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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暖一怔。

她聽到了什麽？

是幻聽了麽？

她好像聽到了夜莫深的聲音。

怎麽回事？來的人不是蕭醫生嗎？

下一秒，夜莫深扣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夏暖。你再把話給我說一遍？”

夏暖頓時如觸電般地将手縮回來。眼睛雖然看不見。但此刻卻瞪得大大的，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表示她的震驚。

“夜，夜莫深？？”

他怎麽會在這裏？

夏暖反應過來就想逃。夜莫深也意識到了她的念頭，危險地眯起眼睛将她抓了回來。

“你去哪？”

他發怒地質問了一句：“想跟蕭祈走？你問過我意見了嗎？”

“啊。放開我。”夏暖害怕了。她之前想過當面問夜莫深的，可現下他在自己的眼前出現了。她卻又開始害怕起來。

夜莫深見嬌小的人影想要竄出去，幾乎是不假思索地将她收納進自己的懷中。

“不許你走！”

“放開我，夜莫深。你放開我……”夏暖不停地拍打着他的胸膛：“你都已經跟夏涼在一起了。你為什麽還要來找我？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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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她的拳頭如何落在他的身上，夜莫深都始終緊緊地抱着她，力道大到好似只要松開就會失去她一樣。

“誰說我跟她在一起了？我根本沒有。”

“怎麽可能沒有？你們明明舉行了婚禮……”

“呵。果然是你在現場。”

夏暖一愣。

他都聽到了？

見懷中的人漸漸平靜下來，夜莫深才緩緩松開她。但手依舊圈着她的腰身，防止她逃走。

“知道麽？夏涼假扮了你。我要補婚禮的人不是她，而是你。真正的夏暖。”

夏暖渾身一震，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怎麽可能會是這樣？

“我不信。你騙我。蕭醫生跟我說了，我跟夏涼的身份是你一手策劃的。因為你自始至終喜歡的人都是姐姐，而不是我……你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墜樓，所以你愧疚，想要補償我，對不對？”

“我承認，我對你是有愧疚之心。但有愧疚不代表我心裏沒有你，你墜樓的時候，我心都被你掏空了。你和夏涼身份互換的那天，是我跟夏涼一刀兩斷的時候。”

夏暖：“……你說的都是真的？”

“那你以為呢？如果我騙你，我有必要來找你嗎？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還有必要出現在你面前說這些。況且，夏暖，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就是小時候救我的那個人？”

夏暖有些詫異：“你不知道嗎？”

“我一直以為是夏涼，她也承認了。”

什麽？夏涼承認自己是救他的那個人？夏暖一直都不知道這件事，她只知道自己下水之後病了很長的一段日子，等她再出現在夜莫深面前的時候，夜莫深跟夏涼的感情已經很好了。

而她，再也插不進去了。

“你跟我姐這麽久，難道是因為……”

“沒錯。”夜莫深薄唇緊抿。“這确實是主要原因。”

好大的一出烏龍。

夏暖千思萬想都不會想到，夜莫深喜歡姐姐，居然是因為他以為救他的人是她。

那她這些年，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