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Chapter 21
全部。
所有的一切都是阿征精心設計好的,為了誘導我給出答案。
幾次小動作讓我先産生懷疑,但阿征模棱兩可的表現讓我拿捏不準,以我的性格重複上幾次就會懶得再理會。然而“阿征想要告白”這一點已經植入腦海,在他真的告白時成為了先入為主的印象而讓我理所當然的接受。
只是接受,并非答應。體貼入微地考慮着我,削減掉所有他能為我剪除的壓力,即使最後我不見得會答應。
不,我拒絕不了的吧?我順着阿征織好的網走進去,他哪裏還會給我機會逃走,他更多是要達成目的吧。可是,他畢竟是用了最溫柔的方式,在他剛剛經歷敗北之後,為了我做到了這種程度。
這變态的謀算,溢滿了溫柔的愛意。
被阿征算計至此,我卻滿心都是被愛着的滿足,我也變态了嗎?
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話,阿征像來時那樣牽着我,走在我前面一些基本不回頭看我。手心的溫度溫暖卻不熾燙,我抑制不住唇角上揚的趨勢,不知假裝東張西望了多少次來掩飾偷笑。
東張西望中,突然看到了美發店亮閃閃的招牌,我叫住阿征,表示我要去剪頭發。
阿征撚起一绺我的長發,不解:“為什麽?”
“女人的頭發是為了心愛的人而留,我既然要和阿征交往,這為了雨臣哥留的長發就該剪了。”
阿征眉頭一挑,笑得有些邪氣,“回家,我給你剪。”
雖然我委婉地對阿征的手藝表示了質疑,阿征還是頂住壓力給我剪了。他的手藝倒也沒有大問題,只是兩儀式的發型并不适合我,阿征也這麽認為,奈何他不會剪別的,只好作罷。
感情你全當成你的劉海在剪嗎我給你跪了!
我做了一夜噩夢,夢裏我被剪掉的頭發一齊嘲笑我舍棄它們後的樣子真蠢,然後一團一團張牙舞爪沖我撲過來,堵塞我的口鼻把我裹進頭發裏最後把我活生生撕成兩半,裂口處是參差不齊的碎發狀裂紋。太扭曲了。
雖然阿征給我剪得确實不好看,但我還不至于有這麽嚴重的心理陰影。這個夢,我有不好的預感。
早飯過後,阿征去學校見監督和隊友,昨晚和真宵确認過她去奶茶店上班,我就出門去修頭發。順帶一提,阿征是六點半起的床,起床後出去晨跑,他恢複作息了。
頭發最後剪成了我在那邊世界熟悉的一個主持人陳魯豫那種造型,但因為是二次修剪,所以要再短上一截。留了多年長發,猛然剪短頭變得輕飄飄的,不晃一晃都感覺不到頭發的存在了。
我去奶茶店吓了真宵一遭,她還真的相信是因為阿征心情糟糕虐待我,阿征你以前在球場上到底有多兇殘?
阿征直到傍晚才回來,眉眼之間神色略顯疲憊,對我的新造型既沒有表現驚豔也沒有表現不習慣。晚飯過後,阿征拉我陪他下棋,三盤過後,我被虐的體無完膚,阿征倒神清氣爽了。對他這點低級趣味我已經不想說什麽了,只是看樣子是他自己想起敗績略有沉悶,監督和隊員并沒有責怪他,還好,我放心了。
我強忍着抽起棋盤打阿征的沖動,把棋盤推給他表示我不下了,阿征也沒說什麽,轉過棋盤接着我的棋路自己跟自己下。我觀摩了幾步,發現看不透其中玄機便放棄了,正要走開,阿征抓住我的手腕,趁我重心不穩輕輕一帶,把我圈進懷裏。
“喂,阿征!”
“跟我回東京過年吧,阿語。”雖然阿征用的是祈使句式,但大部分是陳述語氣。一股熟悉的無力感席卷而來,要不要這麽快的攻略速度啊,昨天開始交往今天你就打算帶我見家長了嗎?
“不要,絕對不要。”
“為什麽?”阿征對我異常堅決的态度有所不解,我對于他“跟他回家是理所當然”這種認知同樣不解,到底我們誰沒常識?
“還需要理由嗎?”我們還沒到見家長的階段你還是17歲的高二學生請以學業為重之類的随便什麽都是理由啊。
“的确不需要,跟我走就是了。”
“不要歪曲我的意思!我有什麽立場、哦不是我有立場,但是昨天才……這太快了!”
“結果相同,一天和一年又有什麽差別。”
“話是這樣說,可是……不管,總之我不去。”
“不去?”阿征挑起眉頭,一手覆上我的臉頰,指腹在我的臉頰上随意劃着,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不帶你這樣的你到底是要用美人計還是要威脅我?
“不去!”聯想了一下我跟阿征去東京面見他父母,叔叔阿姨問起你們怎麽認識的交往多久了你幾歲了,我只能尴尬的場面,我頂着壓力從牙縫裏擠出答案。
“呵。”阿征輕笑一聲,也不知道他明白了什麽,松口:“那就算了。新年我要回家過,你自己留在這裏。”
“嗯。”我松了一口氣,這才心有餘力想起一直被阿征抱着,雖說是阿征坐着我半是趴在他懷裏,但姿勢扭曲受累的是我。我拍拍阿征讓他放開我,他卻沒感覺到似的,一手點着我的下巴,仔細端詳我的臉。
你要畫素描嗎別用評審藝術品是否合格的眼光看我我會覺得你想把我的頭砍下來再抱着好好觀察的好嗎?
“頭發這樣很漂亮。”
“很漂亮……嗎?”明明被阿征抱着也沒任何羞澀之情,他這句簡單的稱贊卻讓我霎時間忘卻胡思亂想紅了臉。
“但是,把頭發留起來。”阿征的手滑過我的頭發,壓在我後腦上,直帶到我和他鼻尖相抵,視線太近,赤紅與金黃的漂亮瞳色反看不真切。
“會留起來的,為了你。”我将頭微微偏過一個角度,印上阿征近在咫尺的雙唇。
我都主動了,阿征也可以收起壞心眼不要再設計我了吧?
又一天,在奶茶店結束上午的工作,我順路買了需要補充的蔬菜回去。鑰匙才轉過一圈門就開了,阿征四十分鐘前打電話給我說是有事去學校,我奇怪着他這麽快就回來了,推開門卻對上兩張陌生的面孔。
我的臉色肯定立即就相當精彩,因為我感覺到面部肌肉扭曲的同時,對面坐在沙發上的兩人臉色陰晴變幻,亦是十分精彩。
立即轉身逃走還是出言詢問,我在極短時間內違背安全教育直覺的選擇了前者,總覺得不需要逃走,逃走事情才真的會變嚴重。
“兩位是誰?”
“你是誰?”一男一女兩位中年人,他們和我一同提出了質疑。我突然意識到他們的身份了。
“您們是阿征的父母?”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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