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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俞景先是一愣,然後,極快的挪動了一下腳步。
來人撲了個空,作勢再撲。
“停!”
白俞景忙擡手,制止了那人的動作。
“……你是?”
他看着眼前這個面容蒼白,眼睛帶青,頭發邋遢,神色頹廢的中年男子,一時間有些不敢認。
“是我,是我啊。”
楚昌州終于見到了白俞景,整個人都激動的無法自已。
“我是楚昌州啊,上個周末,在超市外的停車場,你給我批命與水相沖……天啊,你這樣一個氣運大師開口,我竟然不信,我真是被豬腦糊了腦袋……”
“等等,真的是你?”
白俞景驚疑不定,明明第一次見面腦袋時候,這人一幅社會精英,活的精致的樣子,可短短幾日,精英範不在,如同受過千萬重折磨般。
“你,怎麽搞成這個樣子?”
楚昌州聞言苦笑。
能是怎麽着?被大師說中了呗。
自從那日離開後,他生活中只要碰到水就倒黴,不是被水淋到,就是踩水摔傷,夢裏常常夢到慘烈無比的水災現場,昨日更是在一個重要會議上,弄濕了簽約文件,差點搞砸這場生意。
他撐不住了,真的撐不住了。
既心慌又害怕,尤其是在今日一早喝水差點嗆死後,他終于忍不住來找白俞景這個“大師”。
“我去了新辰一中,打聽到你在醫院,就趕了過來。大師,你救救我,救救我!”
楚昌州有一點點心虛,他當初只是淡淡掃了一眼紙條,根本沒有在意白俞景的名字,好在,他回想起新辰一中和高三這兩個關鍵詞,打聽了良久打聽出了白俞景的信息,趕來了這裏。
“大師,當初是我怠慢了您,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幫幫我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真的會死……”
“誇張了!”
玉佩中,白兮窈搖頭晃腦:“死不至于,但多災多難,影響壽命是真。”
“啊,小祖宗,那現在怎麽辦?賣他符?”白俞景頭疼的掃了一眼低聲下氣祈求的楚昌州。
白兮窈點着小腦袋:“符要賣,但只賣他符治标不治本,不把影響他的那個東西處理掉,這種情況,以後還要重現。”
東西?
又出現了!
又出現了!
白俞景脊背發涼。
“……小,小祖宗,這次的東西是什麽?”
白兮窈翻了一個白眼:“看你這點勇氣,也太膽小了。行了,把這張符給他,告訴他,明日去他常駐之地看一眼。哦,還有,今日,他最好找個酒店住下,不要回去。”
她手中的符消失,悄然出現在白俞景的衣服口袋中。
白俞景仔細傾聽,看到被楚昌州動靜吸引,好奇望過來的人,拉着楚昌州就進入病房,關好門。
“我可以幫你……”
他從口袋中捏出一張符:“這張符你先拿着,可以保你三天之內平安。價格是……”
“小祖宗,這符也十萬嗎?”白俞景卡了一下,問道。
“恩,先收十萬,後續問題看難易程度再加價。”
白俞景默了默,和楚昌州将事情講明。
“十萬,我掏,我掏。只要能解決我的問題,加多少都不成問題。”
命都快沒了,守着錢做什麽?
楚昌州痛快的轉了十萬過來。
白俞景:……
這錢真好賺!
但很快,他卻自我打臉了。
楚昌州根本不走,死皮賴臉的賴在這裏,非要等明日了一起走。
白俞景被煩的不行,不斷的用剛到手的金錢安慰自己,忍,要忍。
看在錢的份上忍。
“同桌!”
下午,葉萬珣興沖沖的跑了過來,高興的道:“我方才去偷聽了一下,老爸他們吵贏了,那邊答應給咱們兩個補償。哈哈,還是老爸最給力,最對我護短。”
白俞景耳朵動了動:“補償?錢?”
葉萬珣撓撓腦袋,不确定的道:“應該有錢吧!”
白俞景聽到這個答案,不由看他:“那你們這種家庭,和別人發生沖突,怎麽賠禮的?”
“一般是送禮,送錢的不多。”
白俞景心梗了一下,也是,錢,對他來說是稀缺之物,但對葉萬珣這樣出身的人,錢就是一串數字而已。
用“數字”去賠禮,俗!
看白俞景垂下了腦袋,葉萬珣忙道:“同桌,你也別急,他們賠禮怎麽也會賠一些有價值的,不然就太讓人笑話了,你若是想要錢,到時,把他們的賠禮賣掉就是了,說不定,比單純賠錢金額還多。”
還能這麽做?
白俞景眨眨眼睛,get新技能。
“同桌,謝謝你!”
“別和我客氣,咱倆誰和誰啊?”
葉萬珣豪氣的将胸膛拍的咚咚響,眼角卻掃過角落中一個頭發亂糟糟的瘦削人影,正目不轉睛的看着這邊。
“……啊,你誰啊?”葉萬珣被吓了一大跳,差點跳起來。
白俞景拍拍腦袋,楚昌州一直窩在角落降低存在感,他都差點忘了這屋裏還有一個人。
“不用管他……”
“不是,不是,我怎麽看這人怎麽這麽眼熟?”葉萬珣盯着楚昌州,歪着腦袋回想。
楚昌州惆悵了一下,起身:“小少爺!”
葉萬珣一下子睜大了眼睛:“你是楚秘書?秘書室的楚秘書?”
他老爸養着好幾個秘書,他和這楚秘書接觸不多,但記得這人的聲音。
“是我!”楚昌州回道。
“你怎麽搞成這個鬼樣子?”葉萬珣懵懵的看着他,明明上次見面,還是個翩翩精英人士。
楚昌州:……
那個一言難盡。
葉萬珣想到什麽,也一言難盡的看着他:“聽說秘書室的一個秘書這幾日有些倒黴,還差點犯了重大錯誤。”
楚昌州:……
“是我!”
“很抱歉讓小少爺看到我這副邋遢的樣子。其實我的工作能力還是很強的,只不過,近期有些走黴運。”
這不是他的問題,而是他犯了嚴重的水逆。
葉萬珣眼珠子轉了轉:“所以,你來找我同桌了?你怎麽知道我同桌手上有符?”
楚昌州:“……之前偶遇大師!”
葉萬珣聞言嘴角便翹了起來,走上前,拍拍楚昌州的肩膀:“楚秘書,你找我同桌就對了,不管你是衰神附體,還是厄運臨身,我同桌都能給你逢兇化吉,你可要把握住這個機會啊!”
葉萬珣賣力的攬生意,自己同桌他還是有些了解的,若不想做這單生意,就不會讓楚昌州知道他“大師”的身份,也不會留楚昌州在這病房。
不過--
大師,是他同桌?
真的?假的?
他和他老爸之前一直都認為白俞景身後有個“大師”,借他的手賣符。
葉萬珣心中存了疑。
“咦,楚秘書,你怎麽在這裏?”
就在這時,葉千承和白鴻卓夫婦出現在門口。
看到楚昌州,他有些驚訝,但在接收到自己兒子的擠眉弄眼後,他立刻明白過來,也沒再多問。
白鴻卓和陶宛珍更沒有将這事放在心上,知道楚昌州是葉千承的秘書後,便以為他是來找葉萬珣的。
白鴻卓笑着道:“俞景,以萬家和龐家為首,參與了打架鬥毆的家族都答應了賠償加道歉,你高興嗎?”
想到就要入賬的賠禮,白俞景難得的給出一個笑容:“高興!”
陶宛珍看着這個笑容,冷靜的道:“下周一,龐宴會在全校大會上,公開道歉。俞景,你已經占了上風,以後在學校要戒驕戒躁,不惹是非。”
白俞景臉一下子黑了,這話就差點再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陶宛珍:“還有,賠禮就讓他們送家裏,我會幫你過目。”
什麽,還要扣我的賠禮?
白俞景一下子炸毛了。
“這就不勞煩媽媽了,賠禮我還是自己收着吧!”
恐怕過目後,這些賠禮就不是自己,而是被收起來,或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出現在陶宛珍另外幾個孩子身上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她這個媽媽在聽白俞歸念叨了幾次擔憂他這個從鄉下回來的小子被奢華的京市生活眯眼,認真思索後,就開始對他窮養。
不錯,就是窮養。
其他孩子每個月的生活費一兩萬。
送到他手中的生活費就只有一兩千。
偏偏,白鴻卓也認為,白俞景剛接回來,應該有個過渡期,便默認了這一點。
所以,白俞景敢保證,陶宛珍絕對會扣他的賠禮。
特麽的。
自己辛辛苦苦裝病人,賺來的賠禮,你們怎麽好意思說拿走就拿走?
他不服氣的看着陶宛珍。
陶宛珍微蹙眉頭:“俞景,媽媽只是想幫你收着。”
“不用!”
“俞景……”陶宛珍眉頭皺的更緊。
“哈哈,孩子長大了,能自己支配自己的東西,你們,何苦還要把俞景當孩子看?”
葉千承笑呵呵的掃過白鴻卓和陶宛珍的面容。
陶宛珍心一沉。
白鴻卓面露尴尬:“這不是擔心俞景不懂。”
“孩子不懂,做家長的教啊。誰也不是生下來就懂。而且,只有家長尊重了孩子,才能讓孩子尊重。”
這白家,也太可笑了。
丢失了十幾年的孩子剛回來,正是培養感情的時候,你們不主動熱情一點,還偏偏設下了條條框框,這是想把孩子推開嗎?
白鴻卓聽出了葉千承未竟之語,拉了拉陶宛珍,笑着道:“既然俞景想要自己支配賠禮,那就讓俞景來吧,不懂的,我們在一旁提醒他。”
陶宛珍蹙眉,想說什麽,白鴻卓對她使了一個眼色。
“俞景,方才我問過醫生了,你還要再觀察兩日才能出院。”陶宛珍道。
白俞景點點頭:“恩,我知道。”
陶宛珍:“是這樣的,你舅媽邀請咱們全家這周末去度假山莊玩。你這裏……”
白俞景聞言,皮笑肉不笑:“……我可能趕不上,咱們這全家可能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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