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避子
夜深。
偌大的宮殿中,南漁坐在窗邊,擡頭望着天上的明星。
蕭弈權來了,見她沒動,不禁眉峰緊鎖,吩咐宮侍們都下去。
他站在南漁身後,将一封信遞給她。
這是前方收拾南太傅遺物的時候,從他身上搜出的。
這信,蕭弈權本不想給她,可他在前朝聽說太後自知道喪訊後,便消沉了好幾日。
蕭弈權不想她這樣。
南漁接了信低頭,看到上面寫着‘吾兒親啓’幾個字,眼眶便紅了。
她輕輕展開信紙一角,上面她熟悉的字體便躍然紙上——
吾兒囡囡:
阿爹的寶貝小姑娘,你給阿爹的信,爹看到了。
欣慰感嘆,一晃十多年過去。我家囡兒不在是那個不谙世事的小丫頭,爹看你言語間成熟穩重,便知這些年,你在宮中成長許多。
爹很高興。
也盼着能與你重逢相聚,再看一眼你阿娘,看一眼爹的寶貝孫兒。
只是爹身染重病,不知能否達成心願。
暄兒如今是國之君主,你身為他的娘親,定要擔起撫養教導之責。北涼國運如何,就全壓在你母子二人身上。
囡囡,爹相信你。
同時,也對你的處境感到擔憂,憐惜。
囡兒,你雖身為女子,但自小受到了好的教育,阿爹阿娘雖縱容保護你,卻也讓她知時事,戒焦躁。故而,你的一言一行爹很放心,只是有些事希望你能放下,先皇已逝,事情到此為止,便随着他去了吧。
如今朝堂,靖王是能得你依附之人,國事決策,需要多多聽取他的意見。
爹留了一個錦帛于他,往後,如有緣,你二人自可知道。
還有兩日路程,待到大都,爹在與你一敘,一解相思……
南漁看完,眼前被淚水蒙住。
她将信丢在地上,悵惘坐了很久,這才回身,去看蕭弈權。
男人面色如水,将一個手巾遞給她,“擦不擦?”
她搖頭。
張開雙臂,她初次主動地抱住了他。
南漁鼻間酸澀,将眼淚鼻涕都往他身上抹,又悶悶地說:“我阿爹說讓我攀上你。”
“所以呢?”
他聲音冷硬,單手想抱她,卻沒有動。
南漁問:“那你還要與我恢複如初嗎?”
那日在靖王府,他與她說好了,辦完這件事,便将關系重歸正軌。
這時,蕭弈權笑了笑,胸腔傳來聲音震鳴,說:“娘娘想嗎?”
南漁想到了以後,想到了暄兒的教導,想到了…她爹信中的囑咐。
她仰起了頭。
帶着兩道淚痕的小臉映在他的眼中,怎麽瞧,也與平時的嬌媚不搭邊了。
現在的她,醜的很。
可便是這樣,蕭弈權卻用指尖抹去了她眼角的淚。
雙臂回抱,他低頭問:“你爹還說了我什麽,有沒有說,我會是你最好抱的粗大腿?”
“……”
她沒說話,只望着他。
蕭弈權又問,“那以後娘娘會乖嗎?”
乖這個詞,可能與南漁沾不上邊。
但她為了其他,也會隐藏自己,将最乖的一面展現給他看。
她那日就是權宜之計,是不會與他真的分開。
正好此時此景,情緒到了,也有一個天然的臺階于她,她想了想,踮腳吻上他的唇。
“王爺,我的月事前幾日完了。”
她話中的意思,顯而易見。
蕭弈權笑,手穿過她極細的腰身,覆在挺翹的臀部,說:“娘娘的意思,臣懂了。”
……
她借着殿內燭火看他。
心中無邊無際的悲傷成了催化情緒的藥,她此刻只覺得很空虛,想有個人能陪她。
就算什麽都不做,只在她身邊也好。
蕭弈權吻的她身體發、燙,寝衣在他手中輕薄易碎,她面露羞赧的望他,身前的起伏,讓他看了許久。
鳳床上,男人雙臂環胸,挑起她的下颔說:“本王還沒做什麽,娘娘這眼淚便不停的掉,我欺負你了嗎?”
南漁咬唇搖頭:“等阿爹的遺體送到大都,我家便要辦喪了。”
“王爺,喪事期間我要守靈七七四十九日,這段期間,可能沒法與你渡夜,所以今晚……”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蕭弈權接了話,笑:“娘娘的意思,是讓臣一次吃飽?”
南漁垂下臉。
這男人說話直白,做事也嚣張,她的意思分明不是像他說的那樣。
被曲解,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她不想同他辯了,将身鑽進被衾裏,空出一個位置看他。
如果他想,她今夜會乖一次,配合他,也算報答她南家案子他的推波助瀾……
翌日一早,蕭弈權走後,桃枝來到她身邊說,“娘娘,您讓奴才準備的避子湯,那位太醫他…他告老還鄉了!”
南漁本在穿衣,一聽桃枝說,有點詫異,問:“怎麽如此突然?”
“不知道,其實這位老太醫之前答應的時候就不太想做,他說這種事做多了是要掉腦袋的,當時奴婢還沒在意,誰知今早去要,就聽了他的事。”
桃枝不知如何,等她決定。
這藥,南漁是必然要喝,老太醫走了,她就需要再找一位能守得住秘密,且對她忠心的新人。
太醫院這麽多人,她一時還真想不起要信任誰。
她與桃枝說:“這樣,你現在叫上聚福,讓他陪你出宮,去外面醫館要個方子,多買一些回來。”
“好。”
桃枝答應,頃刻去找聚福。
南漁算着時間,只要桃枝能在一個時辰趕回來,那這藥她吃起來還有用。
同時,還要避開蕭弈權。
宮外,桃枝與聚福換了宮服,一身平民打扮,走進了大都某醫館裏。
景垣從大理寺回來,騎着馬在街中走,目光尖銳,讓他很遠便看見了聚福與桃枝。
而不巧,他們倆進的這家醫館,恰好是他家産業。
景垣從後門入,并沒有親自見這兩人,而是等他們走了,将掌櫃叫了過來。
掌櫃當即遞上一張方子,請他過目。
景垣自小研習醫術,什麽樣的方子都瞞不過他,只要一眼,就能知道這開方的人要治什麽病。
他瞬間變了臉色。
握在手中的藥方如火般灼燒,他平息了很久心情,才想起要做什麽。
他要進宮。
要去看到南漁,還要親口問她,為何要這樣做。
景垣讓藥鋪掌櫃緊閉口舌,今日發生的事,一個字也不能對外說——
而他,此刻滿心都是南漁。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