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沙雕作者

唇-舌交纏,貝齒碰撞,從淺嘗辄止到激烈瘋狂,彼此交換熾烈的呼吸,暧昧的水聲從間隙裏傳出,讓人面紅耳赤,空氣裏散發着避無可避的荷爾蒙氣息。

齊離被親得渾身發軟,勾着顧均脖子倒在他懷裏,被迫仰着頭迎合,不知道是不是顧均被他哪句話刺激到了還是怎麽,兇狠得像要将他吞吃入腹。

看來以後要多說些刺激他的話才好。

糾纏良久,依依不舍得分開,額頭相抵,齊離笑着舔-去他嘴角的水漬,沙啞道:“你對我還是有感覺的,對吧?”

顧均看着他一陣晃神,頭暈目眩像醉了一樣,齊離迷離的眼神,微紅的眼角,紅腫的嘴唇,蠱惑着他,吸引他流連在迷途不知歸途。

“顧均?”齊離在他懷裏有目的性得蹭了蹭,一路往下親吻他的喉結,顧均猛然驚醒,一把推開他,神色慌張狼狽:“對不起,你先去洗澡,我去給你收拾房間。”

他說完連忙起身慌不擇路得走了,齊離懶洋洋得靠回椅背枕在手臂上若有所思得看着那道慌亂的背影,舔-了舔嘴唇,笑了。

這人他上定了!

洗完澡出來,他将浴袍松垮垮得披在身上,露出胸前大好春光,要是前世的軀體,他現在該有蓬勃的胸肌的。

不過這具身體白如暖玉,若隐若現間同樣讓人臆想紛飛。

顧均看着水滴從他脖頸劃到鎖骨,一路又隐沒在深處,不由覺得渾身燥熱,他快速收拾好床被,指了指書桌:“你要想碼字就用那臺電腦,別搞太晚了。”

他正要離開,齊離突然把門一關,攔住他的去路,笑道:“我有個地方卡住了,怎麽也寫不好,顧編幫我看看好不?”

顧均側身避過他暧昧的視線,道:“有什麽明天再說,現在很晚了,先休息。”

齊離懶散得背靠着門,雙手抱胸道:“那我們去床-上探讨探讨?”

顧均震驚了,深吸了口氣,語氣冷了下來:“才認識多久你就要約炮?”

齊離湊近他将頭靠在他頸窩對着軟-肉親了口:“我對你一見鐘情,看到你就想和你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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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均後退一步,皺眉不悅:“恕不奉陪,讓開。”

齊離咬着唇露出傷心的表情,委屈道:“我認床,睡不着,你陪我說說話也好。”

兩廂沉默了會,顧均深深嘆了口氣,揉了揉眉心:“過來,把頭發吹幹。”

“你幫我吹?”他期翼得看着他,清澈的眼角隐隐發光。

“嗯。”

齊離乖乖坐了過去,在他給他吹頭的時候,故意往後一倒,靠在他懷裏,還揚着笑臉沖他壞笑。

“坐好。”顧均推了推他,沒推動,任他去了。

柔軟的發絲在手指間撩動,鼻尖充斥着洗發水的清香,暧昧的姿勢,何時不時亂動的人,讓人心神晃蕩。

他剛放好吹風機,齊離就轉過來抱着他将頭埋在他懷裏,頭發略微有些淩-亂,呼吸隔着一層布料拂過他的皮膚,他擡頭得意得笑道:“你有反應了?”

顧均連忙要拉開距離,齊離突然站起來将他壓倒在床-上,手指描繪着蓬起的小帳篷,呼吸淺淺得在嘴唇上流連,顧均的欲望在那雙清澈的眼中一覽無遺。

“起來。”他的嗓音低沉,像潛伏着的野獸。

齊離皺着眉不滿得和他對視,空氣凝澀,從那雙眼裏,他看出自己無論怎麽使手段這人也不肯就範。

就讓他難受去吧!

齊離翻身躺到一邊,背過身不在理他,心想怎麽有這樣不知好歹的人,越想越生氣,他閉上眼在心裏默念《莫生氣》養生經。

一床被子輕柔得蓋在他身上,淩-亂的頭發被人用手指捋順,顧均将燈關了,留下一盞昏暗的床頭燈,關上門前,無聲道了句晚安。

聽到房門輕響聲,齊離這才睜開眼看向那扇阻隔兩人的門,張嘴吐出句:“傻-逼。”

他是真的認床,翻來覆去一直折騰到大半夜都睡不着,他起身打開窗,濕-潤的海風吹來,心裏的煩悶也散了大半。

畢竟現在是他在追人家,凡事就要看開些,擔待些,想通後他又湊到了顧均房門口,輕輕扭開門把,沒鎖,他探了個腦袋進去,小聲問道:“顧均,你睡了嗎?”

沒人回他,于是他蹑手蹑腳得挪了過去,摸索到床邊鑽進了被子裏,對方還是沒有反應。

等了一會,齊離悄悄伸手抱住了他,将自己貼了上去,小聲嘀咕道:“就抱着睡會,天亮我就走,絕不讓你發現。”

說完他輕輕笑着想,沒想到他齊離有天居然也會這樣委曲求全。

他原本以為自己還是睡不着的,可是抱着他的身體莫名感到安穩,就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身後的呼吸淺淡,顧均才深深吐出口氣,睜開眼無神得盯着窗外,他對那人的感情就這麽容易動搖嗎?因為一個剛認識一月的人?

一覺醒來,床邊已經沒人了,還留存淡淡的溫度。齊離爬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喊了聲:“顧均?”

沒人回應,估計是去上班了。

他煩燥得揉了把頭發,正想去洗漱,卻看到床頭櫃上放着的一盒煙,心思一轉,巧笑嫣然,拿出根點上,想學着吸一口吐個煙圈出來,卻被嗆得連連咳嗽,只好夾在手指上,又故意将胸前的皮膚捏紅,又留下一道紅痕,自娛自樂得拿出手機擺拍了張,并将照片發給顧均,備注道:事後煙。

寫字樓正在給編輯們開會的總編大人聽到手機響動,拿出點開消息,沒忍住笑了,回複道:早餐在桌上,別做夢了。

編輯們面面相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落雪燃着熊熊的八卦之心代表衆人發問:“總編,你......談戀愛了麽?”

“沒。”顧均收回手機,壓下嘴角的笑容,眼色卻還殘留着沒褪-下的溫柔,他掃了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編輯們,點了點大屏幕,道:“這個策劃誰來做?”

編輯們立刻低下了頭,噤若寒蟬。

齊離又一連給他發了幾條消息過去,沒有再收到回應,他點開空間翻了翻最近好友動态,小貓又談了個新男友,兩人親熱得輕吻在一起,照片上小貓眼神迷離得對着鏡頭得瑟笑。

而他那位便宜師父最近又養了只貓,曬了張一屋子貓包圍着他的圖片,少年笑得比太陽還燦爛,兩腮的酒窩揣人心窩,像吃了蜜餞一樣甜。

還有些不認識的人發的消息,都是原主原本的朋友,齊離一路翻下去也沒看到顧均的動态,就點開他頭像,看着屏幕上跳出的話,心裏煩悶。

主人設置了權限,你可通過以下方式訪問:申請訪問。

我還不看了呢!

他關了手機扔到一邊,窩在被窩裏又被顧均的氣息包圍,越發煩躁,起身洗漱完看也沒看桌上的早餐,嘭得一聲關上門走了。

新文《渣攻賤受互相傷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更了二十萬字,各大榜單上都開始出現了他的身影。崖月将他拉進了微雨的某個作者群,裏面清一色得全是些大佬,在讀者眼中這些大佬個個高貴矜持,近距離圍觀也不過一群愛唠嗑的宅男宅女。

齊離也可以說是一炮而紅了,接連抱上兩尊大-腿,又有乾大相似文風的加持,吸引了一票原來的書迷,每天論壇裏都有關于他的輿論,新老書迷劃開分界線各執一詞,天天掐得水深火熱。

崖月驕傲得向各好友介紹了遍齊離,從頭誇到尾,大神們輪流“噓寒問暖”了番,鬥了一堆沙雕圖,見齊離沒怎麽回應,便又回到了他們原本交談的話題。

前世他被污蔑陷入抄襲風-波時,這群人各個冷眼旁觀,導致他仍然心有隔閡,他向來不愛交際,與其有這個閑心不如去琢磨文章還有什麽待提升的地方。

而崖月就不一樣,可以說得上是微雨的一枚交際花,流竄在大中小作者間,極受追捧,迷妹迷弟一大堆,微博流量堪比明星。

崖月看他沒怎麽說話,便小窗道:秋藏,你以後要是卡文了,可以發在群裏,大家都比較照顧新人,會幫你看看的。

秋藏是他如今的筆名。

齊離回複:嗯,在碼字呢。

過了一會,崖月發了個小黃人猶豫的表情包,說:徒弟弟啊,你有沒有想過換一種文風?

齊離:嗯?

崖月在那頭深深嘆了口氣:走別人的路子到底不長久,而且你書評裏的那些聲音實在讓人火大,惡意刷負評對你的影響也挺大的。

齊離撐着頭思考了下,眼中很是不屑,一只手閑閑懶懶得敲出一行字:我不在乎。

崖月:破而後立,曉谕新生。

齊離沉默了,原本清亮的眸子暗沉下來,他翻出了顧均找他時發的那封短站:你要是想走正路子,就不要一味模仿別人的文筆。

齊離将自己關在屋子琢磨了半個月,除了日常撩顧均,沒日沒夜得思考,他将自己的文字打散,重新推敲,重新壘砌,然後又否定,又嘗試。

莫潇很貼心得沒去打擾,并威脅胡曉要是去打擾他就把他趕出去,胡曉委屈巴巴得大吵了一架後還是服從了。

他翻出自己以前的文看,翻出別人的文對比,腦子裏漿漿糊糊得,在某次睡醒後,一弦定音:他有基礎,無非是被歷年來的條條框框禁锢住,那就徹底放飛吧。

于是他加快速度将《渣攻賤受互相傷害》完結了,以一股沙雕的作風開了新文《愛我你怕了嗎》。

文案充滿了沙雕氣息,就連主角的名字都暗藏笑點,文案一出,收藏頃刻漲到了數千,在更了一兩章後,他發現他居然對這種文風得心應手?

評論裏再沒有罵他的聲音,全是哈哈哈,持久不動的作收也開始猛漲,

他的微博也開始彌漫着一股沙雕氣息。

閑暇時,齊離望天,故作老成得想:曾經我也是位正直向上的五好作者,然而世事多變,如今成了讀者口中的沙雕作者。

沙雕作者秋藏之名驚擾了整個文圈,一時別的網站的讀者們紛紛湧來圍觀,留下一連串哈哈哈。

齊離多次想删文,比起被哈他寧願別人罵他,然而他看着不斷往總榜上升的數字,就知道......

再也回不去了。

自從放飛自我後,他的文風總有它自己的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中短篇,大概有三十章左右,文文實在堅持不了長篇,希望諒解哇。

然後,我正式改成了主攻文......

就是想看總編在床上哭的樣子!我不管就是要寫!

之後什麽的之後再說好了。

先把齊離寫受點,一步一步引狼上鈎,然後哈哈哈哈哈哈!

反被-操!

刺激!【這是什麽,啊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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