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隔空表白
“怎麽回事?”甄真火氣頓消,沒注意的時候擔憂的情緒迅速占據了整顆心髒。
管哥也沒有啰嗦,只是壓低了聲音說:“剛才我們趕完通告準備回去,結果在一條小路上被人襲擊了,他現在正在包紮傷口,我是背着他給你打的電話,他有不少傷口都在臉上,這件事情不好叫人知道。”
甄真無聲的吸了一口涼氣,原本放松落在鍵盤上的手指頭使勁沉下,文檔上頓時出現了一排無意義的字符。恍惚之後,甄真努力穩了穩心神,慢吞吞的問:“他情況怎麽樣,你們在哪兒?”
“基本上都是外傷,不過準确的檢查結果還得等一等才能出來,比較麻煩的是有好幾處傷口都在臉上。”管哥如實回答,“我們在一家小診所,不敢去大醫院。”
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一片冷然,甄真徹底冷靜下來,沒注意到自己對管哥幹脆的用上了命令的語氣,“診所地址給我。”
得到地址,甄真沒有在電話裏多說,只說了一句“等着”,然後幹脆挂了電話。這時候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甄真随便套了一件厚外套,從公寓樓裏走出來直接打開車庫把自己的車開上了馬路。
是的,她不僅早就考到了駕駛證,連車也已經買了,只是平時并不太使用,幾乎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夜裏交通很好,甄真沒用上二十分鐘就開到了管哥說的診所。
剛從車上下來,甄真就看見寧昔遠和管哥從診所走出來。管哥看起來沒什麽事兒,只是灰頭土臉的皺着眉頭,而肩膀包得像粽子似的寧昔遠卻一臉平靜,就好像受傷的人不是他。
甄真幹脆沒動,靠着車門對他招了招手,聲音冷淡,“過來上車。”
寧昔遠看見她本來就有些吃驚,再看見她身後的車更是微微張大了眼睛,這樣的表情出現在青紫交錯的臉上顯得很有喜感,但甄真卻一點兒也笑不出來。
好在寧昔遠還算乖覺,在甄真走過來搶人之前低頭對管哥交代了幾句,随後主動走了過來打開車門上車。
暗吸一口氣,甄真對管哥冷淡的點點頭,打開另一側車門也上了車。
現在可是一天當中氣溫最低的時刻,管哥嚴肅的看着甄真開着白色雪佛蘭絕塵而去,一瘸一拐可憐兮兮的拐向停車場。這個世界果然還是看臉的,他和寧昔遠一樣受了傷,卻還得自己開車送自己回家。
雖說甄真很少自己開車,但技術還是不錯的,夜裏路上的車又少,所以車開得又穩又快。餘光瞥見寧昔遠坐在副駕駛位置好奇的東看西看,甄真握方向盤的手緊了緊,鼻子裏發出一聲冷哼。
“甄真,沒想到你會開車,還開得這麽好。”寧昔遠馬上乖乖坐直,笑得很谄媚的說。
他先開了口,甄真也沒什麽好忌諱的,直接問:“知道是什麽人幹的嗎?”
Advertisement
寧昔遠沒有說話,只是輕皺的眉頭洩露了一點兒情緒,單這一點就足以讓甄真猜出許多。她下意識揚了揚眉尾,聲音疏冷,“是申宇哲?”
這句話是疑問句也是肯定句,根本不用寧昔遠說話,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他可真出息。”甄真咬着牙根說了這句話,終于忍不住側臉打量寧昔遠,一臉的青青紫紫看上去并不可怕,卻很狼狽。甄真轉回頭繼續開車,“我看你還是雇一個保镖比較好。”
寧昔遠伸手摸了摸後腦勺,讪讪的笑,“這次是我沒有防備,怎麽也不可能再有下次了,你放心。”
甄真很生氣,很想回他一句“誰不放心了”,可是一想到他臉上的傷又覺得開不了口。
這一番折騰過去,到家已經淩後半夜。甄真果斷把主卧室讓給了寧昔遠,自己委屈在書房的沙發床上。寧昔遠當然有過反抗,不過被甄真無情鎮壓,用她的話說書房的沙發床都不夠寧昔遠伸直腿的。
寧昔遠坐在床的一角摸頭有些尴尬的笑,“甄真,謝謝你。”
“不用謝我,我只收留你一晚,明天你經紀人把事情處理完了你該去哪兒就去哪兒。”甄真從衣櫃裏拿出新的床單等用品換上,期間又看了一眼寧昔遠臉上的傷口。卧室裏的燈光比車裏好很多,自然讓她看得更清楚,心火也燒得更旺了。于情于理,寧昔遠都是她的人,申宇哲竟然敢……
看見甄真眼底駭人的冷光,寧昔遠悄然彎了彎嘴角,又在她沒有注意到的時候恢複如常。
事情還沒有結束。
甄真家的大門早上七點不到就被人急迫的敲響了。
睡得晚又情緒不好的甄真起床氣很重,開了書房門蓬頭垢面的走去開門,想着不管門外是誰都要先罵上一頓。
結果,站在門外的人很有先見之明的截住了她未出口的話,笑眯眯開口問:“寧昔遠在你這裏吧?”
甄真眨了眨眼睛,氣勢霎時降了下來。她昨天把寧昔遠帶回家憑的全是當時的一股邪火,過了當時自己也深覺不妥,現在面對司瑞自然也不那麽理直氣壯。
“你來了。”不知何時,寧昔遠也走了出來,站在甄真身後平靜如昔的與司瑞打招呼。
“進來再說。”甄真剛要回頭,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穿着十分失禮,硬是把脖子又轉了回來。
司瑞一身西裝革履,手裏還拿着一部平板電腦,目光調侃的在甄真和寧昔遠之間游移了兩圈才笑容滿面的邁進來。
“你們随意。”甄真不在乎司瑞會不會覺得自己被怠慢了,關上門下一個動作就是走回書房,關門聲十分響亮,她昨天晚上是魔怔了嗎?
客廳裏只剩下兩個微笑的男人。
司瑞打量了寧昔遠一番,笑容逐漸斂起,鄭重的說:“公司不會讓你白白受傷。”
宛如主人一般在沙發上坐下,寧昔遠但笑不語,極快的瞥了一眼書房緊閉的門壓低聲音,“挨這頓打也不是沒有好處。”
“可惜申宇哲并不想讓你占到便宜。”司瑞把平板電腦遞過來,好整以暇的觀察他的反應。
可惜寧昔遠并沒叫他如願,只随意瞄了一眼就不再理會,輕笑說:“他可是走了最爛的一步棋。”
司瑞揪了揪領帶還想再說話,耳朵卻收集到開門的聲音于是幹脆的閉了嘴。
甄真走過來,已經換了一身運動服,頭發也綁了起來,聲氣如常,半點兒不見尴尬。
“真真,申宇哲在微博上向你隔空表白了。”寧昔遠把剛放下的平板又拿起來,皺着眉頭舉到她面前,一臉不加掩飾的擔憂。
如果早知道會遇見你,我會潔身自好;
如果早知道會遇見你,我會飽讀詩書;
如果早知道會遇見你,我會好好試鏡;
如果早知道會遇見你,我會讀遍小說。
可是沒有如果,我只能懇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願以命祈願與你共度此生。
粗略讀完這篇長微博,甄真嘴角笑容冰冷,棄如敝履的推開平板電腦,“這不是寫給我的。”
這……抱着看戲想法的司瑞囧了。他萬萬沒有想到甄真會對這條明示的微博和底下近萬條“求在一起”的留言視而不見,申宇哲算是白費心機了。
甄真對司瑞同樣視而不見,但想到寧昔遠憂慮的表情又補充說:“我只知道現在有人撿錢,卻不知道還有人願意撿罵。”
感情申宇哲不是表白而是罵人啊……司瑞受教的點頭,皮笑肉不笑的附和,“甄編劇說得對,罵是不能撿的。”說這句話時他忽然注意到寧昔遠正在隔空對自己使眼色,稍微一想就明白過來,“其實我來是為了寧昔遠,恐怕還要麻煩你收留他幾天,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被打了,外面到處是記者,他待在你這裏是最安全的。”
甄真呆了一下,她本來都想好直接讓司瑞把人領走了,沒想到自己要說的話沒說出來卻被司瑞搶先。餘光掃見寧昔遠無辜的表情,甄真拒絕的話還真有些說不出口。
“那就這樣吧,我先回公司了,免得你這裏也被發現。寧昔遠你這幾天就別出門了,公司和你的經紀人會替你改通告。”司瑞全當甄真是默認,連反悔的機會都不給她留下,拿上平板電腦幹脆利落的走人。
反應過來時,甄真才發現客廳裏就剩下她和寧昔遠兩個人了。
寧昔遠一直盯着她,見她看向自己,馬上露出感動感激的表情,“謝謝你,甄真。”
她還能說什麽?甄真握了握拳頭站起來準備去廚房做早飯,“你坐着休息吧。”
讓她沒想到的是,寧昔遠卻跟在後面一起進了廚房,邀功似的說:“我會做飯,讓我做吧。”
甄真詫異的回頭,看見他青青紫紫幾乎沒有一塊兒好地的臉之後氣不打一處來,冷聲呵斥:“出去。”
被教訓的人摸了摸頭,聽話的走了出去。
甄真只是會做飯,廚藝并不多麽驚豔,早餐只做了煎荷包蛋,另外把冰箱裏的牛奶熱了一下,配着超市裏買來的面包一起端上桌。
寧昔遠看見這些東西之後一點兒也不掩飾的露出了失望,然後又一臉同情的看着甄真,“怪不得你這麽瘦,原來每天就吃這些東西。”
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聽別人說自己不好,甄真壓不住氣使勁瞪了他一眼,心裏想的卻是果然距離産生美,距離近了,美就得消失,虧她之前還覺得自己心動。
“晚上讓我做飯吧。”寧昔遠一點兒沒在意甄真瞪自己,很不客氣的說。
甄真打心底裏不相信寧昔遠會做飯,沒好氣的回答:“你願意做就做。”
得到許可的寧昔遠非常滿意,笑嘻嘻的把早餐吃得一幹二淨。有好幾次甄真都想問問他怎麽把難吃的早餐都吃了,到後來還是忍住了,她不能和一個病號一般見識。
寧昔遠遭人暗算受傷和申宇哲隔空向夜青凰表白是今天最引人注目的頭條新聞。可惜兩條新聞的主角一個不見蹤影,另一個幹脆連理不都理,一衆網民只能不斷刷新網頁,期盼當事人說話或者出現新的爆料。也有一部分人跑到甄真的微博刷了無數條“求在一起”的留言,卻一直沒有等到回複。待在家裏的甄真面對成百上千條網友留言只是冷笑,申宇哲難不成以為這樣就能逼她接受,那也未免太天真了。
到了晚飯時間,事情終于又有了新的進展——申宇哲又發微博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