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他來了
車燈刺眼,舒念沒辦法直視顧雲深,直到他在她面前站定,挺拔的身軀替她将刺眼的燈光擋住,舒念才擡眼看他。
顧雲深不說話,薄唇輕抿,看得出他心情欠佳,就跟她欠了他幾十萬不還似的。
舒念撇嘴說:“你是跟蹤我到這裏來的啊?”
她其實也不确定顧雲深到底知不知道她現在的住址,畢竟以他哥的本事,只要他開口,以他哥的本事,分分鐘能把她的行蹤查到,但如果他真有心找她,分手後的這幾個月也不會對她不聞不問了。
所以說在此之前他其實沒想過要找她,直到那次她和魏濯霖在餐廳遇見他,之後又是她弟弟住院。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他從醫院一路跟到這裏的可能性最大。
顧雲深不答,就一直盯着她,舒念最讨厭故作深沉的樣子,像是她做錯事沒道歉一樣。
是他自己追來的,搞得像是她求他來似的。
舒念克制住情緒,還對他笑了笑。
“你要是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太晚了,你也早點回家休息吧。”
這時候顧雲深開口了,“舒念,我們有必要好好談一談。”
舒念微微一怔,不解問:“談什麽?”
顧雲深冷着臉說:“我們需要談的很多,比如你需要錢的時候為什麽不來找我,還有關于魏濯霖,我有必要好好聽你解釋一下。”
他一腔理所當然的質問語氣,舒念聽了很不爽,“沒什麽可解釋的,事實就是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對舒嘉鴻有恩,我感激你,至于你想要報答什麽的,那你得去找舒嘉鴻,畢竟他是個成年人了能對自己的事負責。”
顧雲深笑了,是被她給氣的,“你着急和我撇清關系,可你撇的清嗎,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在一起之前我說過什麽了?”
“對,不記得了。”舒念負氣來了這一句,腦子裏回想了一下,他說過很多話,她沒理解他現在指的是哪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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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鼓起腮幫子瞪他的樣子莫名有幾分哀怨的意味,委屈是真的。
見她這樣,顧雲深故作冷漠的樣子頓時就崩了,想笑又覺得心疼她,無奈嘆了口氣,微微傾身将她抱住。
“你不記得沒關系,我會慢慢告訴你,那時我就說過和我在一起之後是永遠不能分手的,我說了不會分手就不能分手,懂了嗎?”
舒念怔住。
他的柔情攻勢什麽的她一般都招架不住。
熟悉的懷抱,她眷戀的溫度,這一刻的柔情讓舒念開始動搖了。
顧雲深抱着她,低聲道歉:“念念,對不起,和我在一起讓你受委屈了,是我做的不夠好,你被別人欺負我都不知道,以後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了,你原諒我這一次。”
因為他這一句話,舒念一下子紅了眼圈,委屈又湧了上來,因為要面子而憋着。
“我不知道你說什麽,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她掙紮,顧雲深不放手,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他說:“念念,不要和魏濯霖走得太近,他不是什麽好人。”
舒念聽得好氣又好笑,典型的帥不過三秒,前一刻還深情款款的,下一句就幼稚起來了。
舒念故意刺激他,“遠離我可舍不得,人家魏總很大方的,有錢有人脈,剛剛還跟我說只要我願意和他結婚,以後不愁沒資源,他會花大把的錢捧我,贈我幾套房産,如果離婚,分我一半家産。”
贈房産和離婚是她加進去的,但其他都是魏濯霖親口說的,在醫院的電梯間裏,魏濯霖和她說的就是這個。
魏濯霖說的很直白,只要她願意和他結婚,她想要的他都能給她。
不得不說魏濯霖還真将一些女人的虛榮心了解得很透徹,給錢給房就是投其所好,然後各取所需。
其實舒念不明白魏濯霖為什麽會表達出想娶她的意願。
魏濯霖這樣的男人,三十出頭的年紀,事業有成,身邊根本不缺女人,如果他想結婚,前仆後繼的女人肯定不計其數。
而他偏偏看上她?舒念相信一見鐘情,畢竟她對自己的臉還是有幾分自行的,但她不信魏濯霖想娶她的初衷是因為對她見色起意後非她不可。
但魏濯霖說沒有和她開玩笑,想和她結婚是認真的。
魏濯霖忽然說這樣的話,舒念震驚了,現在面對顧雲深,她又陷入迷茫。
眼前的人如天上明月,令人向往,她第一眼見就淪陷了,那時她愛慕的顧雲深在她眼裏只是顧醫生,在她死纏爛打下霸占了他女朋友的位置。
可其實她對他一無所知,除了他的家庭,還有他的心,她所有的認知全是想當然。
他不是什麽普通家庭長大的人,他也不是因為沒遇見心動的女孩而單身到現在,就算她成了他女朋友,其實也只是将她當成別人的替身。
這些話從吳婧語嘴裏說出來,她一開始是不相信的,可是現在她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雲泥之別大概就是顧雲深與她之間最恰當的形容。
不可否認,她故意在此時提魏濯霖是故意的,她想,就算她再怎麽配不上他,她也還是是個活生生的人,會心痛。
不能她一個人痛。
所以,她也要在顧雲深心上紮一刀。
他求複合,她拒絕,也算是贏回了臉面,扯平了。
舒念以為顧醫生心高氣傲,可能會轉身走人,可是她等了好一會兒預想中的情景也沒發生。
顧雲深眯着眼看她,不是很友善。
“一點錢,幾套房,你就打算把自己賣了?”
舒念一噎,有一種搬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她現在要是否認那得多沒面子,随即挺了挺胸彰顯氣勢,“我就是這麽現實,就是這麽膚淺,怎麽了?”
顧雲深意味深長道:“膚淺倒也沒什麽,偏偏連腦子也被門給夾壞了,想要什麽直接說,何必舍近求遠呢。”
“什麽啊?”
舒念一臉茫然。
她呆呆的樣子可愛到犯規,看得顧醫生心癢,行動上也不慢,低頭親吻她,動作一氣呵成。
舒念僵住了,大腦也沒辦法思考了。
停留了幾秒他就離開了,并沒有深入,親昵湊在她耳邊低語,“如果你真想要很多錢和很多房的話,我比魏濯霖更大方,你考慮一下……”
舒念無語了。
他有得起很多錢麽,那明明是顧家的錢好不,而且顧家的公司現在是顧景時在掌管,他這個顧二少也不過一個虛名而已,如何能與財大氣粗的魏濯霖比。
人家魏濯霖可是真正的霸道總裁,他哪裏來的優越感。
當然,光憑他姓顧就足夠有優越感了。
顧家,可是真正的名門望族。
“顧醫生,現在我可不敢招惹你了,我高攀不起。”
舒念沒有給顧雲深再說下去的機會就走了,走得很急,連道別都是背對他說的,沒來得及聽到他的回答,她已經進了小區大門。
走到樓下,她不由自主停下,終究是回頭看了一眼,果然預想的那樣路燈昏暗,稍遠一點的地方都是漆黑一片什麽也看不到,更看不到更遠的小區門外。
那個人不會一直在那裏等她的。
舒嘉鴻出院是舒念去接的,她拒絕了顧雲深的好意,将舒嘉鴻帶回了她住的地方,舒嘉鴻住她那間卧室,她和楊璐住一間,讓舒嘉鴻好好養身體。
舒嘉鴻出院的第二天舒念就新劇組拍戲了,大多數時間她和楊璐都與劇組的人一起住酒店,舒嘉鴻一個人需要自己照顧自己。
幾次抱怨之後,舒嘉鴻也不搭理她了,她給他錢他也不要,一副很有骨氣的樣子。
現在的舒嘉鴻真的脫胎換骨,雖然和舒念說話還是跟以前一樣欠揍,但舒念感覺他真的不一樣了,似乎是一夜之間長大了一樣,變得很懂事,偶爾也會關心她了。
這天晚上舒念拍完戲回到酒店洗完澡已經十一點半了,看到舒嘉鴻給打了好幾通電話,她給他回了一個。
舒嘉鴻說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一個多星期也沒見到舒念的影子,他已經回俱樂部了,讓她不要擔心。
姐弟倆難得心平氣和聊了幾分鐘,聊着聊着就沒話題了,舒念要挂斷。
“那你自己多注意點,沒事的話先挂了,有事你給我打電話,如果是急事找不到我,你打給楊璐。”
舒嘉鴻應了一聲,而後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欲言又止。
“你和雲深哥,你們……”
舒念知道他想問什麽,也不遮遮掩掩,只說了,“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你以後不要去麻煩他。”
“哦。”
舒嘉鴻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挂了。
舒念把手機放到床頭櫃上,在床上躺下,很累但是睡不着。
離開顧雲深後她的日子很忙碌,忙得沒有空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但每當夜深人家一個人的時候她還是會胡思亂想,甚至是很想聽聽他的聲音。
但她克制住了。
晚上是最容易沖動的時候,她既然已經把他拉黑了,那就應該試着忘了他,這樣的心理暗示對她來說很管用,她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早起工作,神清氣爽。
這樣忙碌的日子又過了幾天,這天中午休息時舒念接到一通陌生電話,歸屬地是安城,她猶豫了一下接了。
對方是個男人,聲音十分粗狂,語氣很兇,威脅她盡快把錢還上,不然就去醫院弄死方靜蘭。
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舒念沒被吓到,沒說話直接挂了電話,然後打給之前花了錢請的那位在方靜蘭身邊暗中觀察的阿姨,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
但電話裏那個阿姨支支吾吾說不清楚,只說家裏有事她已經有幾天沒去上班了,舒念氣得不輕。
這分明是拿錢不辦事,在最開始的幾天每天給她打電話彙報方靜蘭在幹嘛,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所以舒念讓她不用每天打,發現方靜蘭不對勁再打,之後那個阿姨打電話的次數漸漸少了,最近一次還是一個月前了。
舒念想着應該是方靜蘭想通了,安安分分過日子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舒念打給方靜蘭,方靜蘭沒她現在的號碼,聽出是她後,扯着嗓子一通罵,聽起來根本不像病人。
“你個死丫頭,跟你爸一個德性,你們都沒良心,我是你媽,你要是不管我,我就去曝光你,看你還怎麽當明星!”
“你把嘉鴻藏哪裏去了?”
“早知道你這麽惡毒,我就不該生下你,你就是天生的讨債鬼,克我的財運。”
……
舒念向劇組請了假回到安城,去醫院見方靜蘭,她是被人追債的時候驚慌過馬路出的車禍,人家司機看到她沖過來已經立即剎車了,是她自己往車上撞,與碰瓷沒什麽區別。
區別在于方靜蘭是真的暈過去了,送到醫院檢查,方靜蘭撞傷并不嚴重,但醫生發現了她身上另外的更嚴重的病症,要做進一步的檢查,需得留院觀察。
舒念到醫院後沒多久就有人到病房裏逼她還錢,了解後得知方靜蘭又欠債幾百萬,又賭輸的,有借的,面對兇神惡煞的追債人,方靜蘭把舒念推出去。
“我女兒可是大明星,有的是錢,我欠的錢她會還的。”
來的三個男人把目光放在了舒念身上,不懷好意,帶頭的人光着雙臂,手臂上的紋身很難看,舒念并不畏懼,冷冷與他對視。
“錢是她欠的,你們要錢也好要命也好,找她就行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她現在得了癌症,你們随便一下說不定就把她弄死了,我也就解脫了。”
“……”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
大概半分鐘後,方靜蘭發出驚叫聲:“死丫頭,你說什麽!”
舒念看她一眼,冷漠地說:“不相信的話你自己去問一聲,你沒多少時間了,現在誰動你一下誰就要為你送終。”
雖然病房裏現在只有方靜蘭一位病人,但動靜鬧太大引來了護士,要債的人好像也被吓到了,在護士的打量中你推我搡,随後拔腿就跑了。
護士看出來是什麽情況了,有些憐憫地看向舒念,關切問:“你沒事吧?”
這麽漂亮的女孩子,攤上這麽個不省心的媽。
方靜蘭已經在醫院住了兩天了,住院的錢還是送她來的司機墊付的,調查清楚後司機無責,人家也沒來找她要墊付的住院費用,自行離開了。
而方靜蘭的各項檢查的錢還欠着,因為林隊打過招呼了,說是會有人來結賬的。
而這兩天護士聽方靜蘭說最多的就算炫耀有個當大明星的女兒,見到真人,護士是驚訝的。
舒念拍的第一部網劇已經播了,而且反響不錯,熱度不低,她和陸骁作為熒幕情侶的熱度超過了另外兩對主角演員,不少人粉上舒念這個新人。
這位剛進這家醫院沒多久的小護士也是舒念的顏粉,近距離看愛豆,又多少了解一些內情,更加同情她了。
面對別人的善意,舒念感激一笑,“謝謝你,我沒事。”
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小護士也笑了,将手中的幾張單子遞給她,“還有幾項檢查需要做,一會兒你去醫生辦公室找主治醫生,有些事項是需要家屬簽字的。”
舒念接過後道謝,小護士又說了一些話安慰她後才離開。
護士一走,方靜蘭急聲問舒念,“剛才你說的那些話是騙那些人的吧,我沒病是不是?”
舒念‘嗯’了一聲後轉身出了病房,方靜蘭還想問也沒機會,輸着液她也不能動,叫了幾聲舒念也沒得到回應,方靜蘭自言自語罵罵咧咧好一陣才消停。
舒念去見了主治醫生,方靜蘭的情況不是很好,醫生讓她做好最壞的打算,舒念沒覺得難過,平靜地詢問了一下要給方靜蘭治病需要多少錢。
一大筆醫藥費,舒念現在是沒有的,她欠公司的錢還沒還完,沒日沒夜拍戲賺來的錢還不夠還債的,因為方靜蘭這個最不像媽的媽,她的生活也變得很糟糕,
她很缺錢。
從醫生那兒出來,舒念甚至有了惡毒的念頭,不管方靜蘭的死活,讓她自生自滅好了。
她很清楚,只有方靜蘭死了她的生活才會回歸平靜。
可是……
她有想過找顧雲深求助,可出于自尊心作祟,她打住了這個念頭。
能幫她的人不多,姜弈和黎绾夫妻倆雖說是她的老板,但對她不僅有知遇之恩,之前就以公司的名義給她支了那麽多錢,現在她是沒臉再找他們借錢了。
她想到她姐姐舒顏,可現在舒顏已經是姜媛了,季淩寒也對她說過,讓她最好不要去打擾姜媛,曾經姜媛還是舒顏的時候被方靜蘭那樣對待,姜媛沒有秋後算賬已經很善良了,向姜媛借錢給方靜蘭治病,舒念開不了口。
她可以向辛甜借一點,但辛甜雖然和陸恒結了婚,有錢的人是陸恒不是辛甜,她不能借太多讓辛甜為難。
腦子裏搜索了一遍,舒念發現她竟然沒有可以借錢的朋友,宋煊已經很久沒和她聯系了,大有和她絕交的意思。
她自嘲地想,這大概是因為她做人太失敗的緣故。
猶豫再三,舒念撥通了魏濯霖的電話。
第一個沒接,她沒有勇氣再打,過了半個小時魏濯霖打給她。
“舒小姐,你終于想通了?”
魏濯霖開口就帶有調笑的意味卻也不缺乏自信的勢在必得。
似乎他早料到她會同意,畢竟他有錢,哪個女人不愛錢,舒念也只是比圈子裏那些女人看起來幹淨而已,本質沒什麽不同。
舒念猜現在魏濯霖就是這麽看她的,她自視清高,終究還是為金錢折腰。
“魏總,您之前的提議我……”
難以啓齒的話在看見對面邁着長腿大步向她而來的男人忽然就轉了話鋒。
“對不起魏總,您的提議我拒絕,謝謝您厚愛。”
電話另一頭的魏濯霖愣了一下,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事情脫離了他的掌控。
一切都在計劃內,不應該啊。
“舒小姐,我覺得你還是認真考慮一下,過幾天再……”
“抱歉魏總,我考慮得很清楚,如果我要結婚一定是和心愛的人,我和您不一樣,我只是個平凡的人,再次感謝您的厚愛,打擾您了,再見。”
舒念快速挂斷電話,顧雲深已經來到她跟前,盯着她看了幾秒,打量完後松了一口氣,輕輕将她抱住,溫聲安慰,“念念,不用擔心,我在這兒,不會有事的。”
舒念懸着的心忽然有了着落,卻又覺得難受,就在剛剛,他晚來那麽一分鐘,她就……
“你怎麽會來安城,又怎麽知道我在這裏?”
顧雲深不答反問:“魏濯霖給你打電話?”
舒念默了默,搖了搖頭,“是我打給他。”
顧雲深面色一緊,又問:“找他做什麽?”
舒念仰頭看他,不知怎麽的就笑了,“他很懂女人的心,給的條件很誘人,我找他當然是談錢,難不成還能找他談感情啊。”
緊張的氣氛因為她的笑而消散,顧雲深也跟着笑了,一手攬着她,一手擡起用食指點點她的鼻尖。
“錢我也有,你可以找我談,至于感情,你除了我外沒得選了。”
舒念笑而不語,發現周圍已經有人在看他們了,還有人拿手機拍照,她趕忙拉着他躲。
她是演員,是公衆人物,現在又有了一點熱度,曝光她倒沒什麽,就怕顧醫生也受影響。
顧雲深的到來算是解了她沒錢繳醫藥費的窘境,所有的焦慮、不安,在他出現以後統統消散了,她像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孩子一樣跟在他身後就行,聽他用專業的語言和方靜蘭的主治醫師聊方靜蘭的病情。
自從遇見他,她感覺她的自理能力在退化,什麽事情都做不好一樣。
很多時候她自嘲地想,她太沒出息了,才多久就被他給寵成一個廢物。
魏濯霖躺在酒店的大床房裏,被子底下鑽出的女人沒卸妝的臉帶有幾分異樣的紅潤,往他懷裏靠去,嗲聲問:“魏總,怎麽了呀?”
剛剛在她的努力下明明已經感覺到他的興奮了,不明白為什麽一下子就不行了。
魏濯霖的興致沒了,懷裏的女人更是讓他煩躁,嫌惡地将人推開。
“你走吧,我現在沒心情。”
女人有些難以置信,很是不甘心就這麽離開,她對自己的本事很有信心。
“魏總,我想陪着您,您別趕我走呀,我能做得更好,再給我一次機會。”
說着她又打算繼續,魏濯霖冷漠道:“叫你滾你就滾,該給你的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別讓我說第三遍,我不喜歡自作聰明的女人。”
女人不敢說話了,穿上衣服灰溜溜地走了。
魏濯霖點了一根煙,靠在床頭吞雲吐霧。
他第一次為一個女人費這麽多心思,雖然手段不光彩,但也是他第一次這麽想要征服一個女人,他沒想過會失敗。
雖然不願意承認,可偏偏他就是失敗了。
三十多歲對男人來說正是黃金時期,他從十幾歲開始就在外面的打拼,從一個人人看不起的窮小子變成一個被人追捧恭維的魏總,現在的他有享受的資本,身邊從來不缺女人,想要什麽樣的女人都能得到。
唯獨叫舒念的那個女孩子,第一次見到她是在三年前,之後他雖然沒有刻意去打聽,也沒有與她有交集,但閱女無數的他将她給記住了,後來因為他妹妹的原因與她再一次見面,他還是一眼認出她了。
一個人孤身奮鬥拼搏了這麽多年,現在他忽然想定下來了,這種想法在與舒念幾次接觸中越發強烈。
是的,他是真的想娶她。
一個乖巧但很有趣的女孩娶回家做老婆,生活一定很美好。
可惜他晚了一步,在他付諸行動時發現她有喜歡的人了。
要是她喜歡的是別的男人那對他來說很容易,但對象是顧雲深,這就有點棘手了。
顧雲深這個人他并沒有放在眼裏,但顧雲深身後的顧家和顧景時他得罪不起,所以只能從舒念這邊找突破口。
好不容讓舒念和顧雲深分手了,他想着不急于一時一步一步慢慢來,讓舒念往他套子裏鑽,沒想到功虧一篑。
或許是他小看了舒念,也低估了顧雲深在她心裏的重量,還得下一劑猛藥才行。
他調出一個號碼撥了出去,對方很快接起,魏濯霖吐出一口煙霧,開門見山問:“吳小姐,顧老爺子那邊有沒有收獲?”
雖然一開始是魏濯霖先找上吳婧語的,但自從兩人達成共識合作以來魏濯霖都是無所謂的姿态,每次都是吳婧語主動聯系獻計,魏濯霖聽完不發表任何意見,吳婧語以為他并不是真的将舒念放在心上的。
這一次是魏濯霖主動提及,吳婧語稍有驚訝,扭曲的心理更加放大。
“顧老爺子精着呢,我假裝無意間說漏嘴,之後又故意多說了幾句,可那老頭子竟然沒有多問,不過嘛他肯定是私下讓人去查過舒念那賤人的底細了,顧家那樣的人家是不可能會接納……”
魏濯霖蹙眉打斷,愠怒道:“我記得我說過,再聽到誰罵她我就撕爛誰的嘴,論起賤,誰又比得過你吳婧語,難道你以為她進不了顧家,你就能進?她比你強千倍萬倍。”
他突然翻臉,吳婧語愣了幾秒,反應過來後惱羞成怒。
“魏總,你這話什麽意思?”
魏濯霖輕蔑冷笑:“你是弱智嗎,這麽直白的話都聽不出來?意思就是你不要臉呗,也不看看你自己什麽貨色。”
作者有話要說: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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