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Chapter 10
我又做了那個夢,這一次,在我面前一根接一根抽煙,不理我最後說了一句“沒有時間了”走掉的是父親。
然後我就醒了。這一次沒有哭着醒,倒不是說被雨臣哥丢下值得哭被父親丢下就不值得哭了,我一開始做的就是清明夢,哭個什麽勁。
身上蓋着厚厚的被子,捂得我一身汗;頭非常疼,像是有人拿鋸條來回鋸一樣,頭要裂開一般的疼。我本想晃晃腦袋清醒一下,可尖銳的疼痛讓我放棄了。思維完全被疼痛占據過去,什麽都無心去想。
我抱着頭在床上打滾,想要大叫,可直覺尖叫這個行為也會加劇我的痛苦,于是只蜷成一團。一系列的動靜引來了人,一只手覆在我的額頭上,我被人抱進了懷裏。
疼痛漸漸減輕了,雖然沒有完全消失,但至少我能思考了,擡頭向上看去,赤紅與金黃異色的漂亮雙眸正注視着我,帶着淡淡的……歉意?
“阿征,我怎麽了?”我記得我和阿征上了公交車,然後呢?
“只是稍微的一點并發症狀,很快會好的。”
我抓着阿征想下床,腿卻一軟,阿征及時扶住了我。
“阿征,我到底怎麽了,你直說,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我覺得好像在預兆什麽。”
“我只能說,是的。”阿征無奈地搖搖頭,他是不會告訴我了。
“哥,雨臣哥,我要找他。”我向四周看,尋找我的手機。
“我打過,打不通。”
“我不信!雨臣哥一定會接我電話的。”我推開阿征,跌跌撞撞跑到客廳,找到了手機,立即打了雨臣哥的電話,信號發送不到,接聽不了。
“不,不要,哥……”我一遍又一遍撥過去,放棄了快捷撥號,強撐着不聽使喚的手指按下那串爛熟于心的號碼,結果都是一樣的。
我突然間慌了,我是不是沒有機會再見雨臣哥最後一面了,不行,我,我一定要去找他。莫名的又來了力氣,我抓起手機就要往外跑。
“阿語,你冷靜一點,你沒事!”阿征抓住我,為了阻止我拳打腳踢的折騰,把我反身壓在牆上。
“你騙人!”我哭着喊道。我只是想見雨臣哥,為什麽要攔住我?
我的思維好像割裂開了,理智和情感分別抽離。一個我是最無助的小孩,只想找到雨臣哥,有一個安心的歸宿;另一個我冷靜的在一旁觀看無理取鬧的自己,看阿征忍着所有情緒安慰我勸阻我。
這個畫面,如果雨臣哥不是因為去盜墓接不了電話,而是換成負心漢無情抛棄癡心人,就足夠狗血了,剛好阿征是那個看似好哥們其實對癡心人愛慕已久的,三角戀達成!
我終究抗不過阿征的壓制,敗下陣來,無力地跌坐在地。阿征想扶我起來,我卻胡亂踢打,不配合他。終于将不耐煩隐忍到極限的阿征用極低沉的聲音說:“阿語,夠了。”完全是情感的那部分我還算有着小動物的直覺,被吓的不敢動彈,由着阿征抱回屋去了。
直到阿征再次耐下性子來安慰我,我才從茫然的驚吓狀态回神,然後對着阿征,大哭着,一發不可收拾地歇斯底裏了。
“你到底是誰,為什麽非要這麽對我不可!我才不管你為什麽喜歡我,我不喜歡你,少拿你那套你決定是就是的東西唬我,我就是喜歡雨臣哥,我只喜歡雨臣哥一個人!解家什麽的我才不在意,我才不稀罕當解家人!”
之後還有類似的嘶吼,我聽過後才發現,原來在我內心藏了這麽大的怨念。
一通形象全毀的吼叫過後,我聲嘶力竭,手腳泛麻,癱坐在床上。如果這個時候阿征想對我做什麽,我真是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
阿征還真的毫不猶豫就動手了!
阿征把我按倒,自己慢悠悠地趴上來,一只手肘撐在枕頭上讓他能保持一定距離看清我,一只手輕柔的撫上我的臉頰。
“冷靜了?”輕盈的語氣好像是怕吓到我,我點頭,阿征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那麽我們來算算賬吧。”
我欠你帳了嗎!
阿征好像知道我的心理活動,用指腹輕輕摩挲我的臉頰,眉頭微蹙,卻仍然帶着淺笑,道:“來說說,解雨臣的事。”
呃,這個該怎麽說呢,好像确實算是我欠着阿征?說要和阿征交往的人是我,說過喜歡阿征的人是我,現在說只喜歡雨臣哥的人還是我。從阿征的角度來說,被瞞着這樣的事情當然會不爽,可是雨臣哥的事,并不是那麽輕松就能說出口的。
“我喜歡雨臣哥,直到現在也是,但我知道這是沒結果的,所以我在想辦法走出來,利用了阿征我很抱歉,但你當時也看出來我拿你做實驗品了,所以不能都算我的錯。”跟阿征解釋到這裏已經是我的極限了,他再要生氣我也沒辦法。
阿征換了個姿勢,将額頭與我的相抵,全身重量都壓在了我身上。他雙手捧起我的臉,幾乎是帶着嘆息的問:“那我呢?”
阿征好像全然不在意我愛雨臣哥,這讓我很是意外。難道阿征對我已經到了只要有一點點回應就滿足即使我死心塌地愛着別人也能默默在身後守望我的地步?不,還是算了吧,光是想着就起雞皮疙瘩。
可阿征有點受傷又帶點期望的問法,實在是讓我于心不忍,畢竟阿征現在是我的男朋友,讓男朋友如此不安,我這女朋友也太過分了。
“我喜歡阿征,真的。我很早以前就明白該早點從雨臣哥……總之一直沒有能打動我的人,阿征也算是踢掉了我心裏一塊原本屬于雨臣哥的地方,我喜歡阿征,不是安慰你好聽的。”
“哼,這才像樣。”阿征從我身上爬起來,面色不爽,冷冷地說。
啥?……
我好像,又被這小子的演技騙了!
我竟然忘了阿征可是說過“從頭到腳、由表及裏、從名義到內心,都是我的。我的女人,無論是誰,無論從哪一方面,我都不允許有人染指”這樣的話。
我憤慨地看向阿征,想表達我的怨念,可是……
阿征的吻落在了我的額頭。輕柔的,溫暖的吻,我不由閉起眼睛。然後是眼睑、鼻尖,唇角。
不知道阿征什麽時候解開了我們的襯衫,身體被他微涼的皮膚和手掌輕觸,漸漸滾燙起來。原本已因為頭痛和吵鬧而無力的身體愈發癱軟,被阿征控制;神志迷離,然後又被燥熱燒個精光;情感的我和身體共同背叛打壓理智的我,接納迎合了阿征。
被阿征進入的一瞬間,難以言明的疼痛讓我抽搐起來,頭痛卷土重來。之後除了疼,我什麽也不知道。
理智的我表示真可憐,重要的第一次都沒記憶;阿征也挺可憐,他肯定沒盡興。
仿佛為了印證這一點,我從頭痛中緩過勁醒來時,阿征不由分說就按倒我重來。
身體的異狀加上阿征的暴行,第二天早上我完全動彈不得。阿征毫無誠意的表示下次會注意的。
唯一讓我高興的是午睡過後頭終于不疼了,連續被頭痛壓抑我都快瘋了。
晚上我好心情的做了飯,結果阿征不但不感恩,還繼續欺負我,而且地點還換成了沙發,不,我應該這麽想,是從我的床換成了他的床。
又到了早上,我醒來時,阿征不見了。
我還睡在沙發上,卻沒有了那個溫暖的懷抱。我搜索了整個屋子,外套等一幹衣物好好放着,案板上放着切了一半的菜,刀掉在地上,看樣子阿征回去了,還順便穿走了我的輕松熊圍裙。
這算什麽,所謂的預兆指的是這個嗎?在我終于決定放下雨臣哥接受阿征的時候?阿征說過回去的關鍵在我身上吧?難道就是要得到我嗎?那是不是說阿征一直以來都是在處心積慮謀劃這個?
我搖了搖頭,不會的,我相信阿征。
一整個上午我都躺在沙發上看天花板,突然間少了阿征,屋子空蕩蕩的,心裏也有一塊空了。
就在我回避着不想思考我該怎麽辦時,雨臣哥回來了。沒有給我感動與哭訴的機會,雨臣哥帶來了噩耗,父親去世了。
我以為我會激動地抓住雨臣哥,對他大叫我不相信你說清楚,可事實上,我機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雙腿就軟得站也站不住,跪倒在地上。腦中響起無數雜亂的聲音,眼前浮過黑壓壓的亂碼,一抹粉紅在視線裏旋轉,我昏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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