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習慣

“公主,公主,”清雪急急忙忙跑回月室殿,“公主,有件事十分蹊跷。”

“什麽事?”純熙道:“你別急,慢慢說。”清雪的氣喘籲籲着實吓到了純熙。

“公主,你可有在織補坊有相識的人?”清寒喘了口氣說。

“織補坊?沒有啊。我在這宮中除了廣陵王就不識得什麽人了。”純熙回答道,“怎麽?”

“那就怪了,剛剛奴婢去織補坊送衣物,一個宮女一直跟着奴婢,奴婢以為她有什麽企圖,可誰知她讓我将這個交給公主。”清雪說着拿出了雨寒給她的镯子。

“雨寒!”純熙看到镯子的一瞬間激動起來,“是雨寒!走,去織補坊。”

清寒已經習慣了這麽久以來純熙對什麽事情都淡淡的樣子,純熙忽然的激動着實出乎清雪的意料,半年來她從為見到純熙有情緒波動,無論為了什麽。

公主親自到織補坊,令坊主都吓了一跳,以為自己花了眼,“公主萬福,什麽風把您吹來了。”

“雨寒呢?”純熙問坊主,

盡管純熙盡力保持着語氣的平靜,坊主還是覺得有且蹊跷,公主怎麽會知道雨寒,還親自來,但也不好過問,便說道:“公主稍後,奴婢這就請雨寒姑娘出來。”

“公主!”雨寒見到公主的一瞬間眼淚就流了出來,牽起公主的手。

“雨寒,我今日見到他,聽說你入宮了,我還以為你在漪瀾殿,正打算尋個借口去看看你的,你怎麽在這?過的好不好?”純熙看着雨寒心疼地問。

“我本是在漪瀾殿的,至于在這,就說來話長了。”雨寒并不想對公主講述這段經歷。

“坊主,我殿裏近日人手不夠,聽清雪說來送衣服見雨寒辦事伶俐,不知純熙可否讓她來月室殿侍奉幾日,也幫我好好□□一下我殿裏的人。”純熙說着上前将一袋銀錢塞進了坊主手裏。

坊主樂的合不攏嘴,在這個偏僻的角落裏幹了一輩子粗活的坊主哪裏這麽近的見過什麽公主,更沒見過這麽多銀錢,便說道:“公主若是喜歡她便将她帶走吧,奴婢坊裏人手夠用。雨寒,你以後好好侍奉公主啊。”

純熙将雨寒帶回了月室殿,對雨寒道:“你終于又回到我身邊了,真好,快,把镯子帶好。”

清雪看她們一路上說說笑笑,心裏也明白了什麽,便也不去打擾。

“清雪,這位是雨寒,年紀大我一些,”純熙打趣到:“你們這一雨一雪,讓我的殿裏好冷啊。”

“雨寒姐姐。”清雪看着雨寒說道。

“清雪,以後你我二人一同侍奉公主,我才來宮中,又在織補坊呆的時間比較久,對宮裏的規矩不甚了解,還請你多多指教。”雨寒道。

“雨寒姐姐見外了,我先出去了,公主有事喚我便是。”清雪明白純熙有話對雨寒說,而且這些話是不願當着自己的面說的。

“他怎麽樣?”雨寒還是沒有忍住,提起了程策。

“沒死,而且皇上封他為羽林中郎将,日子過得不知比以前在我殿裏好多少倍。”純熙道。

雨寒見純熙如此,便也不好再多問什麽,只得将一肚子的問題咽了下去。

這一夜,純熙和雨寒聊到了很晚,不得不承認,有了雨寒在身邊,純熙的日子好過了很多而且開心了很多,雨寒見純熙如此,很是寬慰。

“純熙,純熙。”正午剛過純熙在書房,大老遠就聽到劉胥的聲音。

“純熙,聽聞父王準你出宮,今日宮外有個雜技擂臺,我帶你去看。”劉胥說着就把純熙向外拉。

“父王是準許了,可是他說我出宮要侍衛陪着,我不想去勞煩他們。”純熙的本意是不想驚動皇上,自她進宮以來一向都是與皇上井水不犯河水的。

“哎,你也太小瞧我了,我可是皇子,有我在何須侍衛,我帶你去,只有你我二人,放心。”劉胥見純熙還在猶豫,便直接将她拉了出來,“走了。”

半年多未出宮的純熙,終于又看到了宮外的世界,還是那樣的熱鬧,那樣的吸引她。只是着長安城确實要比王險城大很多,熱鬧很多。

“來,純熙,看這兒,這是長安城裏最大的茶樓,它可不只是喝茶的,我們都愛在這裏聽戲,這個茶樓的戲子唱的可是格外的好,看這兒,這是……”劉胥走在純熙前面,滔滔不絕地講着,這時的他似乎比純熙小時候出城還要開心。

忽然純熙看到了一個和從前在王險城街上叫賣的小販賣的一模一樣的墜子,她呆呆的看着,聽着街邊的叫賣聲,一下子放空了自己,任由思緒回到曾經的那座城。

“喜歡?”劉胥見純熙如此問道,“老板,多少錢?”說着給純熙買了下來。

純熙拿着墜子,看着在她眼前不知疲倦地給她介紹着長安城的劉胥,忽然想到程策,她驀然轉身,卻只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

原來自己早已習慣了在這鬧市之中有個人靜靜守在自己身後,即使一言不發,也會覺得溫暖。就像在妓館那日,那個清晨,在看到程策的一瞬間,便可放任自己的淚水奔湧而出。

可是這一切,為什麽自己現在才發現。

“王爺萬福,公主萬福。”公主聽到程策的聲音,猛地回過身來看着他。他就在那裏,就離自己僅有五步之遙,可怎會覺得那麽遙遠,像是隔着一條銀河。

“程将軍可是也來看擂臺的?”劉胥問程策。

“是啊,聽聞這個雜技擂臺是史無前例的盛宴,便來瞧瞧,王爺與公主也是?”程策問道。

“正是,我也是聽聞此次擂臺史無前例,空前好看,想到純熙打進了宮便再也未出來看看,便帶她來瞧瞧熱鬧。”說着劉胥便純熙緊緊拉到自己身邊,“小心,這裏人多。”

劉胥看着擂臺拍手叫好,純熙看着彭策,又是那樣幽怨的眼神,像極了他被責罰的那日她看他的樣子。程策多想此時在純熙身邊保護她的人,是他。可是不能,公主,只能在劉胥身旁。

整場擂臺,或許只有劉胥看的最開心,純熙和程策都是心事重重。

擂臺結束,純熙也該回宮了,劉胥定會将純熙送回寝殿才會離去,程策将二人送至宮門口,道:“王爺,公主,臣先告辭了。”說着,程策轉身,剛走兩步,純熙叫住了他:“喂。”

“純熙,這位是李将軍府上的程将軍,是父皇新封的羽林中郎将。”不明其中原委的劉胥還自作聰明的向純熙引薦道,純熙并未理會劉胥,徑直走到程策面前。

“喂,”純熙又說了一遍。

“怎麽?”程策看着她,她卻一言不發,程策也不知該怎麽緩解這尴尬。

“這個給你。”純熙把剛剛那個墜子遞到程策手裏,程策接過來,對純熙道:“天色晚了,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純熙有很多很多話想說給程策,現在走到近前卻不知該說什麽:“雨寒,她很好,現在在我殿裏服侍,像從前一樣。”

“嗯。”程策靜靜的聽着。

“不,不一樣,以前還有你。”純熙自言自語道。

“什麽?”程策反問純熙。

“沒什麽,我回宮了。”純熙沒再說給他,可他卻是聽到了的。

回到府裏的程策,拿出純熙給他的墜子,挂在了近身的劍上,凝視了許久。

“公子,這個墜子真好看。”服侍他的千月看着墜子說道。

“是,很好看,如她一般。”程策自語,似世界只有他一人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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