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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俯身在自己身上的葉峥沒有反感的表示,人魚又讨好地用尾巴拍了拍葉峥的腳掌,拍打的速度随着葉峥的默許越來越快,力量越越來越大。到了後面,葉峥覺得自己的腳掌都被這條大魚拍的有些痛了。
“好了,好了”葉峥噗嗤一笑,翻身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着人魚,“再讓你拍我的骨頭就要被你拍散了。”
人魚在地上躺了一會兒,然後歪歪扭扭地立起來,站在了葉峥的身前,它甩了甩腦袋,上面沾着的沙子有些就濺到了葉峥身上。
“回去後幫你弄下來。”葉峥又瞪了它一眼,然後蹲下來開始幫助人魚将身上裹着的破破爛爛的大葉子撕開。被弄爛的大葉子扯開後,葉峥有些心疼地發現,人魚尾巴上的鱗片還是被蹭掉了一點。
在葉峥替人魚包上大葉子之前,葉峥就發現人魚的尾巴上鱗片有所受損。她這才從石窩邊抱了些大葉子過來。但是沒想到,它還是多蹭掉了那麽多鱗片。
發現自己的鱗片掉了,人魚傷心極了。一直到回到小石窩,人魚都沒有從自己失去鱗片的打擊中緩過來。
它萎靡地背對着葉峥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大尾巴反複摸着,那模樣孤零零的可憐透了。人魚今天不僅主動失去了它的鲛紗,還被迫失去了光澤亮麗的青色鱗片。這對于人魚來說,簡直是重大的災難。
它的爪子反複在蹭掉了鱗片的地方邊緣摸來摸去,葉峥人魚在鱗片上應該還是有神經的,大約和人類蹭破了皮差不多,會火辣辣的疼?
想到這個,葉峥有些坐不住了,等到人魚下水的時候,那海水會不會對人魚的傷口産生二次傷害?這麽一想,葉峥也有些拿不準,人魚這種物種再厲害,一輩子總會有個受傷的時候吧?它們有沒有自己療傷的辦法?葉峥頓時就想起來人魚曾經給她用過的海藻了。
葉峥繞到人魚的身邊坐下,小心地揉了揉人魚的腦袋,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吹了吹人魚被蹭掉鱗片的地方。
“有用嗎?”葉峥擔心地問道,擡頭看着人魚,後者正睜着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葉峥。
見葉峥擡頭問它,人魚張開嘴,無聲地叫了一聲,然後動了動它的尾巴,看起來是想要葉峥再吹一吹的意思。
葉峥覺得人魚無論是失去鲛紗還是掉鱗片都多多少少是因為自己的緣故,作為一個富有道德感的現代人,葉峥覺得非常的羞愧。她再替人魚吹了吹傷口後,認認真真替它刷下尾巴上,腦袋上的沙子。葉峥甚至還跑回原處,将它掉落的鱗片撿了回來。
葉峥讓人魚在自己掉下來的鱗片上鑽孔,然後用幹草将所有形狀還保持完整的鱗片串了起來,挂在了人魚的脖子上。
“現在感覺要好點了嗎?”葉峥替人魚在脖子上挂好串起來的鱗片之後,溫和地笑着問人魚。
人魚伸出爪子,愛惜地摸着脖子上的那一圈鱗片,然後蜷起來的大尾巴略微伸展了一些,胸前的小魚鳍也動了動,看上去的确是精神振作了一些。
這下葉峥松了口氣,她想了想,又将人魚送給她的鲛紗從脖子上取下來,綁在了人魚的尾巴上。
讓葉峥覺得可惜的是,這條從尾巴尖上裁下來的鲛紗長度不夠,而人魚鱗片掉的最多的地方這條鲛紗沒法包裹住,葉峥只好退而求其次了。她記得這條鲛紗是能夠防水的,葉峥希望它能多多少少保護人魚的傷口不再被海水二次傷害。
她替人魚包上鲛紗後,人魚的爪子伸出來碰了碰葉峥的手背,然後才縮回去,它沒有拒絕葉峥的好意,在葉峥躺下要睡覺的時候,悄悄地靠得更近了。
然而第二天早上葉峥醒來的時候,她卻發現那條鲛紗好好地留在了她的身邊,那條人魚下水的時候并沒有将鲛紗一起帶走,而是留給了葉峥。
葉峥捧着這條鲛紗,忍不住抱怨着,這條人魚真是太不聽話了!
但是葉峥這一天卻沒有用上人魚特地留給她的鲛紗,雖然按照她頭一天的想法,她像系着鲛紗再去其他的小島轉幾圈。
也許是因為頭一天她在水裏浸泡的時間太長,或者是她上岸的時候被海風吹了,也或者是晚上的“掉鱗”事件讓他們折騰的太久。葉峥坐起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有些頭重腳輕,腦袋有些暈暈乎乎的。
在葉峥打了幾個噴嚏之後,葉峥糟心地發現:自己還是受涼感冒了。
葉峥的身體素質原本就是非常好的,一年到頭都很少生病。但是來到這個異世界,又是落水又是吹風,飲食環境居住環境統統大變樣,葉峥感冒了之後居然有種“該來的總會來”的微妙釋然感。
葉峥也不敢松懈,她身上可沒有藥品,真的感冒的話,那就只有扛過去了。葉峥腦袋上頂着編織好的帽子,身上裹了幾層頭晚給人魚用過的大葉子。她挪到淡水湖邊,舀了兩一大海螺水回去,然後放在門邊曬着,希望将水曬得稍微溫一點後多喝喝。
葉峥看着存在兩個空海螺裏的魚幹碎和半幹的土豆安慰自己,還好還好,她還有點存貨,今天白天一整天可以躲在石窩裏面休息。
葉峥讓海藻保持着擋住石窩口的狀況,将海風都擋在了外面,然後安靜地躺在石窩裏面休息。除了實在必要的時候她會用葉子裹着腦袋出門,其他時候她都一定不會出去吹風。
到了晚上人魚快回來的時候,躲了很久也終于覺得頭疼好多了,葉峥不由得掀開海藻向外面望去,不知道人魚什麽時候會回來?雖然食物還有一些,但是葉峥希望人魚能帶回來別的食物,如果她生病沒那麽快好的話,可能就得在石窩裏面多呆幾天了。
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葉峥滿心期待着的人魚終于如她所願地帶回了幾個用海藻串起來的大海蚌。
人魚大概很奇怪,葉峥為什麽沒有如同以往一樣去海邊迎接它。人魚費力地拖着海蚌回到了石窩邊,然後有些急躁地掀開了海藻簾。
葉峥覺得,在人魚看見自己好端端地坐在石窩裏的時候,人魚很明顯地是放松了很多的。
它應該是怕自己出事吧?因為生病而變得有些多愁善感的葉峥有些鼻酸想到。在這種地方,有個同伴在乎自己,不管這個同伴是不是人,對于她來說都是莫大的安慰。
葉峥沖人魚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朝人魚伸出了手:“回來啦?”葉峥将伸腿坐的姿态改為跪坐,輕輕地摸了摸人魚的腦袋。
确認葉峥無恙的人魚開始處理這些大海蚌了,它用力地将它們的殼全部掰開,将它們蠕動着的殼肉暴露在空氣之下,它将這些殼肉從殼上連根挖起來,然後放回去,最後小心地遞給了葉峥。
葉峥擺了擺手,示意人魚将它們放下。
雖然吃生食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但是葉峥希望最起碼放一放,或者能留幾個到明天讓太陽曬一曬再吃。
人魚聽話地放下手裏的海蚌殼,跟着鑽進了他們的小石窩內,葉峥将海藻放下去,朝人魚招手,示意它将尾巴給她看看。
人魚的尾巴上果然糊上了一層海藻泥般的東西,葉峥想到自己已經完全愈合的大腿,不由得暗暗點頭,希望這個海藻對人魚能對她一樣有效。
葉峥挪了挪位置,換了個坐的姿勢,她正尋思着該怎麽樣讓人魚明白自己是生病了,需要它多帶點儲備糧的時候。
人魚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腳踝。
人魚的這個動作毫無征兆——它剛剛還在悠哉地甩着自己的大尾巴,讓葉峥給它順腦袋上的膠質頭發呢。
“怎麽了?”葉峥不解的問道,她注意到人魚背上的魚鳍已經是半打開的狀态了,它顯然是在戒備。
葉峥心裏一陣緊張:該不會是某種攻擊性的海生物也上岸了吧?或者是從哪裏飛來的食肉大鳥?畢竟他們呆着的地方是個海島,葉峥情急之下只能想到這兩種可能。她不由得伸手握住了倒在一旁的弓箭。
人魚的另一只爪子在葉峥的注視下,摸向了葉峥剛剛坐着的地方。因着隐隐約約透過海藻的微弱光線,葉峥能看到她剛剛坐着的地方,那裏的泥沙居然已經是褐色了。
葉峥的臉一下子變的刷白。
人魚的爪子在碰了碰褐色的泥沙之後,還有些怔愣地轉過頭看着葉峥,目光卻落在了她的大腿上。葉峥随着人魚的視線低頭,發現......她的大腿上也有紅色的痕跡。
看到葉峥大腿的那一瞬間,人魚的身體即刻暴起,一把扯爛了權當門簾的海藻,探出了身體。它趴伏在石窩的門口,背上的魚鳍完全地打了開來,一只爪子狂怒地刨在了沙地上,而它瞳孔再次轉換成了兇惡的豎瞳,腦袋左右晃動,像是在尋找什麽。
人魚的另一只爪子依然握着葉峥的腳踝,只見它昂起腦袋,殺氣騰騰地張開了嘴巴——
時隔那麽久,葉峥終于再次聽見了人魚的聲音,那是及其凄厲尖銳的一聲喊叫,仿佛要徹底撕碎某個躲在暗處的敵人。
作者有話要說: 周三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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