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管家

====================

當時路過一片樹林,突然起了大霧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在原地兜圈了很久都走不出去,随後傳來了一陣唢吶聲,仔細聽後能确定是兩邊各來了一隊人馬,一個方向擡着棺材唢吶吹着喪事的《哭五更》另一個方向擡着花轎唢吶則吹着喜事的《水龍吟》,那唢吶聲越來越近兩隊人也越來越近,黃沃嘉眼尖,發現這兩隊竟然是朝着這一條路面對面的走來...

“紅事喜,白事喪,‘兇沖喜’!”然後他就被爺爺扛到肩頭,囑咐道:“不好,遇到鬼打牆了,閉上眼睛,捂住耳朵,別去想剛才看到的,一會不管發生什麽絕對不能睜開眼!”

按照自己老爹的講述,他閉上眼後沒一會就聽到那刺耳的唢吶聲就像是在耳邊吹,甚至還覺得自己的身體被這兩隊人馬來回觸碰,但他死死閉着眼睛不敢有任何動作,直到唢吶聲遠走。再睜開眼時,霧氣已經散去,這才看清原來他倆站在了一個墳堆旁,看着墓碑上的字和照片,裏面埋着的是個新婦,上面刻着的逝世日期就在昨天,緊接着爺爺就帶着他在墳前拜了拜,後面順利出了林子。

黃般般冷靜下來,閉上眼睛捂住耳朵,盡量不去被那哭聲吸引,這個街道靜的離譜,以前還能聽見夜市熱鬧的聲音,現在連個連麻雀的叫聲都沒有,雖然閉上了眼睛,但是撲面而來的寂靜和絕望簡直要把人吞噬在這裏…

“姐姐…姐姐!”

黃般般欲哭有淚,只覺得“姐姐”倆字像催命符,都已經閉上眼睛不去想了,怎麽還叫我啊!

“別過來,別過來!”黃般般死命閉着眼睛捂住耳朵,試圖去拒絕一切聲音。

“姐姐,別怕,是我!”

黃般般沒敢睜眼,怕又是什麽不幹淨的東西,捂在耳邊的手被一只溫暖的手握住,黃般般幾乎是下意識就要甩開卻被那只手更加有力的握住。

“睜開眼睛,姐姐,已經沒事了,是我。”

這聲音,是後霄!

黃般般睜開眼,這不是“催命符”這是“免死藥水”“無敵盔甲”!不知從何時起,她內心裏已然将後霄視為依靠,這并不是個好現象,至少對于她來說不是。

黃般般一頭紮進後霄懷裏,大聲哭了起來,但也只哭了兩下,就扒着後霄的頭往下,沒辦法,雖然她也有個一米七,可是後霄太高了,她吓得腿軟墊不起來腳只能讓後霄低頭了。

她眼淚鼻涕的也顧不得蹭到了後霄耳邊,破碎着聲音:“快...帶我走,我走不出去了…”

後霄抱着黃般般的胳膊收了收,緊緊的将人抱在懷中,又騰出一只手摸了摸黃般般的腦袋,安撫道:“沒事了姐姐,你再仔細聽聽…”

Advertisement

黃般般漸漸停止哭腔,但臉依舊埋在後霄頸間不敢擡頭。

“不要怕姐姐,我在呢。”

黃般般試探的擡起頭,男孩的哭聲不見了,遠處夜市說笑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梧桐樹上的麻雀又重新叽叽喳喳起來。

後霄溫軟的手指拭去黃般般臉上的淚水,然後雙手就勢捧住她的臉頰,“姐姐...”

“是不是很醜...”黃般般覺得自己滿臉淚痕,肯定醜的要死,不自在的想要将臉從後霄手中掙開。

“有點…”後霄嘴角噙笑,說話來個大轉彎,“有點好看。”

黃般般“切”了一聲,順便給他翻個大白眼回應他的馬屁,她将臉扭到一邊,結果被站在旁邊悄無聲息的那耗子精老板吓一跳,“你...你你怎麽也在這!”

後霄松開黃般般,解釋道,“我趕完通告就想見見你,結果血線感知你在附近可我怎麽都找不到你,所以我又把郝老板叫過來,是他聞到你的氣味帶我過找到你的。”

原來如此。不管怎麽說,這次确實是這耗子精郝老板救了自己。

黃般般一向恩怨分明,“謝謝郝老板救了我,不過因為你之前想吃我,所以現在咱倆扯平了,以後就互不相欠了!”

郝老板低頭恭聲回道:“姑奶奶哪裏的話,小的不算幫什麽忙,多虧了後先生奔波。”

黃般般歪着頭看向後霄,心想這郝老板和後霄是什麽關系,為何這郝老板如此臣服與他。

後霄看出黃般般的疑問,但臉上無什麽異常,只笑道:“姐姐打算抱我到什麽時候,我是沒什麽問題,就是…”

黃般般有些不明所以,又順着後霄的目光看去,只見不遠處的管家寒着臉,手裏還握着一把炒菜的鏟子。

空氣正安靜的尴尬,這時卻突然被救護車的的警鳴聲劃破,一輛救護車飛馳而過,緊接着是警車,人流嘈雜聲...各種聲音中,一個女人的哭喊聲尤其明顯。

大馬路上除了圍觀的路人和警察,又多了一位跪坐在街道旁掩面痛苦的女人,聲音撕心裂肺,她哭喊道:“浩浩,媽媽錯了,你回來吧好不好,媽給你做你最愛吃的豆沙包...”

只是這位哭泣的母親看不到,她的身旁正有一個穿着白色衛衣小太陽圖案的男孩和她一同蹲着。

小男孩察覺到目光,起身向黃般般走來,稚氣的聲音再次響起。

“謝謝姐姐給我的包子,剛才吓到姐姐了,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會變成...那個樣子,以前媽媽最喜歡帶我來這個花壇玩了,我只是...只是想留在這再等一等媽媽,看到她沒生氣我就放心了。”

因為管家和後霄都在身邊,黃般般也安心不少,她看到男孩的身體正在變得透明,不禁悵然問道:“...你要走了嗎?”

“嗯。”小男孩點點頭又歪頭朝黃般般身後方向看去,“我的時間到了。”

黃般般也回頭看了眼身後,夜色深處的煙霧中,兩位身着一白一黑衣服的瘦長男人并排站在那,一位拿着鎖鏈,一位拿着鐮刀,只能大概看到個身型,臉的模樣卻是看不清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黃般般恍惚感覺那一白一黑兩人似乎朝她這裏看了一眼。

小男孩最後吻了吻他母親的額頭,就随着那兩人一同消失在煙霧中去了...

一瞬間,那位母親似乎感應到什麽,突然擡頭大喊了聲:“浩浩,是你對不對,媽媽知道是你...”哭喊的聲音引起路人的目光,随後沒多久這位母親就被家裏人拉着接走了。

天空飄起來細雨,警笛聲充斥着整個上空,管家将黃般般腳下的購物袋收好,語氣沒什麽波瀾,“無常勾魂,厲鬼索命,人生前最重要的是争口氣,死了最重要的是斷氣,如果死前哽着口氣不肯斷,那就是屬于死前怨念極深的了死不瞑目了,這種就會化為厲鬼親自去找冤家索命...”管家直起身子将購物袋拎起接着說道,“不過,既然這男孩跟着無常走了說明這他已了心願跟着去轉世投胎了,...”

轉世投胎...

“來世小男孩會有新的父母,就不會再記得這一世的事情了。”黃般般看向天空,表情如釋重負,她莞爾道,“不過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後霄怔怔向黃般般看去沒有說話,只是愣了一會後才說道:“如果,如果是姐姐呢,你會願意帶着前世記憶活在這一世嗎?”

管家神色不明的擡頭看了眼後霄,然後也跟着他的目光看向了站在樹下的黃般般。

黃般般似是并不在意身上的這兩道目光,視線依舊停在被封控的現場,忽而轉身笑道:“即使有了前世記憶,可人不一樣了啊,所以舊人留戀的到底是現在新人還是過往的舊人呢?”

一番話卻問得後霄沉默。

“雨越來越大了,我們回去吧。”管家過來領人。

黃般般朝後霄擺擺手,道了聲謝謝,不等後霄回應就跟着管家走了。擦肩而過的時候管家古怪的看了眼後霄還有一旁的郝老板,然後朝黃般般道:“我今天看那個新聞熱搜,說有個女粉絲被偶像騙錢騙感情,唉,人心不古啊!可憐那姑娘了。”

黃般般一臉黑線,沒想到管家還挺八卦啊,不過這話是說給誰聽的啊...她看起來像是那麽沒腦子的人嗎?

第二天,黃般般睡到了下午,醒來看到新聞,昨晚十點十分左右,街道中心發生一起車禍,死者為六歲的男孩,接着出現監控畫面,一個身穿白色衛衣握着氣球的小男孩在過馬路時被醉駕的司機迎面撞上,小男孩應聲倒地手裏的氣球從手裏飄向上空,司機連車都沒下直接逃跑了。估計是畫面太過血腥,男孩臉部被打了馬賽克,只漏出來衣服,白色衛衣上面是個小太陽的圖案,不過已被血染紅…目前犯罪嫌疑人已被警方控制...

黃般般鎖屏手機扔到一邊,想起來昨晚那個喊她姐姐說好餓的小男孩。

“你和那個…那個男的,是怎麽回事!我上次就看他不對勁了!”管家氣勢洶洶,果然來質問了。

管家前腳剛來,阿蠻也蹦跶着過來了,甚至還在空中翻了倆跟頭。

黃般般像是想起來什麽,踩上拖鞋就去沙發上找東西。

“你跑也沒用,你今天不交代清楚以後就別想出這個門!”管家在後面喊着。

“來,試試看合不合身!防水又防潮!”黃般般從包裝袋裏取出皮衣放到管家懷裏。

趁管家看衣服的空,黃般般又剝了個糖炒栗子扔到了阿蠻嘴裏。

“栗子,栗子。”阿蠻興奮的又淩空翻了個跟頭。

阿蠻因為糖炒栗子站到了黃般般這邊。

管家神色嚴肅,裝出副生氣模樣,可是皮衣穿到身上嘴角又不自覺咧開。

“酷啊管家哥,像黑客帝國裏面的那身裝扮,就差副墨鏡了,沙發上還有幹燥劑,可以把它放到你卧室,也不怕發潮了。”黃般般不忘點評一番,随即又想起來什麽,語氣有些失落的朝管家說道,“對了,管家哥,再幫我準備點紙錢。”

黃般般打算去給昨晚那個小男孩燒點紙錢。

管家馬上就明白黃般般的意思了,他将皮衣脫下疊好,“吃過飯吧,我和你一起去,聽說那孩子是和父母賭氣跑出來的,不過你以後不要随便和人搭話,碰到這種還好,如果是怨念極深的你覺得你還能輕易脫身嗎...”

黃般般在管家的唠叨聲中不免想起來黃沃嘉講的管家的一件事。

管家是個心善的人。

當時黃沃嘉還是個勤快的單身小夥,“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是盤中餐,粒粒皆辛苦。”不種地哪有飯吃!因此熟背《憫農》的黃沃嘉十分勤勞的耕着從太太太爺爺輩留下的田。

當時太太太爺爺為了不被鳥類噙走辛苦種的糧食,也有樣學樣,跟着鄰地的人學着紮了個稻草人,久而久之這稻草人沾了點黃家這爺孫幾輩子的的靈氣,開了竅,胳膊腿開始活絡起來,有了自己的思維。

一日,天還沒亮,黃沃嘉趁涼去地裏收割,剛到就看見那稻草人揮舞着衣袖僅憑着一股蠻力勁在攔着那偷糧食的大鳥,那鳥是一粒小麥都琢不到。眼見吃不到糧食,這大鳥召來一群鳥圍起來攻擊這稻草人!

眼看那群鳥一根根抽着稻草人身體裏的草條,黃沃嘉哪能忍,直接草帽一扔,奶奶的敢欺負我的人!黃沃嘉直接捏了個小雷咒将這群鳥劈的毛都禿了落荒而逃,将這稻草人那群鳥嘴裏給救出來。

黃沃嘉被這稻草人護主的勁頭給打動了,十分動容,感慨這麽有良心的人,哦不,這麽有良心的稻草人不多見了,随即将這稻草人扛回了蠟燭元寶鋪,給了這稻草人兩滴自己的靈血,幫助其修煉幻化成人型。

通常萬物生靈修煉,分為從氣态或者物态修煉,結果雖是一致,都想長生且習得術法,但本質上還有有較大分別的。這氣态無形,物态有體。氣态如魂靈,意念,怨氣或者念想等是一些摸不到也看不見的形态,而這物态就實在許多,任何看得見摸得着的都有可能一時開竅修煉以得術法。

這稻草人就是物态修煉。

不過令黃沃嘉吃驚的是,許是在地裏久了,見過無數農民的辛苦,知道糧食收成的不易,這稻草人十分通人性,看到路邊沒飯吃的乞丐會光明正大的從黃沃嘉眼皮子底下掏出倆鋼镚去買倆饅頭,然後一言不發的放到那乞丐碗裏,看到餓的黑瘦的人甚至還會流淚。

不過會流淚這點是黃沃嘉偶然發現的,因為有一年城裏大旱莊稼收成不好,街上很多餓死的人,稻草人出去溜達了幾天,誰知回來後,臉部眼睛的位置發了綠芽...

後來黃沃嘉發達,彌章閣也越開越大,自然需要一個幫着打點家裏上下的管家。只是但凡作為管家的那定是主人的心腹,嘴巴是最嚴實、絕不會洩露主人的半句秘密的才能擔此重任。

後來這稻草人有了一個不是名字的名字——管家。

“啪”一聲,栗子被阿蠻不小心打翻,黃般般的思緒也被拉回,又剝了倆栗子給阿蠻,“管家哥說了,這玩意吃多了上火。”

不過,阿蠻這種生物,或者說是妖怪?應該不會上火吧…

管家将衣服收好說準備去蒸點包子,黃般般就知道管家這是打算放她一馬不再追問她和後霄的事情了。

其實黃般般也沒打算瞞着管家或者身邊人,這麽大歲數了談個戀愛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她和後霄算怎麽回事呢?什麽都沒挑明根本不算戀愛,只能說是在暧昧。從在彌章閣這拍戲相識到現在也有兩個多月了,發展到現在也太不真實了,而且後霄對她好的也太莫名其妙了,一切都很反常…

同類推薦

從零開始

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