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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找個地方消磨消磨時間?”江意致倚着車門問他,看得出,心情不錯。

曹伽從車上下來,從車後座拿起他的筆記本電腦,朝江意致晃晃:“不用,還有幾個郵件要回複。”老爺子資助的所有孩子中,曹伽情況最不好,又是同城,自然關注多點,沒參加工作前,就和江意致相熟。

趙青在門口擇豆角,家庭瑣事讓她脾氣不好,見着江意致勉強牽出點笑,“喏,這條街最後一家今天辦酒,飛雨去吃,吃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最後一句,語氣不大不高興。

沒搭話,江意致看了看街尾,接人去呗。

這一排屋子位于小區外圍,交的錢少,允許自建,路邊是一片湖,半湖都是水葫蘆,江意致沿着湖邊走,半道就遇到了梁飛雨。他吃得肚圓圓,眉眼有點笑,低頭踢着一個從街尾踢到這兒的小石頭,撞到江意致。

像是沒想到他這麽快回來,當着江意致的面,他掰着手指頭數數,江意致一看就知道他的笨心思,抓過他的手:“才兩天,不用數了。”梁飛雨不願意他抓手,手指頭蟲子似的在江意致掌心動,“不抓。”

你不讓抓,就偏要抓,江意致不撒手,擋在他面前,目光落在他圓圓的肚子上,揉了一把。沒想到,像開關,梁飛雨喉腔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哼,沒完了,在梁飛雨睜大眼睛的下一秒,又出了一聲。

江意致一愣,随即彎腰笑起來,“快回去,喝點水。”叔嬸照顧他不鹹不淡,吃倒沒短過他,以前梁飛雨就很容易吃多。

“怎麽樣?”江意致盯着他喝下一杯水,臉幾乎要貼上他的頭發,“你要一口水,分十小口吞下去,就好了。”可事與願違,他剛說完,梁飛雨就哼了一聲,他又接了一杯,讓梁飛雨自己喝,走進廚房。

跟梁飛雨交流,不能太嚴肅,不然适得其反,掃視一圈,江意致坐回沙發,看他喝完最後一點水,“我還沒吃飯。”

幾滴水珠卡在杯沿,梁飛雨伸舌尖去舔,扭頭,“煮面給你吃,要,要不要?”江意致點頭,拿走他的杯子,“我好餓,要兩個雞蛋,打散。”人聽話進了廚房,江意致胸腔慢慢漲起來,他不餓,但他要小傻瓜在他身上用點心思,待會兒,還要吃糖。

鍋是他堂姐買回家裏的,韓式小銅鍋,為了方便煮火雞面,她去上學,就變成梁飛雨的,趙青嫌這鍋太小,麻煩,不常用。去冰箱拿青菜時,趙青擇好豆角進屋,看看,沒講什麽。

鍋“耳朵”燙,梁飛雨折了兩片瓦楞紙端住,要放在桌子上。

“你給我買的糖在哪裏?我想吃。”

梁飛雨偏頭看了看樓上,呆呆的,搞不清江意致要先吃面還是先吃糖,猶猶豫豫的提醒:“不能,不能先吃糖。”

江意致徑直上樓,故意走得很慢,看到梁飛雨慢吞吞跟上,又故意催他:“快點。”等他進到房間,江意致已經在床邊的軟墊子坐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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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條還是很燙,筷子一攪就冒出縷縷熱氣,梁飛雨盯着面條看,不掩想吃的心思,江意致挑起一筷,不自覺放軟語調:“燙,吹吹。”梁飛雨很聽話,張嘴吹氣,吹完看着江意致,摯摯的,貪心又乖。

江意致摸他肚皮,還圓着呢,一低頭,把吹涼的面條吃掉,“你不能再吃了,肚皮爆炸,你怕不怕?”

期望落空,梁飛雨眼睛黯了黯,低頭扣墊子上的猴臉,一下一下,要扣壞了。

江意致壓着笑意,慢條斯理繼續說:“把糖拿過來。”梁飛雨笨,可也知道誰是不可忤逆,乖乖去櫃子鐵盒裏拿了糖,是彩色的,有手掌那麽大,好像永遠吃不完。

江意致不太餓,把吃了幾口的面推到一邊,打開透明塑料紙,把糖果拿出來,水果香精的味道瞬間充斥鼻尖,甜膩濃重。吃糖只是借口,梁飛雨惦記櫃子裏的糖,自然會想到他,把糖伸到梁飛雨面前,他道:“只能吃一點點。”

心情寫在臉上,陰雨過,天放晴,梁飛雨接過糖,舔了幾口,擡頭看江意致,把糖伸到他面前,“你,要不要?”江意致對上他殷殷眼睛,沒禁住,咬了一小塊下來。

房間床簾拉了一半,暗暗的,鼻尖甜膩水果香氣讓人忍不住追逐香氣的來源,追着追着,來到模糊的糖面上。糖果太大,梁飛雨只能抿着一角,嘴唇印在紅色糖面上,讓人分不清到底是哪個的顏色。江意致清了清嗓子,扭頭透過半扇窗看外面昏暗的天。

梁飛雨實在沒有戒心,那會兒在他面前,沒有任何秘密,身體也是一樣,但他不想太招他,也就很少有身體接觸。

“飛雨。”江意致扭頭,梁飛雨也擡頭,含含糊糊的應了一聲“嗯”。

想講的話一下亂了,江意致瞳孔一縮,伸手把梁飛雨含着的糖拿走,因咬下小塊糖而形成的缺角離開嘴唇,粘膩的,甜的,是糖,還是唇。

“別吃我咬過的地方。”

江意致湊近吻了梁飛雨的唇,甜的,是唇。

窗簾被拉上了,只剩下一角,露進來一點光。梁飛雨扭頭看地上的猴子軟墊,被江意致的呼吸癢了耳朵,他想,他跟墊子上的猴子沒倆樣,都光着屁股。

江意致抱着他,手指揉他腿根的肉蒂,不疼,卻癢的梁飛雨想躲,唔哼的問:“幹什麽……”江意致低頭看他沒有戒心的瞳,指尖輕掐一把,把穴口淌出的透明粘液抹到發燙肉蒂,指腹陷入濕軟穴口,被一收一縮擠着推出來,他吻人,壓低聲:“揉揉。”

高潮來得很快,穴口瑟縮着吐出更多透明粘液,梁飛雨揪着江意致襯衫,唔唔哼哼又急又亂,兩條腿蹬得床單皺巴巴。他還是被吓到了,腿根還濕黏黏的往外吐水,就胡亂的擦掉眼淚,朝江意致伸手,“抱,抱……”

江意致摟着他,像摟着一團暖,暖的臉和身體,貼着他,撫摸梁飛雨的輕顫脊背,“你把我衣服弄髒了。”梁飛雨貼着他,慌勁兒一過,目光放在被放回透明塑料紙的糖,唾液和糖顏色混在一起,沾在透明塑料紙上。

他覺得自己是這個被吃得亂七八糟的糖,結結巴巴,“以、以後,不吃你的糖,不吃。”

江意致給他拿紙巾擦腿根的濕意,穴口還微微抽縮,紅豔豔的,扭頭咬了下他的耳朵,“不吃拉倒。”說着,從床上起來要去拿毛巾,沒想,梁飛雨不撒手,江意致一愣,随即一笑:“真的不吃?”

有點遲疑,梁飛雨在他耳邊嘀咕:“不,嗯,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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