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累贅
這段時間她對他若即若離,要和他分開的話反複說了多次。
這不,白天才把她哄好,現在他沒做什麽惹她不開心的事,她又說不喜歡他了。
多多少少,他也猜出一些她這些天對他反複無常的原因。
顧雲深沉默不語,嘴角緊抿,顯然也是生氣了。
舒念掙開手,冷漠轉身,背對着他才能說更多的狠話。
“對不起,是我先招惹的你,可我這個人對什麽都是三分鐘熱度,相處久了就覺得索然無味,之前喜歡你是圖個新鮮,畢竟你長得好,性格還特別好,那時我一身狼狽,只有你對我……反正我現在不喜歡你了。”
她想走,肩頭一重,瞬間被一股大力給拽了回去,再一次回到他懷裏。
這是她熟悉的懷抱,溫暖依舊,是她所貪戀的。
她想長久獨占他的懷抱,可心裏有個聲音在提醒她。
她不能。
“你放開我。”她使勁推他也推不開。
顧雲深也來了氣,一手固住她,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擡頭。
他冷聲問:“不是不喜歡我了,現在你哭什麽,舍不得我?”
舒念忘了掙紮,一手抹淚,梗着脖子說:“我沒哭,你看錯了。”
顧雲深:“……”
可能真是他眼瞎,離這麽近這也能看錯了。
顧雲深難得強勢一回,将她的腦袋按進懷裏。語氣決絕不容商量,“把你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統統丢掉,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不然……”
“不然你會怎麽樣?”舒念吸吸鼻子,非要和他唱反調,“你敢打我嗎?”
頭頂上方傳來的是輕哼。
“說一次我……親你一次!”
讓正經的顧醫生說出這種話其實很有難度,可是舒念輕而易舉做到了。
她呆了呆,愣愣仰頭,腦袋又被一只大掌給壓了回來。
只聽他氣憤警告她不要試圖挑戰他的耐心。
“我沒和你開玩笑,你以為我脾氣好,其實正好相反,你不信可以試試。”
舒念四下張望,大晚上的也沒人在局子外晃悠,她也就不擔心被人看到了。
她還真想看看顧醫生是不是個假正經。
然而,她只是這麽想想還未付諸行動,壓迫感襲來,下巴再次被擡起,帶着涼意的唇壓了下來,含住她的唇瓣,一下一下輕吮啃咬,不急不緩,卻比任何時候的親吻具有誘惑力,令她深陷其中無法抽身。
不知道親了多久,舒念手軟嬌軟就要攀附不住他,有力的手臂環住她的腰,托住她。
一吻作罷,舒念已經站不穩,只能靠在他身上。
沒力氣鬧了,她抱住他的腰,這時候才發現他穿的單薄,外套脫給她了,只穿了一件短袖。
她想把外套還給他,被他壓住。
“穿着,我們一會兒就回去了。”
舒念這才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
“這兒這麽偏僻,現在又這麽晚了,我們怎麽回去?”
在這裏站了好久也沒見有車經過,更別說是打車了。
顧雲深似乎已經習慣她的迷糊了,也沒取笑她後知後覺,帶着安撫地摸摸她的頭,溫聲說:“我和陸恒聯系過了,一會兒會梓有車來接我們。”
舒念埋臉在他懷裏不說話了。
她自立慣了,但好像只要有他在身邊她的腦子就跟不上。
只是幾個月而已,她就習慣依賴他,長此以往怕是只會越來越離不開他。
如果有一天真和他分開了,她又該怎麽辦。
想到這些可怕的事她一下子就清醒了,從他懷裏退出來,和他并肩站在一起看着空曠的路面。
顧雲深實在猜不透她的心思,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就變臉,現在她心情不好,他一再追問可能只會适得其反,索性就和她聊點別的。
長臂一伸将人勾過來摟住,她很乖,沒有掙紮,他很滿意,兀自勾唇。
“之前你被釘子紮的事情查清楚了。”
舒念有了和他聊下去的欲望,偏頭看他,略感意外,“我還以為這事不了了之了呢。”
當初被抓的那個人一口咬定是意外,他要紮的人不是舒念,雖然邏輯上說不過去,奈何沒有證據證明他受人指使。
這麽久過去了,她已經不抱希望能查到幕後要害她的人了。
沒想到竟然還有意外之喜。
顧雲深把事情簡單複述一遍給她聽。
“一個叫羅溪的女人,據說在鞋底弄釘子那個男人是她前男友,事情暴露後那個男人始終沒有供出她,她以為高枕無憂了,時隔不到一個月又故技重施放釘子害人,沒想到被人給拍下來了,逮了個正着。”
随便一查就知道羅溪和之前害舒念的那個人是什麽關系,審訊之後羅溪什麽都招了。
她覺得自己懷才不遇,付出了很多卻沒有出頭之日。
羅溪自認為她比舒念優秀,看着舒念越來越比她厲害,惡毒的心思就出來了。
舒念聽得無語望天,這可能就是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但也實在是無法理解羅溪對她的仇恨從哪裏來。
同樣是為了夢想而努力,不過是彼此選擇的路不同而已,本該是井水不犯河水,羅溪偏偏要搞這麽多事情。
之前她的角色被羅溪搶去,她也安然接受了,沒想到羅溪還不肯善罷甘休。
“羅溪是不是有病,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形容現在的心情,沒想和別人争什麽,麻煩自己會找上她。
真是夠了。
顧雲深失笑,又捏捏她的臉,“你呀就是太單純,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太大意了,害你的人又不會提前通知要害你。”
舒念深以為然點頭,随即疑惑問:“所以她到底為什麽要害我?”
不等顧雲深回答,她自問自答:“肯定是嫉妒我的美貌,因為我比她漂亮。”
顧醫生:“……”
舒小姐對自己的臉有一種迷之自信。
行吧,她說美就美吧,她開心就好。
陸恒派的車還沒到,舒念深思了幾秒還是覺得要問清楚。
“羅溪有交代她為什麽害我嗎?”
角色被搶以後她就和羅溪沒有任何交集了,這羅溪難道是閑得慌每天跟蹤打探她的消息,就等着找機會害她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說明羅溪是真的有病。
顧雲深道:“好像是因為在你之前那個演員罷演後有不少人去争取,但導演選了你,作為競争者之一的羅溪不甘心了。”
舒念再度仰頭望漆黑的夜空,郁悶感慨:“嫉妒使人醜陋,羅溪現在已經是個醜八怪了吧,每天唱着‘鐵窗淚’忏悔,想想我就不生氣了,畢竟人醜多作怪嘛,現世報來得挺快的。”
顧雲深微笑看着她,滿眼疼惜。
她就是這樣,每當覺得她快要承受不住時,她卻能把人逗笑。
給人一種她很堅強的錯覺。
她應該被人保護。
而他很想成為一直保護她的那個人。
“念念……”
“你和陸恒真的只是醫生和病人的交情嗎?”
兩人幾乎是同時開口,舒念的聲音大一些。
顧雲深點頭道:“算是吧,陸家和我嫂子家有些交情,今天我嫂子的父母都來了。”
這種親戚關系有點複雜,舒念有點好奇:“那怎麽你哥和你嫂子沒來?”
都請到他了,肯定也請了他哥和他嫂子。
其實她是對他家人充滿好奇。
直到現在她只知道他有個爺爺,有個哥,兄弟倆都是爺爺一個人撫養長大。
她很少聽他說起他的家人。
顧雲深沒多想,也不會想到她現在的心思,只是如實說:“我嫂子懷孕了,我哥要陪她。”
短短的一句話,舒念對他哥又了新的認知。
一開始她覺得他哥是個混社會的,而且是混得不錯的那種,不然像潘錦松那些個比混混還混的富二代也不會聽到他哥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現在又得知他哥是個疼老婆的好丈夫,她倒是不覺得意外。
因為他自己就特別好,以後無論誰嫁給他都會很幸福的吧。
“想必你哥和你一樣是個很好的人。”
顧雲深微微一怔,有些悵然。
“是啊,我哥很好,他們都很好……”
不久之後,當知道他哥是顧景時的時候,舒念懵了半天,她之前對‘顧雲深他哥’的所有認知都被推翻,徹底颠覆了她的想象。
兩人回到酒店已經淩晨了,舒念把顧雲深的外套還給他,而後把他拒之門外。
第二天一早顧雲深去敲她的房門才發現她已經離開了,給她電話她不接,只給他發了條信息說她在忙,之後不管他電話還是發信息,她都不理他了。
顧雲深問了陸恒和辛甜,夫妻倆都不知道辛甜在哪裏去做什麽事。
最後顧雲深實在沒辦法了,只能讓林隊故意編個理由把舒念叫去警局。
舒念是到下午才去的,從早上開始她就去處理方靜蘭的債務問題。
方靜蘭找很多人借了很多錢,債主找不到方靜蘭就從她兒子舒嘉鴻身上下手,舒嘉鴻被人給打了,人還給留了狠話,方靜蘭再不還錢,他們就取舒嘉鴻的手和腳。
舒嘉鴻被方靜蘭給養壞了,高中沒畢業辍學鬼混,不找工作不自己賺錢,每天泡網吧夜店不務正業,只知道向方靜蘭伸手要錢。
出事後舒嘉鴻和方靜蘭一樣,就想着找和舒家沒關系的姜媛求救,被季淩寒給拒絕了。
季淩寒親自給舒念答電話,表達的清楚明白,他不管舒家的這些龌龊事,也不會讓姜媛管方靜蘭和舒嘉鴻的事情。
以後方靜蘭和舒嘉鴻會像詛咒一樣纏着她,成為她的累贅。一個是她母親,一個是她弟弟,她想逃都逃不開。
她不想帶着累贅成為顧雲深的累贅,她很清楚方靜蘭就像吸血蟲一樣難以擺脫,她的顧醫生不應該被她拖累。
舒念沒辦法,不能真不管舒嘉鴻的死活,但方靜蘭借了二十多萬,她沒那麽多錢,只能每人先還一點,拖到方靜蘭從局子裏出來讓她自己想辦法。
在警局外見到守在那裏等她的顧雲深,舒念心裏的那股委屈一下子湧了上來,但她克制住了。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顧雲深不在乎她的冷漠,笑容和煦,“我找不到你只能用這樣的辦法了。”
舒念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林隊叫她來其實是他的主意,她轉身就走。
顧雲深追上她,去牽她的手被甩開,想要抱她也被她推開。
舒念表現得很絕情,顧雲深卻沒有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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