腰身沉了下去……………

窗外傳來淅淅嘩嘩的雨聲,唐風睜開有些酸澀的眼睛,聽了一會兒,下雨了。

旁邊的林雨還沒有醒,怕是昨夜累着了,唐風很滿意,環抱着林雨,在他剛毅的臉上落下了幾個輕吻。

林雨被唐風這一抱,就醒了,“夫君。”

他的聲音沙啞的性~感至極,讓唐風忍不住覆上林雨的唇,激~烈的交~纏了一番。

就在兩人都有了反應後,林雨輕輕的推開了唐風,“不行。”

唐風伸出手摸了摸林雨濡~濕的唇,滿臉的不甘心,這是他的,可是,自己的身體卻不能過多的縱~欲,媽蛋!

一把抱住自家夫郎,埋頭于脖頸處,悶悶不樂的傳來一句,“再睡一會兒。”

林雨伸出手捏了捏自己有些泛酸的腰間,回道:“好。”

早上的雨在林雨他們起床的時候便停下來了,打開房門,淡淡的泥土腥味便撲鼻而來,讓唐風有些反胃。

林雨輕輕的拍了拍唐風的背,“要不你進屋吧。”

唐風搖了搖頭,“沒事兒,過一會兒就好。”

林雨拿他沒有辦法,只得拉着他進了竈房,開始洗鍋做早飯。

“今天烙點白面餅子吧。”唐阿麽從外進來說道。

“是外公他們上次帶過來的,放了幾天也沒來得及做來吃,那東西阿風是能吃的。”

林雨一聽唐風可以吃,便趕忙去庫房拿白面了。

林雨剛出竈門,唐阿麽便對着唐風說道:“也是我們苦了阿雨,嫁過來這麽些天了,也就親家帶鹿肉過來時才沾了些葷。”

唐風自然知道唐阿麽的意思,“沒事兒,我的身子正在慢慢的好起來,又在學醫,又準備考秀才,只要這兩樣有一樣成了功,就不必煩瑣太多了,日子總會越來越好的。”

唐阿麽含着淚,點了點頭,“會好的,會好的。”

林雨烙餅的手藝很好,而且即使用量不多,可是烙出來的餅子又大又輕薄,咬在嘴裏脆脆的,裏面放了一些糖,清脆甜口,唐風吃了兩個,都還想再吃,可惜他也知道自己的身體,便遺憾的放下了筷子。

“你怎麽就吃一塊啊?”

唐阿麽瞧見林雨吃了一塊餅子便停下來吃昨天的剩菜了,便問道。

林雨嚼着嘴裏的剩菜,“你們吃吧,我不愛吃。”

唐阿麽和唐父都愣了一下,唐風如何不明白林雨的心思,他是覺得自己能夠有除了藥粥能吃的東西,便想自己少吃一些,留給自己吃呢。

唐阿麽心裏高興林雨想着唐風,卻也不願意林雨受委屈,直接拿了兩個餅放到林雨的碗中。

“這是什麽話,別挑食,現在農活少,今兒你和我去趟鎮上,咱去買點布帕回來,繡好了再去換些銀錢,補充家用也是好的。”

林雨看着碗中的餅子,半響才應了一聲,桌子低下,唐風的手正握住他的。

上午唐風依然去李老伯家學醫去了,唐阿麽和林雨去了鎮上,唐父留在家中,編一些竹籃子,結實又好用,在鎮上能賣五個銅刀一個呢。

咚咚咚……

唐父聽到院門被敲響的聲音,擡起頭清了清嗓門,“院門沒鎖,直接推開就行。”

院門被慢慢推開,一個粗壯的年輕漢子略有些躊躇的站在院門口。

“胡強啊,快進來坐。”唐父招呼着院門口的胡強,唐風自小身子弱,少出院門,這胡強從小沒少陪自家阿風,自然唐父也喜歡胡強。

“唐風不在啊?”

胡強進了院子,沒聽見其他人的聲音,便問道。

唐父将手上的竹籃子轉悠了一圈,“在李郎中那學醫去了,怎麽找他有啥事?”

唐父見胡強欲言又止的模樣,便說道。

胡強搓了搓手,躊躇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一個字兒。

“那我下午來找他好了,您忙啊。”

說着便出了院門,離開了。

唐父輕笑一聲,“這孩子還不好意思。”

鎮上的唐阿麽和林雨看好布帕以後,便在街上轉悠了幾圈,看到一家賣面粉的鋪子,林雨想起早上唐風吃白面餅的樣子,便和唐阿麽打了一聲招呼,進去了。

唐阿麽正在和碰上的熟識人說話,便也沒有注意林雨進了哪家鋪子。

“老板,這白面怎麽賣的?”林雨的目标直接就是白面。

面鋪老板雖然被林雨的樣子驚了一下,不過也是生意人,倒也和和氣氣,“十三個銅刀一斤,您要多少?”

林雨想了想自己手中的銀錢,又想了想唐風這麽喜歡吃這白面做的餅子,咬了咬牙,“給我來五斤吧。”

“六十五個銅刀,”

林雨點了點頭,掏出銅刀遞給老板後,拿過裝好的白面,放進背簍之中。

這是林雨自己未出嫁時攢下的銀錢,一共有四百銅刀。

作者有話要說: 某日,唐風将自家夫郎給自己做的第一件穿的破掉的褲衩洗幹淨放在後院曬,準備再縫縫還能穿,破褲衩他也不好意思放在院子前曬。

結果時間太長,唐風給忘記了。

徒留下小褲衩在後院裏飄蕩了好幾天後,被到後院抱柴火的林雨給看見了。

“夫君也真是的,怎麽把褲衩扔在這裏。”說着,林雨便騰出手将褲衩揣進兜裏,抱着柴火進了竈房,趁着燒火的時候,将那褲衩直接給扔進火堆裏燒了。

第二天才想起自家值得紀念的小褲衩的唐風,硬是在後院裏轉悠了好幾次,“誰偷了我得褲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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