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6 【九界】

第二天早上，羅維來到制藥間，将爐中的治愈石取出。

爐溫不高，應該和地球上的火爐差不多，因此羅維可以直接将手伸進爐子裏，而不需要用夾鉗之類的工具。

将治愈石用專門的包藥紙包起來，就在這時，埃爾從門外進來，手裏還拿着幾株藥草。

“羅維，你起這麽早。”一見羅維，埃爾有點詫異。

羅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治愈石若在爐子裏放久了，藥效便會打折扣，以前他早上經常睡過頭，治愈石都是埃爾幫他從爐中取出的。

埃爾将手裏的藥草放下，随即也開始制藥。

在草藥這方面，羅維已算是頗有天賦，然而埃爾表姐才是真正的天才，店裏絕大部分高級藥劑都是出自她手，羅維的知識、技藝也大都是她教的。

所謂高級藥劑，主要指針對神族重病的藥劑。

阿薩神族免疫幾乎所有疾病，但宇宙之大，終歸有些恐怖病症是神族也難以抵抗的。

比如鎮上就有個身患不治之症“神癌”（漫畫裏滅霸也得過這個病）的人，每月都要花費上千枚大金幣來這裏買藥，傾家蕩産只為續命茍活。

埃爾此時手頭忙的便是用于緩解神癌的藥劑。

羅維繼續制作治愈石，但漸漸地有些心不在焉，似乎在困惑着什麽，最終他忍不住湊到埃爾身旁，問了句：“埃爾，我有個問題……阿斯加德的年、月、日和中庭是不是非常接近？”

中庭也就是地球，因為位于九界正中心的位置而被稱為中庭。

穿越以來，羅維就隐隐覺得，阿斯加德“年”、“月”、“日”的時間長度似乎和地球非常接近。

但他并不太相信這個直覺。畢竟世上哪有這麽巧的事，恐怕小說都不敢這麽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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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突然問這個？”

羅維：“……我聽別人講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埃爾搖頭：“不是非常接近，是完全一樣。”

“完全一樣？”羅維愣住。

埃爾笑起來：“我記得我以前和你講過的，你忘了？”

“呃……忘了。”羅維努力回憶了一會，然而卻什麽都沒想起來。

埃爾微微一嘆，說道：“因為九界的年、月就是根據中庭制定的啊。”

“為什麽要根據中庭制定？”

“中庭的位置很特殊，它是九界的中心，本身又是一顆标準、穩定的星球。而阿斯加德沒有季節變化，當然要參考中庭來制定歷法。”埃爾緩緩說道，“像約頓海姆那樣的星球，終年昏暗寒冷，歷法也要參考中庭才能制定。”

頓了頓，埃爾繼續道：“中庭本身雖然很普通，但特殊的位置讓它有了特殊的地位，所以中庭在宇宙中還是很重要的，許多勢力都會重點關注。”

羅維眨了眨眼，随即不由想到，難道這就是地球多災多難多怪事的原因？

這麽一想還挺有道理，不然具有宇宙級力量的六顆無限寶石，憑啥個個都和地球有所聯系。

“埃爾，你去過中庭嗎？”

“沒有。”埃爾搖頭。

羅維又問：“對了，還有‘天’呢？我聽說阿斯加德一天的長度和中庭也很接近？”

“确實是這樣。不光如此，九界但凡有晝夜變化的地方，一個晝夜的時間都非常接近。”埃爾說道。

“為什麽？”

“這是世界樹的睡眠節律。九界都依附在世界樹的枝杈上，晝夜規律便都由世界樹決定。”

所謂九界，指的是九個相隔甚遠的天體，分別是阿斯加德、約頓海姆、華納海姆、穆斯貝爾海姆、亞爾夫海姆、尼達維、瓦特阿爾海姆、冥界以及地球。

當然，這裏的九界指的都是狹義上的九界，廣義上的九界還包括九大天體的附屬勢力。比如阿斯加德，本身面積雖然很小，一共只有幾個小鎮，但附屬衆多，宇宙中的很多星球都是阿薩神族的地盤，相比于國度，阿斯加德更像是一個首都或者王宮。

九界雖然散落在宇宙的各個角落，卻被世界樹連結在一起，具有很多微妙的聯系，因而被視為一個整體。

不過，據羅維所知，世界樹只是一種比喻的說法，實際并不存在一棵連結着九個天體的真正意義上的樹。

“世界樹的睡眠節律？”他疑惑地道。

埃爾攤了下手：“別這麽看着我，我也不清楚更深的原因。”

……

十幾天過去。

羅維坐在床上，看着萦繞在自己右手的一團淡金色光芒，既驚異又興奮。

這就是聖光！

經過十幾天的學習，他終于初步掌握了聖騎士的基礎【聖光感召】，可以通過聖契汲取少量聖光。

此時此刻，聖光正如雲霧一般纏繞在他五指之間，緩緩飄動，忽明忽暗，仿佛有生命一般，散發出溫潤而神聖的氣息。

當然了，雖然看上去還不錯，實際卻卵用都沒有。

聖光是非常高等的力量。羅維猜測，作為魔獸世界的本源力量之一，聖光之力恐怕不遜于滿鑽無限手套的力量……雖然他還不能确定，自己這個聖光和魔獸世界的聖光是否完全是一回事。

毫無疑問，這種超然的力量，現階段的他根本理解不了，更不用說掌握，只能借助前人發明的法術，進行一些照搬式的、十分粗淺的利用。

就像上帝賜予幼兒一個願望，幼兒甚至不理解願望的含義，即便理解了也不知道該要什麽，只有通過模仿大人的許願說辭，他才能利用一下這無所不能的力量。

現在羅維連一個法術都不會，仿佛剛睜開眼的嬰兒，這點聖光自然半點用處也無，照明都嫌亮度低。

不對，也不能這麽說，拿來裝逼還是極好的。

畢竟聖騎自古出影帝。

學會了聖光感召，羅維打開聖契，翻頁到【神聖寶典】，也就是神聖法術技能樹的那頁。

随着聖光感召的習得，技能樹上第一層的聖光感召圖案也從灰色變為彩色，标注也變成了【已習得】。

除此之外，第二層的法術中也有一個被點亮，【聖光打擊，可購買】。

羅維一愣，翻到虔誠商店一看，發現果然多出了一個商品，【聖光打擊（碎片），0.99】。

【你可以在這裏重複購買聖光打擊的法術碎片。】

0.99，這個價格還不錯，看來自己以後不必再通過命運的饋贈獲得聖光打擊的法術碎片。

翻回神聖寶典。

除了聖光打擊，第二層其它幾個法術，【審判】、【聖佑術】、【公正之劍】等依然是“不可獲取”的灰色狀态，同時還都标注着獲取條件：【制裁十次罪惡，解鎖購買資格。】

這看得羅維有點莫名其妙。

制裁罪惡？

怎麽個制裁法，找到壞人打一頓？

再說了，仙宮治安極好，能有幾個壞人給他抓。

羅維想了半天也無頭緒，便暫時放下此事。

第三層的法術同樣都是灰色狀态，看上面的标注，想要解鎖第三層，首先需要先學會第二層的全部法術。每一層都是更高層的基礎法術。

話說回來，雖然聖光感召內容簡單，但羅維還是學了十幾天才勉強掌握。

還有這麽多更加高深的神聖法術，也不知道自己要學到什麽時候……這聖契實在是太不人性化了，要是能直接将要學的東西灌輸到腦子裏該多好。

“羅維！”

這時，熟悉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果然又是斯科爾奇來找他。

“你上來吧。”羅維到窗前說道。

不一會斯科爾奇從樓下上來，進到他房間中，神态猥瑣，迎面第一句就是：“你真不再考慮一下嗎？”

他指的自然是阿莫拉的事，他這些天已經不止一次提及了。

羅維擺了下手，不想多言，随即打開《列王聖契》，指着一行字問道：“斯科爾奇，你覺得這幾個字寫得怎麽樣？”

斯科爾奇看了一眼，表情奇怪：“這明明是白紙。”

“你再仔細看看。”

斯科爾奇将信将疑，随即湊近又看了看，最終搖頭說道：“這一點都不好笑，羅維……雖然你以前就不怎麽幽默，但至少不會開這麽冷的玩笑。”

“好吧。”羅維笑了笑，随手合上聖契，仿佛剛剛真的只是開了一個很冷的玩笑。

不過實際上，他這麽做只是為了确認自己的猜測。現在看來，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除了自己之外，其他人确實看不到聖契上的字。

在其他人眼中，聖契就是一個通本空白的筆記本。

兩人在房間裏閑聊了一會，羅維忽然說道：“斯科爾奇，我們到空地切磋一下。”

“切磋什麽？”

“當然是格鬥。”

斯科爾奇十分詫異：“你是認真的？”

雖然同為少年的年紀，但斯科爾奇的體型比同齡人明顯大不少，和成年人都相差無幾。

盡管這身材中肥肉的比例有點高，但相比于瘦小的羅維，斯科爾奇依然是非常強壯的存在，兩人若打一架，結果顯而易見。

“沒錯。”羅維點頭。

除了習練聖光感召，這些天以來，他将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聖騎士徒手格鬥術的習練上，他想稍微檢驗一下自己的學習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