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聽着秦洋別有用心的邀請康寧本不打算理他, 聽到了譚安毅的名字她才露出一些猶豫的神色。
眼前浮誇不讨喜的青年,是秦枭的表弟。說他知道譚安毅的事情那一點也不奇怪。
康寧猶豫着向着他的車邁了一步,秦洋露出得逞的笑。
秦洋帶着來的地方是夜店,在震耳欲聾的聲音入耳的時候康寧就皺起了眉,這裏到處充斥着的都是躁動的荷爾蒙氣味,舞池中扭動的白花|花的肉|體也晃得康寧眼疼。
康寧後悔跟着秦洋來了,秦洋根本不是要跟她說什麽, 他就是要拖住自己不去見譚安毅,康寧甚至能猜到這是秦枭的安排。
進了房間,康寧就感覺到不舒服, 空中彌漫着的都是輕慢的味道,康寧進門時還有人吹口哨。
“喲,換口味兒了。”一個把頭發染的五顏六色的男人的沖着康寧就喊。
他們這種聚會最愛帶女孩子一起玩,有時玩着玩着看上別人帶的女孩去帶走過夜的也不是沒有, 他們帶的女孩多是攀附權貴的漂亮網紅,玩的開的帶的還有外圍女。
秦洋一坐下就被隔壁濃妝豔抹胸大臉尖的漂亮女孩吸引了注意力, 拿着酒杯就跟那女孩調笑着。
康寧皺着眉坐到一邊,壓低聲音對秦洋說:“你要說的趕緊說,我還要回家。”
“回家啊,這小美女回家這麽早的嗎, 我送你。”誰知道秦洋旁邊的男的先搭上了康寧的話,揚起聲音都是諷刺的大聲說。
都來了,裝什麽裝。
他們這群纨绔子弟,對于女孩總是有些玩物心态, 看到拿喬的就覺得是在裝。
頓時房間裏都是哄笑。
康寧沒說話,臉色還是很冷淡。她從這個秦洋的身上能窺探到秦枭的影子,那個人在這樣的圈層裏地位應該更加超然,所受到的誘惑會更多。通過這幾次的相處,她也在秦枭身上看不到任何對于譚安毅的尊重。
“急什麽啊,我說告訴你就告訴你。”秦洋在康寧的沉思中開口“我勸你早點離譚安毅遠點,我哥大概看你是個女人,才現在手段溫和只是讓我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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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很多年前,就有人惦記你譚總,我哥手段可是玩的花抽了資金又假意以其他名目再給資金,同時扶持相關行業打壓把那人逼得傾家蕩産還身背巨額債務就差跳樓,就這他還不肯放過,特意趕過去告誡那不知道為什麽就債臺高築的創業者不要惦記譚安毅。”
“你覺得這樣的手段你承受的住嗎?”秦洋轉過頭來,神情裏有些認真。
康寧眼神坦然:“我沒有家業,我什麽都沒有。我不怕。”
秦洋略微被她的正經感染,他搖晃了酒杯少見的正經,看着康寧那雙水汪汪的眼睛說:
“秦家風雨飄搖數百年不倒,一直能在權貴圈層中站住腳的原因你知道嗎——”
秦洋自問自答:“秦家家訓教導我們,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能分家,歸為一支方能強大。現在秦家一支幾門,我哥他一人掌權将秦家家業帶入全盛,人人都不敢違背他。當年三叔在他勢弱的時候倒是想要趁機把他留在國外,最後結果倒是三叔自己帶着全家老小在國外一待就是将近十年,現在孫子想要入秦家都不得辦法。”
康寧皺眉,她并不想聽秦家這些事,她只關心譚安毅。
“你知道我哥他那麽強勢,而秦家人為什麽對他的伴侶還會露出那樣排斥的态度嗎?”繞了一大圈,終于說到了康寧關心的問題。
“為什麽?”康寧急速接話。
秦洋卻賣起了關子,晃了晃酒杯眼神開始落在場中晃動着的白色肉|體,眼神略略露出輕浮,活脫脫一副纨绔子弟。
“等一個小時,我告訴你。”他并沒有忘記要拖住康寧的任務,看着康寧讓露出惡意的笑,轉身貼着那個場中那個女孩子的肉|體共舞。
康寧很是煩躁,說到關鍵處這個秦洋卻停了,還要等一個小時,但他拿捏着康寧的點讓康寧想走也不能走。
“嘿,美女喝酒!”正是煩的口幹舌燥,卻有人遞給康寧了一杯酒。
康寧沒看,接過喝了兩口。
秦枭不打算離開譚安毅家,他甚至有很多危險的想法想要嘗試。比如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譚安毅綁走再說,比如幹脆讓他後半生就只能看到自己好了。這類想法都被他自己一次一次的壓制住了。
秦枭還想和譚安毅重歸于好。
譚安毅下樓扔垃圾的時候又被纏上了,秦枭的精神狀态看上去已經被逼到了臨界點。他拉着譚安毅本來是想說些軟話,求他不要就這麽避着自己,開口卻成了。
“你到底騙了我多久你跟那個康寧是早都勾搭到一起,那次你進派出所就是因為她!是不是那時候你就謀劃好了要跟我分手?”
他有些不可理喻,譚安毅退了一退,強力掙開他。不想給他半句解釋。
秦枭逼視譚安毅,他其實提醒自己要溫柔一點态度好一點,可面對這譚安毅這種趕他走的樣子他就是控制不住:“譚安毅我跟你說我饒不了這個女人。你也別仗着我愛你就這麽折磨我,你把我逼急了……”
“逼急了怎麽樣?綁着我還是也害死我。”
譚安毅終于說話了。
秦枭那沒說完的話消了音,他能怎麽樣譚安毅呢,犯錯的是自己,應該說些軟話求他原諒自己,再給自己一次機會。
可秦枭這一生不弱于人,到了這種地步他仍做不來示弱的情狀,他自己想的解決辦法都帶着瘋狂的色彩,想到譚安毅要分手的這個事實,他根本沒辦法冷靜下來,理智和自制力都已經從他的身上剝離出去。
譚安毅讓他吃的苦他都能吃下,但分手就是不行。
康寧看着秦洋貼着那美女在熱舞,不知是氣氛熱烈還是空調溫度打的太高她有些熱。
她面上潮紅,身上薄汗微出,她穿了很嚴謹的職業套裝,領口很緊的露出形狀柔美的脖頸線,原本潔白的脖頸已經變的有些微微的粉色。
康寧很是煩躁。
“秦洋。”她喊,秦洋表情仍在醉生夢死中。
康寧忍不住聲音又大點:“秦洋——”
秦洋終于頂|腰扭|胯完成了最後一個放蕩的動作,對着那個白花花女孩笑的滿臉色欲後,秦洋終于往這邊來了。
“這還沒一個小時呢。”秦洋拿起手機看了下,已經九點半了,康寧回去也去不了譚安毅那了,現在告訴她也不是不可以。
“想現在知道?”秦洋看着康寧那張素白的臉說。
康寧擦了一下汗回答:“嗯。”
秦洋的眼神跟着康寧的手動,将她精致好看的五官完完整整的收到眼睛裏。他心裏一動,捉弄的心思淡了一點,緩緩的開口。
“秦家人仇視譚安毅的原因很簡單,就跟大家知道的一樣是因為錢的事。”
康寧皺起眉頭,露出點憤怒的神色。坐這麽半天就給她聽這?
秦洋笑了笑:“別着急嘛,還沒說完。你覺得一點點錢會讓那麽多人都芥蒂他嗎?秦家人又不是沒見過錢,那可是一筆數目不小的錢……”
康寧聽這個浪蕩慣了的公子哥發出唏噓般的聲音。
“六年前,我哥立過一個遺囑。如果他死了,所有遺産全歸譚安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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