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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門,走進不到十來平的房間中,白俞景幾次去摸後腦門。
“好奇怪,突然間覺得後腦瓜子好重。”
“傻瓜,你是被人下黑手了!“
猝不及防,宮裝少女的身影出現在一旁,恨鐵不成鋼的掃了他一眼,随後芊芊玉手對着他的腦後抓去,喝道。
“奪人氣運,甚是歹毒!”
“崩!”
仿佛有什麽崩裂的聲音在腦後響起,下一刻間,白俞景感覺後腦勺松快起來,沒有了方才的緊繃感。
他捂着後腦勺,望着少女怔忪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整顆高高提起。
“你,你怎麽會一直跟着我?”
還以為擺脫了呢,沒想到人家早就跟到了家中。
想到家中之人,白俞景提起嗓子就想高喊一聲,提醒。
卻不期然,撞到少女嘴角邪魅的笑。
他面色猛然一僵。
“喊啊,怎麽不喊了?”少女笑語晏晏。
白俞景心中發苦。
你這麽盯着,我敢喊嗎?
他打量着少女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
“姑奶奶,小祖宗,你若是缺少供奉,我明日一早就去買,買的多多的。”燒,全都燒給你--這個女鬼。
“你若是缺少活物,我明日就買活雞活鴨,保準新鮮細嫩。”清蒸,紅燒,還是生吃,你一句話,全做給你--這只妖精。
他還真分不清眼前這少女是什麽靈異情況。
生平第一次見。
“還有,多謝你之前出手相助,不然,我非得倒大黴不可。”
白俞景突然想起小巷子中,這少女幫助過自己,忙打感情牌。
“啧啧,這反應挺快的,看起來也不傻啊,怎麽會蠢的被人算計?”
“……啊,誰在算計我?”
另一邊,一個二十來平的奢華房間中。
白俞歸忍着咳嗽,抹掉了嘴角溢出的鮮血。
一臉陰沉。
“系統,我明明感覺要成功了,為何最後關頭奪取氣運失敗?”
“反噬,你被反噬了!”
一道機械般的聲音在他腦海中響起。
“白俞景是白家氣運最強之人,他的氣運很難奪取,且在奪取過程中,不管什麽原因失敗,你都會受到反噬,當然,若是成功,你得到的加成也越多。”
白俞歸不甘心:“系統,你教我怎麽做!”
“打擊!唯有繼續打擊才會有可趁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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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是鬼?或是妖?”
白俞景房間中,白兮窈好笑的看着他糾結着面容。
“你錯了,我不是鬼,也不是妖,我是--”
“--我是你祖宗!
“還有,我出現在這裏,也是因為你!”
白俞景驚詫。
“怎麽會?”
“為何不會?”
白兮窈斂眸含笑,勾勾手指。
頓時,白俞景脖子上的玉佩從衣服裏飛出,直接飛到了白兮窈手上。
她摩挲着玉佩:“我也有一個類似的玉佩,除了紋路不同,其餘全都一模一樣。據贈送玉佩的老祖宗所言,這玉佩世上只有兩枚,是他親手打磨雕刻。對了,這玉佩是什麽時候到你手中的?”
“六,六年前!”白俞景忍着心中的好奇,回道。
“六年前?”白兮窈聞言笑了,“也是,若是從小你就帶在身上,就不會是這麽一個弱雞樣子!”
他弱雞?
他哪弱雞了?
他打架很厲害的。
白俞景想辯解,可張張嘴,又在白兮窈的淡笑下偃旗息鼓。
惹不起。
白兮窈将玉佩扣在桌子上。
“我仔細想了想,我和你最大的交集,就是這玉佩。也是在六年前,我開始幻聽到一些聲音。”她直視他,微笑而道,“比如說祖宗保佑、祖宗救命……之類。”
白俞景激靈靈的心底打了一個冷顫。
這些話語他都說過。
白兮窈看着他的臉色,笑眯眯。
“猶記得第一次聽到的是‘祖宗保佑’,那時我十歲,正和小姐們一起逛街,就是這四個字,讓我沒有來由的一個撲街,臉着地,被人嘲笑了好久。”
“第二次,是我十三歲家族大比的時候。那時我勝券在握,正要帥氣的将對手踢下擂臺,就聽到耳邊傳來“祖宗救命”四個字,于是我直接來了一個滑跪,自己滑下了擂臺,驚掉了無數人的眼睛。至今我還記得大家驚訝的議論‘這都能輸?’,‘這都能失誤?’。因此,我又華麗麗的被嘲笑了好幾年。”
白兮窈的聲音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在和老朋友說話一般。
但白俞景,早已冷汗淋淋。
他聽出來了。
是他害的。
一切都是他害的。
“……我可以解釋的!”
白兮窈笑看他:“需要解釋麽?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呃,我……”白俞景詞窮了。
“行了,你也不用多解釋了,你只需要告訴我你這祖宗大法是怎麽來的?”
“祖宗大法?”
“就是動不動就喊祖宗!”白兮窈幽幽的道。
“呃,是我十一歲的時候碰到過一個僧人,他告訴我,我氣運很強,但也伴随着厄運,可又祖運綿延,遇事不決,遇事不順可求祖宗相助,能遇難成祥。”
“我,我開始也不信的,只是測試一下,誰知道還真的成功了。但那僧人說不能常用,我後來就忍着沒用,直到有一年我有個朋友遇險,我為了救他,也陷入危險中,才又用了一次。”
兩次,算是對上了。
白兮窈看着他:“前不久,我聽到了‘感謝祖宗’四個字,啧啧,你不是好奇我是誰,我又為何出現在這裏嗎?還就是你把我召喚過來的,本來,我要去的是另一個小世界。”
她千挑萬選的小世界,本來空間通道都打開了,就等着她走完,開始第一次真正的歷練。
可就是這家夥的四字魔音,讓她與小世界失之交臂不說,還遭遇了千年難見的空間通道扭曲。
被傳送到了這裏。
想到此,白兮窈看向白俞景的目光冷飕飕的。
白俞景:……
好可怕。
“抱歉,奶奶病危,我也是沒有辦法,病急亂投醫。”
白俞景是真的感覺抱歉。
當時他趕去的時候,奶奶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中,手術成功幾率低的可憐,他是又焦急,又愧疚,才不得不得求助了祖宗。
“行了,說那麽多也沒用,我來都來了。”
白兮窈擺擺手,她也十分郁悶呢,本來是真身歷練,卻沒想到被這小子一搞,她只魂體來到了這裏,儲物裝備什麽的都不在。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她現在就是這種狀态。
她看着白俞景:“我現在寄居在玉佩中,也能短暫附身你,但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我還不太清楚。從現在開始,你配合我做實驗。”
想到大街上,被強制回到玉佩中,白兮窈心情愈加不爽,便直接拉了白俞景這個壯丁。
第二天,白俞景是頂着一雙熊貓眼出現的。
他打着哈欠來到餐廳,看到桌子上擺好的早餐,便直接坐下,準備用餐。
“那是二哥的,田嬸去叫二哥了。”
白芮靜,白家最小的女兒,正懶洋洋的戳着小籠包,見狀挑挑眉,說道。
白俞景也挑挑眉:“二哥?小靜,我不就是你的二哥?”
白芮靜聞言,啪的把筷子拍在了桌子上,指着白俞景罵道:“你算哪門子二哥?我的二哥只有俞歸哥哥。還有,別以為你回到了白家,就可以在我面前充哥哥的款,我還沒認可你這個哥哥呢。在我沒認可之前,麻煩你,不管在家裏,還是在外面,都不要以我的哥哥自居。”
“還有,別叫我小靜!”這麽親密的稱呼,你還不配。
“這丫的,也太目無尊長了!”
白俞景還未如何,玉佩中的白兮窈已經摩拳擦掌了。
白家重規矩,還從未見過這麽沒規矩的丫頭。
她手好癢。
“白俞景,咱們交換!”
“啊?”正準備吃飯的白俞景。
“附身!”白兮窈一個附身,占據了身體,她掃了一眼白芮靜,慢條斯理的吃起了早餐。
被擠到玉佩空間的白俞景:???
“怎麽了?怎麽了?老遠就聽到吵鬧聲?”
一個胖乎乎的中年婦女跑過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餐桌前的白俞景。
“哎呀,俞景少爺,那是二少爺的早餐,你怎麽把二少爺的早餐給吃了?”
“怎麽,早餐上還寫了名字,規定了誰能吃,誰不能吃?”白兮窈絲毫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只是歪頭笑看田嬸,眸光潋滟。
田嬸高顴骨、小眼睛,身材發福,是白家請來的全職保姆,已經在白家多年。平日裏,家裏人都給她幾分面子,就是白俞景回來三個月了,也沒正面和她起過沖突。
像這樣駁她面子,外加諷刺,還是第一次。
“哎呦,俞景少爺這話說的,早餐是沒有寫名字,但是大家都知道這是二少爺的早餐啊,只有二少爺喜歡早上喝白粥。你把二少爺的早餐給吃了,讓二少爺吃什麽啊?”
“可是,我也喜歡喝白粥啊!”白兮窈前一刻還在笑着說話,後一刻,面色一肅,“至于白俞歸,他要吃什麽,關我何事?這不是你田嬸的工作嗎?”
啊啊啊,我當然知道這是我的工作,我已經為二少爺準備了啊,被你這個饞鬼吃了啊!
田嬸想要打人。
“既然俞景喜歡吃,就讓他吃吧,你随意給我準備點吃的就行,我沒胃口。”白俞歸不知道何時出現的,說道。
“可是,二少爺,你不是最喜歡熬得濃稠的白粥嗎?你等着,我給你重新熬去。”田嬸剜了一眼白俞景,道。
“田嬸,不用這麽麻煩了,有什麽我就吃什麽。不過……”白俞歸頓了頓,道,“俞景今日不是要去看他奶奶嗎?你給準備點老年人好消化的食物,讓俞景帶過去……”
“白俞歸……“
白兮窈剛把最後一口粥吃完,就被一股強烈的情緒排擠出了身體,白俞景重新占領了身體。
他憤怒的站起來,全身散發着冷意:“誰讓你提我奶奶的?你有什麽資格提她?你的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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