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一回頭出租車還沒走,關溪向他投去納悶的眼光
其他音來。
喲嚯,又碰對了。
就這運氣,關溪合計着自己要不要下樓去買張彩票。
聽到響聲的鄰居紛紛打開門,柯撫寒顧及形象,連忙帶上墨鏡,遮遮掩掩地逃走了。
鄰居八卦地問:“小關,誰啊?”
關溪兩手一攤:“不認識,敲錯門了。”
鄰居不以為然:“會不會是小偷啊?我看電視上報道過,有的小偷就是這麽踩點的,有事沒事敲你家門,記錄家主不在家的時間。”
“可能吧。”關溪點點頭。
鄰居叮囑道:“你長點心吧,以後再碰到可疑人,記得報警。”
“嗯,知道了,謝謝嬸啊。”
“不謝,快回去吧。”
關溪嘴上答應,心裏仍不大放心,透過樓上的窗戶觀察一圈,又下樓巡邏片刻,确定柯撫寒不在了,才放心上來。
關上房門,關溪越想越氣,王樂山瞞了他那麽久,他就是個傻子似的,什麽都不知道。
最重要的是,山哥是不是眼瞎,怎麽會看上柯撫寒這路貨色。
要不是自己替他出頭,說不定他又要被柯撫寒耍的團團轉。
經此一役,腦殘粉徹底轉為黑粉了。
而這份持續累積的怒氣,到王樂山回家,已經臨界爆發值了。
32
王樂山一進家門,就發現關溪很不對勁。
他兩手插在胸前,電視沒開,手機沒玩,直愣愣地坐在沙發上,眉毛緊蹙,快能夾死蒼蠅了。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王樂山詫異地問:“怎麽了?”
關溪怒氣沖沖地等着他,開門見山地問:“柯渣男是你前男友?”
王樂山怔了一下,旁若無事地說:“喲,他不是你男神嗎?咋成渣男了?”
“現在不是了!”關溪氣鼓鼓地說,“他就一個渣男,你比我清楚。”
王樂山糊弄不過去,又不知如何回答關溪,一時無話。
關溪好不容易才把柯撫寒怼走,以為王樂山仍心存希望,心想這人莫不是眼瞎吧,義憤填膺地說:“跟你說,不許你跟他和好!”
關溪一推測,就知道柯撫寒此番來意。
王樂山壓根沒想過和好這事,可這話從關溪嘴裏出來,味道就不一樣了。
這個小智障,天天腆着臉跟他增進友誼,都快增到彼此的身體裏了,還沒開竅。
不,也不是,瞧他現在的态度,很懂的樣子嘛。
也許,他不是不懂,而是故意裝傻?
人在氣頭上,總是不理智的。假如不發生在現在,王樂山肯定不會高估單細胞生物關溪的反應能力。
他面色不善地說:“我的事,不用你管。”
怎麽?還真想複合?
全身的血液瞬間上湧,關溪氣得不輕,從沙發上跳起來,一下炸毛了:“我就要管!”
王樂山嗤笑一聲:“你誰啊,管我那麽多。”
“我……”話就在嘴邊,關溪連腦子都不用過,分明是第一次這麽想,脫口而出時仿佛醞釀許久,“我是你男朋友!”
“誰說的?”
“我說的!”
“我答應了嗎?”
關溪梗着脖子:“答應了!”
王樂山噴他:“鬼扯!”
關溪胡攪蠻纏地說:“我說你答應了就是答應了!”
“你無賴!”
“我就無賴了!”
“你不要臉!”
關溪拍拍胸脯,昂首挺胸說:“人不要臉天下無敵,我無敵!”
王樂山徹底被他弄笑了,能不能不要這麽理直氣壯:“你怎麽證明?又沒給我蓋戳。”
關溪二話不說,抱住王樂山的腦袋一通亂親。臉頰、額頭、鼻子、下巴,逮哪兒親哪兒,親吻依舊氣呼呼地瞪着他:“怎麽樣!夠不夠?不夠我繼續!”
王樂山抹了抹濕漉漉的臉,推開湊過來的嘴,好笑道:“你屬狗的嗎?”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提着,笑得特別開心。
關溪理直氣壯地說:“對!我就是狗,你是狗的男朋友!”
王樂山失笑:“我不想做狗的男朋友,只想做人的。”
剛才還說自己的是狗的人,現在急忙撇清:“我是人我是人!”怕王樂山不信,再次抱住他的臉,而這次,直接吻住對方的唇。
濕噠噠、黏膩膩的吻持續很久才結束,仿佛要把王樂山所有的疑慮全部吻沒。
關溪挑着眉毛問:“狗有我會接吻嗎?”
王樂山看着他,在他滿是期待的注視中說:“智障,我又沒跟狗親過,我怎麽知道!”
就這樣,關溪和王樂山雙雙脫單。
關溪每隔幾分鐘就要捶胸頓足一次,嘆息自己遲鈍,怎麽才發現他之所以熱衷于和王樂山增進友誼,不是因為那樣很爽,而是因為喜歡與他增進友誼的人。
王樂山見怪不怪:“你這麽智障,可以理解。”
關溪話鋒一轉:“山哥,你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不知道。”
“不可能!”
王樂山忽然發現,比起機智的關溪,還是小智障可愛的多!畢竟,小智障不會問他這麽令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王樂山敷衍道:“嗯,跟你同一時間發現的。”
關溪切了一聲:“鬼扯!”
王樂山斜了他一眼:“你都能鬼扯,我憑什麽不能。”
兩人争來争去,最終也沒讨論出個結果來。
到最後,關溪的注意力又被脫單這一喜訊轉移走了。
王樂山看他手舞足蹈的樣子,暗自籌劃,既然小智障開竅了,是不是就到了把他吞吃入腹的時候?
他正準備下樓去買套套和潤滑劑,關溪突然跑過來,興沖沖地說:“山哥,明天去約會吧!”
對上他滿是期待的目光,王樂山又想:今天吃了他,明天就不能去約會了。已經等了這麽多天,不在乎再多等一天。他那麽想去,順着他好了。
王樂山點點頭:“好啊,想去哪兒?”
關溪早有準備,把手機屏幕放在王樂山面前:“這裏!”
屏幕上碩大的三個字闖入王樂山眼簾——游樂園。
果然很附和關溪的風格。
33
為了讓兩人的第一次約會更具紀念意義,關溪做足了功課。
一入園,就拉着王樂山往摩天輪跑。
王樂山一個恍神,關溪已經買好票,把他推了進去。
游樂園裏的游樂設施有幾十種,雲霄飛車、海盜船、山洞飛車、跳樓機、大擺錘……那麽多刺激的項目統統被關溪無視,選了僅次于旋轉木馬的溫和項目。
王樂山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們兩個大男人,一個一米八八,一個一米八五,邁進摩天輪的時候,不知道吸引了周圍多少人的眼光。
關溪全然看不見似的,兀自趴在玻璃窗前:“山哥,你看!天啊!我第一次發現,城市能有這麽美。”
王樂山除了性取向和愛收拾的毛病,渾身上下處處透露着直男的氣息。他坐在摩天輪裏,無聊地發呆。
關溪滿是興趣,把人拽到自己身邊。
王樂山俯視着下面的景色,完全get不到美在何處。
摩天輪像烏龜一樣緩慢上升,王樂山無聊到差點打哈氣。
當摩天輪升到最高點,關溪猛地轉身。
猝不及防的王樂山被吓了一跳:“幹……唔!”
四唇相觸,關溪很快離開,他嬌羞地扭了兩下,對着王樂山說:“據說在摩天輪的最高點與愛人親吻,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媽的,怎麽忘了他少女心的人設。
關溪閉上眼睛,撅起自己的嘴巴:“現在,輪到你了。”
他的背後是整個城市,繁華又孤獨。而今,繁華的城市成為關溪的背景,川流不息的人流、車流模糊成一片,王樂山看不到他們,他的眼裏只有他的小智障。
空蕩蕩的心徹底被填滿。
他,終于不再孤獨。
“智障。”王樂山低罵一聲,湊過去,用力親了關溪一口。
關溪睜開眼,直到從摩天輪下來,還在嘿嘿傻笑:“山哥,我浪漫不?”
“浪漫個屁。”王樂山被他笑得渾身不自在,老臉都要燒紅了,他岔開話題,“到游樂園就應該玩刺激的。”
“可以啊!”關溪一拍胸脯,“跟我來,我可做足了功課!保證刺激死你。”
所謂刺激死人,就是鬼屋。
王樂山站在鬼屋前,特想翻白眼。他是正兒八經的無神論者,從不相信鬼神之說。
關溪臉上又出現那種躍躍欲試的表情。
畢竟是第一次約會,不好總潑人冷水,王樂山硬生生把滿腔吐槽憋住了。
兩人買了門票往裏走,這會兒人不多,就他們兩人進鬼屋。
鬼屋與外面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
漆黑的鬼屋裏,僅靠幾個小燈照明,或紅、或綠、或紫,各種顏色罕見的燈,亮一會兒就要閃幾下。鬼屋裏不知裝了什麽制冷設備,吹出來的風涼冰冰的,拂過人的皮膚,帶起一層雞皮疙瘩。
關溪站在陰森可怖的鬼屋裏,忍不住靠向王樂山。他靠近靠近再靠近:“山哥,你別怕,雖然這裏做的很逼真,但都是假的。”
王樂山邊往裏走邊說:“嗯,不怕。”
再兇殘的兇殺案現場他都看過,巨人觀都不在話下,豈會怕這小小鬼屋。
關溪趕忙跟上:“你要是害怕,就抓緊我的手,我會保護你的。”
王樂山有一點點意外和感動,沒想到關溪竟如此有男友力。
然而,帥不過三秒,這個鐵律關溪是打不破了。
關溪話音剛落,尾音立刻岔開:“啊啊啊!!!卧槽卧槽!!!什麽鬼啊!”
王樂山沒有抓緊關溪的手,反而被關溪緊緊抓住。
兩人的正前方突然彈出一只“鬼”,披頭散發,臉上挂着兩條血淚。空蕩蕩的鬼屋上方飄蕩着她的哭聲。
這種突然襲擊的吓人招數是恐怖片裏最拙劣的,王樂山內心毫無波折,反倒是關溪的反應更吓人一些。
值得慶幸的是,關溪好歹沒哭。
接下來一路,關溪再也沒放開王樂山,如同一只樹懶,緊緊地抱住他的“大樹”。
“走慢點……別拐,那邊說不定有鬼。”關溪緊挨着王樂山,嘴巴湊在他耳邊,輕聲說話。
氣音噴進王樂山耳朵裏,兩人又靠的那麽近……
王樂山開玩笑說:“注意場合,不要挑逗我。”
關溪怪異地瞄了他一眼:“???”
好像“鬼”特別愛欺負怕他的人,王樂山從頭到尾沒有感覺。
關溪又是被“鬼”從背後拍了一下,又是被“鬼”抓住腳踝不讓他走。
最後那一下,徹底将關溪最後一根弦砍斷,抱着王樂山的肩膀哇哇大哭。
外面的人突然聽到哭聲,一臉懵逼,不知道裏面什麽狀況。
王樂山拉着關溪的手,三下五除二從鬼屋跑出來,鑽進人煙稀少的草叢中。
關溪哆哆嗦嗦地哭:“山哥,吓死我了!我們還是玩跳樓機吧,鬼屋太恐怖了。”
王樂山一邊給他擦眼淚,一邊問:“那麽怕,還陪我玩?”
“我是你男朋友,我不陪你玩,誰陪你玩?”
王樂山的心被他說得暖暖的。
關溪又補上一句:“柯渣男嗎?”
這個智障!什麽時候了,還提外人。
王樂山直接把整包至今丢在他臉上,掉頭就走。
關溪吸了吸鼻子,追上去:“你幹什麽去?”
“玩跳樓機去啊!”王樂山理所當然地回答,“難不成,找柯撫寒?”
“你敢!”關溪瞬間沒了哭意,哼唧哼唧地跟在王樂山身邊,“以後我們家電視不許放那個人!”
王樂山斜了他一眼:“我是從來不看的,也不知道誰愛看他。”
“我以前不是眼瞎嘛!你看我看他,怎麽不讓我換臺?”
“我說了啊,你聽了嗎?”
關溪尴尬地笑了笑。
王樂山又說:“你高興就好,我眼睛遭罪就遭罪點。”
關溪智商再次上線:“我比他重要,對不對。”
王樂山雖然挺不想承認的,但是又忍不住不承認,他“嗯”了一聲。
關溪高興地親了他一口,拉着他往前跑。
王樂山問:“幹什麽去?”
“陪你玩跳樓機!”
“然後?”
“雲霄飛車、海盜船、大擺鐘!你想玩什麽,我陪你玩什麽!陪你做老虎凳都可以。”
老虎凳是什麽這貨知道嗎,淨瞎說!
“你願意,我還不願意呢!”王樂山嘴上說着嫌棄的話,眼睛卻笑得都看不見了。
34
在游樂園浪了一天,王樂山懶得晚上回家做飯,跟關溪直接在外面吃。
對于第一次約會,兩人都十分滿意。
飯店距離家不遠,兩人不疾不徐地壓着馬路。
氣氛很好,快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王樂山在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前停下腳步:“我去買個東西。”
關溪自告奮勇:“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外面等着。”
王樂山意味深長地看了關溪一眼。
只可惜,關溪根本沒有get到,仍舊堅持:“我要買酸奶。”
王樂山說:“我幫你買。”
關溪抓抓頭,嘿嘿一笑:“我還想買點零食。”
“什麽零食,我一起買。”
拒絕到這個份上,就差沒直接說出自己的意圖了,關溪依舊沒反應過來:“我也不知道想吃啥,逛逛就知道了。”
王樂山很無語,只好做罷,讓他一起進來。
兩人并肩走進便利店,關溪順着最外面的貨櫃往裏逛,看到想吃的就抱在懷裏,等繞到最裏面的冷藏區,已經是滿載而歸了。他拿了兩瓶酸奶走向收銀臺,視線落在兩手空蕩蕩的王樂山,疑惑道:“山哥,你買什麽啊?”
這個蠢人!
王樂山無奈,向前邁了幾步走,在收銀臺前面一些的貨架上停步。
關溪望着一整貨架的套套,腦袋上的小燈泡,“叮”的一下亮了起來。
“要粉色的!”他站在收銀臺吆喝一聲。
王樂山差點回頭一拳塞他嘴裏,兩個男人一起買套套就夠奇怪了,為什麽還要那麽奇怪的顏色。
店員默默地看着這兩位客人,眼神中十分有話。
王樂山生怕關溪說出更出格的話,掃到粉色的,立馬拿了一盒,頓了下,又拿了一盒。
粉色就粉色吧,反正插進去也看不到顏色。
付完錢,迅速回家。
兩人心照不宣,一前一後洗澡。關溪是想一起洗的,但過來人王樂山不答應,他倆現在處于熱戀期,很容易洗一半就把持不住。
第一次這種事,還是在床上更容易操作些。
關溪速戰速決地洗好澡,出來發現王樂山竟然在收拾才買的零食。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收拾什麽!
關溪叫了他一聲,說:“速度速度,我在床上等你!”
王樂山看他往主卧走,眼前頓時浮現出鋪天蓋地的粉色:“別去你房間。”
關溪站在主卧門口,呆若木雞地扭頭看他:“為什麽啊?”
“少明知故問。”
關溪怨念地說:“你床沒我床大,不好滾。”
這個理由真是讓人無法拒絕。
王樂山,一個老媽子性格,特別擅長且樂于照顧人的處女座,當即妥協了。想着一會兒關溪屁股就要經歷從來沒有過的經歷,能多順着他一點,就是他一點吧,不在乎再多寵他一點。
關溪聽他同意了,興高采烈地往跑進卧室,又是鋪床,又是調整燈光。
王樂山好笑地直搖頭,突然也急切起來,就像心裏住着的無數只小貓,在這一刻一起發春,一起撓他。
去他媽的零食,上完關溪再收拾!
今夜,王樂山洗了一個從未有過的超神速澡。洗完直接奔進關溪的房間。
小智障僅穿一條小內內,側卧在粉色的海洋中,兩眼直勾勾地盯着他,像是一只饑餓的狼,在等自己的食物。
王樂山又何嘗不是呢?
長久的增加友誼,終于可以進一步升華了。
前面的步驟早已熟悉,兩人抱在床上你侬我侬,快要臨門一腳的時候,王樂山一手伸向關溪後方,一手去摸才買的潤滑劑。
王樂山剛把蓋子打開,眼前一花,再次聚集視線,他已經被關溪壓在身下。
關溪俯在他身上,沖他不懷好意的笑:“山哥,你都不是處男了,我還是處男。”
翻舊賬?
這唱的是哪出?
王樂山眉頭一挑:“沒看出來,你還有處男情結。”
“沒有,就是——”關溪突然對他抛了個媚眼,“我第一次,你也第一次,這才公平嘛。”
王樂山說:“這是跟公平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唔,話不是這麽說,你瞧。”關溪突然摸上王樂山的屁股,“你這裏不是第一次嘛。”
說完,一個勁兒地沖王樂山眨眼間,讨好賣乖,手上揉搓的動作不打頓。
工作快十年的老警察,豈會不明白關溪的意圖,什麽翻舊賬,這小子一開始就打了自己屁股的主意。
王樂山本想拒絕,他沒當過下面的,可關小溪又是摸又是親他,還拍着胸口保證:“我看過教程了,保證溫柔,保證讓你爽翻天。”
這話的可信度不高,但王樂山到嘴邊的話愣生生吞下去了。他斜睨着面前的小智障,嘴角勾起一個帶着些寵溺笑容:“好,不舒服,這輩子你都休想翻身。”
天地良心,王樂山若是知道自己以後都翻不了身,絕對不會開這個頭。
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這天夜裏,關溪格外的興奮,有網上學來的教程和王警官這個現成的老司機在,根本不會失敗。
除了一些小插曲,好比第一次太過激動,怎麽都插不進去,害得王樂山只好騎在他身上,一邊幫他扶着進入自己身體,一邊罵:“媽的智障啊!啪啪啪還要我扶着!”
好不容易破處的關溪十分心酸,他也不想啊,嘴巴一扁,兩滴眼淚滴下來,甩在王樂山臉上,王樂山剛産生一點愧疚之情,就被關溪的猛烈撞擊撞散了。
關溪兇橫地像頭小豹子:“爽不爽?爽不爽?”
“媽的!你慢點啊!啊……操!你他媽是打樁機嗎……別哭了啊!該哭的是老子才對!”
清晨,陽光透過透明玻璃灑在床上。
雖然折騰了大半夜,但常年養成的生物鐘作祟,讓王樂山到點醒來。
渾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除了某個地方明晃晃的有着腫脹感,其他一切皆好。
關溪還沒睡醒,八爪章魚一般,緊緊地抱着他,還有那只不知何時出現的粉紅小豬,夾在兩人中間。
窗外很安靜,家裏喜歡的人抱着自己安寧的睡覺,王樂山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的歲月靜好吧。
仔細回想兩人從初見到現在發生的所有點點滴滴,雖然過程中充滿了令人想要暴揍關溪的沖動,但回憶起來,王樂山的嘴角無時無刻不是牽起的。
原來,關溪帶給他這麽多快樂。
那麽一瞬間,王樂山特別想親親關溪。于是他低下頭,在關溪的腦門上印下一個吻。
輕輕的吻,喚醒了熟睡的愛人。
關溪幽幽醒來,迷瞪了幾秒鐘才意識清醒。
王樂山沒頭沒腦的聯想到童話故事中被吻醒的白雪公主。他勾起唇角,漾起一個溫柔的笑:“醒了?”
“白雪公主”點點頭說,“山哥,我發現一件事。”
“什麽事?”王樂山始終帶着笑,安靜地看着他英俊的“白雪公主”,如同看着自己的全部世界。
“昨晚太他媽爽了!難怪大哥二哥都去搞基了!”
“……”毒蘋果還有嗎?再來一個!
“山哥,你咋不說話?你不爽嗎?”
“……”我可能需要十個!
“我聽你叫得挺爽的啊!”
“閉嘴!”
“為什麽閉嘴啊,我有好多經驗要跟你分享。”
“我不想聽!”
“為什麽?”
“不為什麽!”
“不聽就不聽,我們可以通過實踐來分享。”關溪竊笑起來,抱住王樂山的腦袋,一通猛親,“山哥,我太喜歡你啦!比喜歡粉紅色還要喜歡你!”
“媽的智障!”罵道最後,王樂山笑出聲來。
去他媽的歲月靜好,這四個字在關溪這裏根本不存在。
王樂山望着熱愛哭唧唧的少女心的戀人,心想:媽的智障也挺好。
——完——
完結啦,萬歲~(≧▽≦)/~
謝謝這段時間大家的陪伴,看着小zz一步步搞定我們山哥(明明是走了狗屎運,根本不是小zz搞定的!)?
番外的話,因為簽約了白熊,所以是白熊獨家哦。蠻仔的白熊地址戳這裏不方便戳的話,直接在白熊上搜索文名就可以!
感興趣的寶寶們可以點進來,收藏一下,關注一下,給點小魚幹(不用充值,打卡、評論就能送!)。
等小zz的番外全部搞定,接下來就是二哥啦,二哥是白熊首發喲。想要第一時間看到二哥的文,可以去白熊關注下作者。
最後,慣例麽麽噠,下一本見~
鞠躬退下。
番外一 打工
暑假的時候,關溪沒事幹,以往蹲在家裏做成魚,少不了被爸媽念叨。
今天暑假不同,他已經變成一個脫單狗了。
男朋友的前男友很糟糕,靠自己的男朋友養過一段時間,最後還變成白眼狼了!
關溪每每想起這件事,都格外的氣憤。
于是,他決定要利用這次暑假來打工,用自己賺的錢,給男朋友買個禮物。
說來也巧,賀沐店裏正好缺個人手,就把關溪叫去了。
關溪從沒弄過花花草草,不太放心:“這不太好吧,萬一我養死了,怎麽辦?”
賀沐笑着說:“沒事,你平時主要負責收錢。我這裏主要做老客戶生意,他們自己會逛。一般我都在店裏,新客戶上門也不怕。回頭我給你一份價目表,你背一背,背不住,有個大致印象,查下就好了。”
就這樣,關溪未賀沐店裏上班了。他雖然學習常年吊車尾,但家裏的好基因擺在那兒,真用心學了,學起來也快。
幹了一個多禮拜,基本上算是能勝任這項工作了。
空餘時間,關溪還跟着賀沐學搭理花花草草。
賀沐這裏的植物衆多繁多,但以多肉為主。關溪主要跟他學的,就是這方面的知識。
剛入門的人,做多也是辨認品種。
現在是夏天,多肉很難度夏,有的一個月都澆不了一次水,大多是噴點殺蟲劑,滴點營養液什麽的。
關溪上網搜了下,發現網上的多肉一個個光鮮亮麗,美貌值爆表。
賀沐這裏的卻蔫了吧唧的。
關溪好奇地問;“這為什麽啊?”
賀沐說:“夏天都這樣,多肉這種植物,需要溫差大,凍來凍去才會顏色好看。”
凍?
關溪記下來了。
晚上,王樂山和關溪坐在沙發上打游戲。
關溪問:“要不要吃冷飲?”
王樂山說:“要!”
關溪一丢手柄,去冰箱拿。
冷凍室的冷風呼啦啦地刮在臉上,讓關溪打了個激靈的同時,也打了一個機靈。
“啊哈哈哈,我太聰明了。”
王樂山莫名其妙地往冰箱方向掃了眼:“什麽聰明?”
“不告訴你。”關溪眉頭一挑,歡快地舔着冰淇淋。
第二天下班時間一到,一天的最高溫差不多過去了,該到了最低溫的時候。
關溪連忙挑了幾盆多肉,塞進花店的冰箱裏,他特地沒有放冷凍,放的冷藏。冷藏可以保持大溫差,冷凍萬一把多肉給凍住了,不就完蛋了嘛!
關溪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晚上,關溪正準備洗澡,被關山河一通電話召喚到花店裏。
王樂山開車送他過去,問:“大晚上的,你二哥有什麽急事?“
關溪一臉懵逼:“我不知道啊。”
他剛進花店門,小侄子關霜晨幸災樂禍地說:“你倒黴了,我爸很生氣。”
“你爸終年冰山臉,每天都很生氣。”關溪剛調侃完,對上關山河的視線,兩腿不由自主地打顫。
他二哥哪叫生氣,那是要殺人!
“二、二哥,啥事啊?”
關山河指着多肉說:“你放冰箱裏的?”
關溪還沒開口,狗腿子關霜晨幫他承認了:“對!我看到的,就是小叔叔放的。”
關溪很想把小侄子拉進小黑屋裏好好聊一聊。
賀沐拉着關山河的胳膊說:“你別生氣,他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理由。這也是你叫他過來的初衷,對不對?“
關溪很迷茫:“放進冰箱不對嗎?不是說養多肉需要溫差大,多凍凍就會好看嗎?”
養花經驗為零的王樂山也知道他的小智障又犯病了,趕緊幫忙賠不是,表示願意賠償賀沐的損失。
賀沐擺手說:“不用,大多是普貨,不值錢的。而且凍的時間不長,不一定會死,我再搶救一下。真不行,把葉片全拔了,重新種,一盆還能變多盆。”
關溪特別懊惱地道歉,堅持說不用王樂山出錢,他來賠,并且這段時間的工資也不要了。
兩方人馬争來争去,最後也沒讓關溪賠,他是好心辦壞事,只是對他施加了小小的懲罰,讓他負責照顧這幾盆命運多舛的多肉。
末了,關溪抱着多肉回家,臨行前被關山河叫住。
關溪戰戰兢兢地問:“二哥,幹啥啊?”
山河冷漠地瞪了他一眼,從衆多多肉裏取走一盆:“走吧。”
關溪幹了壞事,沒膽子多問,縮着脖子上了王樂山的車。
賀沐見關山河端回一盆多肉,很是好奇:“怎麽拿回來一盆了?”
關山河說:“這是我之前養死那顆的葉片種出來的。”
賀沐驚訝地問道:“這你也記得?”
關山河指着花盆上的一個印記說:“我在盆上做了記號。”
“後來活了七八株,你都做了記號?”
關山河在他的注視下“嗯”了一聲。
賀沐覺得他太可愛了。別人都說關山河是個冰山臉,他從不這麽認為,學長明明就是個小太陽。
他湊過去吧唧親了關山河一口:“如何做一個合格的爸爸,還有跟多地方要跟你學。”
關山河又“嗯”了一聲。
賀沐用他幽藍的眼眸望向關山河:“不如,先從如何留印記學起?”
關山河不明所以地看向他:“你想對嫣嫣和霜晨做什麽?”
賀沐一呆,随即哈哈大笑,在關山河耳邊嘀咕兩句。
關山河的耳朵立刻紅起來:“我明早有個會。”
賀沐失望地說:“那算……”
“所以今晚只能做一次。”
那一頭,關溪上了王樂山的車,王樂山劈頭蓋臉地罵他做事不過腦子。
關溪被他兩句一罵,自尊心十分受挫,掉着眼淚說:“我也不想這樣啊,我不就想自己賺錢,給你買個禮物嘛!”
一句話把王樂山說得愧疚的不行,好半天才說:“那你也不能瞎找工作啊。人,要麽做自己喜歡的,要麽做自己擅長的,要麽就是自己學得會的。你從這三點着手,仔細考慮下到底要做什麽。”
關溪思考了三天,決定去酒吧駐唱了。
小時候他門門亮紅燈,唯獨音樂滿分。
駐唱的地方在今朝醉,半個月下來,還真有不少人沖着他的歌聲去的。
趕上王樂山值夜班,他下班去今朝醉找人,看他的小智障在燈光下低唱,帥得讓人合不攏腿。
那個暑假,關溪用他賺到的錢給王樂山買了一整套豪華鍋碗瓢盆N件套。
雖說王樂山挺喜歡這些東西的,但這個作為禮物,未免有點太直男癌了吧。
王樂山正在清洗新鍋:“怎麽想起來送這個的?”
關溪從後面抱住他:“上次逛街,你就說這個很好用。”
王樂山頗為意外地挑了下眉,沒想到自己随口的一句話,他竟然放在心上了。
關溪在他耳邊嘿嘿笑:“再說啦,你喜歡,又能給我做好多好吃的,一舉兩道,啊哈哈哈,我太機智了!”
這理由,簡直了!
王樂山心裏默默吐槽,但想什麽就說什麽,從不需要自己去猜對方的心思,不正是關溪與衆不同的,而他又特別在意的地方嗎?
番外二
Parcl換季
換季之際。
王樂山下班回家,看到陽臺上哂着的滿當當的衣服,心裏有一絲欣慰。
關溪在他的耳讀目染下,總算知道幹家務活了。
然而,這份欣慰連半小時都沒持續到。
洗完澡,僅靠一條裕巾避體的王樂山望着空蕩蕩的衣櫃,傻眼了。
這個智障,竟然把所有的衣服全都洗了,一件都不剩!
陽臺上的衣服還沒幹,一件都穿不了,好在現在氣溫回升,晾一夜,肯定能幹。
王樂山倍感無奈,只好放棄穿衣服,套了個圍裙,在廚房做飯。
關溪回家,推開廚房門,一眼就看到王樂山裸露在外的健壯背脊。視線下移,裕巾被圓潤的屁屁頂起來,特別誘人。
精蟲上腦的關溪沖上去,扯掉浴巾,就地把王樂山辦了。
事後,王樂山兇狠地瞪着他,責怪起來:“你太縱欲了!”
關溪很委屈:“你是故意勾引我的!”
王樂山噴他:“放屁!”
關溪撇着嘴說:“要不你為什麽不穿衣服?”
王樂山兩眼一翻:”我衣服全被你洗了,我穿什麽?“
關溪梗着脖子說:“你可以穿我的啊!………”
王樂山被他培的一呆,噫!大意了!嘴上不肯承認,佯裝生氣地說:“我是被你這個智障傳染了!”
Part2去客房
去客房這三個字,在一般人眼裏,僅僅是字面意思,沒什麽好考究的,但是在王樂山和關溪這裏,有另外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