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引

時間剛好。

南漁最後一句話,便入了他的耳。

不用看也知道他此刻心情,周身冷意幾乎能凍死人,南漁見他來了,嗓音哭泣:“王爺…救我……”

“母親。”蕭弈權大步上前,并沒直接将南漁從婦人手中救下,而是聲音冷沉地喊了聲。

婦人見他身影,頓時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

連忙脫手,她大驚失色:“權兒,不是你想的那樣……”

“咳咳。”

南漁歪身,雙手捂上脖子猛地吸了一口氣,又劇烈咳嗽起來。

白嫩盈白的脖肉紅紫一片。

蕭弈權擰眉看了眼。

很快将視線移開。

被兒子逮個正着的婦人拼命想解釋什麽,一拉蕭弈權衣袖,“你要信娘,娘回去好好和你解釋……”

男人将袖籠從她手中拽下。

只問她:“母親當真不是我生母?”

這無疑就是受了南漁蠱惑。

鳳陽公主使勁搖頭,“不,權兒不要聽這個丫頭胡說!娘怎麽可能不是你生母!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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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話又急又無序,蕭弈權冷靜異常:“那娘可否帶我去你房中看看。”

婦人震驚。

再也說不出什麽。

片刻,南漁接過元福遞來的冰帕子。

敷着脖間傷,她用餘光往蕭弈權那邊瞧,自他問了那個問題,就再也沒說過話。

鳳陽公主被幾個侍衛控制,在偏殿待着。

她知道蕭弈權現在心情定不好,所以還是管好自己,別去招惹他。

銅鏡前,她仰起頭,微咬唇瓣,忍着疼。

她的皮膚很薄,又稚嫩,平時稍微磕碰就能留下一片青紫,別說被人使了十足力來掐。

蕭弈權轉身。

見她面無失色,動身,悄無聲息來到她身後。

大掌寬熱,他扯了冰帕,直接以掌風來療傷。

南漁嘶了一聲,聲音微軟:“你輕點……”

“本王知道你心裏想什麽。”他眸含冷峻:“小太後,這麽漂亮的脖子,若是被折斷就可惜了。”

南漁眉心一跳。

他這話,分明就是警告。

讓她老實點。

“王爺,”外面,一侍衛站定:“障礙已除,您可以回府了。”

蕭弈權點頭,手掌從南漁脖間撤下。

他将自己母親控制在宮裏,卻派人回了府,将鳳陽公主的所有心腹都調離。

在經過這事後,他等不及,要親自去那房中瞧瞧。

這時,南漁撫上他腕子。

輕聲道:“王爺,您能帶我去嗎?”

她不跟着,怎麽告訴他具體位置。

所以,一定要去。

片刻後,一輛馬車停在靖王府門口。

鳳陽公主的院子裏外圍滿了他的人,蕭弈權邁步進去,目光就停在那筆洗上。

南漁憑着記憶,左右環看,沒有亂動。

蕭弈權先摸上那筆洗,原以為是個機關,可竟然讓他拿下來。

垂眸,認真查看。

南漁咬唇在後瞟了一眼,順着櫃體,向旁邊瞧。

櫃子旁,就是收拾整齊的書案,筆架在正中,從小到大,挂滿了毛筆。

再往旁看,是一方硯臺。

南漁看似無意地,把那些毛筆都拿下,往筆洗裏一擱。

擡頭:“王爺拿的這個東西,不正好是配套的?不如,你再将它放上去看看?”

“你來過這裏?”他懷疑的問,南漁搖頭:“沒呢,第一次。”

蕭弈權半信半疑,聽了她話。

當将這瓷器放回原處時,也不知怎麽的,突然屋中就發出一聲震響——

随之,一扇牆緩緩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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