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哄女人

蕭弈權的聲音,驚的他親娘身子一抖。

忙将桌上那些小畫像收了,南漁瞧着,心中莫名爽意。

只是,還能更爽一點。

她笑着上前,剛要将剛才尹紅珠和她說的話都講一遍,便被婦人迅速接了話:“權兒,是剛才聽太後娘娘說這回獵物豐盛,讓娘也去瞧瞧。”

蕭弈權半信半疑。

眸光看向南漁,似在斟酌她是否說了這樣的話。南漁沒戳穿,順着說:“是啊,哀家不善騎射,和國夫人只有看的份。”

蕭弈權問:“娘娘也想上陣?”

“可以嗎?”南漁聽到這兒眼睛亮了亮,頭次露出與她身份不同的神采。

如果尹紅珠不在,蕭弈權會覺得,她是在故意勾引他。

就是那麽‘欠收拾’。

一想起她私下媚态,男人情緒上湧,笑:“只要娘娘喜歡,有何不可?”

南漁宛如暄兒一樣,将手往他掌中一搭。

“有王爺護駕,哀家也沒什麽顧忌了。靖王爺,走吧。”

她竟然就這樣将婦人丢下了——

當她面攜着她兒子的手,南漁根本不用去瞧她面色,便知道一定很精彩。

此時她與蕭弈權是正經的太後與臣子關系,有誰能說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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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馬圈,蕭弈權親自挑選了一匹駿馬,在旁牽着她手,教她。

南漁的臀部被覆上,她回眸瞧,蕭弈權正兒八經說:“娘娘,腿部要用力,這樣才能上去。”

她瞪了他一眼。

原本以為兩人兩馬,可當她剛坐穩,蕭弈權便利落地翻身上馬,手臂一箍,坐在她身後。

他手拿馬鞭,揚聲說:“此馬頑劣,臣恐娘娘控制不了。”

理由還挺多。

她已顧不得上他了,自上了馬,她便感覺身體被禁锢住了。害怕地向地面看,從來沒有騎射過的她,此刻心驚極了。

一雙手緊攥,身子向後靠,她不安地說:“你可不能把我摔了。”

“放心。”

男人聲音就在耳邊:“護不住你,臣還怎麽當這北涼的家。”

她沒回應。

拿了件小機弩,蕭弈權似故意吓她趁她不備,打馬輕喝。

馬兒動的一瞬,南漁緊緊抓住他的手臂。

奔馳間,寒風灌進兩人袖籠,她慢慢将眼睛睜開,看到絕美雪景,又覺得心裏沒那麽怕了。

蕭弈權眸似鷹隼,淩厲地看向四周,說:“前方那個獵物,射了它。”

“我?”她拿起小機弩,有些猶豫。

蕭弈權便在後覆上她一只手,兩人身體交疊,他親自來教她。

鼻息拂在她臉側:“穩一下,勾驽。”

南漁的目光變得沉穩幾許,聽了他的話,一瞬似變了個人。

其實她骨子裏,是有那股狠辣勁在的。

只是平時也沒地方展現,但只要回想一下她在暄兒承位典上手刃蕭庸的樣子,也就明白了。

蕭弈權在後,感到了懷中女子的變化,稍側眸,瞧上她的臉。

女子美的驚心動魄,黛眉輕蹙,側颔角近乎完美。那張泛着紅粉的小嘴,此刻正暗暗用力。

真是可愛。

他不禁覺得什麽騎射都不如小太後好玩。

而現在兩人已深入密林,沒有太多人打擾,真是一片天然屏障。

他倏然在她耳邊輕輕吹了口氣。

南漁正全神貫注,被他一鬧,手一歪,機弩瞬間打偏。

本在林中穿梭的獵物也被打草驚蛇。

什麽都沒得到。

馬兒行走的速度逐漸慢下。蕭弈權一勒缰繩,就見懷裏的女子正瞪着他。

倏然一笑。

“娘娘不覺得,這風景很好?”他手一擡,大有要與她分享景色的意思。

南漁垂下頭,用腳趾頭想,也知道他又想做什麽。

直接拒絕:“我這幾日快來月信了,不方便。”

“這樣啊……”蕭弈權沉思片刻,手直接向她衣裏去,“臣得查驗一番。”

“你——”南漁放下機弩,阻斷他的動作。

為何她感覺這男人越來越瘋?做的事一件比一件離譜。

她拽着衣角嘤咛:“你不是前幾日剛剛…蕭弈權,你把我當什麽了?”

她在馬上躲避,轉瞬從上面翻下。

為了不受傷,她最後狼狽地雙手緊縛他的腿滑下來。

蕭弈權垂眼,哭笑不得,居高臨下問:“這就是你的手段?”

“哼。”

南漁一站好,便将手拿開。

往林中走,她在一棵光禿禿的樹下站着,将臉側向一邊。

蕭弈權随着跟上。

往她身邊一站,他餘光瞥了一眼,問:“娘娘生氣了?”

“離我遠點。”

嘴上的疏離表達她此刻心情。蕭弈權看她的目光帶着審視玩味,又有幾分捉摸不透的深谙。

他從未哄過女人。

但此刻,也可以嘗試一下。

他的臉容突然靠近,遮擋住面前的光,“不動你了便是,別氣了嗯?”

南漁的下颔被挑起。

不禁覺得好笑,他真是高位者做慣了,連道歉都這麽強勢。

此刻的一切都寫着,他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而是逗弄小貓小狗的玩意。

忽然,她很想挑釁一下他的底線。

輕語而出:“我若說不呢……”

挑起的眉,被蕭弈權下一秒的神色鎮住。男人勾起惡劣的笑,“你可以試試。”

南漁琢磨了一會。

換上楚楚可憐的面容,垂眸說:“本身就是不舒服,還不放過,青天白日,你多少節制點。”

他應該吃這套。

柔順聽話的樣子将她真正性情掩藏,蕭弈權看得久了,也憐憫說:“是,往後臣注意。”

“嗯。”

她溫柔應下。

臉頰被男人輕琢一下,兩人越處越溫情,現在随便親抱,都是自然而然的事。

片刻後。

密林外的天空,突然升起一個信號筒,冒着彩煙,一躍而上,帶着短暫的聲響。

蕭弈權耳朵一動,不再貪戀南漁。

他單手負後,回身瞧了一晌。

南漁倚在樹幹上,很奇怪地瞧他——能讓他有這種反應,不知是什麽要緊的事。

正想着。

蕭弈權的一名跟随突然朝兩人而來,很急切的樣子,要同他彙報什麽事情。

可當他看見南漁一瞬,不由頓住身,話沒有直接說出口。

蕭弈權冷道:“不用避諱,直接說。”

跟随這才抱拳彎身,說明來意。

“王爺,您之前讓我們找的人,尋到了——那位姑娘此刻,已在帳中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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