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流離轉徙

作者有話要說:  張狂其實是我暗搓搓想要寫的一篇玄幻文的女主,讓她出來溜溜。在這裏純粹作為林惜時的外挂使用(系統:Excuse me?)

順便為新文《世界首富和鬼祖宗的打怪日常》打call, 就在我的專欄裏,也是百合HE,求感興趣的小天使們點個收藏吧,愛你們(づ ̄3 ̄)づ (然後順便點個作者收藏吧(被拍飛

“叮!主線任務完成!完成度97%,獲得經驗值一萬點!”

“叮!支線任務完成!完成度100%,獲得經驗值十萬點!”

“提示,任務已完成,宿主可随時退出,但如果三日後宿主沒有選擇退出,系統将強制停止運行,将宿主脫出。”

冰冷的機械聲響起,将林惜時吓了一跳。

她有些猶豫地問道:“一定要退出嗎?”

系統沉默了一會,回應道:“一定。”

林惜時有些不死心,央求道:“我就不能在這個世界呆一輩子——等江逐曦不在了,我再脫出可以嗎?”

系統回答:“不可以。”似乎有些不忍心,系統又解釋道:“你離開後我們會給造出一個模拟人格,代替你與江逐曦生活下去。”

林惜時愣着了,半晌,她艱難的做出了決定:“直接脫出。”

系統道:“你可以再待三天的。”

林惜時神色難過,道:“莫名其妙,不待了,我會更舍不得。”

系統接受了指令,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再睜眼時,林惜時便發現自己回到了系統空間裏。

奇怪的是,她仿佛做了一場夢一般,夢裏的聲勢浩大的場景漸漸模糊失真,濃厚的情感仿佛消散開來,如同潮水般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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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看了一本小說一樣,就算內容再揪心,再甜蜜,再不可思議,也終究與自己毫無幹系。發生的事情仍然歷歷在目,她時卻再也感受不到自己與那個世界的聯系,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

林惜時伸個懶腰,同系統說:“感覺還不錯,一個世界得到了十一萬經驗值。”

系統沉默着:“......”

林惜時一邊神色輕松的開始浏覽商城界面,一邊吐槽道:“喂,這也太坑了吧!這通脹的有些離譜啊,我當時買‘魔術師之手’和‘幸運S’才用了1500經驗值!”

系統默默回答:“拜托,那兩個商品原價很高的,是因為你是新手,才打了一折虧本賣了好嗎。”

林惜時認栽,愁眉苦臉的挑了一會,卻找不到便宜又實用的商品。系統給她彈出一個窗口,上面列出了三四個可選世界,提醒道:“你也可以先選一個世界進入,反正商城随時都可以打開。”

林惜時浏覽了一會,最後相中了一個玄幻世界。她點擊“接受”鍵,一陣熟悉的白光閃過,便失去了意識。

這身體似乎受了什麽傷,正處在沉睡之中,但林惜時的意識卻是清醒的。

系統的聲音恰時響起:“你怎麽不和我商量一下,就選了一個本源世界。”

林惜時問道:“本源世界?”

系統回答:“也可以說是主世界,數量極少,但力量卻無比強大,和你剛剛經過的第一個世界完全沒有可比性。在主世界你沒辦法時間回溯或者預知未來,也不能影響世界的走向,甚至許多商城道具還有系統功能都會被禁止或者削弱。”

“總之,在主世界你能做到的事情極少,也就導致了完成任務的可能性大大降低。有時候你甚至都不知道任務會是什麽,你要做什麽。”

反正任務都接受了,又不能退出,林惜時開始慢慢的接受起原主的記憶來。

這是一個非常正統的玄幻世界,有些類似于古代。能夠修仙的還是少數,大部分老百姓依靠國家統治。修仙世家對皇帝基本都不太關心。也正是如此,皇室與修仙界得以共存至今。

崖山派是中原第一大派,還有最有號召力但實力最弱的靜溪宮,只收女修的寒水谷,人數少但實力極高的剪雲塔等等。人界與妖界共存,但魔界和天界卻被隔離開來,只有少數人可以自由進出。

不過,原主是處在整個大陸最不受待見,卻又最為忌諱的一個“教派”——岐陵山魔教。

一聽魔教這兩個字,林惜時便已經看到了自己以後的艱難求生之路。

她淡定的繼續往下看。

果不其然,這魔教的名聲極差。殺人放火,無惡不作,聽說連老人小孩也不放過。所到之處,皆是一片狼藉。

其他正道自然看那魔教十分不順眼,安排了的好幾十次圍剿,但全部被打了回來。因為的魔教之所以這麽猖狂,原因全在他們教主——張狂。

這女魔頭來歷不明,但實力卻深不可測,就連正道聯手也抵不過她十招。據說張狂喜食人肉,喝人血,啖人骨。性情陰晴不定,行蹤神出鬼沒,動不動就血洗城池,掀起一陣血雨腥風。

再來說原主,原主也叫林惜時,父母本來是老實巴交的莊稼人,不小心惹上了修仙者被殺死,原主只能與奶奶相依為命。

兩人上街買菜時,奶奶因為眼睛看不太清楚,差點被馬車碾到,原主便和那車主吵了起來。但車主是個皇族,把林惜時狠揍了一頓後,直接把兩人扔進了大牢。

大牢陰冷潮濕,兩個人本來準備等死,卻沒想到被一個奇奇怪怪的女子救了,帶到了傳說中的岐陵山魔教裏。

林惜時正琢磨着攻略對象會不會是這個魔教教主,一股龐大的靈力湧進了她的身子。她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這個身體的變化,大大小小的傷口被純淨的靈力包裹着迅速修複。

不一會,她便睜開了眼睛。

醒來後,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精致的木屋子中,身旁坐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和一名女子。

林惜時對天發誓,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好看的人物,就連江逐曦那種頂好的相貌都沒法與之相比。

那女子眉目英氣,美的張揚而烈,似盛夏當空的灼熱陽光,瞬息燎原的熊熊焰火。她長發随意的披散着,瀑布般的淌下。項上帶了着一條細細的銀鏈,鏈子是一圈圈細小銀環相扣,微微閃着碎光。

鏈子下挂了一枚慘白的獸牙,上面還沾着點點血跡。那獸牙旁挂了幾片銀葉,随着她的動作丁零作響,煞是好聽。

她一身素黑,薄唇微抿,正關切的望着林惜時。

旁邊的老奶奶見林惜時醒了,顫顫巍巍的抱住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我可憐的惜時啊,你總算沒事了——”

原主的情緒突然上湧,林惜時準備不及,也跟着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她一把抱住奶奶,流淚道:“我也以為我再也見不到奶奶你了,嗚哇——”

看見兩個人哭成一團,那位女子似乎十分感慨,拍了拍老奶奶的肩膀,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您看,我就說能治好的吧?”她順便在旁邊拿了塊絹布過來,十分貼心的遞給老奶奶。

老奶奶接過她遞過來的絹布,擦了擦眼淚:“真是太感謝了!”她拉拉林惜時,道:“這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哇,快磕頭。”

林惜時作勢要跪下,被那女子一把撈了起來。

她笑道:“奶奶,你這就不對了,舉手之勞而已。”

林惜時被撈起來,木木的站着,還在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淚。

這時,門外穿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小張诶——過來幫我搬一下桌子!”

一個女聲緊接着罵道:

“你這個死老鬼,小張說好了要和我們搓麻将的,自己搬去!”

那老人有些憤怒:“你個老婆子,我都一把年紀了,搬這桌子還不得閃着腰?”

眼看兩人似乎馬上要吵起來,那位女子應了一聲:“李爺爺,你等一下,我馬上就出去。”

她轉向林惜時和老奶奶,笑道:“我叫張狂,弓長張,你們随便怎麽喊都行。”

張狂站起身,指指周圍,輕快道:“你們可以把這當家,在這山上住多久都可以。房子食物都有,想走和山上管事那個小男孩說一聲就行。”

她遞給兩人一人一個小挂墜,囑咐道:“有這個吊墜你們就可以随便上下山了,不過要小心些別讓別人看到。而且吊墜裏有一點靈力,可以幫你們擋一下。如果遇到棘手的敵人,只要摔碎吊墜,我五息之間便會到。”

外面的老人又在催了:“小張啊——這老婆子是要打死我啊!”

“來了來了!”張狂急忙沖了出去,喊道:“李奶奶!說了多少次不要打你家老頭子,影響夫妻感情,多不好!”

等等,這是魔教?

林惜時有些淩亂:這畫風,不太對吧?

旁邊的奶奶還在絮絮叨叨的說着話:“惜時啊你看,人家張小姐真是好人啊,不知道有沒有許配郎君了。我瞧着我們以前旁邊那家的恒郎挺好的,不如介紹給她。”

我的奶奶诶,那可是傳說中殺人如麻的魔教教主……

林惜時花了一些時間才完全接受“酷炫霸拽的魔教原來是養老院+孤兒院”的設定。

看來傳說不能亂信啊,這岐陵山一片老幼病殘,唯一戰鬥力估計只有張狂了。

山上全是一些遭到迫害的窮苦人家或者孤兒,張狂一天到晚忙着四處救人,然後把人帶到山上。平時負責管理和買賣食物是跟了張狂十多年的一個孤兒,名叫韓子墨。也難為張狂大大咧咧的性子,竟然養出了一個心細無比的孩子。

這山上本來是一個叫做“岐陵山修羅道”魔教的地盤,那個才是正統的魔教,殺人越貨無惡不作,在山上建起了龐大的建築群,并堆積了不少好寶貝。

但是被張狂滅門後,她便把屍體和亂七八糟的刑具全部銷毀,直接把人家的宮殿給占了,改造成了大型養老中心和孤兒院……

林惜時和奶奶在房間坐了一會,一個面無表情的少年走進來。他自我介紹道:“韓子墨。”

那少年眉目清秀,但卻是神色郁郁,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他一身幹淨整潔的白衣,拿着厚厚的一個冊子。看到林惜時和奶奶,他似乎十分的吃驚,手一松将冊子掉到了地上。林惜時本來想幫他,但他迅速的撿起冊子,神情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

他例行公事般詢問了一下林惜時和奶奶的年齡,家境如何等等。登記完畢後,給兩人安排了一處房子,并叮囑說下山要和他打聲招呼,便走了。

兩人搬進了其中的一個偏殿裏,房間布置的很舒服,必要的設施應有盡有,旁邊還住着好幾位老人家。林惜時的奶奶跑去話家常了,她便一個人亂逛着。

原主因為吃不飽,有些面黃肌瘦的,但張狂靈力不要錢一樣堆林惜時身上,導致這個身體容光煥發,走路都要蹦三蹦。

林惜時悠閑的四處走,問系統:“我這次的任務是什麽?不會是攻略張狂吧?”

系統查詢了一下,道:“你想多了,張狂在這個本源世界中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屬于不可攻略人物。”

“那我要做什麽?”林惜時問道。

“完成原主的心願,成為一名修仙者,然後為父母報仇。”

林惜時摸摸下巴,若有所思道:“原來是個報仇任務啊,那我豈不是可以直接拜托張狂就好了?”

系統道:“……你想的挺好,但有個任務條件是親自報仇,讓別人幫忙不算數。”

林惜時想想也是,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逛着逛着,她無意中來到了廣場。

廣場上挺熱鬧,幾個老頭在樹蔭下面對弈,張狂則被拉去和三個老婆婆一起打麻将。張狂不知道是真的手臭還是故意的,一直輸牌。幾個老人打的風生水起,她就在陪笑。

林惜時猶豫了一下,還是向她走進。

張狂意識到她來了,跟幾個老人道:“抱歉啦,剛來的小孩,我失陪一下。”

她起身,走到林惜時身前,笑着問到:“怎麽了?房間還習慣嗎?”

林惜時點點頭,小聲道:“房間很舒服……我可以問您一件事嗎?”

張狂道:“诶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随便問無所謂的。”

林惜時深吸一口氣,突然直直的看向張狂:“您可以教我修仙麽?”

“唷,”張狂一挑眉,道:“你怎麽看出我是修仙者,怎麽會想要修仙?”

林惜時有點唯唯諾諾的說道:“因為我,我想為父母報仇,他們是被一個修仙者殺的……”

“這好辦啊,太簡單了。”張狂雙手叉腰,朗聲道:“你把那人名諱告訴我,我去不就好了。”

林惜時将一個很膽小但非常勇敢的小女孩表演的淋漓盡致:“不……那不算!我想要——親生報仇!”

張狂似乎有些意外,她仔細的打量了林惜時兩眼,道:“手伸出來。”

林惜時非常乖巧的伸出手,被張狂握住了。一股細微的靈力順着林惜時的脈絡游走,似乎在觀察着什麽。

不多時,張狂松開了手,道:“修仙的話,我建議你随便拜入一個仙宗。我沒正式學過,教的不好。不過嘛,你靈根是很普通的水土木三靈根,恐怕沒法進入比較好的地方。”

林惜時早就通過系統知道了自己的資質,但她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說到:“那怎麽辦啊……我,我是打不過那個修仙者的……”

張狂一臉無所謂道:“這更好辦了,我幫你洗靈根啊。你這個年齡剛好,洗成單靈根很容易的。”

卧槽,為什麽這貨說洗靈根說的跟玩兒死的!說好的單靈根千年難遇呢!

系統也默默感嘆道:“這才是真的外挂吧……”

林惜時裝作什麽也不懂的樣子,興致勃勃的拜托張狂将自己洗成單水靈根。

張狂是真的厲害。

整個洗靈根過程,什麽痛入骨髓,生不如死,通通沒有的。

系統心态爆炸,幽怨道:“以前的宿主讓我們洗靈根,哪個不是疼的要死要活,去了半條命的,怎麽到你這就這麽輕松?”

林惜時幸災樂禍的嘲笑系統:“哈哈哈,你簡直弱爆了!”

整個過程不過兩天左右。林惜時就泡了個澡,然後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起來張狂便告訴她單靈根成了。

林惜時不斷的向張狂道謝:“真的真的非常感謝您!”

張狂有些不好意思,她揉揉頭,道:“洗個靈根而已,多大點事。你去和子墨說一聲,讓他帶你下山,然後選個喜歡的宗門拜下就好。哦對了,記得幫我保密。”

林惜時應允下來。

和奶奶告別後,林惜時便跟着韓子墨從一個隐蔽的出口走了。

她将張狂送的吊墜挂在脖子上,拿着韓子墨給她的一個小空間錦囊,看着熙熙攘攘的集市,突然沒來由的感到興奮。

她運氣挺好,下山時剛好碰上了中原第一大派崖山派廣招弟子,林惜時便興致勃勃的跑去報名了。

負責她這塊區域的是一名頗有聲望的女弟子。那人一身白衣,眉目精致如畫,笑的十分腼腆溫柔,耐心的登記着每一個人的基本信息。

她的聲音宛如銀珠落玉盤,泠泠作響。就算因為年齡問題拒絕人時,也是溫聲細語的,讓人沒法沖她發脾氣。

林惜時之所以那麽在意那位白衣女子,純粹是因為腦海中的系統提醒聲——

“叮!觸發支線任務,請問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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