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迷戀

下一瞬,不用他動手。

小太後自己暈了。

蕭弈權大掌探下,眸中驟然收緊,一時竟忘了自己身在馬上,要去抓她。

南漁倒了的身子從他指尖擦過,這時,身後來了很多人,其中還有一輛馬車,趕車人猛地跳下來,高喊:“娘娘——”

蕭弈權迅速下馬,回身瞧,見一小厮打扮的男子站下,瞧他身前血跡點點,面色陰郁面容無須。

應是她等的那個小太監。

南漁被他抱在懷中,聲音垂下:“你等的太監來了。”

南漁已無法回應他。

輕飄飄地身子被他抱着,她眉心緊蹙成一團,淋了這麽一場雨,還能撐到這時,已很不容易。

她是官家小姐,自小被呵護在掌心,進了宮後還有皇帝蕭綻寵着,這樣一個嬌嬌兒,平時連淋雨的機會都沒有。

今日卻在外面受風吹雨落這麽久。

蕭弈權垂眸瞧她,緊抿地唇寫滿了不高興,可南漁那張蒼白的臉,讓他心頭不适。

他徑直來到聚福面前說:“駕車,回宮。”

“是!”

蕭弈權抱着南漁上了馬車。

聚福再次坐上去,心中很懊悔,都是他,如果他動作再快一點,娘娘也不用受這麽大的罪……

此時大都城樓,景垣在向遠方眺望。

南漁不見了,他起初不相信,後又開始怪責自己,若是他在大理寺堅持一下,親自送她回去,也不至于會有這事發生。

景垣握緊雙拳,向着城樓牆壁打了一拳,發洩怒意。

他相信蕭弈權能找到她,可心底卻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問:“為什麽,不能是他……”

念頭一起,眼中驚濤駭浪。

逼近城門時,聚福趕着車停下,靖王一衆人回來,景垣吩咐人開城門。

一路下了城樓,他來到馬車前問:“可是娘娘找到了?”

“嗯。”

裏面傳來低沉的男音。

“景大人,本王先進宮,這道,讓一讓。”蕭弈權明顯生了景垣氣,說話疏離,讓景垣身子一僵。

他凝着閉合的車門,試圖能看到關于南漁的一切,可什麽都被擋住了。

景垣讓行。

頃刻靖王的兵馬往皇城的方向去。

車裏。

南漁渾身的高熱發了出來,嘴裏喊着冷,可身體卻熱燙如火。

蕭弈權冷眸瞧着,不太想管她。

這個女人,除了會給他找事不會做別的,他攔着不讓她出去,她就在他眼皮底下犯戒。

想那晚在太傅府給她的教訓還不夠,等這一次,他定讓她知道厲害。

“冷。”

心裏想了那麽多,還是因為她這一句話,稍微溫柔了。

他濕着衣服,也不在乎,将南漁抱得更緊,動了身體內力,給她渡溫暖。

南漁的身子軟軟的,胸前因呼吸一鼓一合,與他靠地近了,無疑是給他的煎熬。

更要命的是,生病了的南漁,總是往他懷中深處去拱,呢喃嘤咛,挑動着他耳邊神經。

蕭弈權吩咐聚福,快一些。

宮中,琉璃宮的那些服侍們也在焦急等着。招福差點哭了,雙手合十望着外面的天,“老天爺保佑娘娘……”

納福那麽皮一個人,此刻也蔫在椅上不動彈。

元福打了把傘,站在宮檐下等,希望能第一個看見南漁回來。

等啊等,終于讓他等到了。卻是靖王殿下,身披大氅腳步乘風,抱着南漁過來。

元福頓時沖裏面一喊:“娘娘回來了!”

殿內的一幹人如複活了一般,喜上眉梢。趕忙動了起來,蕭弈權将人往殿內一抱,沖旁邊人說:“去備衣燒水,太後發高熱了!”

“是!”

蕭弈權将人放在旁邊的小榻,拿過婢子遞來的濕巾開始擦,這時新的衣服放在他手邊,蕭弈權正欲動手,忽然聽旁邊婢子喊道:“娘娘她…來葵水了!”

蕭弈權側眸看,果然南漁腿下裙裳內,上有點點污濁。

婢子尴尬地說:“王爺,這換衣的事還是奴才來吧,這女子的事,您在這裏,不方便。”

“嗯。”

他鐵着臉出去。

往檐下一站,倏然沒了想法。

雨如珠簾,落在宮中地面又順着排水槽緩緩流出,蕭弈權身邊元福靠近,說:“王爺,奴才将您的新衣也準備了,請您去偏殿換一下吧。”

他轉身走,又停下腳步,往南漁的寝殿看了一眼,瞧見站在門邊的聚福說:“你會功夫?”

“是。”

“今日,發生了什麽?”

“回王爺,奴才與娘娘乘車回宮,半路發現驅車人方向不對,奴才為了娘娘安全,便讓她從車上跳了。”

蕭弈權聽到這,笑:“你膽子不小。”

“奴才雖然魯莽,但所幸娘娘沒有跟奴才到地方,後來來了很多人,想置我們與死地。”

“人是你解決的?”

“是。”

聚福對答如流,蕭弈權目光在他身上掃巡幾分,說:“等雨停,你便去暗值司報道。”

聚福眸光一亮!

不僅如此,旁邊元福也為他高興,暗值司可不是誰都能進的,是宮中一個由多人組成的專護皇帝安全的部門。

裏面的人各個武藝非凡,而且其身份比宮中侍衛要高。

蕭弈權輕勾唇角,安排妥當,這才去換幹衣。

室內燃了上好的炭爐,熱氣熏烤着,将整個屋子弄的溫暖如春。

南漁被喂了姜水,又讓太醫看過,開了藥方。

沾了髒污的小褲被奴婢拿去清洗,蕭弈權再進去,望見她平躺在鳳床上,呼吸平順。

手指撫着她的臉頰,一寸寸過。他見旁邊放着碗顏色濃郁的紅糖水,一摸溫度正好。

給她喝了吧。

将她擡起上身,往他懷中一靠,南漁緊閉的眼皮動了動,蕭弈權動着湯匙,将她的嘴捏開一點。

糖水輕輕喂給她喝。

他沒做過這些細致活,喂她一口能灑半口,蕭弈權拿起帕子為她擦嘴,冷嘲幾分:“本王真是閑的。”

他是挺閑。

這種事不讓奴婢做,而是他來,懷中這個女人再金貴,也用不着他來伺候。

可似乎自從睡了她後,他對她,就透着不一般了。

他将這種現象歸結為對她身體的迷戀,與她各處的契合,讓他忽略了一些事情。

蕭弈權揉着她耳垂說:“等你醒了,本王就拿個手環,将你拴在腰間。看你,還往哪裏跑——”

話落,女子的眼皮就睜開了。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