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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方眨巴了下自己的眼睛,對着丘柏森勾了勾手。
丘柏森自然而然的靠近十方,語氣柔和道:“怎麽了?”
十方坐直了身子,很是認真的說道:“神和魔在一起不會有好結局的。”
丘柏森很是認同的點了點頭,帶着僥幸的語氣道:“還好我不是神。”
十方一起被堵了話頭,這丘柏森只是神人之後,确實算不得神:“無論是什麽,和魔在一起都沒有好結局的。”
丘柏森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在蜀國的時候你我相處的不是挺好的麽?”
十方想了想,有些心虛別開頭嘀咕道:“你換了這副模樣,又和大少爺一同走了進來。你又幹什麽了?”
丘柏森很高興,十方會對自己的事感興趣,摸了摸自己幹淨的下巴道:“我這不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你,所以假扮了二姨太娘家的人,來鵝城找工作而已。”
十方有些別扭的說道:“你不必如此。”
丘柏森笑了笑:“只是沒想到,帥府辦事效率這麽高,我才來兩天便走馬上任,去了警察局辦事。估摸着明天就得把我打客房攆去府外租房住了。”
十方想了下,估摸着大帥因六姨太弟弟的事,對這些外戚都起了心思。雖給差事但都會早早請出帥府減少內府人的接觸。
丘柏森說到這兒,想到了白日的事。于是當作是故事,與十方說了起來。
十方聽完這事兒,也覺着該是妖怪做下的。不過這妖怪能在此地做惡二百年,還沒有收妖人來驅除,也沒被天劫劈死。也算是奇跡了,也可以說是,那妖怪确實有不得了的能耐。
想到這兒,十方不由想起帥府裏的那個東西。再看了看丘柏森開口道:“若是出去租房住,便不要再來帥府了。”
丘柏森面露悲色。
十方又說道:“上次大夫人的事兒,我估摸着還有背後的推手。而且,這帥府并不止我一個厲害的。我想你還是不要被攪進來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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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擔心我?”丘柏森一聽,自然暗自欣喜。
“我并沒有摸清那東西的底細,自然不能讓你去涉險。”十方理所當然的說到:“若是你再死了,我可沒法子幫你弄個身體。畢竟神人之後的靈魂可不是什麽身體都能承受的。”
丘柏森心裏美滋滋的不住點頭:“恩,恩,恩,你說的都對。”
十方白了丘柏森一眼,幹咳道:“還請邱老爺自重。”
丘柏森笑眯眯的看着十方,不知再想些什麽。
十方被看的渾身發毛:“我聽聞,柳熵失蹤了,可是你幹的?”
丘柏森的笑僵在了臉上。
十方看着丘柏森的表情道:“我畢竟對不起他,想要補償他。本想等他自己來找我時。幫他完成他今生的夙願。可沒想到他卻始終了。這可不好辦,難不成以後我還要專門去找他問麽?”
丘柏森聽完這話,思索了下:“我常聽他說,他這輩子的夙願是娶個大家小姐,過有錢的日子。”
十方看着丘柏森不像是說謊:“真的?”
丘柏森點了點頭:“你若不信,我可以讓他來和你說。”
“若是真是這樣,我到有個人選。”十方看着屋外的天空烏蒙蒙的一片,有一只烏鴉飛過,似乎要下雨了。:“時間不早了,你該走了。”
丘柏森不舍起身。
剛走沒多久,二姨太屋裏的老媽子走了進來。又和奶媽拉家常,讓奶媽有空帶十方去二姨太屋子裏待待。
說者有心聽者無意。
但一旁的十方瞧着二姨太常讓人來帶東西說暖話的。
來的次數多了,十方也就明白了過來。這二姨太是個要強聰明的人,雖然自己送到了大夫人屋子收養。但大夫人壓根沒接,直接趕到了最遠處的院子裏與外來的奶媽獨住,從未探望過。
二姨太又是極善心思的,自然看出大帥看重自己。少帥又喜歡和自己親近。再加上下人一說道。
二姨太早年流産,傷了身子不再能生,雖有一身本事。但在帥府還不如生了小姐的三姨太過的體面。
二姨太打起了收十方進自己屋子的打算,也算是後繼有人,宗族那邊也能擡起頭來。
十方也有心投到二姨太的庇護下,畢竟大帥不可能無時無刻都在帥府護着自己,自己若是沒個母親依靠。這帥府恐怕不好待。
可不知道這奶媽到底怎麽想的,無論那老媽子怎麽敲打,也不肯輕易開口。
那老媽子走了,大帥卻來了。
十方心想這下可得自己争取了。不能靠着奶媽。
拿起一旁老媽子送來的糕點,就朝嘴裏放。
奶媽想要收起。大帥卻讓她去外面看着,讓人弄了個木馬來放。
奶媽一走。十方滿臉笑容的拿起糕點就分與大帥吃。
大帥吃了兩口:“這是誰送給我家小娃娃的呀?”
十方揮舞着自己手道:“二,二,…………娘。”
大帥聽了一下,抱起十方在自己懷中哄道:“說的可是紅英,你二娘?”
十方急忙點了點頭:“喜歡。”
“哦?是喜歡二娘還是喜歡二娘的糕點?”大帥笑着說道,一手捏了捏十方軟乎乎的臉頰。
十方的臉頰被捏的變形,含着口水道:“都喜歡。”
大帥聽完這話,很是高興:“那讓你二娘做你娘可好?”朱承德這次來,便是打算用十方拉住二姨太的心。以便就算去了南京,也能對帥府多一個念想。
“好!”十方很高興的點了點頭,這大帥也不是糊塗人。知道自己一人沒法在大夫人的厭惡中長大,只能投到有真實力的二姨太手中才能好活。
大帥笑眯眯的看着十方,很高興自己收了這麽個貼心的義子。
奶媽進門便聽見了兩人的對話臉色有些不好的說道:“大帥這樣不好吧?”
大帥看了奶媽一眼,并不将她放在眼中:“我帥府的事,何須一個下人來議論。”
奶媽一聽這話,立馬紅了臉,低頭立在一旁雙眼含淚。死死的盯着十方。
十方感到奶媽的不對勁,但随後抛之腦後,畢竟十方從心底來說,也只當奶媽是個預計外的人。
再說柳熵那邊。
好不容易看見了鵝城的城門,天也黑透了,只得在城外的山神廟暫住一晚。
一早,柳熵便用山泉水洗了臉,快步進了城。
天色還早,來往的人很少,馄饨扁擔倒是開鍋,偶爾有一兩個起早的端了吃。
柳熵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掏出點兒零錢,也上前要了碗。
那老板是個本地人瞧着柳熵面生:“小老板來鵝城是看親還是做生意啊?”
柳熵搓了搓手,這早春的清晨還是有些冷的:“做點兒小買賣。”
老板笑着将面碗端給了柳熵:“您嘗嘗。”
柳熵道了聲謝,讓後吃了起來。
這時不遠處跑來個女人,哭花了臉對你扁擔旁的幾人便是哭喊道:“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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