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 菲戈

“克裏斯, 你有幫我好好譴責艾倫跑去巴西隊的事情嗎？他反應怎麽樣？被罵哭沒有？說真的, 現在的小家夥真的一點都不懂事, 一點國家榮譽感都沒有, 別的球星假裝和藹一些，稍微勾搭兩下就把人帶走了。你知道的, 我又長的這樣兇巴巴的, 裝也裝不像, 沒法去勾搭別的國家的小甜菜, 唉……所以, 對于艾倫這樣的就再不能放過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難, 年輕一輩的基本上都是前鋒, 好不容易有個伊斯科, 看樣子也是要往前提拔, 可老實說，他們哪裏有艾倫驚才絕豔呢, 有一個艾倫，我就能安大半的心了……對了, 艾倫現在還在哭嗎？”拉莫斯的電話, 起初c羅都不敢接, 一直反複響了十幾聲, 他才不得不接起來。

現在c羅對拉莫斯滿心的愧疚，話都不敢說的大聲了。“沒, 沒在哭了。”

拉莫斯放下心來, “哦, 這樣就好，你再好好說說他，再把他罵哭一次。他本來就是西班牙的，往巴西湊什麽呢？萬一被馬塞洛騙走了，你說我該多傷心啊。”

把人拐走的不是馬塞洛，而是c羅。c羅挺不好意思的，“我聽說艾倫是雙國籍，也不一定就是西班牙隊的，他也可以選擇其他國家隊啊。”

“克裏斯，你什麽意思？我們是多少年的兄弟了，你幫着馬塞洛那個蓬蓬頭？你被人鏟翻的時候，可是我第一個站出來給你出頭的啊，我三十歲生日，還是……”

“不，不，拉莫斯，你冷靜一點。”

拉莫斯聲如洪鐘，暴跳如雷，“我怎麽冷靜！馬塞洛真的這麽做了？他把艾倫拐走了？！這就是我的好副隊？？？我，我馬上過來！你先把艾倫穩住，好兄弟，千萬別讓艾倫加入巴西了。我的天哪！”

“不，他沒有加入巴西。”他同意加入葡萄牙了。

c羅有點想笑，不過很快就克制住自己，不能刺激到拉莫斯了，不然拉莫斯飛過來砍他都是有可能的。

拉莫斯松了一口氣，“我就說，你還是值得信賴的。”

c羅撓撓頭，想要鋪墊一下，說，“怎麽艾倫到了巴西了，你們西班牙隊才察覺到他的重要性了？我以為他土生土長，根正苗紅，早就該是被西班牙蓋了戳記的，可今天聽說他沒加入過青年隊？這也就算了，可這半個賽季，你們國家隊的人都沒聯系過他嗎？不應該啊。”

拉莫斯這才說：“我也是今天看了新聞後去問的。他之前是各種各樣的的原因錯過了青年隊，這個賽季開始，艾倫就開始井噴式的才華爆發了，本來西班牙肯定是要去聯系他的，我也是這樣想的，就沒多提什麽，誰知道國家隊根本沒去聯系人家，聽說艾倫的爸爸也就是他經紀人去了一趟，結果國家隊工作人員讓他回去等消息。然後我剛才就去問主教練洛佩特吉，人家說的是艾倫年紀小，讓先等兩年。我知道，這也算是壓一壓新人的銳氣，沒想到艾倫就被馬塞洛拐到巴西來了……雖然沒能成，可我心裏真是恨啊！”

c羅嗯了一聲，“這就是你們的失誤了，誰都知道，好的前鋒可遇不可求，你想一想埃托奧，是不是覺得心更疼了？”

拉莫斯捂住胸口。

“所以，既然沒有這個緣分，就不好再強求了。你說對不對？”

“等等，什麽叫沒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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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是說，你們國家隊工作人員有失誤，艾倫好像也沒有多想加入西班牙，不然早就跟你提這件事了，他肯定是不想加入西班牙的，本來他這一批的西班牙前鋒就多，年輕人不好闖蕩出來，所以有點抵觸情緒，然後你們主教練也沒事幹，怎麽能把天才球員說壓着就壓着呢，一點甜頭都不給，還欺負人家。”c羅說，“他各種原因都沒能加入青年隊，這就說明了——可能他真的不适合西班牙隊。”

拉莫斯沉默了。

c羅說：“就算不是國家隊隊友了，沒關系的，他也是你心愛的俱樂部的小甜菜隊友啊，皇馬十年後指不定就是他的天下了，你想一想？還有，小球員的好感度也很重要啊，他們喜歡哪支球隊，就肯定會為那支球隊賣力，強求無用，反而還傷了你們兩人的感情。”

拉莫斯問他：“你說老實話，他是不是已經準備加入巴西隊了？”

c羅嘆了一口氣，只能坦白。“他要加入葡萄牙了。”

……

拉莫斯的聲音都有點發抖，“噢！他怎麽會加入葡萄牙的？！”

c羅說：“他是西葡混血，他有葡萄牙的國籍的。還有，你知道的，他比較崇拜我，特別想和我在一個國家隊踢球，一聽我說國家隊的事情，他就強烈要求加入葡萄牙，我發誓我之前都不知道他還是西葡混血。我有拒絕他，當然，但是，艾倫的意志非常堅定，他就是要和我在一個國家隊。sese，我們還是好兄弟，對嗎？你……”

一陣詭異的沉默。

拉莫斯說：“不，你失去了我。”

然後電話就這樣挂斷了。

c羅看着手裏的手機，默默癟嘴，不過，想一想葡萄牙得到了艾倫，心裏又很快高興了起來。

拉莫斯的電話馬上又打了過來。拉莫斯冷酷的說：“他強烈要求加入葡萄牙，你怎麽就沒有強烈拒絕他呢？”

“我不忍心傷害他幼小的心靈啊。”c羅說，“你也說了，別的前鋒哪裏有艾倫驚才絕豔呢，有一個艾倫，我同樣就能安大半的心了。我比你更慘，你還能找到別的前鋒，我呢，我就指望着艾倫了。”

拉莫斯罵他：“你監守自盜。”

c羅點點頭，“這一個确實是我對不起你，但是，加入葡萄牙這是艾倫自己的選擇啊。”

“我要給菲戈打電話。”拉莫斯又把電話挂了。

c羅聳聳肩。反正他有艾倫了，其他的都無所謂了。他往外一看，正好看見艾倫拖着一大袋子足球往球門前走，心疼的不得了，趕緊跑過去，“哎呀，這個太重了，我來吧，別把你肩膀壓疼了。”

艾倫眨眨眼睛，把袋子給了他，由他安排。

c羅笑笑：“任意球練的怎麽樣啊？讓我看看。”他搬了幾個假人擺在門前，“等我退役了，我希望葡萄牙的第一任意球手是你，那樣，我看着你在場上踢球，也稍微能安心一些。”

艾倫說：“我任意球一直踢的不好。”

c羅并不這麽認為，“你只是穩定性不好，我看見過你踢了幾次，有時候超神，有時候超鬼，等你練的穩固起來了，可能我都不及你。”

艾倫還是提不起精神，慢吞吞的，懶洋洋的，“我就不能不加入國家隊嗎？”

“你在說什麽傻話，只有俱樂部的榮譽，沒有國家隊的榮譽，對一個職業球員來說，就相當于一個人只有一只腳，懂嗎？我以前就是個瘸子，拿了16年歐洲杯才勉強走路不跛腳了。”c羅打了個比喻，“你不加入國家隊，你想坐輪椅了嗎？”

艾倫沒辦法，只能繼續踢球給他看。

每天五十個球的訓練量，不算多也不算少，持之以恒，現在的艾倫勉強在任意球上點亮了技能樹，不能算精通，但很穩。

c羅認真仔細的看過之後，又幫他調整了一下角度，這次艾倫踢的時候，足球有一點旋轉的感覺了，c羅笑了起來，“慢慢來，等你練會了，我就把任意球球權讓給你。”

艾倫悶悶的點頭，過了好久才說，“葡萄牙隊裏好多人我都不認識呢。”

c羅終于知道他為什麽不想去去國家隊了，忍不住笑了一聲，“你在葡萄牙裏認識我就足夠了。”

艾倫望着他，c羅笑着給了他一個wink。“相信我，你去了西班牙才更慘呢，西班牙還有巴薩和馬競的人，他們要做你的隊友呢，你不是要尴尬死了？”

艾倫呼了一口氣，繼續踢球。c羅說的沒錯，他最好就是選葡萄牙了，還能和c羅并肩而戰呢，想一想就讓人興奮。

艾倫說：“去了葡萄牙以後，我能改打後腰嗎？”

“後腰？你瘋了嗎？”c羅驚訝的看着他。他自己也覺得有點無解，怎麽迷你羅想去當門将也就算了，艾倫居然也想去踢後腰，就那個小身板，是被人踢吧？一個兩個的，明明都是前鋒的頂尖天才，怎麽都想不開要踢其他位置？難道他已經優秀到給後輩們帶來了如此巨大的壓力？

“想都別想。”c羅說，“別跟迷你羅學。”

“可你在電視裏說了，你不會強迫迷你羅踢什麽位置，或者是從事什麽工作的，你說因為你的父母沒有強迫你，所以你也不會強迫迷你羅必須做什麽。怎麽我就不行呢？”艾倫委屈巴巴。

“對啊，你又不是我的兒子。”c羅說，“當初我也是一個活潑可愛熱情奔放的左邊鋒，菲戈，你知道菲戈吧？他就強迫我來踢的鋒線，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了，我再也不是當初那個小小羅了，我已經是個更衣室大佬了，所以你也只能踢鋒線，聽見了嗎？”

“不要。”

他抵抗情緒嚴重，c羅想了想，折中一下，“如果你是我兒子，我也不會強迫你必須踢哪個位置，但是……”

艾倫立刻喊他，“爸爸！”

c羅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