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你……”阿爾斯聲音沙啞，目光閃着複雜的光。

小米不想吵架, 有些東西沒必要說出來, 彼此心裏有數就行了，而且他也不想看見阿爾斯眼裏的痛處, 抱住他的腰, 撒嬌的晃一晃，小米聞着熟悉的味道, 心裏的亂平複不少, 有幸福的感覺：“答應我一件事好嗎？”

“你說。”

“我們永遠都不要吵架，”若是有一天煩了, 厭了、倦了就走開, 別告訴我，我會哭的。

阿爾斯一手摟住了小米的腰，一手摸着秀麗的長發，小米除了在床上真的沒哭過，如今默默的縮在胸口，抖着肩膀, 濕了衣襟。

阿爾斯只知道生氣, 擔心小米因為輕率而受傷，怕他甚至丢了……那兩個字他不敢說也不敢想, 沒想到發火卻傷了小米的心，真是該打啊。一向會說話的阿爾斯心裏無比顫動，緊緊抱着小米，輕輕的吻着。

“阿爾斯~我錯了~”

“我也錯了, 我不該發脾氣的，以後，絕對不會再發脾氣了，小米……”阿爾斯驚叫，好端端的小米暈倒了。

軍醫是被士兵扛來的，檢查來檢查去，什麽都沒看出來，整個人汗流浃背，都不敢看王子陰郁的臉。其他軍醫陸陸續續到了，一個個都焦頭爛額，不知怎麽辦，小人魚明明沒事，為何暈倒？

難道是因為王子？

可不能這麽說，會掉腦袋的，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開口了：“殿下，人魚少爺安好，屬下能不能問問暈倒之前發生了什麽？”

阿爾斯高深莫測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是說沒事？”

“是的，可能是別的原因，比如激動，興奮，大起大落的情緒都容易暈倒，”醫生很聰明，知道挑着詞，不然應該是大喜大悲。別人不敢說，他卻說了，因為這是一個機會，只要能讓王子記憶深刻，就有好日子過了。他在南極很久了，若不是人魚忽然暈倒，這種“好事”根本輪不到他。

阿爾斯是什麽人？一眼就能看穿平靜下的野心，在腦海裏畫了一個大×

小米睡到了次日早上，阿爾斯一夜未睡，這段時間他想了很多，能遇到小米是福氣，該珍惜。若是小人魚不上岸，阿爾斯這輩子也不可能認識他，發展成情侶關系，甚至要共結連理。小米長而卷翹的睫毛動了動，阿爾斯靠前，緊張的盯着。

慢慢的，眼睛睜開了，似乎很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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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米确實迷迷糊糊的，好像斷片了，之前發生了争執，然後……然後怎麽了？為什麽一點都想不起來。眼神漸漸有了焦距，小米一驚，阿爾斯的俊臉好近啊：“你幹嘛？”聲音沙啞，難道趁我睡覺的時候，他幹了什麽不可描述的事？

“小米，你感覺怎麽樣？”

“很好啊。”

“沒有不舒服嗎？”

“有呀。”

阿爾斯一驚，激動的拉住小米的手：“哪裏？快告訴我，”另一只手已經拿出通訊器了。

“餓了呗！”

無奈一笑，阿爾斯的身子軟了一下，頓時松口氣，将小手拉到嘴邊親了親，寵溺無比：“粥一直熱着，我去端，乖乖躺在床上不許動哦！”

“好。”

阿爾斯離開了，小米反而歪了歪頭，想坐起身又想到了男人的囑托，只許躺着嗎？哦，原來他知道了。小米雖然是魚精，卻有點大大咧咧，身體有了異樣居然沒留意到，進化那次不算。小手放在腹部，嘆息的小米勾起嘴角。

居然有卵了呢！也不知道是不是卵，畢竟成精後沒遇到幾個同類，沒談過生下來會是什麽樣子，倒是不遠處洞裏居住的大狗魚精直接生下半人半魚的後代，很可愛，就是小時候傻兮兮的，幸好越大越聰明，不然就悲劇了。

小米想着心事，阿爾斯推開門走了進來，小米轉頭望去，男人伺候魚的功夫見長啊，可喜可賀，小米偷笑，臉上泛着瑩潤的光，頗為甜美。阿爾斯一愣，也勾唇笑了。和好如初了，自然該高興。

小米誤解了，以為他了然于胸就沒再提，羞澀的眨眨眼，紅了耳尖。

吃完飯，阿爾斯被叫走了，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小米吧嗒吧嗒嘴，又睡了。

死了一條王蛇是大事，屍體還被侮/辱了，簡直不可饒恕。天一亮，探查兵就發現了大量的蛇族痕跡，不可置信的連忙發信息，怕晚了一步錯過時機。又要有大規模的戰鬥了，會死很多人。但王蛇不能不殺，因為他們是皇蛇的伴生蛇，一旦發現王蛇就說明附近還有一條皇蛇視機而動。

皇蛇龐大而兇狠，鱗片堅硬無比，行動上可能會出現死角，這個時候王蛇的作用就顯出來了。

這位探查兵剛發出消息不久，便失蹤了，下場可想而知。

阿爾斯派出大量的探查兵，收到了大量的消息，在光屏桌的地圖上勾勾畫畫，有經驗的人都知道這是在幹什麽，找規律看細節，甚至能發現對手在想什麽，王子睿智英明，只要他參戰就沒輸過，氣氛雖然凝重，但大家卻不懼怕。

淩晨二點，正是人類警惕心最低的時候，蛇族沒來，三點、四點、五點過去了一直未來，放哨的士兵又慶幸又失望，托着一身疲憊換崗休息，第二天依然如此，蛇族還是沒來，放哨的人卻變多了，大量的士兵在燈塔周圍活動，積極備戰。

第十天，就在燈塔第七次減少放哨人員時，大戰終于打響了。

燈塔控制室裏人心振奮，王子的計策太高明了，他居然算出最少十天。蛇族不傻，他們非常聰明而且喜歡打游擊戰，蛇畢竟有一半動物的基因，喜歡用捕獵的方式，能靜靜的埋伏很久很有耐性。

重點是他們可以這樣，人族不行啊，會疲憊的，在精神極度緊張，又無限制等下去的雙重壓力下，會崩潰的。所以阿爾斯下令讓一隊人馬分成三個中隊。第一隊再分三個小隊負責輪班放哨，第二隊也如此分隊，負責在外面晃悠，看起來人很多其實是虛張聲勢，迷惑敵人讓他們覺得燈塔的守備軍應該不多，人類人人自危的假象。第三隊負責在塔裏到處走，并且是急走，時不時還要搬搬東西。

這些人三天換一次任務，不會讓蛇族有刷臉的感覺，而其他士兵正常作息，有條不紊的備戰，如此一來，蛇族果然沒有懷疑，興高采烈的往前沖。小米也在燈塔裏，他扒在窗戶上，看着蛇族張開血盤大口，搜刮着士兵的性命。

阿爾斯很尊重小米，說了你可以攻擊，但別離開房間我會擔心。

是啊，都有崽子了能不小心嗎？小米微微自責，幸好外出時沒出事，不然後悔都來不及：“寶寶，我會讓你好好的，他也必須好好的，”小米說話時語氣無比柔和，臉上有着慈愛的光彩，比平時溫婉多了。

阿爾斯站在控制室裏，發現大量的電流出現在上空，咔咔咔咔咔的劈，猶如蜘蛛網一樣鋪天蓋地，頭皮發麻。

其他人變了臉色，震驚無比，什麽時候燈塔基地有了這麽厲害的異能者？

能站在這裏的全是高層，南極的“土著”領導，怎麽可能不知道呢？是誰？誰隐瞞了消息？是不是你？一時之間，大家紛紛看了看周圍，瞧表情不像啊，難道是皇子？阿爾斯坐在高位，眼觀全局，不怒自威，冰冷的臉上毫無表情，根本瞅不出什麽。

大範圍殺傷比較費法力，小米喝了一杯鹽水，又施展了一次，蛇族原本滿格的戰鬥力被殺掉兩格後又掉了兩格，堅硬的鱗片出現了裂痕，甚至露出傷口，如此一來防禦力就算完犢子了。人類興奮的嗷嗷嗷叫，眼冒綠芒，拼殺的更勇猛了。

小米旁邊擺着糕點，飄着香味，但他沒心情吃，一直關注着，相信阿爾斯應該也是這樣吧？忽然之間，小米似乎了解他的工作性質了，為了人類整個群體而戰，挺偉大的，以前也知道，但沒有深入體會過。如今小米養精蓄銳完畢，對逃跑的那些蛇族又來了一次封殺。

小米的狩獵經驗十分豐富，雷電的準頭極高，看到誰誰倒黴，粗粗的雷咔嚓劈下來，傷重的部位頓時爆成一團血霧，大蛇死的不能再死。

正面攻擊的蛇有兩千多條，幾乎全被殲滅了，而己方戰士的傷亡很小，可喜可賀，但不能高興的太早，因為其他方向的蛇只多不少，戰鬥異常殘酷，肢體橫飛，就在這時遠方傳來轟隆聲，支援戰車快速駛來！

隐藏在冰層遠處的皇蛇頓時怒不可恕，中計了，被包圍了。阿爾斯，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絕不罷休。皇蛇很有耐心，等東邊的車隊經過上方時，猛然出擊，頓時打亂了戰車隊形，快速移動盡可能多的毀壞戰車，從裏面跑出來的活人很多，沒跑出來的不是死了就是重傷，外面這麽冷，等待救援的時候就凍死了，根本沒有生存的幾率。

皇蛇陰森的眼睛冒着血光，高高揚起腦袋噴射毒/液。

他很厲害，也很有技巧，毒/液像天女散花一樣覆蓋面積非常廣，哪怕是異能者沾上也九死一生，更別提普通士兵了。

一照面，不過瞬息而已，東面趕來的隊伍幾乎全軍覆沒了。

消息傳回指揮室時，集體沉默，阿爾斯見慣生死，馬上下達其他命令。缺了一個口子，自然必須補上，不然全跑了。異能者小隊從空中過去，背着滑翔翼，這種方法非常危險，南極上空的罡風特別猛，懸浮車都不敢太高飛。

而蛇的彈跳力更好，就算夠不到，也能扔石頭。蛇族不善創造，尚武，不建房不愛生産，不屑人類依靠科學的做法。

但是今天正面已經掃平，異能者隊可以繞路過去。

皇蛇快速的行進，遇到小股的隊伍直接幹掉，極其暴/力，遇到異能者才會停下追擊，務必全部殺掉，你讓我疼，我就讓你痛不欲生。伴生蛇沒了，相當于毀了他的臂膀，怎能不恨？就算回去了，地盤也會被其他蛇族吞噬。

異能小隊到了，他們集體攻擊皇蛇，皇蛇憤怒的回頭攻擊，心裏暗恨，這些狡猾的人類，居然分開了。纏鬥對他不利，蛇發出嘶吼聲。異能者隊長黑了臉，暗叫不好，還有蛇族埋伏在附近！

皇蛇根本不知道中計了，又怎麽可能提前設下埋伏？

異能者收手之際，蛇以更快的速度往前爬去，滑翔翼很給力，大家又追了上去，怎麽打蛇都不停，堅決往前沖。阿爾斯看着屏幕，滑翔翼上有探頭，戰況盡收眼底。燈塔大将臉色嚴峻：“殿下，是否放蛇過來？”

“他的攻擊力很高，可以毀了燈塔基地，”阿爾斯聲音很淡，好像風一樣：“你知道建造這裏需要多少人力物力嗎？”

財力不缺，帝國有都是錢，關鍵是南極的氣候惡劣，環境也惡劣，燈塔的位置又是最邊緣的地帶，可想而知要再蓋起來，堆的不單單是人力物力，而是骸骨了。

阿爾斯立刻下令，讓聚集在正門的隊伍分成兩隊馬上去東面，普通士兵立即加入戰團，異能者上前阻截皇蛇，西北方向繼續交戰，不惜一切代價殲滅他們。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因為戰術卓越，調動及時的關系蛇族節節敗退，想逃的逃不了，想活的只能殺，各個傷痕累累，慢慢咽氣。

天要黑了，皇蛇已經沖到肉眼能看見的地方，他喊着阿爾斯的名字，說他是孬/種，居然不敢出來。

阿爾斯是人類的皇族，豈是他能亵/渎的？

沒到山窮水盡的時候他出去幹什麽？要幾個将軍何用？

阿爾斯其實經常上戰場應戰，那都是人數少的時候，能鼓舞士氣，而他也确實厲害。若不是如今醫學發達，身上的傷痕豈不是要縱橫交錯了？

戰士們圍着蛇，有人在破口大罵，有人揮舞着大刀諷刺蛇族，有異能者釋放了小火球，不停的給蛇制造些小傷口，很疼很狼狽。該阿爾斯出去了，忽然一道雷光打過去，呃，皇蛇當場斃命，血肉模糊。

是小米幹的，他聽見了惡言，馬上怒不可恕！

阿爾斯的眼裏閃過一片溫暖，轉瞬即逝，誰也沒看見。這種場合不能馬上去安撫小米，阿爾斯快速安排戰後的事，還有傷員等，晚飯不能陪他一起吃了，阿爾斯敲了敲耳朵，收到命令的護衛連忙去了廚房，吩咐廚師做些好吃的，送到人魚房裏，再說明情況。

小米又沒有王子病，豈會不理解阿爾斯，尤其是今天，特別有感觸：“既然那麽忙，肯定顧不上吃吧？”

護衛捶胸行禮：“是的。”

“我能吩咐廚師做事嗎？”

“能，”護衛聲音很僵硬，因為他知道讓蛇族大傷元氣的便是這位，聽說他進化了，居然有了天罰之力，簡直奇跡了。天罰之力便是雷電，只有最厲害、最強大、最健壯、充滿正義感的勇士才能擁有。

小米想了想：“沒有吃飯的時間，喝粥總可以吧？一來飽腹，二來解渴，你覺得如何？”

人魚好親切，居然想的如此周到，佩服。護衛真誠的再次捶胸：“很好，謝謝人魚少爺。”

小米嘴角抽了一下：“你快去忙吧。”

“是！”

人走了，小米呼出一口氣，好好說着話，那人怎麽就激動上了？應該是勝仗的關系，聽阿爾斯說每次都會死很多人，而活下來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戰功，特別突出的能當軍官呢，不知道我今天出手算不算立戰功，微微期待。

小米吃完飯又睡了，特別愛睡覺，無論睡多久醒來都不會頭疼，打個哈欠，阿爾斯怎麽還沒回來？

阿爾斯其實剛出去，房間裏有換氣機，所以小米沒聞到熟悉的味道。望着窗外，耀陽高照，經過一夜的風雪吹過，狼藉的地面居然看不出一點痕跡了，白白一片，大自然真神奇。魚精的眼睛很好，看得很遠，他望見了阿爾斯在比比劃劃，好像要按什麽。

誰知道還會不會有蛇族發瘋，提前做好準備自然沒錯，而且阿爾斯時間寶貴，不可能總待在這裏為他們出謀劃策。看守燈塔的戰将很精明，配合着調動人手，事半功倍。到了晚上，阿爾斯推開了房門。

小米立刻坐起身：“你可算回來了。”

“抱歉，讓你久等了。”

“呃，”小米忽然不高興了，哼：“說的好像嫖/客一樣，怨念。”

阿爾斯哈哈一笑，小米愣住了，卧槽，他這樣笑好帥好帥，帥的沒誰了。如此難得的景象讓小米畢生難忘，後來幹脆趁沒人的時候，逼阿爾斯放聲大笑，令三王子殿下苦不堪言，又無奈的聽從。

阿爾斯已經走到桌邊坐下，握住了小米的手阻止他吃糕點，微微皺眉，聽聞今天小米吃了四次主食，還要了不少水果，在這裏水果比彈/藥金貴，到不差錢，關鍵是這麽吃下去小米會傷胃的，阿爾斯很擔憂。

“幹嘛？”

“你不能再吃了。”

小米輕輕拍了拍肚子：“不行，餓，我需要能量，”好羞澀啊，他肯定懂我的意思。

阿爾斯想歪了，緊張的摟住小米的腰，語氣都迫切起來：“是不是因為大面積攻擊？有沒有副作用？會不會反噬？”

小米滿腦袋問號，完全呆住了，聽阿爾斯喋喋不休講着養生之道，小米慌忙伸出手：“等等。”

“小米，我這都是為你好……”吧嗒吧嗒。

小米再次伸出手：“等等！”

關心則亂，如今阿爾斯到冷靜了，看着小人魚，等他能有什麽高談闊論，必須矯正用餐習慣，不然暴飲暴食會生病的。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小米做最後的掙紮，阿爾斯那麽聰明，怎會不曉得？

阿爾斯沒說話，挑眉，靜靜的等着小米往下說。而小米吞了吞口水，試探的問了：“你不是說我暈倒過嗎？”

“嗯。”

“醫生瞧過了嗎？”

“嗯，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我想打你啊！”小米擡手就打，力氣不小。

阿爾斯最近沒怎麽陪小米，乖乖的坐着，配合着舉舉手裝燈，偶爾吱吱牙，皺皺眉裝疼。如此一來，小米自然不會再打他，氣呼呼的雙手抱胸，不吃了，起身回到卧室大力關上門，阿爾斯是吧？睡地板吧。

阿爾斯：“……”到底怎麽了？靈機一動，馬上叫軍醫過來，有外人在小米不會不給面子，結果人來了，怎麽敲門都沒用，裏面還傳出我睡着了的話，阿爾斯哭笑不得，這麽能鬧騰應該沒事。

擺擺手，讓軍醫離開，說實話軍醫很忙，幸好這裏醫療設備很好很全，也不缺藥。

冷戰兩天後，阿爾斯來求和了，哄了好久好久小米都沒原諒他，到底怎麽回事呢？趁小米睡覺，阿爾斯撬開了門，做王子做到這種地步也沒誰了。領着軍醫蹑手蹑腳的進門，檢查了一番，軍醫搖頭，小人魚很健康根本沒病，他行禮後走了。

阿爾斯站在房間裏沉思，肯定跟醫生有關系，肯定有什麽沒發現，是什麽呢？細節，阿爾斯閉上眼睛回憶。天要黑了，小米翻個身醒了，旁邊躺着阿爾斯。

“你怎麽進來的？”

“走進來的。”

“……”小米兇巴巴的生氣：“我沒允許你進來。”

“我自己允許了。”

“你要跟我擡杠？”

阿爾斯苦笑，試着抱住小米順順背，再撓一撓殷勤至極：“寶貝，你別這樣，到底怎麽了你說吧。”

“這怎麽說啊，你猜不到嗎？”皺眉，死死的皺眉。

“要不，你告訴我？”阿爾斯自然猜想很久，包括不讓吃食物，談異能等細節都來來回回的思考，沒道理這麽生氣，一定有別的。

小米坐起身，叉腰：“我有了你的種兒啊傻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