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惹吧，越多越好。”

燦爛的黃色頭發随風飄逸, 阿爾斯說得張揚惬意, 微微彎着嘴角潇灑而俊美。

這話說的……太欠打了，但是小米喜歡, 美滋滋的晃了晃小腳, 其實抱着走也挺好，一點都不累, 與自己走時看到的風景完全不同, 要更美幾分，小米摸了下臉, 熱熱的, 偶爾遇到幾個人，他們低頭凝視地面，不會多看。

高伊被南岳明強行弄走後，冷靜了不少，狠狠得推開多事的人，微微一愣, 之前拳打腳踢怎麽都甩不掉, 如今這麽容易？難道這一切都是個局？怪不得會遇到表哥跟人魚談情說愛：“你很得意吧？賤人。”

沒在南岳明臉上看見心虛跟被揭發心事的不堪表情，高伊警惕的往後退一步。

南岳明笑了：“是啊, 我天生就是賤人，但總比某些人連賤人都當不了強百倍吧？”

“你！”高伊怒不可恕，不管不顧的上前幾步抓住南岳明的領子，将人抵在牆上：“你居然看上了我的表哥？哈哈哈就你也配？就你？”

“不是我難道是你嗎？若整個帝國的人沒記錯的話, 你似乎失敗五六回了吧？若一個男人不厭惡你，被自己母親強塞肯定會娶的，若一個男人死都不肯娶你，那他對你不是厭惡而是惡心。”

“你！可惡，”高伊揚起手揮下，風聲陣陣，那尖銳的指尖保養的極好，萬一劃破了臉傷痕必然很深。

南岳明很輕松的抓住了那只手，态度更加嚣張：“高伊，先皇後的屍體都已經爛了，你的時代過去了，該醒醒了。”

“你敢說皇後壞話？”

“你沒說過他壞話嗎？”南岳明一把推開高伊，見人跌坐在地，冷嘲熱諷：“你一定很恨他吧？貴為皇後卻無法左右自己的兒子娶你，也不照照鏡子，憑什麽讓人家撇開兒子更愛你？高伊，阿爾斯殿下是我的囊中物，你滾遠點。”

“賤人，就憑你這張婊/子臉根本進不了三皇子宮殿，更何況，你宮寒嚴重，今生不可能有子啦，哈哈哈哈……”

高伊笑得前仰後跌，俏臉扭曲，視線猙獰恐怖，哪有一絲貴族的優雅？這些年的流言蜚語，阿爾斯的冷漠，嫁不出去的陰影，已經快把他逼瘋了。可他還是沒看見南岳明失望的眼神，那猶如一汪春水的目光閃着異彩，好像很得意：“你……”

南岳明蹲下身，憐惜的看着高伊狼狽不堪：“是啊，因為這張臉我出身無比高貴卻無法嫁給高門子弟，可你別忘了，納小娶色啊，當不了正宮當側妃我也願意呢，難道你不知道人魚是沒有權利掌管宮廷的嗎？不能生又如何？我可以養人魚的孩子，他們在海裏久了，怎麽懂得培養人類的孩子成才呢？高伊，你長得這麽正經兒，連做小的資格都沒有，真可憐。”

南岳明說完就甩袖子走了，那身段妖嬈多姿，像極了勾人心魂的狐貍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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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陽光正好，回到太子宮，南岳明才坐下喝口茶，太子妃帶衆人慢悠悠的來到太醫館時聽聞高伊出宮了，就散了花會兒，回來看看幼弟。兩人四目相對，默契天成，一切盡在不言中。

太子妃坐在他旁邊，一擡手，所有傭人都出去了，白皙纖長的手指順了順幼弟那頭漂亮的黑色長發：“委屈你了。”

“不委屈，”南岳明放下杯子，跪在地上，頭輕輕的枕在長兄腿上：“這樣很好，大道理不用講了，我都懂了。”

“我雖然看着風光，實際難處多多，上面有人魚皇後時不時犯矯情，喚我去聽訓，還有後宮裏的那些妃子明争暗鬥，打着太子宮的主意，我必須時時刻刻謹慎小心，才能左右逢源，實屬不易。

就像今天咱們演了一出苦情戲，看似尴尬，卻能讓太子更憐惜我一些，阿旭走了以後，我肚子再無動靜，也該想想出路了。阿爾斯能喜歡人魚挺好，人魚能生，生多少都是你的，而且你跟魚之間不會有任何利益沖突，這是資料，他叫小米，圍城來了，連戶口都挂在歌劇院上，是個連家族都沒有的草魚，為了夫夫和睦，你進宮後要對他好一些，阿爾斯才會重你敬你甚至愛你懂嗎？”

“哥……你真苦。”

“不苦，等他坐上那個位置，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明兒，宮裏無法出兩個南岳氏，你這輩子都要做小了，保護好小米，只要他在，阿爾斯就沒辦法續弦，按照老祖宗定下的規矩，正宮不可缺，你懂吧？”

“哥，我長大了可以為你分憂了，”南岳明嘆息，身為太子長子的旭兒那麽優秀，若還在，太子妃的地位穩如泰山：“你還會再有孩子的，別傷心了，旭兒是天底下最孝順的孩子，他肯定不希望你難過。”

兩人交流很久，太子妃的眼角劃過一滴晶瑩的淚水，就算再有，也不是我的旭兒了。

太子在書房處理公務，之前發生的事已經知道了，阿爾斯當衆不給太子妃顏面，高伊也是如此，畢竟是母後最愛的侄子，連要死了還想為他的後半生出謀劃策，太子妃夾在小叔子跟表弟之間真是為難他了。

幸好南岳明及時出現，帶走了高伊，不然恐怕會鬧到皇帝那裏。

父皇對發妻是有過真感情的，對高伊憐憫重視，宮中宴會的高座上總有他一個位置，從不缺席。高伊在皇後腿上玩耍長大，也在父皇膝上坐過，自然待之不同。太子放下筆，目光淡然：“去庫房挑些好的送到太子妃寝殿。”

“主子，那南岳明呢？”

這個孕體一向安分守己，難得的是他跟在太子妃身邊，卻沒打過本宮的主意：“也賞了吧。”

“是，那……三殿下那裏呢？”

太子瞥了眼奴才，他老了，說話一段段的總是把最重要的放在後面：“人魚在他宮裏，晚上我自己過去一趟。”

“太子妃那裏不用安撫嗎？”

“他有弟弟。”

“是，老奴出去了，太子別喝太多茶，對身子不好。”

“嗯，”太子回答的簡單，低頭處理公務了。整個宮裏也就這個老奴才敢這麽跟太子說話，他是照顧皇帝長大的人，皇帝最信任他，就把太子也交給他照顧了，一用幾十年，忠心耿耿，所以太子不讨厭他啰嗦。

三皇子宮裏的氣氛有點怪，殿下抱回來一條人魚後，關了宮門不說，還把所有下人都趕出去了。總管有點急，至少讓我送點吃食進去吧？團團轉，冒煙了。

阿爾斯坐在沙發上，抱着小米不撒手，小米有些坐立不安，想下去吧，又覺得沒必要，不想下去吧，阿爾斯的眼神太炙熱，有種在火上蹦跶的感覺：“那個阿爾斯，我不許你說話。”

又來這一招？之前小米沒表露心意阿爾斯不敢越界，現在不一樣了，手指大大方方的順着小米嫩嫩的小臉，還揉了下尖耳朵，聲音帶着喜悅：“你是我的了。”

“呸，”小米兇巴巴的，還瞪眼睛：“我還沒想好我們的關系呢。”

那你紅什麽耳朵啊？阿爾斯好笑的又揉了揉小米的臉蛋：“是是是，你說的算。”

“不許摸！”

“那我碰碰總行吧？”阿爾斯的另一只手居然捏了捏小人魚的腰。

剛想說狠話的小米當時就慫了，感覺怪怪的，酥酥麻麻，身體軟倒在阿爾斯懷裏，好像一絲力氣都提不起來。阿爾斯氣息不穩，目光亮極了，小米敏/感他早就知道，立即擡起小人魚的下巴，吻了。

小米下意識閉上眼睛，其實，他很聽阿爾斯的話。

這個吻帶着霸道跟強勢，吻得專注而深情，直到小米受不了的撓了撓阿爾斯的手，男人才意猶未盡的停下：“用鼻子呼吸，別悶到自己。”

“都是……都是你的錯，我呼吸好費勁，”小米胸口上下起伏，眼神亂飄就是不敢看阿爾斯，這樣嘴對嘴算什麽？交流？交換？下意識吞吞口水，全是阿爾斯的味道。

“在想什麽？”

“我有味嗎？”

“有，”阿爾斯見小米着急，才繼續說道：“很甜很香，讓我再來一次吧？”

“壞人，就喜歡看我着急，好想打你一頓。”

“那咱們說好了就明天行嗎？”

翻個白眼：“人魚跟人約戰是要那個的，我還沒成年，你省省吧。”

阿爾斯：“……”小米這張嘴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幹脆再次堵住，不能啪啪啪啪啪，占便宜還是可以的。

小米：“嗚嗚嗚……”

還沒調整好相處的模式，阿爾斯就猛浪了一回又一回，小米想暴起，奈何後背那只壞手又捏又揉，把小米弄的暈頭轉向，已經是一條蒸熟的魚了，氣喘籲籲，視線迷糊：“阿爾斯啊阿爾斯，我我我想睡覺。”

“好，咱們睡覺。”

“你別別別扒我自己來，不，不許扒，”小米欲哭無淚，阿爾斯真是太急了，不是不能給，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吧，幾百歲的小醜魚傷不起啊啊啊啊~

阿爾斯也知道小米到極限了，抱着他大步流星走進卧室，還沒壓在床上，小米發出了驚呼聲。

房間裏有很多小米的東西，棚頂有人魚印子，地上有腳印，整面牆體挂着小米塗鴉的抽象畫，還有很多很多帶着甜蜜回憶的東西，擺在阿爾斯房裏，這……小米看向阿爾斯，他的感情真實可見，豪不參假。

“那個……阿爾斯。”

“嗯？”

“你會喜歡我多久？”

“一輩子。”

“這麽确定嗎？”一輩子太長，變化無數，小米捧住阿爾斯的臉：“不管了，愛多久是多久。”

阿爾斯卻鄭重其事：“不，就一輩子，你跟我兩個人。”

“不插小的？”

“不插，”哪有這種說法？阿爾斯都要苦笑了：“我不是太子，沒有一個皇位等着我繼承，更不用費心培養一個繼承人，咱們可以和和美美的過完一生。”

“呃，”忘了這茬了，俺不能生啊，小米冷汗嘩嘩的，都說沖動是魔鬼，今天應驗了：“那個阿爾斯哈……有個事得跟你商量一下，若是你不同意，那咱們還是算了吧。”

“又來了，我這麽優秀你到底還要煩惱多久？”

“自戀，”小米猶豫着，腦海裏轉着說詞，怎麽樣才能減輕沖擊力呢：“我可能……可能……我可能不會生你懂的。”心虛落寞，小眼神可憐巴巴的。

“我多多使勁，會有的，”阿爾斯将魚壓在柔軟的床上，雙手捧着小米的白臉，目光幽深而專注：“看着我的眼睛。”

“嗯？”

“信我愛我，這不難，試着接受好不好？”阿爾斯的語氣無比低沉悅耳，充滿誘/惑力。

“好~”小米慫了，不敢繼續這個話題，萬一阿爾斯說不行，他怎麽辦？豈不是要剛确定關系就下崗？不行，阿爾斯在人類中是最優秀的王者，開天眼也不一定能找到第二個，彎就彎了吧，反正我不吃虧，他俊美，強大，無所不能，掌控欲心重也沒關系，反正自己很懶，美美說過懂得享受也是福氣。

“在想什麽？”

“在想美美。”

“你在我身下想美美”要不是知道他們倆是純潔的朋友關系，阿爾斯都要找美美了：“小米，看着我。”

“哦？”

“親我一下？”

“……”

“親一下，乖，醒了咱們吃糖。”

“沒有糖我也會親的，”小米要生氣了，吧唧一聲親了阿爾斯，接着微微一愣，這算不算激将法？小米瞥了眼阿爾斯，他很高興，笑得就像偷吃糖果的小孩。算了，看在老子喜歡他的份上，其實，阿爾斯高興小米也跟着心情好，幹脆伸出小賤手拉扯阿爾斯的臉，再印上一吻。

你親我一下，我親你一下，其實不難，小米眯着眼睛，用鼻尖蹭了蹭男人更挺的鼻子：“阿爾斯，咱們睡吧，”再這樣下去會被吃掉了，預感非常強烈，下面有東西硬邦邦的頂着，不妙哦。

“好，你先睡，”阿爾斯拉開被子，小米自己滾進去，乖巧極了。

阿爾斯嘆息：“真想天天跟你睡在一起，哪怕什麽都不幹也好。”

“你騙人，”小米才不信男人的話呢，信就是傻子：“你全身都在騙人。”

阿爾斯苦笑，拍了拍小米的背：“确實，面對喜歡的人什麽都不幹是折磨，”意味深長的勾了下小米的鼻子，阿爾斯潇灑的走了。

早晚的事，何況關系都挑明了，小米縮在被子裏，望着阿爾斯高大的背影，大大萌萌的眼睛裏閃過一抹光彩，想睡我？沒那麽容易哦~嘻嘻笑，到時候我會全力以赴的，不會像琪琪那樣放水。

阿爾斯一邊洗冷水澡，一邊用了五指姑娘，之後穿上浴袍發了幾條消息，太子宮裏很正常，沒有任何特殊人進出，高伊回家了，傷口并不深，挑事的奴仆全被押到牢房裏，沒等阿爾斯審問，有問題的都自/殺了。

如此一來，顯得太子妃更無辜了，阿爾斯冷冷一笑，南岳明那隐晦一瞥很有意思。

回到房裏，小米已經睡着了，都沒等阿爾斯，而阿爾斯也沒生氣，他習慣了，脫了浴袍躺進去，摟着心愛的小人魚睡覺，幸福無比。

皇帝也知道了今天發生的事，皺了下眉，吩咐侍衛送一些貢品給高伊，越大越不中用，性子急躁，本來是可以給高家榮耀的，奈何阿爾斯不喜歡，等人魚皇後的小七長大了，若那時高伊還沒嫁，倒是可以湊成一對。皇帝想到人魚，就去看他了，今天人魚皇後奄奄的，似乎不太高興，看見皇帝進來以後瞥了眼奴仆，這些奴才當的好差事，居然不彙報。

皇帝攬住人魚的腰身上下其手，解開衣帶，探進去，人魚皇後叮咛一聲，倒在皇帝懷裏閉上眼睛。已經習慣見面就做這種事了，似乎除了臉，一無是處，連孩子也只能生一個，希望那只叫小米的人魚能抓牢三皇子的心，那樣一來，人魚的地位才能水漲船高，我的兒子才有希望。

在皇帝親吻而下之際，人魚皇後睜開眼，茫然一瞬抱緊皇帝的腦袋，投入的吻着他，讨好他。

夕陽西下，玩了很久的小米該走了，阿爾斯黏黏糊糊的不撒手，拉扯的衣服都歪歪扭扭了，小米紅着臉，跟阿爾斯吻了好久好久，終于不親了，嘴巴都要腫了。阿爾斯整理好小米的衣服，看着他下車，目送他進院。

今天華家人都在，好奇的望着小米，因為他的臉紅透了，猶如熟了的蘋果一樣漂亮。

“小米哥，你幹壞事啦？”

“你才幹壞事了，”臭小鬼，不說好話，小米真的要無地自容了，他們好像看出了什麽似的，連忙已累為名回房休息，吓死魚寶寶了。松口氣，從懷裏拿出一個戒指，這東西是通訊器，在國家發之前就用這個跟阿爾斯聊天。

“小米，吃飯喽！”

“哦，馬上來，”是白葉在喊，小米動作迅速的洗洗手，對着鏡子看一看，沒什麽破綻，也許是想多了。

太子來看阿爾斯了，帶着一瓶好酒，阿爾斯翻身坐起，擰開蓋子，倒了兩杯，自己拿起一杯晃了晃，味道不錯，送到哥哥面前：“有話對我說？”

“對嫂子好一點，”太子喝了一口，弟弟親手倒的就是與衆不同：“他也不容易。”

“他容不容易我不管，但不能打我的主意。”

“哦？”太子柔和的目光變得陰森森的，放下酒杯，這些年太子妃恭恭敬敬，規規矩矩，從未出過差錯：“說來聽聽。”

“那個南岳明是誰的意思？”

“反正不是我的意思，你若不喜歡，就不讓他進宮了，小事。”

“确實是小事，”阿爾斯與太子碰杯，摸了下鼻子：“哥，什麽時候把你的東西拿走？”

哭笑不得，太子拍了拍阿爾斯的肩膀，別有深意：“有了人魚就趕哥哥了？見色忘義也不至于這麽快吧？”

“你又不是外人，今天就拿走吧，哦對了，高伊的事你處理一下。”

“他又怎麽惹你了？”

“他惹不到我，高伊是母後族人，他若被人當搶弄死了，丢的是你的臉，”阿爾斯言盡于此，太子妃畢竟是太子的伴侶，身為弟弟手不可以伸太長，可今天的事，讓阿爾斯警覺：“你若為難，我到有一個辦法。”

“将他們嫁人？好，都依你。”

阿爾斯瞥了太子一眼，年齡差距大的好處就在這裏了，無限包容，或許每個人都想無限量的寵着一個人吧，而那個人，阿爾斯找到了，忽然之間很想說小米，躺在太子腿上，阿爾斯的目光閃着波粼：“我第一次見他時是在船上，他站在下面，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是在看獵物。”

太子聽的認真，原來弟弟跟小人魚之間有這麽多趣事，不像自己，什麽都被安排好了，一點情趣兒都沒有，對太子妃相敬如賓，不算喜歡。阿爾斯說的投入，偶爾勾起嘴角笑一笑，連太子都對小米好奇了。

“下次帶他來見我。”

阿爾斯居然翻個白眼，語氣幽幽：“不行。”

若說這世上誰比阿爾斯還優秀？太子算一個，實力杠杠的。若不是他怕帝王猜疑，不染兵權，根本輪不到阿爾斯長大出手，實際上，阿爾斯當年去軍隊時，太子偷偷做了不少安排，第一，保證阿爾斯的安全，第二，有足夠多的幫手，否則，很難打開一道口子。

最開始的那些班底是太子的人，之後這些全是阿爾斯自己的了，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阿爾斯成就輝煌，跟自身努力推不開關系。兩人聊着聊着，阿爾斯就不耐煩了：“你該走了。”

“為什麽？”太子攤攤手，眼神幽怨：“小人魚又沒在這裏。”

“你耽誤我跟他通話了。”

太子：“……”

被弟弟嫌棄趕走的太子覺得太丢臉，幹脆宿在偏殿，阿爾斯連忙聯系小米，已經教過他怎麽使用了，希望他不要早早睡下才好，響了很久才通，從裏面傳來小米軟糯糯的抱怨，連聲音都這麽可愛，太萌了，阿爾斯軟化了：“小米，有沒有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