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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給臉不要臉！”沈羨魚臉突然拉下來，他冷冷地看着小妾，“你是自己乖乖過來，把午膳吃了，還是我讓人喂你？”

小妾抿了抿唇，還是不願上前。

“醜話說在前頭，我院裏這些丫鬟婆子幹慣了粗活兒，沒伺候過人，要是不小心把米粥或者鹹菜塞到鼻子裏，姨娘可別見怪！”沈羨魚将碗往桌上重重一放，就要揮手喊人。

“不用！我自己吃！”小妾感覺眼前一片發黑，知道再磨蹭下去，沈羨魚只會對她更狠，于是，咬了咬牙，坐到沈羨魚旁邊的椅子上，捧起粥碗，閉上眼，将粥直接往嘴裏倒。

“姨娘好魄力！”沈羨魚笑着鼓了鼓掌，旁邊的小丫鬟一臉興奮，自打來了陳府，她們一直被人欺負，今天總算是揚眉吐氣了！

小妾這一動作，扯到臉皮，原本火辣辣的臉更疼了，将嘴裏亂七八糟的東西囫囵咽下去，她氣惱地坐在椅子上，不吭聲。

“從前，姨娘給我下了很多絕育藥，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我都讓人拿了，從你房裏，都放在這碗粥裏，姨娘不要感謝我啊。”沈羨魚微微一笑，慢悠悠地補刀。

聽了他的話，小妾大驚失色，連忙将手伸到嗓子裏摳挖，想将米粥摳挖出來。

這年頭，要是一個女人不能生孩子，那就是原罪，她已經淪為妾室了，要是不能生育，這輩子都沒法轉正！

沈羨魚一個眼神下去，夏柳立刻擒住小妾的手，秋月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将人捆了個結結實實。

“你、你怎麽能這樣！”小妾目眦欲裂，她又驚又怒，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姨娘也知道怕啊？”沈羨魚蹲到小妾面前，看着她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樣子，只覺得特別解氣，“那姨娘當初給我下藥的時候，怎麽沒想過這一點呢？”

小妾愣了一下，對上沈羨魚冰冷刺骨的眼神，真的怕了，她一邊哭一邊求饒，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的事情托盤而出，求沈羨魚放她一命。

站在小妾的立場上，她失了正房夫人的身份，又沒了依靠的兒子，确實可憐。

但是冤有頭，債有主，找陳家人鬧騰去？

為什麽對原身那般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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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是欺軟怕硬？

沈羨魚一點都不同情小妾。

“姨娘也不用太擔心，畢竟夫君是真心寵愛你的，不能生孩子，這只是小事。”沈羨魚笑眯眯地補刀，“等我走了，你就能扶正，姨娘的好日子，還在後頭呢。”

小妾眼淚鼻涕糊了一眼，不停求饒。

“回去之後，姨娘多去你姑母那裏坐坐，好好做做她的思想工作——不對，好好勸勸她，讓她早點把錢湊齊了，我們才好一拍兩散。否則，要是什麽時候讓她知道你不能生育了，對你對我，都不好。”沈羨魚一臉苦口婆心，仿佛真的為小妾着想。

将人綁了一個時辰，這才解開繩子，将小妾送回她的院子。

以其人之道還其人之身，挺好的。

這些年，原身在陳家受的苦，他會一筆一筆，幫她讨回來。

經此一事，小妾被沈羨魚吓破了膽，元氣大傷，卧床許久，才緩過來。

原先她是裝柔弱，現在卻是真的柔弱了。

對此，沈羨魚喜聞樂見。

他本就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毫不含糊。

折騰完小妾，沈羨魚将目光放到其他人身上。

這天，他帶着丫鬟婆子，在陳府慢悠悠地逛着。

從前原身被人拘在那破敗的小院裏，吃糠咽菜，陳家人對她動辄打罵，壓根沒把她當人看。

現在沈羨魚來了，卻是鬧了個天翻地覆。

像這樣悠哉悠哉逛園子，怕是原身從未奢想過的。

沒一會兒，小姑子迎面走來，看到他，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嘴裏還嘟嘟囔囔，不知道罵着什麽。

“小姑，你看今日天這麽好，正适合游泳呢。”沈羨魚手機揣着一個小暖爐，身上穿着從小妾那裏搶來的新做的棉衣，笑得如沐春風。

小姑子這些時日在他那裏很是吃了一番苦頭，再不敢像原先那般肆無忌憚。

怕沈羨魚像上次那樣威脅劃她的臉，也不搭理，她強要面子，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小姑怎麽這麽着急要走？莫不是怕了我？”沈羨魚微微一笑，三兩步走到小姑子面前，将人堵住。

“你想做什麽？”小姑子一臉警惕。

“幾個月前，小姑子送我一份大禮，我到現在還感念着。”沈羨魚突然出手，拉住小姑子的胳膊，将她拽到池塘邊，擡腳一踹，将她踢到池塘裏面。

冬□□服厚，浸了水變得特別沉，小姑子感覺自己被一股力往下拖，急得不行。

見她落水，跟着的丫鬟婆子立刻慌了，就要救人，沈羨魚手一揮，身後的夏柳等人立刻上前，将他們鉗制住，不讓他們救人。

“夫人，你們莫不是瘋了！要是小姐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們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小姑子的奶娘急得不行，又掙不開婆子，只能沖着沈羨魚大吼。

“是啊，我是瘋了，你們不應該早就知道這一點了？”沈羨魚笑眯眯地看着這個婆子，“當日我被你們家小姐推到水裏，可沒一個人為我說話，你們家小姐啊，還不讓人救我，說是淹死才好，現在不過是讓她體會一下我當時的心情罷了，你們這麽緊張做什麽？”

“你！”

“我真羨慕你家小姐。”沈羨魚往池塘看去，小姑子求生欲挺強，竟然讓她撲騰到了岸邊，他歪頭，想了一下當日小姑子的所作所為，慢悠悠踱到小姑子面前，踩着她的頭，将她往水裏按，“我被莺兒救上來，府上連個大夫都不請，讓我在院子裏自生自滅，小姑子這次要是生病，肯定有很多大夫上門看診吧？”

以德報怨，那是傻子做的事。

都說給壞人一個機會，那誰給被他們迫害的好人一個機會呢？

沈羨魚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也從未掩飾過這一點。

既然陳家不會教孩子，讓小姑子變得這般嬌縱跋扈，他作為小姑子名義上的三嫂，沒什麽能給她的，就教她做人的道理吧。

雖然方式粗糙了一些，效果肯定不錯。

只有讓熊孩子知道她欺負人的辦法有多疼，以後再欺負人，也會收斂一點。

你跟她講道理，無異于對牛彈琴，沒用的。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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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