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五條十六條鹹魚
碧月回到永和宮的時候,沈楚楚正雙目呆滞的趴在矮幾上,一雙眼皮像是黏了強力膠水似的,沉的都擡不起來了。
昨晚一宿,她就跟沒睡差不多,不對,應該說比沒睡還累。
在夢裏,她被老鼠追了一夜,跑得她精疲力盡,連當初高中運動會一千五百米長跑的時候,她都沒這麽鉚足了勁的跑。
把老鼠送回去之後,她唯一的想法就是再睡個回籠覺,把昨晚上虧損的精力都補回來。
“娘娘,等宴會回來您再補覺吧?”碧月既心疼又無奈,走到衣櫃旁翻找着今日要穿的宮裝:“若是您去遲了,怕是要被涼國看笑話的。”
如今主子的對手都遭了殃,嘉答應被關進了冷宮,咖妃被降了位份,一個個都不足為懼。
只有即将到來的臨安公主,這個憑靠美貌便揚名五國的女子,她将是主子要面對最大的敵人。
沈楚楚軟趴趴的将腦袋在矮幾上滾了半圈,她對碧月的話就是一只耳朵進,一只耳朵出。
碧月想的有點太多了,那個臨安公主絕對不會是她的敵人。
她已經計劃好了,也就是最近兩三天的時間,她便會利用假死之計逃出皇宮。
每五天,掖庭就會從皇宮外運送一次泔水,還有三天便是下一次運送泔水的日子了。
她通過長期觀察,收買了掖庭中一個還算靠譜的小太監。
那個太監名喚小玄子,平日與小翠走的很近,聽小翠說,兩人沒進宮之前,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她沒說要把自己偷着運出去,而是告訴小玄子,自己想讓他幫忙往皇宮外送一個人。
而她開出的條件也很誘人,只要他願意幫忙,她會在皇宮外為小玄子買下幾畝地,還會在京城內給他置買一套小院子。
晉國的太監入了宮之後,正常離宮都是在四十歲之後,平日搜刮油水比較多的太監,出了宮還可以選擇自己的出路,例如寺廟之類的去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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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像是小玄子這種在掖庭之中生活,每日的工作便是刷刷恭桶,要不然就是往外送送泔水的太監,幾乎撈不到一點油水。
只偶爾有宮女,托小玄子帶一些宮外的東西,會給他些好處。但畢竟同為下人,小玄子能得到的好處也是少的可憐。
沒有銀錢傍身的太監,離開皇宮之中,往往會過的十分凄慘,寺廟也不會收容這樣窮的叮當響又失去勞動力的無用之人。
能有個幾畝地和一套院子,小玄子離宮之後便有了去處,就算不能勞作了,将那幾畝地租出去也是好的。
小玄子遲疑了許久,終是在昨日應了下來。
其實每日出宮的馬車和木輪車并不少,沈楚楚之所以選擇掖庭,便是因為掖庭不久之前曾有人得過天花。
不管是什麽車出皇城,侍衛都會檢查一番,而對于掖庭之中出去送泔水的車,侍衛嘴上或許不說,心裏卻是十分厭惡嫌棄的。
侍衛們害怕自己被染上天花,很多時候便不願意靠近掖庭出來的人,與此同時他們也會下意識的放松警惕,認為沒有人會傻到靠近肮髒低賤的掖庭之人。
屆時她和碧月藏進運送泔水的桶裏,待到她與小玄子出宮之後,在黎明時分,便由小翠在永和宮正殿中放上一把火。
她會留下一封遺書,把放火的罪責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只說是見過臨安公主的風骨後,她頓時覺得自慚形穢、了無生趣,在經過幾日的頓悟之後,她決定讓自己浴火重生。
接下來只要她熬過剩下的幾日,她就可以重獲自由,再也不用看見那個腦子被驢腳親吻過的狗皇帝了。
“娘娘,您這是有什麽喜事?”碧月聽到主子魔性的笑聲,拿着螺子黛的手指顫了顫,險些将眉描歪了:“快要遲了,娘娘莫要亂動。”
沈楚楚咧嘴笑了笑:“一動不動是王八。”
碧月:“……”
好不容易梳洗完畢,碧月望着銅鏡裏的美人,總算是出了口氣。
她已經盡自己所能,将主子身上的慵懶之美放到最大,她也不指望主子在宴會上大放光彩壓過臨安公主,最起碼不要被臨安公主比下去就好。
沈楚楚像是沒有骨頭一樣坐上了步辇,步辇穩穩當當的擡起了起來,朝着宴會場地保和殿走去。
這一路極為安靜,到了保和殿外,她也沒遇到一個熟悉的面孔。
咖妃被禁足,其他的嫔妃沒有資格參宴,放眼望去,整個保和殿應該只有她一個嫔妃了。
雖說這宴會跟她沒有什麽關系,但當沈楚楚一擡頭,瞧見了那長達十幾米的雲龍石雕臺階後,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心跳也跟着加速了起來。
這應該是打她穿過來之後,參加過最為正式的一場宴會了。
跟以往的宴會不同,那些大多都是私宴,而今日的宴會卻是晉國與涼國之間,搭建友誼橋梁的重要會晤。
狗皇帝叫她來,肯定也不是讓她給涼國或是臨安公主下馬威的,想來只是叫她撐撐場面。
所以她只要盡可能的表現低調一些,争取不惹眼、不惹事,将今日的宴會糊弄過去就是了。
沈楚楚在碧月的攙扶下,一步一步的朝着保和殿走去,走到半路上,她的小腿肚子已經開始發軟。
她望着還有一半沒走完的石階,隐隐生出一種自己是在爬山的錯覺。
“累了就歇一會兒。”溫煦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沈楚楚被突如其來的男聲吓得一個激靈,她轉頭一看,原來是武安将軍。
“将軍,你什麽時候跟上來的……”她磕磕巴巴的,半天沒說全一句話。
武安将軍怎麽跟個鬼似的,總是神出鬼沒的?
那天也是,本身嘉答應布滿紅血絲的眼珠子吓得她魂都快上天了,沒想到他比嘉答應還可怕,悄無聲息的便飄到了她身後。
姬钰勾唇一笑:“臣一直都在娘娘身後。”
沈楚楚面色微紅,神情不自然的扭過了頭,不知道是不是她自作多情,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他撩了。
“八弟,你怎麽跑的這麽快!追的我都累死了……”姬六将軍從後頭一路小跑了上來。
在看到沈楚楚後,他的話戈然而止,面色不自然的将頭扭了過去。
難怪八弟像是抽了風似的,突然用輕功竄了上去,原來是追這個女人呢。
沈楚楚看見姬六将軍,對着他微微颔首,打了個招呼:“姬六将軍。”
姬六将軍愛答不理的擡起頭,半晌才磨蹭出了一句:“微臣參見貴妃娘娘。”
沈楚楚蹙了蹙眉,她最近好像沒見過姬六将軍吧?
難道是她之前哪裏得罪姬六将軍了?
從前也不見他對她這種态度,今日他是抽哪門子的風了?
“欸,八弟,昨晚上洞房洞的怎麽樣啊?”姬六将軍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沈楚楚,而後笑嘻嘻的看向了姬钰。
姬钰眸光冷淡的瞥了姬六将軍一眼:“六哥想知道,我将她送給六哥便是。”
姬六将軍被他瞧的心裏發毛,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冷汗:“禦賜之物,我可受不起……”
沈楚楚有些好奇的插了一句嘴:“洞房?将軍已經娶到心愛之人了?”
姬钰一怔,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嗓音有些缥缈:“并無。”
她‘哦’了一聲,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和他洞房的那女子,怕是上元船宴上狗皇帝給他指婚的內閣大學士之女。
也不知怎的,姬六将軍來了之後,這氣氛一下變得尴尬了起來。
三人無言的向上走去,沈楚楚垂下眸子,不經意間掃到了姬六将軍包着白紗布的手掌。
她蹙起眉頭,心中有些疑惑,姬六将軍的手掌怎麽會受傷?
而且看起來,這傷勢還不輕,若是小傷,也不至于将手掌包裹的像是粽子一樣。
如今他又不用像是在邊關似的,每日去校場練兵,在晉國之內,他是如何做到在三兩日之間弄傷了手掌的?
沈楚楚下意識的伸手去摸了摸脖頸,只覺得那日被鎖喉之後,如刺梗喉的刺痛感尚有餘存。
她被人鎖喉和姬六将軍手掌受傷,這看起來似乎沒有必要的聯系,可她卻又忍不住将兩件事聯系到一起去。
剛好姬六将軍有過夜闖永和宮的前科,剛好姬六将軍在這段時間手掌突然受了傷,剛好那日她從櫃子裏爬出來後,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再一聯想,方才姬六将軍對她古怪的态度……若是巧合多了,那還是巧合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鎖她的喉,他自己的手還會受傷,但不管怎麽辯解,姬六将軍身上的嫌疑都太大了。
沈楚楚望着走在自己不遠處的姬六将軍,只覺得有些毛骨悚然,她不着痕跡的朝着姬钰身旁靠了靠,恨不得立刻進入保和殿,遠離姬家幾兄弟。
姬钰将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他唇角挑了挑,對着姬六将軍道:“方才父親找你。”
姬六将軍撓了撓頭:“父親似乎在底下還沒上來,應該不是什麽急事,等進了保和殿再說也不遲吧?”
“父親道,讓六哥立即去見他。”他語氣不徐不緩,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淡。
姬六将軍還想在說些什麽反駁的話,可當他擡頭看見姬钰冰冷的眸光後,到了嘴邊的話,全都被他咽了回去。
什麽父親找他,怕是想和這女人單獨相處才是!
父親早就說過,自古紅顏多禍水,女人這種玩意兒,玩一玩便是了,若是當真了,便會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姬家男兒個個都是看似有情卻無情,偏只有他這個八弟,看似無情最有情。
從前在軍營之中,他便好奇到底什麽樣的女子,才能入得了他家八弟的眼。
真見到了,他卻只想殺了沈楚楚這個礙手礙腳的女人。
那臨安公主不比沈楚楚好看千萬倍?
他實在想不通沈楚楚到底哪裏好,值得八弟癡迷至此。
若非是她,八弟也不會因為在船宴上觸犯家規,而被父親施以家法,險些沒挺住咽了氣。
姬家八郎,是姬家的希望,也是他的希望。
他看着昏迷不醒的八弟,決定夜闖永和宮,殺了沈楚楚這個絆腳石,免得她往後再扯八弟的後腿。
哪想到前一個時辰,他看着八弟還高燒昏迷,後一個時辰,八弟竟然在最後的緊要關頭出現在了永和宮。
就差那麽一點,他真後悔自己之前不該磨磨蹭蹭,就應該手起刀落直接送她上西天。
可嘆他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不光沒怎麽樣沈楚楚,還差點被八弟給殺了,雖然末了保住了一條命,手掌卻被八弟用匕首給刺透了。
說不怨恨八弟是假的,他都是為了八弟好,他們之間十幾年的兄弟情,到頭來竟然比不過一個女子。
可是後來他想了想,這個結果似乎也在他的意料之內,瞧着羸弱不堪的八弟,他還是勸着自己釋然了。
姬六将軍嘆了口氣,轉身向下走去:“我去就是了。”
見他離開,沈楚楚稍稍放松了一些,沒有方才那般緊張了。
兩人一起走到了保和殿,沈楚楚一眼便看到了坐在殿內左側最前方的女子。
那女子圍着一層薄薄的面紗,離得有些遠,因此她也只能看到一個朦胧的輪廓。
可光是瞧着女子那細膩如雪的肌膚和一雙似水無瀾的眸子,她便感覺有些自慚形穢了。
若是她沒猜錯,這女子應該是涼國的臨安公主。
臨安公主只是安靜的坐在那裏,便宛如春日初雪中的一枝寒梅,雪山斷崖上高不可攀的一株靈枝草,孤芳不自賞,徒添上一絲清冷之美。
沈楚楚一連看了臨安公主好幾眼,心中不禁贊嘆,果真是名不虛傳的傾城美人。
她朝着四周環顧一圈,今日來的都是些大臣官宦,除了侍候的宮女之外,似乎只有她和臨安公主兩個女性。
或許是因為皇上還沒有來,又有可能是因為自家的夫人不在身邊,幾乎所有大臣都将眼珠子黏在了臨安公主身上。
沈楚楚不禁咂了咂舌,她看見臨安公主都覺得流口水,更別提這些男人了。
果然是個人,都抵抗不了這樣傾城傾國的絕世容顏。
她一擡頭,便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打臉。
某位鶴立雞群的将軍,正目不斜視的盯着她的臉看,嘴角還含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她臉上有花兒似的。
沈楚楚抽了抽嘴角,武安将軍莫不是有斜視吧?
他該看的人應該是臨安公主,而不是她。
其實若是武安将軍争取一下,臨安公主和親過來,嫁誰不是嫁,嫁給他也未嘗不可呢。
“本宮便不叨擾将軍了。”她對着他笑了笑,疾步走向自己的座位。
一直到她走出老遠,她都能感覺到背後那一道灼人的視線。
沈楚楚吸了口氣,她總覺得武安将軍怪怪的。
她瞧着武安将軍,也不是那種對有夫之婦一見鐘情的人,為何他總是對她表現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難道他不清楚她是什麽身份嗎?
她剛一坐下,坐在她對面的臨安公主,似乎有意無意的輕瞥了她一眼,而後臨安公主身邊的婢女,便朝着她的方向袅袅而來。
“公主讓我來詢問您,皇帝陛下是個什麽樣的人?”婢女對她行了一個她看不懂的禮,面上帶着不卑不亢的笑容。
沈楚楚:“???”
臨安公主是想對她下馬威?
還是說臨安公主是個很直接,并且不喜歡拐外抹角的人?
但是不管臨安公主腦回路是什麽構造,她感覺臨安公主都問錯了人。
那婢女以為她沒聽清楚,又将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沈楚楚歪了歪腦袋,望着婢子眉心上墜着的一撮黑毛,突然就想起了昨天那一只皮毛锃光瓦亮的大黑耗子。
她咧了咧嘴:“公主想了解哪一方面?”
婢女看見她滲人的笑容,也沒多想:“皇帝陛下的房事。”
沈楚楚:“……”
這未免也太過直接了吧?
還沒嫁過來,就開始過問房事了?
“若是不方便說,說些別的方面也可以。”婢女見她一臉便秘之色,善解人意道。
“皇上有腳臭,前幾日還得了痔瘡,他一般兩個月沐浴一次,因為胳肢窩有腋臭,所以經常在身上熏香。”
沈楚楚壓低了聲音,一條條的掰着手指頭數着:“皇上喜歡一邊摳腳一邊用膳,還喜歡在膳後放幾個連環屁釋放自我,若是放不出來,便要妃子在一旁鼓掌助威……”
“對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面上帶着友善的微笑,對着婢女眨了眨眼睛:“皇上如廁之後,向來都是自然風幹,若是實在着急出去,便用手背擦一擦。”
她每說一句話,婢女的臉色便黑一分,說到最後,婢女臉上的笑容已經勉強到挂不住了。
望着倉皇失措而逃的婢女,沈楚楚擡了擡下巴,讓狗皇帝拿耗子吓她!
她要是不回報他一下,都對不起那只肥不出溜直泛光的大黑耗子!
婢女回去之後,對着臨安公主一陣叽裏呱啦,她看不清楚臨安公主的表情,不過瞧着臨安公主緊緊蹙起的眉頭,想來應該是對狗皇帝有了新的認識。
野史上說涼國的民風淳樸,沈楚楚不知道臨安公主相不相信她胡扯的鬼話,反正看着那婢女應該是信了。
正在她失神之際,殿內傳來了小德子尖細的嗓音:“皇上駕到——”
除了涼國的使臣和臨安公主,晉國的大臣們紛紛跪了下去,沈楚楚慢了半拍,聽到大臣們洪亮的聲音,她也趕忙跪了下去。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心不在焉的擡眸掃了一眼殿外,又是萬年不變的明黃色,狗皇帝的出場實在沒什麽新意,每次都像是一坨行走的黃金粑粑。
司馬致坐上龍椅,對着殿下的大臣們擡了擡手:“衆卿平身。”
沈楚楚注意到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坐回軟墊上,擡頭瞄了他一眼。
他今日看起來倒是面色紅潤,莫非是風寒好了?
司馬致似乎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微微側過臉,朝着她望去。
他近來狀态越發的差勁,原本只是有些輕微的咳嗽,吃了好幾日的湯藥也不見好,昨晚上甚至已經開始低燒了。
為了應付今日的洗塵宴,他特意讓宮人在他面龐兩側塗了些胭脂,好讓他的臉色看上去正常一些。
也不知道那胭脂怎麽那麽香,他自己聞着都覺得娘們唧唧的,也不知道沈楚楚是不是注意到他臉上的胭脂了。
在他和她的視線相交的一瞬間,沈楚楚面色不自然的扭過了頭。
畢竟剛在臨安公主面前嚼了他的舌根,看到他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她就有種莫名的心虛感。
沈楚楚聽見涼國的使臣開始巴拉巴拉的說起官方客套的話,大意就是為了兩國交好,決定将臨安公主奉上,以及每年準備對晉國進貢多少物資。
她對這些話不大感興趣,那些話像是催眠術似的,聽着聽着,她的腦子就開始犯迷糊了。
沈楚楚困得腦袋一點一點的,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想趴在矮幾上補覺的沖動,耳畔邊傳來的聲音,似乎都隐隐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有人搖了搖她的手臂:“娘娘……”
沈楚楚身子猛地一晃,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她左瞧右看:“什麽?”
整個保和殿內殿的人都看着她,碧月急的快要哭了。
碧月壓低了聲音,在沈楚楚耳邊低語道:“涼國使臣提出讓臨安公主與娘娘切磋比舞,這不合規矩,皇上都開口拒絕了,您怎麽還自己點頭同意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沈楚楚:天道好輪回,蒼天繞過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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