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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被推到床上,被扒下了內褲,阮宵仍感到有如在夢游的強烈不真實感。齊煊握住阮宵腿間粉嫩的性器,然後低頭含住了它,而這一幕更是加劇了這種不真實感:一個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男人如獲至寶地嘬着施暴男人的性器,如同在小心翼翼地品味什麽珍馐美味。
“你滾開!”阮宵罕見地情緒激動,還講了粗話。不過受制于人,阮宵也不能有大動作,羞憤得紅了眼角。而正是吊梢鳳眼眼尾處,這一抹淡淡的石榴紅,使得他愈發誘人。白襯衣尚未褪淨,紐扣卻都已經盡數解開或是撕裂,一只肩頭和雪白的胸腹都裸露在外,胸口的兩點櫻紅越發豔了。他的身體全然被齊煊掌控,胸膛随着齊煊的節奏起伏,喘息和呻吟都依着齊煊的動作而變化。齊煊瞟了一眼阮宵的反應,越發賣力地用嘴和手伺候起阮宵,把玩着雙囊的手緩緩下移,中指勾進了小穴。
“齊煊你混蛋!”
阮宵探身夠到了一只枕頭,直接往齊煊頭上砸。
枕頭被彈開,齊煊無所謂似的甩了甩頭,把探入穴中的手指抽了出來,給阮宵看。指腹上裹着透明暧昧的液體,濕淋淋地往下滴。
阮宵動情了。
從精神上來說,阮宵對齊煊的感情難以描繪,又愛又恨,可說到肉體,那就要簡單純粹許多。和齊煊上床,毫無疑問是最愉悅身體的事。
阮宵羞憤難當,即使眼珠上覆上了一層晶瑩的淚膜,眸光也仍是毫不示弱的冷冽:“那又怎樣?喜歡和你上床,不代表就要被你标記……”
齊煊驀地撲了上來,阮宵的手腳都被他壓得死死的。像是為了彌補這種蠻不講理的強勢和霸道,他讨好似的蹭了蹭阮宵的鼻尖,在阮宵耳邊吹氣:“那你會喜歡和別人上床嗎?換句話說,你能接受和其他人上床嗎?你想過沒有?”
“……不關你的事!”
“标記不好嗎?你不是一直都想嗎?标記後,我就只屬于你了,全部。我會對其他人産生生理排斥,我只能愛你。”
這一句“愛你”如同蠱惑,如同在瀕死的饑餓之人面前,放了一塊肉香四溢上等牛排,還能聽到油星“滋滋”的聲音。正阮宵微怔的時刻,性器擠進了窄穴,裏面濕滑軟熱,緊緊把入侵的龐然大物咬住。齊煊挺動腰杆,來回抽插幾道,有意無意地蹭過生殖腔入口處裂開的小縫,阮宵感到了危險,随手能夠到的東西都往齊煊臉上招呼,喝道:“你出去!”
齊煊不躲,從撞擊的響動都聽得出必然是疼的。齊煊的臉上都是淤傷血痕,可卻還是好看,像是念高中時總愛和校外小混混打架的頑劣學生。不服管,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桀骜不馴,還把那些傷痕都當作是進階成熟男人的勳章。氣質真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齊煊在做一件惡劣的事,可當他專注地盯着阮宵看時,卻滿目情深,像是一個跟在心上人身後要糖撒嬌的大男孩。
“阮宵,我愛你。”
齊煊從來沒有這般認真動情地對阮宵講過這三個字,從未。阮宵愣愣地看着齊煊,在一句一句“我愛你”裏繳械。這與阮宵的想法相違背,不該是這樣的。他一直篤定地認定,存在于alpha和omega之間的标記行為,只可以在雙方心甘情願且相愛時發生。從前他願意,齊煊不願,所以他沒有辦法。現在齊煊想,而他……
連他自己也不清楚了。
齊煊俯身吃阮宵的嘴,顧忌着阮宵,吻得含糊而倉促。阮宵不高興他做這種事,又狠狠咬了他一口,把他推開,齊煊疼得微微吐舌,舌尖上還滲着血。齊煊的一只手掌從細膩的大腿根摸到腳踝,握着腳踝提起白花花的長腿,內褲還在腳上勾着,随着肏幹搖搖晃晃,像一面迎風的旗。
阮宵昏過去好一會兒才堪堪轉醒。幾分鐘前,性器在生殖腔內成結,射精,與此同時,頸後腺體被尖牙刺破。疼痛往往是重獲新生的必經之路,而被标記那一刻如獲新生的疼痛令阮宵直接痛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陰莖還插在窄穴內,留戀着內裏的溫暖,不肯出來。齊煊把阮宵整個人都包在了自己懷裏,唯恐阮宵要逃走。他啄吻着阮宵的額角鬓發,見阮宵醒了,小心翼翼又極其溫柔地湊近阮宵的耳朵,說了一句,“我愛你。”
齊煊把阮宵整個人都包在了自己懷裏,唯恐阮宵要逃走。他啄吻着阮宵的額角鬓發,見阮宵醒了,小心翼翼又極其溫柔地湊近阮宵的耳朵,說了一句,“我愛你。”
仿佛是在吟誦愛情的詩歌,每一個字都念得虔誠。
方才将要被标記時,阮宵劇烈地掙紮,齊煊也是耳語了這樣一句“我愛你”,就讓不再抵抗,丢盔棄甲,等待着那一刻的來臨。
歡愉過後,阮宵的神志回籠,他打心眼裏瞧不上自己,仿佛是第一次戀愛的初中生,一點點誘惑都禁不起,抵擋不住一星半點的甜言蜜語。他不痛快,想掙開齊煊,才發覺身體虛弱得不像話。
因為标記的緣故,阮宵提前進入了**期。做過應急處理後,齊煊直接把他抱上了車,直奔住所。
又是瘋狂而荒誕的日日夜夜。
繁雜的思考和念頭在此刻可以舍棄,只需要遵從于最原始的本能,期待着對方能夠給予自己什麽,對于簡單而重複的動作樂此不疲。
晝夜不分,昏天暗地。
這三天,除了科裏有緊迫的事需要處理,齊煊都不會距離阮宵三步開外。這一次來勢洶洶的**期,使得阮宵比過去的任何時刻都更需要齊煊。他不僅僅渴求信息素,還迫切的需求溫度。第二天傍晚,阮宵疲倦得靠着齊煊睡熟了,身上只穿了一件齊煊剛拿來換洗過夜的套頭衫,半截大腿還露在外面。齊煊看着他,指尖點在他的嘴唇上,描摹他的唇形。阮宵的人中深,唇形美,唇上的色澤仿若抹了蜜糖,吻起來都甜。齊煊揉了揉阮宵的腦袋,頭發柔順也軟,和他的擰勁兒和倔脾氣一點都不像。
齊煊撈起阮宵,把他抱回卧室,掖好被子。本來都走到了門口,還舍不得似的折返,在那雙抹了蜜糖似的嘴上,又蜻蜓點水地啄了幾下。
待兩個小時後,齊煊查了房,帶着夜晚的濕冷氣回來,他推開了卧室的門。
阮宵側身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懷抱着齊煊的衣服,埋首于其間。湖藍色的被面湧動着不太尋常卻規律的起伏,像是一條潺潺流淌的河流。
床頭櫃上放了幾張糖紙,齊煊怔了一下,因為他認出了,這與他很多年前追阮宵時送的薄荷糖是一個牌子。
作者有話說:
河蟹見wb粉絲可見,有ao3。
小甜心不是小點心
最後修改時間:2020-01-26 20:3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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