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柳熵只得先回帥府準備,可這前腳剛踏入帥府後腳柳熵就遲疑了。

回想起前幾日的事情,再想起幻境裏的荒唐事。

柳熵不由的慌了,這府裏可有着個自己打不過的大妖怪,自己就這麽冒冒失失的進去?會不會出事兒?

柳熵要進不進的站在門前,路過的丫頭老媽子不由的指指點點,卻無人上前。

“以前都沒把我怎樣,估計這次也不會将我怎樣。”柳熵自我安慰的朝前走去:“再說我只是來個大夫人打個招呼,順便收拾細軟應該不會出什麽事的。”

偶有一兩個二姨太手下出府辦事的瞧見了柳熵便打招呼道:“大師您回來了。”

柳熵點了點頭道:“大夫人一切可好?”

那人幹笑着點了點頭:“大夫人無事,需我帶您去內院麽?”

“那麽就多謝了。”柳熵理了理身上的衣服,抖了抖灰,跟着那人一同去了大夫人的院子。

院子裏依舊是那氣派模樣,裏面的老媽子丫頭不時進出,手中拿着碎掉的瓷器。

那人不過站在院門口,就不願再進一步。讓柳熵自己進去。

院子裏打掃衛生的人瞧見被帶來的柳熵,微微點頭就出去了。

這時大夫人的丫頭觀月紅着眼走了出了,看見柳熵做福後低聲問道:“不知大師今日可是來見大夫人的?”

柳熵點了點頭:“正是,還請姑娘代為通報。”

觀月有些為難的看了眼忙亂的四周:“大夫人剛才才生了氣,如今什麽人都不願見。”

柳熵與那大夫人接觸幾日,深知那大夫人自從魂魄歸位後便脾性大變,易怒焦躁。

柳熵仔細看過,并沒有什麽魔障跟着或者妖孽附身。估計是魂魄離位太久所以才會有所改變。

柳熵告知大帥只需讓大夫人吃上三年的素便能好的,可有沒有效,柳熵還真不知道。

“那還請姑娘麻煩告知大夫人,就這一兩日,我便會回青牛山一趟。”柳熵對那觀月道。

“奴家知道了。”觀月帶着歉意微笑了一下。

柳熵說完話,便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了起來。

還在熟睡的十方突然張開了眼睛,看着前方正在洗衣服的奶媽和院子裏除雜草的啞丫頭。

再次閉上了眼睛,化了股黑氣就朝着柳熵的屋子飄去。

通過那門縫進去屋中,看着柳熵将銅鏡和細軟放進自己的包裹裏。十方清咳了一聲。

柳熵猛地轉過身看着十方,一把将那包裹護在胸前:“妖怪,你想幹嘛?”

十方瞧着柳熵警惕的模樣,突然笑出了聲:“你就那麽怕我?剛見面的時候不是要替天行道麽?小道士。”靠近抽走了包裹裏的銅鏡,拿在手中把玩。

柳熵後退兩步,屁股靠牆,渾身警備:“我告訴你啊,離我遠點兒,我可是有法寶的。小心我收了你!”掏出衣擺裏縫着的符咒。

十方猛地撲到了柳熵的面前,雙眼緊盯着柳熵的眼睛,嘴角翹起,雙手撫摸上了柳熵的雙頰:“小神棍,你可有願望?我可以幫你實現喲~”

柳熵吓得額頭冒出幾滴冷汗,雙手顫抖的拉開了十方的手道:“你個妖怪,莫要誘惑我!”衣擺的符咒也掉了一地。

十方一聽這次,急忙放開了柳熵的下巴,快速朝後退了幾尺,有些緊張道:“你不要胡說八道!誰誘惑你了!不說拉倒!”大吼了幾句,十方逃般打窗縫溜走了。

柳熵吓得小腿肚子發軟,心想着帶回多問丘柏森要些符咒。巍巍顫顫的沿着牆壁蹲下。

蹲了有一會兒。柳熵猛的站起身來,一拍大腿:“不對啊!我是捉妖人怕那個妖怪幹啥?而且怎麽能由着他把介紹信銅鏡搶走!”說着話,柳熵雙手捂臉,雙頰通紅的甩了甩頭。

夜深許久後,柳熵總算是等來了一身酒味的丘柏森。

丘柏森進屋換了身白色幹淨的衣服,在洗刷了一下。轉身對着屋裏很是不耐煩的柳熵道:“東西都收拾好了?”

柳熵上前去丘柏森豎起手指想要生氣。卻被丘柏森冷冷一眼看的心虛不已,低聲嘀咕道:“啊”。

丘柏森環視了眼屋子,扔出一張留影符。這才走出屋門,對着門外吹了個口哨。立馬便有兩只黑白狐貍打樹叢中跑了出來。

丘柏森看着那兩狐貍朝着自己鞠躬跪下,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跟我來。”

柳熵急忙跟上,幾人朝着西面走去。路過那六姨太的院子時,柳熵不由的朝裏面看了看,寂靜無聲,大門緊鎖。

丘柏森并不在意那個院子,只是一路上臉色發黑心中糾結。

終于進了院子。院子裏的燈早滅了。

屋裏傳來奶媽的呼嚕聲,随後便傳來了個成年男人的聲音道:“進來吧。”

丘柏森讓柳熵先在院子等待:“我一會兒讓你進去的時候,你才能進去。”

柳熵點了點頭,站在屋門旁朝裏面看了幾眼,心中打鼓,莫不是要找的那個人和這妖怪有關系?是奶媽還是啞丫頭?

丘柏森進了屋,和十方說柳熵巧遇了施秉,施秉發現了好東西先在哪兒守着,讓十方趕去幫忙。

十方點了點頭,早先見着施秉的銅鏡時便已有了猜測。如今更是肯定了,自己得出門一趟。不過擔心自己一但離開,恐會引起帥府裏人的懷疑,多生事端。

丘柏森将那兩只狐貍帶到了十方面前,那兩狐貍皆會變化,化了十方的模樣,再學着十方的動作,足以以假亂真。

十方點了頭,丘柏森這才提起是施秉與柳熵許下了十方能幫其實現一個願望的傳話條件,并且那裏只有柳熵才知道地點。

十方遲疑了,讓柳熵帶路:“若是他因此事受傷?”

丘柏森信誓旦旦的道:“你放心,到時到了那裏,我使計讓他離開,不會讓他陷入不必要的危險。”

十方對丘柏森翻了翻白眼:“要是他能乖乖的離開不去探尋,我何必擔心。”

丘柏森頓了頓,略微思考道:“這小子如今很是惜命,你吓一吓他,他不會亂走的。”

十方看着屋外的柳熵的身形道:“到時再說,實在不成,就讓你的狐奴強硬将他帶走。”

丘柏森微微一笑:“都聽你的,”

十方點了點頭,有些不習慣丘柏森的讨好道:“讓他先進來,我聽聽他有沒有什麽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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