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十方被邱老爺抱回了暫住的屋子。
邱老爺将其放到床上,十方皺眉瞧着邱老爺。
邱老爺擡起自己的手放到了十方面前:“我的精氣你可以吃。”
十方唇角微挑,用手輕輕摸了摸邱老爺的脈搏:“你以為,我還是那個咬手喝血就能輕易養活的怪物麽?”
邱老爺紅了眼:“我知道你這個人并無害人之心。”
十方冷笑一聲:“邱柏森啊,邱柏森。我怎麽可能是無心的?我能活上這麽千年的時間,自然早沒将自己當是人了,也自然會害人的。更何況如今的我……”
丘柏森一把将十方推倒在了床上:“我知道你無心害人。”
十方咧嘴笑了笑:“你傻了麽?我可是十惡不赦的大妖怪,你們這些神人之後,道士和尚的,不都一個個的想殺了我替天行道麽?”
丘柏森直視着十方的眼睛,握緊了自己的手。
十方的手臂被捏的發紅,卻絲毫沒有感覺般道:“如今,你我早沒了千年前的情愛,更沒了二十年前的仇恨。該放下了。”
“我說過,我不願”邱老板咬牙切齒的說道。
十方苦笑着“你我今後還是像普通的神人之後與十惡不赦的惡妖的關系吧!想辦法殺了我,才是你該做的事。”
話一說完,十方便幻化成了黑霧慢慢消散開來。
邱老爺看着十方離開,帶着些憤怒的吼道:“那柳熵啦?”
十方消失在了屋子裏,看着面前熟睡的奶娘,握緊了自己的手,湊近奶娘開始慢慢的将其精氣吸食了出來。
不一會兒的功夫,奶媽便臉色蒼白的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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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停下了動作,看着床上的奶媽,又是幻化了黑霧直接消失在了房中。
奶媽似乎噩夢連連,渾身冷汗。
十方離開了自己的院子,便要朝着府外飄去,尋找走失許久的施秉。
可還沒出門便嗅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十方眼下一動,朝着那妖氣尋去。
便見着大帥帶兵将一個狐面女人圍在了六姨太的屋子中。
那狐面女人低聲嘶吼,柳熵正手持桃木劍,準備與狐面女人交戰。
那狐面女人守着裝屍木箱,伸出利爪,巨大的手掌上絨毛布滿。那狐面女人雙眼惡狠狠的盯着大帥口吐人言道:“朱承德我今日定殺了你!”
說着話,狐面女人便朝着朱承德跑去。
那些大兵自然提起槍口就朝着女人打去。
只是一瞬間,那些動手的士兵便陷入了幻境中。再次舉起槍朝着自己的隊友或者同班,面露恐懼的開始了自我殘殺。
朱承德自打那次傷了腳,便一直杵着拐杖。身體也不如前般好了。不多會兒的功夫便被一個扔掉傷的士兵按倒在地。
十方瞧着柳熵舉起桃木劍就朝着狐面女人刺去。
可也是一瞬間,柳熵也陷入了幻境中,跪倒在地痛哭了起來。
十方可不會讓自己的□□朱承德這個大帥死去。
渾身帶着電光朝着狐面女人沖去。
狐面女人被電擊的倒地僵硬不起。
十方浮在半空,打算再次動手。
狐面女人卻驚恐的吼叫了起來:“你我都是妖,你為何要幫這些醜陋的人類!”
十方停下動作看着狐面女人道:“你是狐貍精?修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也敢出來害人?”
狐面女人尖叫着捂住了自己的臉:“若不是!若不是!因為那個賤人,我如何能變成這樣!”
“賤人?”十方看着狐面女人,顯然不知道她說的是誰。
狐面女人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臉,悲傷的底下自己的頭:“我原是和想少帥好的,來這也是跟着六姨太報恩的。”
“報恩?”十方喃喃着這個自己用爛了的借口,看着那狐面女人似乎打算乘着自己能稍微動一下就逃走的動作。
十方冷笑了一下,如同看着獵物一般看着狐面女人。
狐面女人哆嗦了一下,再次僵硬的躺在了地上:“我被那個賤人派人打暈,塞進了麻袋準備活埋在城外的林子裏。常人被這般早就死了,若不是我會些障眼法騙過填埋的人……”
狐面女人的臉變得十分可怖,帶着怨恨和驚恐:“我要殺了她!”
“你不是報恩麽?這箱子裏就是你報的恩?”十方冷笑着,看着快要瘋狂的狐面女人。
狐面女人一聽這話,立馬痛苦的流出了眼淚:“我被埋後,逃出來便想去找少帥揭穿那女人的真面目。卻哪兒想到六姨太的弟弟綁架了大帥,少帥去尋找了。我沒能找到他。”
十方瞧着那狐面女人嗚咽着偷偷摸摸伸出了自己摸爪子抓向自己大腿,想讓僵硬的身子被疼痛驚醒。
“沒找到少帥,我便去找了六姨太,太太人好讓我先出去躲藏,等到少帥回家再尋回來。”狐面女人低聲說道:“可沒等到少帥回來。那女人,大夫人便囚禁了六姨太。我心中擔心,便去救六姨太。也不知道那女人打哪兒弄來了一個佛像挂在胸前。我正打算動手的時候被那東西傷了元神。一時不敵便藏了起來。”
十方一腳踩住了狐面女人的衣角,蹲下身,伸出自己的指甲将一道雷電再次打入狐面女人的身子中。
狐面女人渾身一個抽搐,再次卷縮起了身子。
十方冷着臉,低聲在狐面女人的面前道:“你這謊話越編越離譜了。但若接下的謊話能編的好些。我姑且能饒你一命。”
狐面女人淚流滿面的說道:“我沒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那佛像傷了我,也傷了大大夫的魂魄。将大夫人的一魂囚禁在院子裏慢慢消磨。你若現在就去看,便能看見大夫人那一魄散的景觀。”狐面女人陰毒的低聲笑了起來。
十方想了想,難怪自己一直在那院子裏找不到妖怪。竟然是個帶着妖氣的佛像。
女人見着十方若有所思,接着說道:“我後來好不容易修回了人的模樣,一回到帥府便見着六姨太被砍了四肢塞在壇子裏不死不活。我心中有氣,便去找了大夫人,卻被佛像阻擋在院子外面,只得通過幻境去吓唬大夫人。正常女人早該被吓死了,沒想到大夫卻熬了這麽久。不過就算如此,她也免不了缺了一魂而瘋的結局!哈哈哈!”
十方冷笑了一聲,:“你這狐貍精倒是個沒真本事的。”
狐面女人一聽這話立馬就紅了眼,低聲哭道:“求大能饒了小的一命,小的只要能把恩人的身子偷出去埋了,算是報了恩。便做牛做馬服侍您!”
十方指了指那箱子裏的丫頭道:“你還沒告訴我這丫頭怎麽死的?”
狐面女人聽完這話,臉色突然變的鐵青,哆嗦着身子道:“她,她勾引了少帥,我……我氣不過,就殺了他!”
十方眯眼:“真的?”
狐面女人面帶怨恨渾身哆嗦道:“少帥是我一個人的!誰也別想搶走!誰也別想!”
十方動了動自己的指甲看着快要從幻境中醒來的柳熵低聲笑道:“看來你和六姨太還真是主仆情深啊。”
“哈?”狐面女人一擡頭,便見着黑霧襲來。慘叫一聲随後沒了呼吸。
十方總算是吃飽了瞧着地上的狐面女人和一地的屍體嘆了口氣道:“這若是以前,我都能吃到秋天,可如今施秉不在,可真餓壞了我啊。”
柳熵掙紮着從幻境醒來,看着面前成人模樣的黑霧快步向前,将十方抱在了懷裏一個勁的流淚。
這可将十方吓了一跳,拍了拍柳熵的背道:“怎麽了?夢見被驢踢了?”
柳熵一吸鼻子,滿臉的難為情,擦了一把鼻涕,轉身就又跑了。
十方看着接着醒來的朱承德看着自己身旁的屍體和不遠處死掉的狐面女人,一臉震驚後頭疼的表情。
路過的王繁不過朝這院子裏瞧了眼後,便是震動天地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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