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西裏爾

j·m日記:

“這幾天我有點感冒, 老是咳嗽, 訓練也只是簡單的熱身, 訓練量不是很大, 我一般下午的時候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今天格外的嚴重,我甚至有點耳鳴頭暈的症狀了。

大衛很關心我, 買了一些水果牛奶雞蛋什麽的送給我吃, 讓我好好養着。

每年到12月份的時候, 我總是會身體虛弱一段時間, 有時候會發燒, 有時候會咳嗽, 反正這段時間就比較脆弱就是了, 這也是一年中其他球隊好不容易能夠翻身的日子, 大家都盼着這一天呢!不過, 這樣快樂的時光也非常的短暫,也就一個星期左右, 我又能變成之前那個宇宙無敵哥斯拉了。

大衛苦口婆心的說:“晚上早點睡,記得不要把空調溫度調太低, 覺得冷了要穿衣服。”他搖搖頭, “唉年輕的時候就這麽生活不能自理……等你老了可怎麽辦啊。”

老了?

如果有一天我老了?

我的心像是被什麽冰冷的東西戳了一下, 不算疼, 但也不好受。我腦子裏全是這一句話,昏昏沉沉, 随便的說了一些話, 把他送走了。

房子冰涼冰涼的, 我把燈全部都打開,然後再把空調溫度調高一些,又拖來一床厚厚的毯子給自己蓋着。

“咳咳咳”我咳了一會兒,喉嚨幹癢,我知道這是喉嚨有炎症的表現,但是我的職業是足球運動員,所以我不能随便吃那些消炎藥的,我請的運動醫學專家給我開的藥,但是好像沒什麽效果,效果又慢味道又難吃。

喉嚨癢,我想喝水。

我又坐起來,我養的那條金毛安安靜靜的趴在我的腳邊,他看了看我,我也看了看他,他的目光十分的柔軟溫熱,那一瞬間,我感覺他好像有靈性,我輕言細語慢慢的指揮他,“去,小狗,去給我倒一杯水來。爸爸愛你喲。”

金毛厚厚的嘴皮子掀了一下,然後很不屑的把頭扭到一邊,趴下去重新睡覺。

我嘆了一口氣,感覺自己一腔慈父心腸都變成了狗屎。

我猶豫了很久,一直咳,終于還是忍不住要起身給自己倒一杯水了。這時候,我突然聽見門鈴在響。會是誰呢?大衛?大衛剛剛才走。教練?不,他才不會到這裏來?我的經紀人?最近也沒有什麽值得他上門的事情啊。嘶……到底是誰?

我咳了兩聲,正準備一點點的挪過去,然後門就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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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就開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門口,心想我家的門居然還是聲控的嗎?我自己怎麽不知道?

進來的是西裏爾,他瞄了我一眼,自己也很不好意思,撓了撓頭,手裏還拎着一把鑰匙,看見我光腳踩在地板上,他眼睛都瞪大了,“你怎麽起來了?快,快回沙發上去,地上冷。”

我說:“我家有地暖。”

西裏爾哦了一聲,慢吞吞的換好家居鞋子,走到我這邊來,他解釋說:“大衛囑托我過來照看你的,他還有妻兒要照顧,不能來你這裏,正好我身體健康活蹦亂跳的,就讓我過來了。鑰匙放在門口花盆底下的事情,也是他告訴我的。我知道你不喜歡生活中有外人打擾,但是你生病了,這時候需要有人陪伴,我們大家只是想你快點好起來。”

他明顯已經想好臺詞了,也已經套路好我拒絕他的時候該怎麽樣回話。

我想笑的,結果又咳了一聲。

他扶我躺下,用毯子把我裹的嚴嚴實實的,然後自顧自的去弄了一杯溫水給我。“喝點水吧?咳嗽的很厲害嗎?今天早上訓練的時候我看你都沒有怎麽動,我非常擔心你。”

我喝了水,喉嚨總算沒那麽難受了,又聽見他這樣暖心的話,覺得十分熨帖,大兒子果然是比狗兒子靠譜多了。

“你養了狗?你的貓呢?好久沒看見她了,她還好嗎?”西裏爾像是怕我趕走他,很快閑聊家常一般的在我旁邊坐下,還摸了摸金毛的狗頭,“這狗長得真好看啊。”

我不理那只有陌生人來了都不吠叫一聲的傻狗,轉而談起我的貓,“她出去了,出去三天了,帶着她兒子一起出去的,也不知道在哪個地方野去了,都不知道回家。”

西裏爾見我沒有試圖趕他出去,臉上很快帶了小心翼翼的笑容,又問我:“聽說每年這個時候你都要生病一次?是什麽原因呢?有讓醫生檢查過嗎?你身體那麽強壯,我還以為你是永遠不會生病的呢。不過,休息幾天也好,總不能一直踢球吧,身體的負荷也太大了。”

我問他:“你過來看我,就不怕被我傳染了嗎?到時候你也不能出場,比賽的時候怎麽辦?”

“不怎麽辦啊。”西裏爾說,“球隊又不是只有我們兩個人。”

“巴奈特不能扛起皇馬的擔子,有你在的話,我會比較放心一些。”

西裏爾知道我拒絕的意思了,但還是說:“我就想過來照顧你,你自己在家裏,我不放心。如果我心裏全都是生病的你,那我比賽的時候也沒辦法認真踢,說不定到時候輸的更慘,被多特蒙德踢個4-0,直接被挂恥辱柱上。”

我冷笑了一下,“被人踢了4-0,也不是你的問題,是我們的後防線的問題。你放心,如果輸給了多特蒙德,我也能接受。”

我這麽好說話,西裏爾更覺得不安。

我說:“問題是那個0!多特的防線也不怎麽樣,你怎麽就不能進一球呢?4-1,好歹臉面也好看一點啊。”

西裏爾應了一聲,顯然是不習慣我今天這麽平和,緊張的摸了摸坐着的沙發,然後又站起來,“你還口渴嗎?我給你端水過來。”

我點頭,又喝了一杯他端來的溫水,這時候我的喉嚨就比較舒服了。我笑了笑,說:“你過來,我靠着你一點,我覺得有點冷了。”

西裏爾坐過來一點,手指捏着手指,呼吸也輕不可聞,他渾身緊繃着,像是在防備我突然給他一拳。

我抱住他。

西裏爾吓呆了,哆哆嗦嗦的說:“你是不是發燒了?我能摸一摸你的額頭嗎?”

“沒有。”我只是覺得突然有點需要這樣一個擁抱,我把臉貼在他的背上,不讓他看見我,“你再多說說話,讓我聽聽聲音。”

“……噢,我,我說,我說什麽呢?嗯,這樣的,嘶……我過來的時候,看見路邊有一顆小樹倒了,覺得還挺奇怪的,怎麽長得好好的就倒了呢,我就停下車子準備去看一看,結果路邊上有人認出了我,非要我簽名,我簽完了他還要合影,然後我又跟他合影,挺憨厚老實的一位中年先生,他送了我一個橙子,我放在車子裏了,如果你想吃的話,我給你拿過來。”

西裏爾的聲音帶着少年人獨有的朝氣活潑,好像挨近了就能夠沾染一點一樣。

我笑笑,他繼續說:“不知道你喜歡不喜歡吃橘子,平時沒觀察出你有什麽偏好的吃的,你喜歡吃橘子還是喜歡蘋果?……”

他在絮絮叨叨裏也放松了許多,手掌捂住我的手,他的手掌溫熱幹燥,比我要暖和一些,我幾乎舍不得那些溫暖了。他笑着問我,“你家有烤箱嗎?我會做披薩,等會兒我給你準備晚餐,好不好?”

他側過臉看我,呼吸都隔我很近。

這一刻,我不想去思考會不會把感冒傳染給他,也不想去思考他為什麽這樣讨好我,我只是覺得他漂亮,黑色的卷□□亮,小麥色的膚色很漂亮,大大的眼睛漂亮,連同他的眉毛和睫毛,都很漂亮,他的嘴巴也很漂亮,我伸手摸了一下,他就不說話了。

我覺得我當初選擇他,很可能外貌也占了很大一部分比重的。

“詹姆斯。”他念我的名字,輕輕的,再挨近了一點。

再近一點,我們的嘴唇就能碰到彼此了,我能聞到他呼吸的味道,聞到他身上的香水味,聞到他唇齒間的濕潤。

我閉上了眼睛,呼了一口氣,抱住他的腦袋狠狠揉了一頓,又把他重新抱在懷裏,這才笑着說,“我感冒了呢。”

西裏爾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像在笑,又好像是在認真的看着我。“所以呢?”

我舔了舔有點發幹的嘴唇,又咳了一聲,“你是來照顧我的,所以,聽話,你就給我抱一抱就好了。”

他和我并排躺下,并且也回抱住了我,“詹姆斯,如果我……我可不是你的玩具,也不是你的大狗狗,我是一個人,一個年輕的充滿**的男人,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所以,別來什麽虛假的借口,真實一點。你抱住了我,就是在騷擾我,那你肯定是要對我負責的。”

我把手伸進去摸他背後的肌膚,那裏體溫很高,把手伸進去非常的舒服。我摸着他的肌膚,從後頸一路,沿着脊椎摸下去,撫摸着,揉捏着,在他寬闊的背後感受到他有力的背部肌肉,他的小腰也是緊繃細致的,甚至腰後偏下一點的位置還有一個窩。

應該是腰窩吧?聽說有腰窩的人都挺會做==愛的。

西裏爾臉上顴骨這一塊紅了。

他看着我,我說:“我不想負責。”

他似乎有些委屈,有點氣,不過,很快他就拿定了主意,“不負責也可以,你抱我一下,我就要親你一下。”

我揪住他的頭發,兇惡的告訴他,“我有點生病了,所以拿你暖手,再沒有別的了。你少來女孩子那套親親抱抱的膩歪舉動。你可以選擇留下,或者走,沒事,都可以,随便你。留下就乖乖的躺好,我好好睡一會兒,等我睡醒了,你再去做晚飯,吃完飯你就走。”

“這不公平。”他說。

我笑了一下,“老子就是公平。爸爸愛你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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