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席樂的怪要求

突然有人用帕子替我擦拭起臉上不自覺低落的淚水，我從已經被眼淚漲滿的眼簾中看見了秋江雲的臉，他微蹙眉頭，輕觸着我的臉頰。弄得我又潮又癢，我側了臉過去，不讓他繼續，又抽氣了一下。

“誰給你講了這麽悲傷的故事？”席樂似是很感興趣，追問我說：“從這裏看過去，月亮如此平靜。怎麽會有這麽凄慘的事情發生。那後來呢？還有後來的故事嗎？”

我用秋江雲遞過來的帕子擦着眼角不争氣的淚水，低聲說：“後來,我,不是，是一個叫做絡雪的仙女，将啓的屍體也推入了寒池，讓他們死後能長眠在一起，做真正的‘神仙眷侶’。還為他們立了碑文，放在了寒池旁邊，時刻警醒天界，與有情人做快樂事，別問劫與緣！”

“那麽，那個叫絡雪的仙女一定是個善良的女子。她不似名字般那麽清冷。”秋江雲突然改變話題說道。

我緊張地看了他一眼，慌忙起身說：“我累了，要去休息了。”然後不顧二人的呼叫，由小柔陪着，大步向房間走去。

一路上，我努力回憶月和啓的樣貌，他們的臉在腦海中一團模糊，已經發生一百年的事情，我卻始終不能釋懷，卻有些記不清他們的樣子了，可記得的事情卻像是昨天剛剛發生過。或許是因為愛情，那個我一直沒有得到的東西發生在了別人身上，才會讓我久久不能忘記。

夜晚，雷聲大作，風起陣陣，吹得窗棱‘吱吱’叫。我拿了件紗綢的披風向着院子跑去，三更，三更快到了吧。姐姐，洛雨，為我下一次雨吧。

“洛雨！”我沖着天空喊道：“我在這裏，別為我擔心，我很好！為我下一場雨吧。讓它們替你抱緊我，只抱着我。”

突然，一滴水落在額頭上，我伸手摸了摸，冰冰涼涼的，就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來，與此同時，天空開始下雨，豆大的水滴順着我的發絲、額頭、眼睛、脖頸向身上蔓延。我歡呼着在雨中起舞，想起了和洛雨一起為人間造雨雪的日子。

“會凍壞的。快回去。”一聲嚴厲的叱喝傳來。我停了舞步看去，在雨形成的水簾下，秋江雲站在那裏，看着我，眼中滿是愛憐，這個眼神，我也似曾相識。他已經全身濕透，應該在雨中站了很久了。

“我剛才的話？“我不放心地問了句。

“什麽話？”他朝我走來，拉起我的手向屋內走去,“你是我的未婚妻。身子淋壞了，要怎麽舉行婚禮？”

他将我按在榻上坐好，又去尋了幹布過來，替我擦拭頭發、臉和脖頸。我任由他做着這些事情，只是低頭沉默。

雨聲漸漸小起來。想洛雨一定知道，我已經收到她平安的消息了。

第二天下午小柔跑來對我說秋江雲請我去花園一敘。我稍微整理了一番，将那顆雨滴狀的珠子放在胸前就敢去赴約了。遠遠地聽見有人争執的聲音，我放慢了腳步，仔細朝着吵鬧聲聽去。

是秋江雲的聲音，只聽他憤怒道：“什麽？讓我讓給你？她是我的未婚妻，席樂，你怎麽會提出這種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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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公平競争，先不管她是不是你的未婚妻。你們的婚事是一個月之後了，我們在這個期間公平競争。”席樂的聲音也很激動。

“她根本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據我了解，你不是愛慕那些溫柔如水的女子嗎？青林的性格跟你喜歡的類型可是天壤之別，你怎麽會？”秋江雲顯得章法大亂起來，對席樂的态度很是不解。

許久後，席樂說：“沒錯。青林的性格确實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可是我卻喜歡她的樣貌，莫名其妙的被那個樣子吸引。我第一次感覺到無法自拔，感覺到不受控制。江雲，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滿腦子都是她的樣子，靜靜地站在那裏的樣子。雖然才見過兩面，卻覺得異常的熟悉，我快要瘋了。”

我走了過去，當做什麽都沒有聽到，向他們行了禮。秋江雲趕在席樂之前将我拽走，我任由他托拽着，卻忍不住看了一眼想要向前攔住我們的席樂，他的眼神很熟悉，但我能感覺到，他看着我像是再看另外一個人。

停在了我的房門前，秋江雲突然将我拉到面前說：“絡雪。我費了這麽大勁兒才能跟你在一起，千萬不要離開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