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舒越同志醉酒獻初吻

早上?6:20——男朋友早上好!!!一秒撤回。

——石屹早上好!!!——好久沒吃我做的飯了,就說想沒想!——今天廚神小舒回歸,請問石屹先生的胃準備好投喂了嗎——我去做飯了!等我半小時!早上 6:50——我來了我來了——把門開着啊!“石屹石屹石屹,快點來接着!我端不動了!”一樓樓道裏傳來踢着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音,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嘉誠南區三棟又出現了每日清晨必見的那道清脆響亮的少年音。

石屹快步上前接過,低頭看着這滿滿一大盤得各色早點,說:“又做這麽多。”

舒越亦步亦趨跟在身後,嘿嘿嘿一通傻笑,回道:“不多不多,我超級餓,絕對能吃完。”

舒越是真的餓了,昨晚和石屹聊了還沒十分鐘就睡着了,醒來時發現通話時間居然有兩個小時,石屹忘記挂斷電話?還是和他一樣睡着了?總不至于是為了聽他的呼吸聲吧......呵呵,想得可真美,舒越同志你可要點臉吧。

舒越和石屹非常遵守食不言,至于寝不語,舒越目前還沒機會嘗試。

安靜和諧地吃完早餐,舒越仰躺在沙發上消食,平坦的小腹圓溜溜的鼓了起來,舒越低頭看了看,覺得有趣,想摸一摸,被石屹拉住手。

舒越不明所以,問:“怎麽了?”石屹解釋道:“吃完飯不要馬上摸肚子。”

舒越又問:“為什麽呀?”石屹有點出神,恍然道:“會變大。”

文雪柔有一次情緒稍好,挺有興致地做了早餐,小石屹受寵若驚,乖乖被媽媽牽着坐到餐桌上,倆人位置挨得很近,媽媽還時不時幫他夾菜,小石屹胃口不大,但只要是媽媽夾進碗裏的,不管喜不喜歡都會一點不猶豫塞進嘴裏。

最後可想而知吃撐了,想揉揉脹痛的肚子,被文雪柔制止,他聽見媽媽難得溫柔地叮囑:“小屹乖,吃完飯不能摸小肚皮,肚子會變大哦。”

小石屹問:“肚子變大媽媽會不喜歡嗎?”媽媽摸着他的小腦袋笑着點頭。

小石屹立馬把兩只小胳膊背到身後,一臉堅毅:“那小屹不摸,媽媽要一直喜歡小屹。”

舒越不懷好意地笑了,掙開石屹握着他的手,轉頭就摸上石屹的小腹,嘴裏憤憤道:“我看不慣這六塊腹肌很久了,是時候做個道別了。”

實際上心裏暗喜,天啊!終于摸到心心念念的腹肌了,雖然隔着衣服,但這硬度這觸感這線條,哪裏是薄薄的一層布料能隔絕的。

舒越停手停手!再摸下去要犯罪了!石屹突然想起文雪柔,心情一瞬間變得低落,但只要有舒越在,他總是很容易擺脫這些糟糕的情緒,只要聽到他的聲音,看到他的笑容,腦子裏便容不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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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正巧收到一條新信息,舒越萬分不舍地挪開手,點開一看,是冉心:——幺幺,你待會送點月餅到小蔣店裏去,她們孤兒寡母的,你順便問問她們晚上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吃飯。

——啊,石屹不喜歡人多吧,那還是算了,晚上我多做點菜給她們送過去。

——你問問他晚上想吃什麽,我早點出去買菜,上午的菜新鮮。

蔣青也是前段時間從外地來的,租了一家陵江街最角落的店面賣煎餅,是個單親媽媽,才二十三歲,有一個三歲的兒子勻勻,她們和舒家是鄰居,時間長了慢慢就熟悉了,冉心挺佩服蔣青這姑娘的,平日裏經常幫襯。

雖然蔣青店面位置不好,但勝在手藝好,有時候早上實在忙不過來,會把勻勻送到舒心川菜私房館來,拜托冉心照看一陣,早高峰過了才來接人。

舒越把冉心發給他的消息遞到石屹面前,對石屹說:“看到沒?我媽可歡迎你了,晚上不緊張啊,我陪着你呢。”

石屹手肘放在沙發上,單手撐着臉,就這麽看着舒越不說話,沒什麽表情,面容還是堅硬的,但他的眼神很專注很溫柔,舒越被他這個眼神看得心跳加速,莫名其妙有一種下一秒這人就會湊上來吻他的錯覺......舒越移開視線,略帶慌亂地整理餐具,碗筷相撞,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石屹伸手想幫忙,被舒越出聲制止道:“坐好,不準動!”石屹伸出來的手在空中頓了幾秒,聽話收回搭在腿上,還哦了一聲。

手忙腳亂收拾好餐具,舒越端起餐盤站起身,交代道:“你剛看到了吧,我待會洗完碗給青姐送點月餅,然後到你這兒看書寫作業,一整天都呆在一起好不好?”石屹還是坐在原地,點頭說好。

舒越頓了頓,疑惑地問:“還坐着幹嘛?不送我呀?”石屹沉默了。

舒越這才想起來他剛才因為害羞脫口而出的吩咐,沒想到石屹還真記在心上,舒越忍不住笑彎了腰,被石屹的無條件順從甜化了。

“石屹!你要不要這麽可愛!”咯咯咯笑夠了,舒越幫人解凍,“好了,現在可以動了,幫我開門吧。”

石屹不知道他在笑什麽,反正舒越開心就好,原因不重要。

-舒越想象中特別美好,他在這邊專注地看書做題,石屹在一邊陪着,眼睛看累了就瞅兩眼他的心上人,他肯定能瞬間恢複動力。

然而現實是......有石屹在,舒越的注意力根本無法停留在書本上超過五秒!舒越很絕望,石屹很無辜。

舒越放下一個字沒寫的筆,有氣無力地趴扶在茶幾上,側着臉對着石屹,哭喪着臉抱怨道:“怎麽辦,我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都賴你。”

石屹本來坐在沙發上看書,很安靜,連翻書的聲音都近乎無聲,存在感其實很低了,但對于剛情窦初開的懵懂小男生,只要是喜歡的人在身邊,即使他什麽都不做,那存在感也是極強的。

石屹從沙發上起身,同舒越一起坐在軟墊上,也學着舒越趴扶在茶幾上,看着他問道:“那怎麽辦?”舒越要回去了嗎?他不想。

舒越的眼球提溜轉了兩圈,猛地直起身,愉快地打了個響指,興奮道:“我想到辦法了!”石屹也跟着他起身,配合問道:“什麽?”舒越賣了個關子,“你先答應我好好配合。”

石屹毫不猶豫點頭,只要舒越不走,他什麽都願意。

這人也太配合了,搞得舒越不好意思開口。

看出舒越的猶豫,石屹又道:“你說,我都答應你。”

舒越聽得心口一滞,單手捂着心髒暗自吐槽:怎麽可以在追求者面前說出這麽暧昧撩人的話!那如果我讓你跟我在一起,你答應嗎!舒越甩甩腦袋,把這不切實際的想法抛之腦外,目前能占點便宜就知足了,于是舒越清了清嗓子後列出需要石屹配合的獎勵清單:“如果舒越做完一頁題,石屹獎勵舒越拉手一分鐘;做完一整張試卷,獎勵舒越摸腹肌一分鐘;背完一單元英語單詞,獎勵舒越抱一分鐘,以此類推,獎勵累計。

可以嗎?不是很過分吧!”石屹猶豫了幾秒,點頭答應。

舒越還挺失望,早知道這麽容易就要求親一下的,真是白瞎了這麽好的機會!-冉心和舒華山都是很傳統的人,一直以來都特別注重中國的傳統節日,盡管往往這種時候店裏生意會很好,但他們節日那天總是會早早關門歇店,晚上一家人熱熱鬧鬧聚在一起吃頓飯。

今天的中秋節也不例外,舒華山和冉心下午等員工清理完便關了店,夫妻倆回家慢慢開始準備食材,石屹沒要求吃什麽,舒越倒是嘚嘚嘚說了一大推石屹的忌口。

舒華山都忍不住感嘆,這小子可能連他媽老漢的忌口都沒這麽了如指掌。

于是舒家餐桌上常年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川菜演變成了一桌清淡養生餐......這些菜舒華山很少做,做菜全程戰戰兢兢的,深怕砸了老舒廚神的招牌,所幸底子還是在的,換了個花樣也還是好吃。

晚上八點,舒越帶着“上門女婿”石屹回了家。

冉心和舒華山正在廚房做魚,只冒了個頭打了聲招呼又回到廚房繼續忙,因為舒越特地叮囑過,不要過于殷勤,他怕石屹不習慣不舒服。

一刻鐘後,清蒸鲈魚上桌,四人相繼落座,冉心坐在石屹對面,笑意溫柔地招呼:“沒做什麽菜,石屹将就着吃啊,千萬別客氣。”

這是石屹再次發病這麽久以來,除了舒越和醫生,第一次近距離和人相處,盡管還是會對別人的關注感到不适,但已經好了很多,更何況,他們都是舒越的家人,石屹對他們本身就不那麽排斥,所以這點小小的不适完全可以忽略。

整頓飯下來,雖然石屹看着挺嚴肅,話也不多,但問什麽答什麽,毫無遮掩,異常配合,不管是誰在跟他說話,他的注意力便會放在人身上,微微側着身子,耳朵也傾斜着,一副耐心傾聽的模樣。

席間舒華山興致來了,還想跟石屹拼酒,被舒越堅決阻止,石屹還在吃藥,這期間都得忌酒,自己端着酒杯跟舒華山碰了幾下,舒越喝啤酒還行,白酒兩杯倒。

飯畢人都暈暈乎乎站不穩了,還非要送石屹回家,幾人都拗不過他,就讓舒越和石屹一起回了102。

舒越一路抱着石屹的腰不松手,借着酒勁兒占足了便宜。

石屹拿出鑰匙把門打開,附在舒越耳邊輕聲說:“我到家了。”

舒越模模糊糊反應半天才明白他在說什麽,一明白過來立馬癟着嘴,語音裏也帶着哭腔,把頭埋在石屹頸肩蹭了蹭,“不要你回家……你走了,我又要好久好久才能見到你,我不要!”石屹的心軟成一團,一手抱緊他的腰,一手輕撫他柔軟的發絲,輕聲哄道:“很快就能見面,明天你一睜眼就能看到我了。”

舒越暈歸暈,還是保留一絲神志的,他順嘴使勁兒咬了一口石屹頸肩的軟肉,嘗到血腥味了才松嘴,接着又是一連串不講理的責問:“騙子騙子騙子!哪裏是一睜眼,你又不睡我床上,怎麽一睜眼就能看到!”石屹好脾氣繼續哄:“那怎麽辦?”“我就在你這裏睡覺好不好?反正我爸媽已經知道我喜歡你了,他們也不反對我們在一起,所以你答應我的追求好不好?一起睡覺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睡……”舒越一邊說着一邊無意識親吻石屹的脖頸,一路往上,最終尋到石屹嘴邊,像饑渴已久的旅人,終于找到夢寐以求的綠洲,他急切地撲上去,不得章法地輾轉吸允,可惜沒享受幾秒,就被人狠心推開。

石屹深呼吸兩回合,極力冷靜道:“舒越,你還小。”

還沒徹底接觸這個世界,還沒見過幾個人,不應該把寶貴的青春和愛情賭在一個可能一輩子都是個精神病的人身上。

舒越反駁:“我不小了,再過半個月我就十八歲了!成年了!”石屹頓了頓,無意識抿着剛才舒越舔舐過的嘴唇。

舒越朦胧着雙眼,視線所及只有石屹那雙如果凍一般軟的唇瓣,想再次湊上前品嘗,被石屹按住後頸動不了。

舒越委屈得哭了,指控道:“你幹嘛!又不答應和我在一起!還不讓我和你一起睡覺!現在連親都不讓親了!”石屹沒想到舒越會哭,舒越一直是堅強的,快樂的,在他面前臉上時刻挂着美好的笑容,這是石屹第一次見到舒越的眼淚,一滴一滴落在他心尖,滾燙熾熱,刺骨般的疼痛一瞬間蔓延開來,石屹只想讓舒越別再難過。

石屹放開手,舒越便立馬蹭了過來,鼻尖抵着鼻尖,嘴唇貼着石屹的嘴唇,禮貌性地問了一句:“可以親我一下嗎?”石屹沒說話,只是主動在舒越唇瓣上磨了兩下,嗓音幹澀地問道:“可以了嗎?”舒越仰着臉晃晃腦袋,嘟着嘴索吻,“不夠不夠!再親一下,不不不,再親兩下好不好?”石屹沒辦法,只能再親兩下,心裏慶幸舒越喝醉了,明天醒來應該會斷片,不會記得今晚發生的所有事,那麽,他是不是可以任性的随心一次。

畢竟他想親舒越很久了……

--

強調:未成年人禁止喝酒!我今天也喝暈了……後面一部分暈着寫的,沒檢查錯別字,有問題明天修改。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只要是我開坑的文,我絕對不會坑,大家放心。

感謝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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