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1)

“魏先生!”

“魏先生!”

鐘秒秒動作迅捷,已經跑到了隔壁的房間,拍着門喊起來。

魏時遷就在裏面,鐘秒秒和花一夢說話的時間,他快速的洗了個澡,想着換件衣服,去一去身上廚房的味道,就趕緊回卧室去陪着鐘秒秒。

魏時遷沒想到,自己才洗完了正在穿衣服,鐘秒秒倒是先過來了。

“秒秒?”魏時遷浴袍已經系好,聽到鐘秒秒的聲音有些驚訝。

“魏先生,你在裏面吧?”鐘秒秒在拍外面說:“你把門打開,我有話跟你說。”

魏時遷的頭發還濕漉漉的,他趕緊快步往門口去,想要将門打開。不過走到門口的步伐一頓,忽然腦子裏有靈光乍現。

這麽去開門……

似乎,仿佛,缺了點靈魂。

于是魏時遷低頭瞧了瞧自己整齊的浴袍,幹脆伸手拽了拽帶子,将一絲不茍的衣服弄亂,瞬間變得松松垮垮。

魏時遷平日裏頭發都是精心打理,衣服也非常得體,給人的第一印象又有錢又不好接觸,尤其他臉部輪廓比較深刻,板着臉的時候尤其的兇神惡煞。

可現在就不一樣了,魏時遷頭發濕的,很是随便潦草模樣,浴袍也是松松垮垮,給他整個人多添了5分慵懶之感,臉部輪廓也被頭發多少擋住了一些,又顯溫柔了3分。

“來了。”

魏時遷拽松了自己的浴袍帶子,這才打開房門,說:“怎麽跑過來了?不是讓你睡覺嗎?”

房門這麽一打開,鐘秒秒立刻看到“美人出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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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是魏時遷故意的,剛剛迸發的靈感,尋找到的靈魂。魏時遷把剛穿好的衣服弄亂,就是故意想要秀一秀自己的好身材。

果然,鐘秒秒不負衆望的“中計”了,畢竟鐘秒秒向來都是誠實的人,看到魏時遷這幅模樣,立刻有點頭暈目眩,臉頰不由自主的有點泛紅。

魏時遷是相當滿意鐘秒秒的反應,幹脆斜靠在了門框上,笑着問:“不會是來偷看我洗澡的吧?”

“才不是。”鐘秒秒趕緊晃了晃頭,一本正經的說:“我是來及時行樂的。”

“及時……咳咳咳——”

魏時遷差點一個打滑,沒靠住門框摔倒在地上。

果然,鐘秒秒就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今天又是語出驚人的一天。

魏時遷有點頭疼,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額角,說:“別鬧了,快回去休息,來我帶你回去。”

“不回去。”鐘秒秒非常堅定,伸手一推魏時遷,将人推進了房間,快速關上門,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

魏時遷雖然一米九幾的身高,向來居高臨下,而且身材羨煞旁人,絕對是有肌肉的類型,并不是什麽白斬雞。

可在鐘秒秒這嬌小可人的女孩面前,魏時遷恐怕連一只白斬雞都不如,根本沒她力氣大。

魏時遷無奈的嘆息一聲,愣是被鐘秒秒給推的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又是……”魏時遷有點頭疼的問:“什麽新的考驗嗎?”

“什麽考驗?”鐘秒秒有些不解。

魏時遷說:“不是新的考驗,那你現在這是……”

鐘秒秒幹脆也坐在了沙發上,然後一把抱住魏時遷的腰,給他來了個正宗的熊抱。

魏時遷現在就後悔了,自己剛才幹什麽要尋找莫名其的靈魂?現在不是鐘秒秒給自己考驗,反而是自己給自己考驗。

這黑燈瞎火的,氣氛旖旎,鐘秒秒主動投懷送抱,魏時遷頭疼欲裂。

魏時遷拍了拍鐘秒秒的後背,說:“這麽晚了,你需要好好休息,我們一起回去休息,好不好?”

鐘秒秒搖了搖頭,抱着魏時遷不松手,說:“魏先生,我是不會離開魏先生的,就算以後魏先生老了,嫌棄我年輕貌美,我也是不會離開的!”

魏時遷:“……”

魏時遷聽得哭笑不得,說:“你還真是不害臊,哪裏有人說自己年輕貌美的?”

魏時遷知道,鐘秒秒估計是聽了剛才四葉草的故事,心中有所憂慮。其實這個問題魏時遷也想過,幾十年後,恐怕自己老了,鐘秒秒仍然不老不變,等到那個時候……

不過巧合的很,雖然有天大的困難放在眼前,魏時遷也不是輕言放棄的人,他并不打算因為這個,就和鐘秒秒從此分道揚镳。

魏時遷伸手摸了摸鐘秒秒的頭發,說:“你放心吧,我就算是老了,也絕對英俊不凡。再者說了,不就是一點年齡差嗎?就當情趣怎麽樣?”

“情趣?”鐘秒秒顯然不是很懂這一類情趣的意思。

魏時遷又笑着說:“再說了,你現在不也是老牛吃嫩草嗎?等我老了反過來,不是正合适?扯平了。”

“什麽老牛吃嫩草?”鐘秒秒瞪着魏時遷說:“我才不老,我沒有花一夢年紀大。”

“阿嚏!”

隔壁的花一夢突然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自言自語說:“感冒了?還是有人在我背後說我壞話?”

鐘秒秒大喊着及時行樂就跑了,花一夢覺得自己再留下來恐怕不合适,幹脆給鐘秒秒和魏時遷留了個紙條,然後離開了別墅回自己家去。

那面魏時遷終于安撫了鐘秒秒,說:“行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不行啊。”鐘秒秒認真的說。

“又怎麽了?”魏時遷問。

鐘秒秒一板一眼的說:“都說了我是來及時行樂的,根本什麽都沒做,回去做什麽?”

“及……”

魏時遷又開始頭疼,鐘秒秒剛昏迷了一整天,醒過來就“勾引”自己,讓自己這麽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怎麽辦?

魏時遷嘆息着說:“乖,聽話,你看你剛剛醒過來,臉色還沒完全恢複。”

“魏先生……”

魏時遷話沒說完,鐘秒秒已經滿臉委屈的看着他,小聲的說:“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我……”

魏時遷心裏苦,這叫怎麽回事?

鐘秒秒有些失落,整個人都蔫蔫的,問:“你是不是嫌棄我是個表精?覺得我奇怪?”

魏時遷都聽不下去了,自己忍耐了半天的考驗,鐘秒秒竟然會有這樣的誤會。

有誤會,自然是要盡快消除的才好。

魏時遷幹脆站了起來,然後雙手一抄,直接将鐘秒秒公主抱起,說:“一會兒你可別哭。”

第二天花一夢還有很多通告,不過想想全都讓助理推掉了。她昨天離開的時候,沒有瞧見鐘秒秒,也不知道經過一晚上,鐘秒秒恢複的怎麽樣。所以花一夢覺得,今天自己還是哪裏都不要去,再往魏時遷的別墅走一趟的好。

花一夢一邊吃着早飯,一邊拿起手機給鐘秒秒打電話。

“嗡嗡嗡——”

電話鈴聲響起,沒響兩聲戛然而止。

花一夢低頭一看:“被挂了?!”

鐘秒秒為什麽挂我電話?莫名其妙啊?

“嗡——”

過了大約十來秒,鐘秒秒倒是發了信息給花一夢。

——魏先生還沒起床,不能打電話,會打攪到他的。

花一夢一瞧:“這都九點鐘了,還不起床?這魏時遷和鐘秒秒,到底是誰出了毛病啊?”

花一夢不能打電話,只好編輯短信。

——你身體怎麽樣了?還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鐘秒秒的信息回的很快。

——我很好啊,魏先生看起來才更累呢。

“什麽亂七八糟的?”花一夢看的暈頭轉向,端起旁邊的果汁喝了一口,然後果汁還沒咽下,她整個人就石化了。

“難道說是……”花一夢頓時想到了,昨天自己無意間提起的“及時行樂”……

花一夢倒抽一口冷氣:“我的媽呀,秒秒真是行動派啊,這麽快就把我男神給吃幹抹淨了嗎?簡直氣死人了!”

花一夢想想就生氣,自己好歹也是喜歡過魏時遷的好不好?

但是轉念一想,鐘秒秒說什麽來着?魏先生看起來更累?

花一夢震驚不已:“魏先生聽起來有點弱啊?”

“阿嚏——”

魏時遷在睡夢中打了個噴嚏,醒了過來。

他睜開眼睛,發現外面已經天亮。畢竟昨天晚上他和鐘秒秒很晚才睡下,睜開眼睛已經天亮,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魏時遷不敢翻身,生怕吵醒了旁邊的鐘秒秒。

“要讓秒秒多休息一會兒,昨天晚上累壞她了……”魏時遷悶騷一笑,低聲自言自語。

“魏先生,你醒了呀?”

魏時遷正這麽想着,下一刻耳邊就傳來了鐘秒秒精力充沛的聲音。

魏時遷不敢置信的側頭一瞧,鐘秒秒趴在他旁邊,正側着頭瞧着他。黑發段子一般鋪灑在鐘秒秒的肩頭,小巧精致的臉頰鍍上了一層柔軟的晨光,看起來讓魏時遷心中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悸動。

只是……

“你……怎麽醒的這麽早?”魏時遷有點不敢置信的問。

鐘秒秒一笑,臉頰上的小酒窩分外的甜蜜,說:“嗯,我醒了有一會兒了,剛才還和花一夢發消息呢。我看魏先生好像很累的樣子,所以就沒有打攪你啊。”

“什麽很累?”魏時遷立刻翻身坐起,搖了搖頭說:“我是很神清氣爽,一點也不累。”

魏時遷有一種感覺,他男人的尊嚴被鐘秒秒一腳踹在地上,還“茲啦茲啦”的用鞋底碾壓了好幾下。

昨天魏時遷抵抗不住鐘秒秒的考驗,将人帶回卧室裏,徹底禽獸了一把。為了讓鐘秒秒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厲害,魏時遷昨天晚上可是表現的很完美,自認為絕對100分滿分,毫無挑剔。

但是現在……

魏時遷看着精力充沛的鐘秒秒,忽然頭很疼。

“魏先生,我去做早飯吧,你要是還累的話,就繼續休息,我不打攪你。”鐘秒秒善解人意的揚起一個笑容。

“我不累!”

魏時遷一口拒絕,累的明明應該是鐘秒秒才對,是不是哪裏出現了差錯?

“可是……”鐘秒秒欲言又止,指了指魏時遷的眼睛。

确切來說,是眼睛下面的黑眼圈。

魏時遷立刻說:“你不知道,你突然昏倒有多吓人,直接睡了一整天,我一刻也不敢離開,一直盯着你,所以才會有黑眼圈的。”

鐘秒秒真誠的點點頭,說:“我知道,花一夢都跟我說了,魏先生對我真好。”

“你知道就好。”魏時遷松了口氣,翻身下床:“我去給你做飯,你不許下來。”

鐘秒秒乖巧點頭,繼續趴在床上玩手機,給花一夢發短信。

魏時遷有點心虛,鐘秒秒不會和花一夢說了自己什麽奇怪的話吧?昨天自己明明表現的極為優秀……

魏時遷去做早飯,冰箱裏有一些速凍的早點,流沙包、炸鮮奶、燒麥、叉燒包、皮蛋瘦肉粥之類的,拿出來熱一熱就可以吃。

魏時遷一邊熱着早飯一邊反思,差不多都準備好,才叫鐘秒秒下來吃飯。

鐘秒秒看起來果然一點疲憊感也沒有,而且一點也不害羞,和平時的樣子差不多,這倒是讓魏時遷有些微微的……

不好意思。

鐘秒秒心裏非常高興,昨天自己和魏先生做了非常親密的事情,雖然以前完全沒接觸過,但是感覺不壞,所以整個人都很愉悅。

鐘秒秒忽然說:“魏先生。”

“怎麽了?”魏時遷一驚一乍的,生怕鐘秒秒又說自己精神看起來不好的事情。

鐘秒秒說:“一會兒你要去公司嗎?”

魏時遷昨天一直陪着鐘秒秒,本來的事情全都往後推遲,今天本來也打算不去公司的,等鐘秒秒再恢複兩天。

鐘秒秒說:“如果魏先生要去公司的話,帶上我吧。”

鐘秒秒現在特別想做魏時遷的小尾巴,覺得能時時刻刻看着魏時遷就很開心,心裏有種甜甜蜜蜜的感覺。

魏時遷輕輕咳嗽了兩聲,鐘秒秒那火辣辣的目光,讓魏時遷有點不太好意思,感覺要是被鐘秒秒多看幾眼,自己怕是又要做什麽禽獸的事情。

魏時遷的确不放心鐘秒秒一個人,萬一天師發現鐘秒秒的身份,肯定有不小的麻煩。魏時遷的确打算,自己走到哪裏就把鐘秒秒帶到哪裏的。

“好啊。”魏時遷說。

“真的嗎?那太好了。”鐘秒秒笑着說。

其實鐘秒秒想要去魏時遷的公司,還有另外一個很重要的原因。

繼續打壓小三小四們!

咖啡店已經兩天不開張,按理來說,鐘秒秒應該回咖啡店去經營才對。但是想到魏時遷辦公室裏的那些小三小四們,鐘秒秒就覺得,自己還要來點下馬威才行。

兩個人吃了早飯已經十點多鐘,魏時遷帶着鐘秒秒開車往公司去。

魏時遷積壓下來不少工作要做,絕大多數都是文件需要他過目簽字的。

他們一到公司,秘書就抱來了十幾份的文件夾,排隊等着魏時遷簽字審核。

魏時遷帶着鐘秒秒進了辦公室,說:“你先休息一會兒,我給這些文件簽完了字就陪你。”

鐘秒秒說:“魏先生你不用陪我,我一個人就可以,你慢慢的忙。”

就算魏時遷不陪鐘秒秒,鐘秒秒也絕對不會孤單,因為她一走進辦公室,辦公室裏那三座落地鐘立刻炸窩。

“又是她又是她!”

“怎麽又來了?”

“主人總是對她辣麽好,我不開心。”

古董鐘們一人一句,聽在鐘秒秒耳朵裏,卻挺讓人開心的。

鐘秒秒回頭悄悄的看了一眼,魏時遷坐在辦公桌前在忙,好像沒有注意到自己。

鐘秒秒幹脆走過去,站在一座落地鐘跟前,說:“你們羨慕不來,我跟你們說,我昨天很仔細的看過魏先生的八塊腹肌了。”

“呀,這個表精太不要臉了!”

“她撒謊她騙人!”

“我不聽我不聽!主人是大家的!”

鐘秒秒笑着說:“我沒有騙人啊,我從不騙人的。而且我和魏先生,還做了更親密的事情。”

“嗚嗚嗚……”

鐘秒秒一說完,辦公室頓時一片的哭天喊地之聲,吵得她耳朵差點聾了。

“大騙子大騙子!”

“大家不要上當!”

“沒錯,主人是大家的!”

鐘秒秒今天就是來炫耀的,沒想到效果這麽好,聽着落地鐘們哭唧唧的聲音,鐘秒秒有一種特別酸爽的感覺。

“秒秒,你這是在做什麽?”魏時遷簽完了字,一擡頭就看到鐘秒秒正在牆角,一個人偷笑,那模樣像極了偷腥的小貓咪。

魏時遷走過來,正巧看到旁邊落地鐘上粘了一塊小紙片,他伸手就想要去撣掉髒東西。

“我的媽呀,主人要摸我的胸了!”

“好激動!”

“好羞澀!”

千鈞一發之際,鐘秒秒伸手攔住了魏時遷。

魏時遷有些奇怪的說:“怎麽了?”

鐘秒秒抽了一張餐巾紙,說:“我來。”

“你你你,你這個表精!竟然搗亂!”

“就差一點點!”

“嗚嗚主人你別走!”

鐘秒秒用餐巾紙給落地鐘擦了擦,說:“好了,以後這樣的事情我來就行了。你不許碰這些鐘表。”

魏時遷瞧着鐘秒秒苦大仇深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魏時遷知道鐘秒秒是鐘表成精,所以對同類比較敏感?

雖然這事情比較匪夷所思,不過魏時遷覺得也是有可能的。

鐘秒秒很誠實,點頭說:“當然了,你以後不能碰她們,也不要當着她們面換衣服,她們會占你便宜的。”

既然魏時遷什麽都知道,鐘秒秒也就沒有隐瞞魏時遷的必要,幹脆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等等,這個表精傻了嗎?”

“是啊,她在說什麽啊。”

“主人會覺得她是神經病的吧?”

古董鐘們紛紛議論起來。

不過魏時遷并沒有露出什麽奇怪的表情,反而爽朗的笑了起來,說:“秒秒還真是吃醋了?以後都聽你的,我不碰她們了,行不行?以後我也只讓你一個人看我換衣服,好不好?”

今天鐘秒秒簡直揚眉吐氣,瞬間粉碎了無數小三小四的芳心。

古董鐘們哀嚎不已:“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主人是大家的呀!”

“以後都看不到主人換衣服了嗎?”

“叩叩——”

就在這此起彼伏的哀嚎聲中,傳來了秘書的敲門聲。

秘書走進來,露出略微遲疑的表情,說:“魏先生,懷先生好像出事了。”

“懷璟?”魏時遷皺眉問。

秘書點了點頭。

鐘秒秒一聽,笑容頓時斂去。懷璟雖然是人類,但現在已經不是普通的人類。他的生命全靠和弦續命,如果說是出事了,指不定就是大事。

“懷先生怎麽了嗎?”鐘秒秒連忙問。

懷璟和和弦幾乎形影不離,懷璟出了事情,鐘秒秒瞬間就想到了和弦。

秘書說:“聽說是和謝家的二少打了起來……”

“謝家二少?”魏時遷略微想了想,說:“謝羅川?”

“就是他。”秘書說。

魏時遷說:“懷璟和謝羅川沒有生意往來,接觸也不多,怎麽就打了起來?”

秘書說:“聽說是懷先生跑到謝二少的公司去打架,現在被謝家的人給扣下了。”

“這個懷璟……”魏時遷聽了一陣頭疼,說:“我還是去看看的好。”

懷璟和和弦去度蜜月,算着差不多是該回來了,可是沒想到才回來就惹上了麻煩。

魏時遷和懷璟從小就是朋友,他是知道了,懷璟遇到麻煩絕對不會向他爸求助,生怕他爸會責罵他,如果這個時候魏時遷不去幫忙,懷璟可能會比較糟糕。

“我跟你一起去。”鐘秒秒說。

魏時遷帶着鐘秒秒,親自開車往謝羅川的公司去。

路途不近,大約要四十多分鐘,開到的時候就看到大廈門口保安非常的多,一看就是剛剛鬧了事兒的樣子。

前臺是認識魏時遷的,見到魏時遷親自到來,趕緊小跑着出來迎接,說:“魏先生,你和謝總有約嗎?”

魏時遷淡淡的說:“沒有。”

“不要緊不要緊。”前臺立刻笑着說:“請魏先生跟我來,我現在就去通知謝總,謝總不忙的,很快就能來見魏先生。”

“是嗎?”魏先生仍然不冷不淡的:“那多謝你。”

“魏先生哪裏的話,請這面來。”前臺微笑着引他們上電梯。

懷璟雖然和謝家沒有商業往來,不過魏時遷有。恰巧的是,魏時遷還是甲方,謝家是乙方。這麽一來,謝家自然要對魏時遷笑臉相迎。

鐘秒秒跟在魏時遷身邊,前臺好奇的多看了鐘秒秒兩眼,覺得鐘秒秒穿的衣服很普通,不像是什麽富家小姐,說不定是魏時遷的秘書?或者助理。

鐘秒秒擔心懷璟和和弦,并沒有注意前臺的打量,魏時遷卻看在眼裏。

魏時遷有些不悅前臺對鐘秒秒審視的模樣,幹脆伸出手來,突然握住了鐘秒秒的手。

鐘秒秒奇怪的看他,說:“怎麽了魏先生?”

“沒什麽。”魏時遷露出一個笑容,低聲說:“沒事就不能牽着你的手了?”

這話說得不只是溫柔,還有一點點撒嬌的感覺。

前臺一臉見鬼的表情,她也不敢多看,趕忙低下頭去,眼珠子卻在瘋狂的轉動。

到了樓層,電梯門一打開,外面已經有不少人迎接。

前臺在上電梯之前,已經讓別人發信息通知樓上,一群人急忙忙跑出來迎接魏時遷,那排場實在是非常有臉面。

“魏先生!”

一個二三十歲的男人,西服筆挺的走了出來,笑着說:“魏先生怎麽突然過來了,讓我有點措手不及,真是怠慢了。”

他這一笑,牽動了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兩下。男人嘴角有些發青發紫,還破了一塊,看來是被狠狠揍過的樣子。

魏時遷開門見山說:“不瞞謝二少,我是來找懷璟的。”

“懷璟?”

原來這男人就是謝羅川,謝羅川臉色變了變,笑容有些僵硬,說:“早就聽說,魏先生和懷家關系不淺,看來是真的?”

魏時遷笑的非常公式化:“懷璟是我朋友,聽說他在這裏,正好我有事情要找他,比較着急,所以就過來了,希望沒有打攪到謝二少的正經事。”

“當然沒有。”謝羅川說:“我這就叫人去将懷少給請過來。”

等了也就一分鐘,雖然還沒有看到懷璟的人影,卻已經聽到懷璟的喊聲。

“別碰我,謝羅川在哪裏?讓他出來,做什麽縮頭烏龜!”

鐘秒秒探頭一看,頓時驚訝的低呼一聲:“懷先生,你的臉怎麽了?”

原來不只是謝羅川的臉上青了,這懷璟的臉上也挺精彩,一看就是這兩個人打了架,而且還是肉搏那種,全都挂了彩。

懷璟被帶出來,一瞧見謝羅川,瞬間就火了,沖上來喊着:“你他媽在這裏!”

一拳頭而至,沖着謝羅川臉就招呼上去。

魏時遷皺了皺眉頭,攔住了渾身火氣的懷璟,說:“做什麽?有話好好說。”

這裏可是謝羅川的地盤,就算謝羅川要給魏時遷面子,可終歸是謝羅川的人比較多,懷璟如果橫着來也絕對讨不到好處。

“懷先生別沖動啊。”鐘秒秒也攔住懷璟,焦急的說:“和弦呢?”

剛才懷璟一出現,鐘秒秒瞧見的不只是他一張挂彩的臉,還有他頭頂的剩餘時間。

——45:23:12

——45:23:11

——45:23:10

45個小時,懷璟的剩餘時間不到2天。

和弦之前接了好多比較複雜的委托,幫懷璟弄到了不少時間,說是時間太少看着不放心,很容易出現意外。

所以懷璟的時間一般都會最少維持在5天左右,現在卻莫名其妙只有2天。

懷璟一聽到和弦的名字,整個人就又焦躁了起來,說:“和弦不見了。”

“和弦不見了?”鐘秒秒吓了一跳,睜大眼睛說:“和弦怎麽會不見了呢?你們不是去度假了嗎?”

懷璟懊惱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說:“我們才回來,和弦就不見了。”

“難道和謝二少有關系?”魏時遷皺眉說。

和弦不見了,懷璟不去找人,卻在這裏和謝羅川打架,看起來和弦消失,很有可能和謝羅川有關系。

謝羅川立刻笑了出聲:“魏先生說笑了,我根本不認識什麽和弦,都不知道她長什麽樣子,我怎麽可能和她的失蹤有關系?是懷先生,無緣無故沖進我的大廈,見人就打,瘋狗一樣!”

“是你!”懷璟情緒本來就激動,聽到謝羅川的話,立刻沖上去,一把揪住了謝羅川的衣領子,說:“和弦肯定是被你弄走的,對不對?把人給我交出來,否則我拆了你的公司!我說到做到!別以為你們謝家有點門道,我就怕了你們。”

鐘秒秒被他們吵得腦袋直發脹,趕緊打斷他們:“到底怎麽回事,和弦到底去哪裏,說清楚啊!”

“我都說了,我不認識和弦,不知道懷少莫名其妙的是在幹什麽。”謝羅川抹了一下自己被打青的嘴角,說:“如果幾位實在是不相信,不如報警好了。”

“別……還是別報警了。”鐘秒秒連忙說。

和弦可不是人類,如果報警,這事情恐怕就要說不清楚。

魏時遷站出來打圓場,說:“謝二少與我也合作過幾次,懷二少的人品和作風,我也是有所了解,不如大家平靜的坐下來說說話,把事情搞清楚。如果是懷璟做的不對,我來代他給謝二少道歉,如何?”

魏時遷開口,謝羅川就算是再生氣,也沒有不給面子的理由。

謝羅川臉色不怎麽好看,卻還是勉強笑着說:“魏先生都這麽說了,那大家進去坐下來說話吧。”

一群人進了旁邊的會議室,将門關上。

鐘秒秒第一個開口:“懷先生,到底是怎麽回事?你能不能跟我們說清楚?”

懷璟有些頹廢,說:“我和和弦剛回來,和弦說肚子餓了,想要吃火鍋,所以我們就幹脆直接先去吃了頓飯,然後就準備回家去的。”

可是誰料到,就是一頓飯的時間,突然出了問題,和弦莫名消失了。

懷璟說:“和弦說要去洗手,我就點餐等着她,可是等了很長時間和弦還不回來,我有點擔心,就去洗手間找她,但是一個人也沒有……”

和弦消失了,沒有人看到和弦離開餐廳,可整個餐廳裏怎麽都找不到人。

懷璟非常着急,他認識餐廳的老板,立刻跑去找了監控,這才找到了和弦的蹤跡。

和弦離開座位去洗手間,路上遇到了一個人……

懷璟手上是有監控拷貝的,立刻放到會議室的投影上。

視頻裏和弦先是離開了座位,走到一半還回頭微笑着和懷璟揮手,看起來兩個人出去度了個假,感情變得更好了。

然後視屏切換,跟随着和弦的腳步,和弦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一拐外……

和弦面前迎面走來兩個人影。

“你們看!是謝羅川!”

懷璟有些激動,指着屏幕讓他們看。

迎面走來兩個人,一個女人一個男人。女人應該是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的樣子,抖了抖雙手上的水漬,然後直接從和弦身邊側身過去,離開了。

而那個男人,穿着一件看起來很特別的長風衣,領子豎起,裏面是個帶帽衛衣,帽子戴在頭上,根本看不到他的臉。

不過不難看出,男人身材高大,腿也很長。

他也同樣經過和弦身邊,但并沒有像那個女人一樣,直接側身離開。男人反而擋住了和弦的路。

視頻是沒有聲音的,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在和和弦說話,反正面對面大約有四五秒的時間。

随後男人抓住了和弦的手腕,和弦有掙紮的樣子,卻被男人強硬的拖進了旁邊的女士洗手間裏。

懷璟再次看到視頻,情緒有激動了起來,說:“就是謝羅川!我不可能認錯!”

鐘秒秒側頭去看坐在旁邊的謝羅川,仔細的打量了一番謝羅川的衣服。

視頻裏的高大男人,看起來身材的确和謝羅川非常相似,最主要的是衣服……

那件頗有特點的大衣外套,肩膀上有一個很明顯的肩章,就和謝羅川現在穿的衣服一模一樣。

魏時遷皺了皺眉頭。

謝羅川顯然有些驚訝,有些震驚,随即沉下臉來。

懷璟說:“衣服是不是你的?這件衣服我認識,是高定款式,一共就只有兩件。”

“兩件?”鐘秒秒問:“謝先生穿着一件,那剩下一件呢?”

魏時遷開口說:“兩件衣服都是謝先生的。”

“對!一共只有兩件,兩件都是他的,根本不可能有別人和他撞衫。”懷璟肯定的說。

謝羅川沒有說話,看起來無法辯解。

視頻裏,那高大的男人将和弦帶進女士洗手間就沒有再出現,和弦和男人都消失了一樣。

相隔只有不到一分鐘,視頻裏又有人出現,是一位就餐的女士,也同樣進了女士洗手間,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餐廳的經理已經去詢問過了,那位女士說當時洗手間根本沒有人,所有隔間都是開着門的,一個人也沒有,更別說什麽莫名其妙的男人。

後來視頻快速倒帶,洗手間進進出出,卻再也沒有那男人和和弦的蹤影,兩個人徹底消失。

怪不得懷璟會突然跑到謝羅川的公司裏來大鬧,還将謝羅川給動手打了。

魏時遷說:“謝二少,這事情您能解釋一下嗎?”

謝羅川很平靜,說:“沒什麽好解釋的,視頻上的人不是我,說不定是高仿的衣服。視頻我也看了,上面有時間,那個時候我在開會,有會議記錄,而且合作夥伴也都在,那麽多人,不只是我公司的人可以作證,如果你們不相信,可以自己去詢問,我并沒有去過那家餐廳,也根本不認識懷先生所說的什麽和弦。”

“你還狡辯!”懷璟拍着桌子站了起來。

鐘秒秒覺得這麽對峙下去不是辦法,懷璟和謝羅川各執一詞,而且好像都很有道理,有理有據,事情已經進入了死胡同。

鐘秒秒低聲對懷璟說:“魏先生,你的舊手機呢?現在在哪裏?”

懷璟被問得一愣,說:“什麽舊手機?”

舊手機,當然就是和弦的本體。

和弦是手機成精,突然消失的确有些不可思議,但是鐘秒秒覺得這根本不是什麽本質問題。只要懷璟拿着和弦的本體,鐘秒秒有辦法将和弦給弄回來,不管和弦現在身在何處。

懷璟恍然大悟,說:“在家裏。”

舊手機太古老了,他們出去度假,懷璟自然不會帶着,放在家中的櫃子裏。

鐘秒秒立刻說:“我們走吧,去找舊手機。”

“可是和弦……”懷璟擔心的要命。

鐘秒秒說:“懷先生,你相信我,你把舊手機給我,一定幫你找到和弦。”

懷璟聽不懂鐘秒秒在說什麽,不過魏時遷稍微一琢磨,似乎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麽。

鐘秒秒與和弦的關系向來非常要好,一副無話不談的模樣,指不定和弦也不是什麽正常人類。

鐘秒秒提到的舊手機與和弦估計密不可分。

魏時遷也站起來說:“聽秒秒的。”

懷璟沒有辦法,火急火燎帶着他們回了別墅,說:“舊手機就在櫃子裏,我去給你們拿!”

鐘秒秒和魏時遷一路跟上去,懷璟拿了鑰匙要打開櫃子,但是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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