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塵少被帶進去治療了,葉萬珣心有餘悸的跑過來。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同桌,你膽子怎麽就那麽大呢?那是塵少,一念間能讓無數家公司破産的煞神啊。”
“煞神?名副其實!”
白兮窈輕輕一笑,回到了玉佩中,白俞景被頂了出來。
面對同桌的關心,他沉默不語,為自己的小祖宗背下這口大鍋。
“同桌,你怎麽不說話了。聽我一言,以後不要再往塵少身邊湊了,這人很有本事,但也邪門的很。”
白俞景耳朵扇動了一下:“邪門?”
“不,應該說是倒黴。”葉萬珣嘆息,“塵少,是商業奇才,一個人打下了偌大的商業王國,但也倒黴的很,身邊總是發生各種意外,輕則受傷,重則住院,而且他這種運道還能影響到身邊的人,今天你也看到了,出門一分鐘血光之災。”
說到這裏,他睨過來一眼:“說起來,你也挺幸運的,這麽近都沒有被波及到。你可知道,塵少身邊的那些保镖,都是千挑萬選的,命格夠硬的人。就算這樣,這些保镖也不是一直保護着塵少,而是每隔一段時間,就和其他的保镖輪值。就怕被塵少的倒黴運給影響到,從而發生更大的意外。”
“就是這樣,小少爺說的都對,塵少的事情京市很多人都知道。所以,一般情況下,沒有人會跑過去大談血光之災。塵少也對戲弄他的人深惡痛絕,出手極狠。”
“嗯?”玉佩中正在研究煞氣團子的白兮窈不輕不重的發出聲音。
白俞景一個激靈,忙對着楚昌州瞪視過去:“戲弄?”
楚昌州自知說錯話,忙道歉:“對不住,大師,我不是說您戲弄塵少,您說的,是肺腑良言。”
白兮窈沒說話,白俞景也回應,而是繼續瞪視着。
楚昌州見狀忙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瞧我這張嘴,這麽不會說話。”
“就是,楚秘書,你怎麽說話的?難道你也認為我同桌是個大忽悠,戲弄大家?”葉萬珣開口質問。
楚昌州有苦難言,自己平日裏聰明謹慎,這次怎麽就不過腦呢?
“大師,小少爺……”
“好了,時間不早了,出發吧!”白俞景在得到白兮窈的首肯後,開口道。
“啊,同桌,你真要走了?”葉萬珣不舍。
“下周,學校見。”白俞景擺擺手,向前走去,楚昌州忙在前面引路。
葉萬珣失落:“老爸怎麽就不讓我跟着呢?太不懂他兒子了。”
一旁的堂哥撲哧笑道:“叔叔就是太懂你,才不讓你去。人家白俞景是去做正事的,你是去搗亂的。”
葉萬珣滿頭黑線:“堂哥你也這麽笑我?我就這麽不靠譜……”
太氣人了。
楚昌州家離這裏并不遠,開車四十分鐘就到了。
是個中檔小區。能在京市這樣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這樣一個小區的房子,足以證明楚昌州身價不菲。
“見笑了,目前家裏只有我一個人住,亂了些。”
開門進去後,楚昌州看到沙發上堆積的一些文件和書本,忙跑過去收拾了,才恭敬的請人坐下,上茶。
白俞景垂眸喝着茶水,問白兮窈:“小祖宗,現在做什麽?”
白兮窈指揮:“站起來,走一圈,讓我看看。”
白俞景忙放下水杯,道:“楚先生,事不宜遲,咱們開始吧。”
“呃,呃,開始。”
“怎麽開始?”
楚昌州問道。
白俞景道:“我需要先把您家查看一下。”
“看風水,明白,明白!”
楚昌州忙領着人,開始在家裏轉悠,甚至連他兒子的房間都沒有放過。
白俞景也不知道小祖宗要看什麽,怎麽看,只慢慢的在各處轉,神色擺的莊重一些不語,防止了楚昌州問東問西。
“停!”
就在經過客廳儲物架的時候,白兮窈喊停。
白俞景停下。
“怎麽了,大師?找到原因了嗎?”楚昌州焦急的詢問。
白俞景沒回答,而是道:“楚先生,我能看看那個水晶球嗎?”
“水晶球?”
楚昌州順着他的手指看過去,只見儲物架上擺放着一只黑亮的球。
“這不是水晶球,這只是一個和水晶球很相似的黑色的球,我看它雖是黑色,卻是那種深邃的黑,很神秘,優美,便擺在了這裏,每日都能看到。”
他說着,把黑球取了下來,遞給了白俞景。
黑球很亮,能照見人影,但在白俞景看來,照出來的人影有些奇特。
他一邊翻看着黑球,一邊問道:“小祖宗,這個黑球有問題?”
白兮窈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站在一旁,盯着這只水晶球。
良久,她道:“有問題,有大大的問題。”
“啊,那我這樣拿着它沒事吧?”白俞景差點将黑球給扔出去。
“你有我護佑,能有什麽事?”白兮窈沒好氣的道,她就那麽不靠譜?
“嘿嘿,我不是那個意思!”白俞景辯解。
白兮窈白了他一眼:“行了,我大致知道什麽原因了,你再去問那楚昌州幾個問題。”
“哦,好!”
黑球擺在茶幾上,白俞景鄭重的問道:“楚先生,這黑球是什麽時候出現在這裏的?以前在誰的手上。”
“啊,這黑球果然有問題嗎?”楚昌州心中忐忑,回道,“大概是二十天前,我有一個在工地工作的老鄉突然拜訪,送的就是這個黑球,他說這是他千挑萬選的禮物,希望我喜歡。”
說到這裏,他補充道:“我确實挺喜歡的,在老鄉走後,就将黑球擺在了這裏。”
“楚先生,這一個月,您在家裏時間多嗎?”
“不多,我老婆的母親病了,她去照顧了,我兒子高中住宿,前幾日放假去看她外婆家,沒有回這邊。家中只剩我一個人,我有時忙晚了,就住在公司,也就是這段時間,在家的日子多了些。”楚昌州如是說道。
白俞景點頭:“難怪。這黑球出現在你家二十多天,你症狀越來越重,尤其是和這黑球朝夕相處,更是受到影響。楚先生,我看一切的問題都在你的老鄉身上,你能聯系上你老鄉,問清楚這黑球是從什麽地方搞來的嗎?”
“啊?聯系我老鄉?”
“楚先生,您還不明白嗎?這種東西,不可能被随意買來當禮物,還包裝的那麽精美。”
“啊,我那老鄉……”
在白俞景的盯視下,他道:“……我有他聯系方式。”
說着打開手機,翻看通訊錄。
很快,找到了他老鄉的電話號碼,撥打了過去。
“哈哈,老楚,怎麽想起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了?”楚昌州開放的免提,對面的聲音很清晰的傳了出來。
“老吳!”楚昌州看了一眼白俞景,開口,“今日我休息,看看你那邊情況怎麽樣?你還在之前的工地嗎?”
“在呢,在呢。這是個大工程,要待一段時間。”
“哦,那挺好的,有工程就有錢,老吳你加油幹。”
“哈哈,比不上你,你才是咱們家鄉混的最好的人。還在京市買了房,那房子,看着就讓人歡喜。”
“這不是多虧了你的嫂子,對了,老吳,你上次來送我的黑球,我同事看了挺喜歡的,讓我問問你在哪裏買的,他也想搞一個。”
提到黑球,對面突然沉默片刻,随後語調也跟着變了變。
“老,老楚,這些天你那裏沒發生什麽事情吧?”
怎麽沒發生,楚昌州正想直接詢問,白俞景對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楚昌州點點頭,打哈哈道:“我這裏能發生什麽事?老吳啊,你怎麽會覺得我這裏會有什麽事情發生?”
“呃,當然不是,我這不是關心你。”
“呵呵,那謝謝你的關心了,老吳,你還沒告訴我那黑球在哪裏能買到呢?”
“……我忘了在哪裏買了,好像是個挺普通的路邊禮品店。啊,有人催我了,老楚,不說了,有時間再打電話。”
嘟嘟嘟……
電話被挂斷了。
白俞景嗤笑:“做賊心虛!”
楚昌州面色難看。
如果之前還想着是大師猜錯了,但老吳的反應和急不可待的挂掉電話,的确證明其不無辜。
做賊心虛!
确實是做賊心虛。
“他怎麽會,怎麽會送我這樣的禮物。他初來京市的時候,還是我好生接待,并讓他在家裏住了好幾天,被為他找工作。”
楚昌州想不通,非常想不通,他對老吳不好嗎?但換來的是什麽?
“人心難測。他話語中羨慕你混的好,還買了房,羨慕轉為嫉妒也不是不可能。也或許,他從開始就在嫉妒你,給你下絆子也就順理成章。”
楚昌州依舊非常生氣,他這是被老鄉背刺了。
“我混的好,那是我的本事,他憑什麽嫉妒,害我?大師,現在怎麽辦?沒問道那黑球的來歷。”
白俞景也問向了白兮窈。
白兮窈懶懶的道:“不是知道那人的地址,去堵人啊。”
白俞景忙問道:“楚先生,他不想說不要緊,我們去找他,小……我懷疑這樣的黑球不是一個,是成對出現的。”
“還有?老吳那丫的還想害人?大師,走,咱們找他算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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