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邀戰
寧昔遠最近忙得很,好不容易才在一天晚上收工溜到甄真這兒,進門的時候都九點了。甄真知道他肯定顧不上吃飯,早準備了夜宵,他一進來就熱騰騰的端了上來。
大大咧咧的坐在沙發上吞了一口馄饨,寧昔遠又擡頭看着甄真癡癡的笑,“真真,你真賢惠。”
甄真覺得臉上有些熱,故意惡聲惡氣的說:“吃也堵不住你的嘴。”
寧昔遠又笑了一聲才低下頭專心的吃馄饨。甄真借此機會悄悄打量他,很容易就能看出他臉上的疲憊和憔悴,不自覺放軟了語氣,“最近怎麽這麽忙?”
“忙倒不忙,就是被糾纏得不耐煩。”寧昔遠端起碗喝了一口料足味醇的湯水,随後一臉滿足的嘆了一口氣,看着甄真的表情有一點兒幽怨,“最近有個神經病總是纏着我讓我演他的戲,煩都煩死了。”
甄真知道寧昔遠人紅了是非也多,這時就默默的聽他發牢騷,等他吃完夜宵休息一會兒才把同行交流會的事情說出來,細細的看着他的表情。
“要去三天那麽久啊……”寧昔遠果然流露出失望的表情,看得甄真心頭一軟,差一點兒脫口說出自己不去的話。
寧昔遠卻像是完全沒注意到她的表情,萬分為難的說:“我恐怕抽不出三天時間,我陪你一天可以嗎?”
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寧昔遠的意思,甄真閉上眼睛輕笑了一聲,聲音柔軟的回答:“我沒有讓你陪我的意思,只是想問你我應不應該去。”
“想去就去,有什麽好猶豫的?”寧昔遠好像萬分不理解的看着她,過了一會兒又好像靈光一閃,不無得意的反問,“其實你是舍不得我對不對?”
甄真心裏确實有舍不得,但讓寧昔遠這麽明晃晃的戳破後反而說不出口,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我真不應該和你說這件事情,到時候直接去就對了。”
寧昔遠像是才發現她不高興,憨憨的沖她笑了笑,極其谄媚的讨好,“我幫你洗碗。”
“你吃的當然你洗。”甄真嗆了他一句,剛才被戳破心事的羞窘才稍稍散去。
這一次同行交流會是業內最盛大的一次,基本上稍微有些名氣的作家和網絡寫手都受到了邀請。出發之前,甄真專門征求了邱茵的意見。不是她不想帶她去,而是她的身份太尴尬。說是她的助理,不但會讓人覺得甄真耍大牌,更會斷了邱茵以後在這一行的發展,因為她的身份會一直被定位為“助理”;反之若是邱茵以自己名不見經傳的寫手身份前去,一定會被勢利的人看不起,說不定還會被惡意的刁難。甄真把這些可能遇到的情況一一分析告訴邱茵,最後讓她自己決定。
邱茵只是稍微想了一下就擡起頭說:“姐你自己路上注意安全,我以後一定會憑着自己的本事去的。”
相處的時間長了,甄真對她也有很深的感情,聞言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肩膀,并沒有說那些華而不實的安慰話。
Advertisement
如今甄真也不是差錢的主兒,到日子買了機票便直飛交流會舉辦地,在飛機上統共就待了兩個小時。因為之前這裏就舉辦過類似的交流會,甄真來過幾次,對地形也熟悉,輕車熟路的找到酒店休息整理了一下,中午一個人随便在酒店附屬的餐廳吃了點兒東西就到了會場。
時間不早不晚,甄真一到會場就看見了不少眼熟的面孔。互相點頭簡單打了招呼,甄真就在第一排找到寫了自己名字的椅子坐下。
第一排基本上都是給成名已久的大神級作家寫手留的,已經到場入座的并不多。甄真坐下以後随意看了看左右,距離不遠的生面孔讓她多留意了一會兒。她的記性向來好,稍微回憶一下就想起了在網上曾經看過的照片,認出坐在第一排的生面孔到底是誰。
範蓉是去年才火起來的新人寫手,她寫的書多以時尚熱辣為賣點,很是吸引了一批青春叛逆的小女孩兒,如今風頭正勁。
甄真冷眼看着範蓉笑靥如花的與幾家影視公司代表交談,心裏忍不住吐槽主辦方實在不靠譜,什麽香的臭的都能安排坐第一排。她正這樣百無聊賴的想着,又看見常常被拿來與自己比較的靈曦走了過來。
甄真多少也算沾了個“文人”的邊,骨子裏不是沒有“文人相輕”的劣性,但對靈曦卻是真心欣賞。兩人差不多同時出名,雖然文風迥然,書裏卻有幾分很相似的風骨,當初第一次見面就頗有相見恨晚的感覺。這幾年雖然見面次數不多,卻一直惺惺相惜。
“現在你可春風得意了,聽說《有氧戀愛》的收視率就差超過新聞聯播了!”靈曦座位離她不遠,一坐下來就火藥味十足的開口,這也是兩人慣有的相處模式。
甄真低笑一聲,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那也比不過你寫一曲《長相思》之後再無古言。”
兩個互相調侃慣了的當事人沒注意,周圍的人聽着這一番對話卻是一個勁的從心裏往外冒酸氣。
範蓉其實早就注意到甄真這邊,自然也沒漏下這些對話,末了扭過頭不屑的笑了一聲。
這次主辦方舉辦交流大會目的不單單是為作家寫手提供相互交流的平臺,同時也邀請了數家影視公司前來與會,為兩方提供了直接對話的機會,力求促成更多的合作。
甄真近期忙着寫劇本并沒有新的作品面世,所以各家公司也沒有對她過多關注。靈曦和她情況相似,各家影視公司對她似乎心存忌憚,并不主動過來接近,這樣一來反而襯得範蓉身邊人聲鼎沸。
“你看過她的書了?”簡單的開幕式之後,随便和幾位相熟的作家打過招呼,甄真和靈曦很有默契的走到了角落,靈曦手裏玩着礦泉水瓶子漫不經心的看着被人簇擁一臉春風得意的範蓉。
甄真搖頭又點頭,不甚在意的回答:“翻過幾頁,之後就沒有再看。”
靈曦把瓶子放在一邊,随手拂了拂耳邊的碎發,站起身說:“走吧,我請你出去喝茶。”
“好。”甄真來這裏的目的也不是和所有人交好,不過是想和幾個熟悉的人敘敘舊罷了,聽見靈曦邀約馬上答應。衆人之中,她和靈曦的關系最好。
雖然甄真第一眼就看不慣範蓉這個人,但也沒有無聊到想對她做些什麽,只是無奈她偏偏主動撞上來,還直接觸碰到了甄真的逆鱗底線。
甄真和靈曦走出會場之後在附近随便找了一家茶樓坐下沒多久,司瑞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怎麽樣,同行交流會好玩嗎?”相熟以後,司瑞最大的樂趣就是激怒甄真,可惜一次也沒有成功過,這次不知道從哪兒得了消息又來調侃。
“什麽事情?”熟歸熟,甄真對司瑞總是調侃的态度一點兒也不感冒。
“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司瑞的聲音透着滿滿的快樂和不懷好意,“就是最近有一個你的同行死纏着寧昔遠,不知道你今天有沒有遇見她?”
記憶力很好的甄真頓時皺住眉頭,憶起前陣子寧昔遠疲憊煩躁的樣子,幾乎是肯定的問:“範蓉?”
“真不愧是最紅的女作家,心思就是缜密。”司瑞沒什麽誠意的贊美了一句,“就是她,纏了寧昔遠快一個月了,死活要他接拍她寫的劇本。”
甄真不想讓旁人看自己的笑話,于是聲音平板的說:“我知道了,你們今天怎麽沒派人過來?”今天這場交流會可是搜刮好作家和劇本的最佳時機。
司瑞這次認真了許多,直接回答:“我們一向只要最好的。”
挂掉電話,甄真輕籲了一口氣,不得不說司瑞說的最後一句話讓她很受用。
茶已經端上來了,靈曦見她放下手機,一邊倒茶一邊問:“範蓉怎麽了?”
甄真用力捏住茶杯,指尖多餘的力氣慢慢宣洩出來,方才平靜的回答:“她挖我牆角。”
靈曦一口茶含在嘴裏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只得對甄真做了一個“甘拜下風”的手勢。
在茶樓坐了很久才回去,第一天的交流會剛剛接近尾聲,範蓉周圍依然圍繞着一些人。
“我過去一下。”甄真停下腳步側頭對靈曦交代了一句,然後徑直走上去。
聯想到甄真挂斷電話之後一直陰郁的表情,靈曦微微一笑,雙手抱臂好整以暇做旁觀狀。
“聽說你寫的第一部短劇正在熱播?”甄真毫不在乎周圍還有其他人,穿過人流徑自走到範蓉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範蓉沒想到甄真會來找自己,微微驚訝的張大眼睛,下意識的點頭。
“那正好,我寫的《特價愛情》也在播出,我們就來比一此收視率。如果我贏了,你不許再糾纏寧昔遠,反過來我輸了也一樣。”甄真低頭看着他,眼神明亮幹淨,閃爍着自信的光彩。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