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昨晚到底發生了啥? (1)
一行人回到珊瑚屋時, 才進門,便看見站在院子當中的那一條暗紅色的人魚,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赫拉赫德。
見到剛剛還被提起的暗紅色人魚,衆人都有些驚訝。
卻見赫拉赫德這時候興高采烈的游了上來,他來到艾爾弗萊德身邊說道:“他說想和我們一起上路,你覺得怎麽樣?”
不等自己的弟弟開口,赫拉赫德就又說道:“我聽說前面的路好像有些不順利, 所以我在想,如果要是有他的加入我們應該會輕松很多。”
艾爾弗萊德本來就在見到那暗紅色的人魚時,臉色就已經緊繃。此刻見到自己的哥哥還這麽高興, 頓時更無表情。
跟随着他一起回來的那些人魚頻頻回頭打量着他,不過由于天色已經暗了,所以他們有些看不懂艾爾弗萊德到底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倒是安德裏亞有些驚訝,這條人魚看限制, 也不像是那種善于做好事的人,怎麽會突然想到和他們一起前行?
就在此時, 那條暗紅色的人魚卻游了上來,他在安德裏亞面前停下來動作,然後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德裏亞家看到安德裏亞腰間的那一柄魚刺短刀之後,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說道:“是應該多注意一下,若是沒有自保的方式接下去你會連怎麽死都不知道。”
艾爾弗萊德見狀,連忙搖擺着五色的尾鳍游到安德裏亞面前,他伸手摟住安德裏亞的手腕, 頭輕輕一斜靠在了安德裏亞的肩頭,“不用你擔心,我會保護安德裏亞的。”
見到這一幕,那暗紅色的人魚總算是擡眼正眼看了一眼艾爾弗萊德。
完全不明所以的赫拉赫德清楚的察覺到兩人之間那明顯的火藥味,那疑惑的朝着四周其他人魚看去,卻收到了無數的搖頭示意。
好在這尴尬的氣氛并沒有持續很久,因為很快一個小家夥的出現就打破了這份詭異的沉默。
他傻頭傻腦的劍齒鯊居然從旁邊游了過來,他速度并不是非常快,不過目标明确的直接沖到了人群中,在所有人都沒回過神來時,他居然一頭紮進了安德裏亞的懷裏。
“吱……”虎頭虎腦的小家夥發出一聲驚恐的叫聲,努力的把自己整一只都貼到了安德裏亞的胸口。
愣了一下的安德裏亞低頭看着趴在自己胸口瑟瑟發抖的劍齒鯊,他伸手把那劍齒鯊推出去,可他才放手那一頭劍齒鯊又立刻游了回來靠着他身上繼續發抖。
劍齒鯊和人魚不同,他們身上的溫度更低許多,再加上身上那不同于人魚的皮膚,被他靠在胸口時讓安德裏亞覺得有些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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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些都不敵安德裏亞心中的驚訝,這頭劍齒鯊難道是傻了嗎?
劍齒鯊和人魚之間的關系可并不友好,兩者之間更相似食物和宰殺者的關系,誰都有可能是食物,誰都有可能是宰殺者。
平時人魚聚集生存的地方是看不見劍齒鯊的,反之亦然。可這裏明顯不屬于野外,為什麽會有這種賴在他身上不走的家夥?
“這裏怎麽會有劍齒鯊?”安德裏亞十分驚訝。
這麽小的劍齒鯊牙齒都還沒有長硬,自然沒有任何攻擊力,安德裏亞也不懼怕他,他伸出雙手抓住那劍齒鯊的腦袋放在面前打量了一下,看這大小應該才出生沒多久。
“大概是從什麽地方跟着人群跑進來的吧……”赫拉赫德幹巴巴地說道。
早在這一頭劍齒鯊出現在人群中時,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來自艾爾弗萊德冰冷的視線。
哭無淚的上前,赫拉赫德試圖從安德裏亞手中帶走那小家夥,可對方在赫拉赫德靠近時便立刻掙紮起來,緊緊地靠在安德裏亞胸口慘叫着不願離開。
随着赫拉赫德的靠近,他叫得撕心裂肺,慘叫的同時還不忘一直往安德裏亞身上蹭,似乎這樣做就能逃過一劫。
“這是餓了?”艾爾弗萊德微笑着伸出手去抓住了那一頭不斷蹭在安德裏亞胸口的劍齒鯊,笑容明媚溫柔。
“我帶他去吃點東西。”赫拉赫德會意的上前準備帶走那突然冒出來的家夥。
從艾爾弗萊德手中接過那小家夥時,赫拉赫德還苦笑着沖着安德裏亞笑了笑,他可以對天發誓他确實是把這小家夥扔出了人魚之城,雖然他确實是很想把這小家夥扔給安德裏亞讓他看看自己的兒子,可他只是想想而已并沒有那個雄心豹子膽啊!
就在赫拉赫德接過艾爾弗萊德遞過來的那一頭小劍齒鯊時,安德裏亞卻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腕,“我那裏還有些吃的,給我吧!而且它好像還挺喜歡我的。”
安德裏亞從赫拉赫德手中接過那小家夥,一直慘叫着的小家夥立刻安靜下來,微微擡着頭,用兩只眼睛盯着安德裏亞,乖巧的一動不動了。
赫拉赫德伸出去的手就那麽愣在原地,他想說點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五官扭曲的回頭看了看一旁的艾爾弗萊德,後者正一臉笑容地看着那剛剛還不斷在安德裏亞胸口蹭來蹭去的小家夥,赫拉赫德只覺得背脊一陣發涼。
可是艾爾弗萊德并沒有在安德裏亞面前沖着赫拉赫德發火,他伸出白皙的手指捋順了耳側的金色長發,一臉溫柔與愛慕地說道:“安德裏亞未來一定會是個好父親。”
在衆人都想傻愣在原地時,艾爾弗萊德又想起什麽似的含羞低頭笑道:“你那麽喜歡孩子的話,我們可以……”
含羞地說完這話,艾爾弗萊德紅了臉,偷偷的擡頭看了一眼被自己摟在懷中的安德裏亞,下一瞬,他連脖子都紅了。
“咳咳……那就這樣定下了,我們還有事情暫時先回去了,再見。”赫拉赫德捂着嘴巴悶聲咳嗽兩聲,他回頭跟那暗紅色的人魚說了一句之後便立刻回了房。
早就已經在一旁看了許久的人魚們終于找到機會離開,一邊擺動自己的尾鳍如同火燒屁/股般溜了。
片刻之後,這偌大的院子當中就只剩下三人。安德裏亞還有一直靠着他身上的艾爾弗萊德,與對面那條暗紅色的人魚。
珀利維那張俊俏的臉上少見的有了幾分驚訝的神情,他打量着面前緊靠在一起的兩人,有些懵懂地轉身離開。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臨離開之前,又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渾身漆黑的安德裏亞。
待到院子之中空無一人,爾弗萊德立刻殷切地說道:“你覺得我們是不是應該多生幾個孩子,如果只是一個沒有兄弟的話那得多孤獨啊……”
微微歪着頭,艾爾弗萊德一臉認真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要是你自己生。”安德裏亞不予理會,瞅了一眼自己手中安分的劍齒鯊,他又說道:“對了,你那個蛋是不是出什麽問題了我看他好像一片灰白。”
被喚醒的艾爾弗萊德砸了砸深藍色的眸子,他瞥了一眼在安德裏亞手中乖巧的劍齒鯊,疑惑的搖了搖頭,“沒有啊,很正常。”
“可是我看它好像快死了……也許是我看錯了吧,不過你最好還是找其他人幫你看看。”見艾爾弗萊德如此肯定,安德裏亞有些不确信起來,畢竟他從來沒有照顧過人魚蛋。
回到屋內,安德裏亞從自己的包裹當中找出了一小塊魚肉放在了水裏,然後把自己手中的劍齒鯊放開,任由那有那傻頭傻腦的家夥追着他放出來的那塊魚肉游動。
劍齒鯊大概還是第一次進食,有些傻氣。他追着那塊肉游動,可是由于他游泳得太快,肉都到了嘴邊居然又被他尾巴擺動的水流沖走……
“吱……”他倒也樂此不疲,居然搖搖尾巴又追了上去。
艾爾弗萊德哪裏會錯過這樣的機會,他連忙回了自己的房間,然後拿出了之前包裹着那顆蛋的包裹,把它放在桌上後艾爾弗萊德溫柔的用手撫摸着。
“你最近都沒有摸摸他,他都想你了。”把臉靠在那顆蛋上,艾爾弗萊德眼中有柔光閃過,一如面對着的是自己最心愛的孩子。
人魚的蛋孵化的并不是很有時間規律,因為這個根據人魚孵化的能力來判斷,能力強的則更快能力弱的則需要費些時間。不過就算時間再快,半年之內也是無法孵化。時間長了也不行,若是超出兩年蛋必死無疑。
水中的那一只劍齒鯊已經吃到了魚肉,它擺動着尾巴游到了安德裏亞身邊,忌憚着一旁艾爾弗萊德的他在安德裏亞另一邊游動。
見安德裏亞手臂間有縫隙,他直接把自己塞進了安德裏亞的臂彎中,如同找到了安全的小屋,它藏住了自己的腦袋只留了個尾巴在外面随風擺動。
“你要摸摸它嗎?”一旁的艾爾弗萊德已經動手解起來包裹。包裹是用柔/軟的水草編制而成,十分柔滑輕盈。
解開包裹并沒有花太多時間,只是一臉笑意的艾爾弗萊德在稍稍解開包裹之後笑容僵在臉上。
下一刻,他雙手合攏,重新把包裹綁緊。
把那包裹放在自己懷裏抱住,艾爾弗萊德不再提讓安德裏亞看看的事,微笑着轉移話題說道:“哥哥他們那邊的交易應該已經有了眉目,在過兩三天就可以上路,明天還有些時間,你要再去外面逛逛嗎?”
安德裏亞的視線落在他懷中抱着的那顆蛋上,艾爾弗萊德這話題轉移得太僵硬,難道真的是那顆蛋出了問題?
“怎麽回事?”安德裏亞問道。
“沒什麽。”艾爾弗萊德笑着搖了搖頭。
“艾爾弗萊德,我不喜歡別人對我撒謊。”安德裏亞說道。他把把腦袋塞在自己臂彎中的那頭劍齒鯊‘噗嗤’一聲拔了出來,放在桌上。
面對一臉嚴肅的安德裏亞,艾爾弗萊德猶豫片刻之後動作緩慢的把袋放在桌上,然後緩緩地解開了包裹,露出了裏面黃色的蛋。
包裹當中,那顆蛋呈現隐約的黃色,去看之下就會發現,蛋殼大部分雖然還是白色,但由于蛋上的花紋是黃色的原因,所以乍一看上去這顆蛋就像是顆淡黃色的蛋。
安德裏亞眨眼,他換了個角度看去,那顆蛋果然還是黃色。
“這是怎麽一回事……”面對着那顆已經與之前不同的蛋,安德裏亞微微瞪大了眼。
“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們一直太忙,沒有時間照顧他,所以他可能生氣了……”艾爾弗萊德低垂着腦袋,說話的聲音如同海中水流一般輕,讓安德裏亞根本聽不清他後面說了些什麽。
不過已經聽到前半部分的安德裏亞忍不住嘴角抽搐,全海底世界只有你生的蛋才會氣得變黃……
先是變大,然後是變色,這真的是一顆人魚蛋嗎?不是什麽奇怪的東西嗎?
用懷疑的眼神看着桌上那顆隐約之間泛着黃光的蛋,安德裏亞心中竟然沒有波瀾,畢竟他早已經忘記應該怎樣去驚訝,這又不是第一次了……
“艾爾弗萊德。”安德裏亞輕聲說道。
一直低垂着頭懷揣不安的艾爾弗萊德微微擡頭,他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面前的安德裏亞,眼裏蓄着不安,仿佛安德裏亞說話稍重一些他就會承受不住。
“……你還是去找個人魚看看吧……”片刻之後,安德裏亞的聲音才傳來。
“不用,真的,我的蛋我清楚,他沒事。”艾爾弗萊德輕輕搖了搖頭,見安德裏亞并沒有責備自己的意思艾爾弗萊德松了口氣。
輕輕擺動自己五色的尾鳍,艾爾弗萊德臉上再次洋溢出笑容來。
“不,我覺得是你需要看看……”安德裏亞說道。
“嗯?”艾爾弗萊德一臉茫然,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然後回頭看了看自己漂亮的尾鳍,眼裏疑惑越加濃郁。
在他面前的安德裏亞長嘆一聲,起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待到安德裏亞離開,艾爾弗萊德臉上地笑容也有些保持不住了。
見安德裏亞反手關上房門,艾爾弗萊德臉上地笑容立刻垮了下來,他一臉漆黑雙眼冒火的游出了客廳。
來到赫拉赫德住着的院子,艾爾弗萊德手一揮大量的水流便沖進了赫拉赫德居住的珊瑚屋裏,下一刻,已經躺下的赫拉赫德被巨大的水流卷了個頭暈腦眩從門裏飄了出來。
“赫拉赫德!”艾爾弗萊德咬牙切齒的喚道。
被水流卷得頭暈目眩的赫拉赫德聽到聲音之後流過頭來,朝着艾爾弗萊德看去,見對方一臉憤怒,他還有些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出什麽事情了?”
話一問出口,赫拉赫德就立刻想了起來。
剛剛艾爾弗萊德沒有發火,他還以為艾爾弗萊德并沒有生氣,現在看來,純粹是因為有安德裏亞在場所以他才沒有發火。
秉承着知錯認錯沒錯也是他的錯的精神,赫拉赫德立刻道歉,“對不起,是我疏忽了。不過下午我确實是把它扔出了這裏,誰知道他到底是怎麽找回來的。”
可他的道歉并沒有迎來艾爾弗萊德的諒解,反而是讓艾爾弗萊德更加火冒三丈,他手指微微轉動,空中的水流便瘋狂的扭動起來,紅色的赫拉赫德如同水中一道閃光一般不斷旋轉扭動。
“哥哥……”艾爾弗萊德一臉溫柔地看着被自己卷在水裏的赫拉赫德。
“什、什麽……”
“你見過那只人魚生出黃色的蛋嗎?”艾爾弗萊德溫柔地問道。
赫拉赫德心髒猛地一抽,因為他此刻已經被當然弗萊德的水流沖到了非常高的空中。
赫拉赫德什麽都好,就是有些畏高,平時在海底的時候他都不會游得太高,以免低頭看去時頭暈目眩。
随着他的升高,艾爾弗萊德也游到了上方。
“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下午出去的時候真的沒有找到一模一樣的,只能暫時先帶回來看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幫你找……”赫拉赫德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他有一種自己可正在被逼良為娼的錯覺,“我明天一定幫你找到合适的。”
黑暗之中,有不少人魚聽到動靜從屋裏探出頭來,不過這裏大家并不熟悉,就算聽到打鬥也沒人主動上前摻合。
“再說你也知道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安德裏亞遲早會發現的。”赫拉赫德為了保命,不得不絞盡腦汁的想辦法。
正準備動手的艾爾弗萊德停下動作,赫拉赫德的話很有道理,這一點他也是知道的。
猶豫了片刻之後,艾爾弗萊德第一次正視自己這個哥哥,“那你說要怎麽辦?”
因為從小到大天賦不同的原因,艾爾弗萊德幾乎沒有真正正視過自己幾個哥哥,任性妄為的他甚至是從沒把這幾人當作自己同類看過。
在之前那麽多年的時間裏他叫出哥哥這兩個字的機會都少之又少,認識了安德裏亞之後的這段時間裏他叫哥哥的次數,甚至超過了以往所有的時候加起來的總和。
“父親不是說了嗎,能不能走到一起是緣分。”
“緣分?”艾爾弗萊德拔高了聲音。
“不過就算沒有緣分也可以創造。”赫拉赫德立刻改口。
“例如?”
“例如、例如你真的給他生個蛋!如果那樣的話安德裏亞就不會再離開你了。”赫拉赫德大叫。
艾爾弗萊德臉上卻并沒有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依然臉色難看,“廢話……”
他如果要是能做得到,他早就做了,還用等赫拉赫德提醒?
想想自己三番四次的靠近安德裏亞,這又被安德裏亞推開,艾爾弗萊德有些精神委頓。
“你也可以嘗試一下其他的方法呀,一旦生米煮成熟飯,就算是安德裏亞也沒有辦法再推脫關系……”赫拉赫德已經抱着獲救去的心态了,他現在都有些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些什麽到底在謀劃些什麽。
“我可以幫你。”在巨大水流中的赫拉赫德表示自己的誠意。
“幫我?你能怎麽幫?”艾爾弗萊德并不相信赫拉赫德的話,他覺得這種事情外人完全沒有辦法幫忙。
如果安德裏亞一直防備着他,他能有什麽辦法?
“那種事情又不是只有你主動才行,方法有很多。再怎麽說安德裏亞也是一條正常的人魚,他也會有自己控制不住的時候,那時候你再主動一些就好。”赫拉赫德絞盡腦汁。
許久沒有等到動靜,赫拉赫德小心翼翼的低頭看去,這一看之下吓了一跳,因為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站在院子當中的艾爾弗萊德微微低着頭,紅了耳廓。
“……艾爾弗萊德?”赫拉赫德輕輕喚道。
片刻之後,院子當中的艾爾弗萊德才擡頭看他。并不像以往在外人面前那般不可一世,此刻的他眼中有些忐忑有些不安,看着赫拉赫德時還有些無助,“萬一被安德裏亞讨厭了怎麽辦?”
不安地看着自己的哥哥,此刻的艾爾弗萊德就如同普通的人魚一般正因為不安與無措而緊張地看着自己可靠的哥哥。
赫拉赫德腦子裏嗡的一聲之後,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他不可思議地看着面前紅着耳朵的艾爾弗萊德,他的弟弟怎麽可能這麽可愛?!
一片混沌中,赫拉赫德說道:“你看安德裏亞到現在為止都沒有真的生你的氣真的不理你,肯定是因為他其實還是挺喜歡你的,不然早就趕你走了。”
其實赫拉赫德很想說若是換作其他的人估計根本不敢趕艾爾弗萊德,安德裏亞敢趕人已經很了不起了。
不過他這話好像真的起了一點作用,艾爾弗萊德慢慢放棄了控制禦水,赫拉赫德連忙抓緊機會從空中下來。
站在院子中,艾爾弗萊德思索着剛剛赫拉赫德說過的話,“他還是喜歡我的?”
赫拉赫德連忙點頭,此刻的他已經顧不上其他,從高處俯視的恐懼讓他魚尾都擺不直了。
“我們還有兩天才出發,明天我約他出去喝酒,剩下的你自己看着辦吧。”赫拉赫德顫顫巍巍地說道。
看着面前傻愣愣的艾爾弗萊德,赫拉赫德心中一股罪惡感油然而生,說出這方法的他總覺得自己才是罪大惡極的那一個,而艾爾弗萊德則更像是無辜的旁觀者。
不過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他也沒有後悔的餘地。
耳朵紅紅的艾爾弗萊德看了一眼赫拉赫德,居然就這麽乖巧地轉身游走了。
好不容易從高處下來,赫拉赫德已經軟了尾巴。默默的溜回自己的房間,赫拉赫德狼狽的把自己塞進被子當中,心情低落。
周圍不少人都看到這一幕,卻極少有人魚敢主動來找赫拉赫德安慰兩句。
第二天清晨,赫拉赫德就收拾好自己的心情找到了安德裏亞,“正好有空,不如出去喝一杯?”
坐在屋子當中的安德裏亞擡眼看了一眼笑容僵硬的赫拉赫德,“出什麽事情了?”
對于安德裏亞的敏銳,赫拉赫德并沒有感到松了口氣,反而是越加有些欲哭無淚。
艾爾弗萊德看上安德裏亞,安德裏亞攤上艾爾弗萊德,他總有一種這兩人在一起說不定是為在民除害的錯覺,而他就是那個督促着劇情發展為民除害的勇士。
“沒什麽大事,就是想和你談一談艾爾弗萊德,把你哥哥也叫上吧,就我們三人。”赫拉赫德說道。
安德裏亞來了這裏之後就極少有機會喝上一杯,此刻有機會他自然沒有拒絕。
把那一頭一直黏在他身邊的虎頭虎腦的劍齒鯊關在屋內,安德裏亞叫上斯柯達三人一起向着集市游去。
到了集市,赫拉赫德熟門熟路的來到了昨天來過的那家店,找來了負責招待的人魚,要了一間單間還有一些酒菜。
人魚之前的酒水和安德裏亞所知道的不同,這裏的酒水是一種果子釀造出來的東西,雖然和酒差不多味道但是密度卻要高上許多,在水底幾乎不會流動,更有些像是果醬。
對這東西,人魚的戰士們十分鐘愛,不過由于每一年能在海森林中采摘到的果子有限所以釀造有限,能喝到的機會并不多。
安德裏亞也喜歡這東西,并不是因為它的稀有,純粹是因為這東西是少見的讓安德裏亞能夠回憶起以前那個世界的東西。
到了小單間,赫拉赫德立刻打開酒壺給三人滿上。
“先謝謝你這段時間對艾爾弗萊德的照顧,多虧了有你這一次,艾爾弗萊德才沒有惹事。”赫拉赫德舉杯說道。
“不關我的事。”安德裏亞道。
“對了,安德裏亞這把刀裏還是帶在身邊吧,萬一有用得上的時候呢。你不用擔心我,我還有其它武器放在身邊備用。”斯柯達見狀連忙掏出自己那把黑色的魚刺遞到了安德裏亞手裏。
“還有你還是離那個叫做珀利維的人遠一點吧,艾爾弗萊德好像不是很喜歡他的樣子。”赫拉赫德有些擔憂。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和他無關,如果他要是想做點什麽那也要問問我的意見。”安德裏亞淡然地說道。
雖然和赫拉赫德還算不上很熟悉,不過他一直覺得赫拉赫德有些大驚小怪了。赫拉赫德一直防備着艾爾弗萊德生怕艾爾弗萊德會做些什麽事情,可是就安德裏亞的了解,除了會生奇怪的蛋和性格有些奇怪之外,艾爾弗萊德雖然性格奇怪了一些但好像并不是蠻不講理的人。
知道這個話題不宜再繼續說下去,赫拉赫德轉移了話題。
“這次出行才沒多遠就危險重重,希望接下去能夠順利一點。”赫拉赫德道。
“希望如此。前面的水流還沒有被清理,依然沒人過得去,過兩天我們就要出發了,也不知道到時候會不會通暢……”斯柯達道。
幾杯果醬酒下肚,赫拉赫德還有斯科達兩人的話多了起來,沒了往日的約束開始侃侃而談。
赫拉赫德一開始還欲言又止的模樣,可是幾杯果醬酒下肚之後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好像也忘了自己想說的話。
被叫來喝酒的安德裏亞安靜地坐在一旁,看着兩人越喝越高,沒多久兩人便臉色通紅相見恨晚起來。
不過五六杯,這兩人已經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這裏的果酒不多見,所以人魚們喝的機會不多,酗酒的人也少……
坐在桌子旁,看着喝暈了的兩只,安德裏亞并沒有大驚小怪。正在頭痛到底應該怎麽把兩人帶回去,便見到窗外一條暗紅色的人魚游過。
街道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議價聲說笑聲不絕于耳,十分熱鬧。
但在形形□□的人魚當,珀利維那一身暗紅色格外鮮豔奪目。
“珀利維。”安德裏亞出聲。
正從店外經過的暗紅色人魚聞言擡頭,見到安德裏亞有些驚訝,“你怎麽在這裏?”
像安德裏亞這樣全身漆黑的人魚在這個集市顯得極為稀有也極為不安全。之前珀利維還交代過他讓他不要輕易冒險出現,怎麽這人魚才一轉眼就到了這裏。
“你有事嗎?”安德裏亞問道。
珀利維擡着頭看着坐在窗口的安德裏亞,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然後搖了搖頭。
“果醬酒喝嗎?”安德裏亞笑着問道。
因為微笑的原因,那雙漆黑的眸子如同囊括了整個cun天。
“……”珀利維點了點,轉身進入店內。
待到他來到樓上見到趴在桌上一動不動的那兩只人魚,心中有些驚訝,但他并不是一個多話的人,因此他徑直游到旁邊自己找了個地方坐下,然後看着安德裏亞給他倒上小半杯紅色的果醬酒。
“你以前也去過海潮集會嗎?”安德裏亞問道。
珀利維點頭,他伸出舌頭舔掉紅色的唇上沾着的果醬,微微轉頭打量四周後,他反問道:“那家夥不在?”
“你說艾爾弗萊德?”安德裏亞問。
珀利維點頭,他倒是認識艾爾弗萊德,同樣作為人魚之城中能力出衆的驕驕者,艾爾弗萊德比起他更為驕縱任性,因此外界對他倆的認識艾爾弗萊德名氣也遠高于他,自認為不弱的珀利維自然也關注過艾爾弗萊德。
“今天還沒看到人。”安德裏亞說道。
這麽一說,安德裏亞也覺得有些奇怪。
依照艾爾弗萊德的性格他不可能自己不見,肯定就在四周。
安德裏亞從窗口探出頭去四處打量,卻沒有找到那一棵熟悉的金色腦袋,也沒有感受到那灼熱的視線。
正驚訝,身後卻傳來嘭咚一聲,安德裏亞回頭看去,卻見就在他朝窗外張望的那瞬間剛剛才被他叫上樓來珀利維居然已經腦袋裏在桌上昏睡過去。
安德裏亞詫異地看了看珀利維,又看了看他杯子裏面剩下許多的果醬酒,沉默了。
他還以為赫拉赫德還有斯柯達兩人的酒量已經很小,沒想到居然珀利維更小……
而更讓他頭痛的是,兩只人魚他就已經帶不回去,如今又多了一只。
安德裏亞正琢磨着要不要找根繩子把三人綁在一起牽回去,街道上突然熱鬧起來,安德裏亞朝着窗外看,卻見許多人魚聚集在一起高談論闊。
好像是前方的水流被什麽人疏通了,危險被鏟除,所以被滞留在這裏的人員們都歡呼起來。
街道上的人魚們都因為這個消息而歡呼,也有不少人魚十分好奇,到底是什麽人有這樣大的本事,不過總歸這是一件好事,因此有不少人魚都準備回去整頓出發。
不過一瓶果醬酒下肚的時間,街道上就空了許多。
大概之前因為水流不通前方有危險而滞留在這裏的人魚真的很多,那些人離開之後,大下午的街道上居然沒幾只人魚,就連店裏都空了起來。
安德裏亞直喝到自己身體也有些發熱了,這才慢吞吞地站起來想去樓下找根繩子。
見到唯一的顧客要,店家面無表情。不過聽說安德裏亞想要一根繩子,他那張臉又扭曲起來。
不過到底還是幫安德裏亞很快找來一根繩子,然後目送安德裏亞右手提着一瓶果醬酒,左手牽着一根綁着三只人魚的繩子離開自己的店。
好在此刻空蕩蕩的街上并沒有什麽人,所以也沒有什麽人為這一幕驚嘆。
大概真的是喝的有點多,安德裏亞慢慢向前游去時有些暈。
恍惚間,身後有了動靜,他回頭看,卻見一小隊人魚正從他身後游來。
那群人魚應該是同一個人魚之城出來的,身上都有着相同的魚刺裝飾畫,頭上更是帶着同樣的骨飾。
走在街道旁的安德裏亞停下腳步朝他們看去,迎來一片低語和笑聲。
他們的速度很快,從安德裏亞身邊游過之後,毫無留戀的離開了街道。
回到珊瑚屋,安德裏亞分別把幾個人扔到了房內,這才提着自己帶回來的果醬酒回屋。
一進院子,安德裏亞就看到了在院子中忙碌着的艾爾弗萊德。
不知道為何,艾爾弗萊德今天的心情格外好,他不斷的把安德裏亞住的那間房間的東西搬進搬出,似乎想要讓屋子煥然一新。
那條被安德裏亞關在屋子中的劍齒鯊瑟瑟發抖的蹲在角落,不敢出聲不敢動。
“你在幹嘛?”安德裏亞走上前去。
聞言,艾爾弗萊德激動的回頭。
他并沒有立刻沖上來,而是打量了一下安德裏亞,見到安德裏亞臉頰通紅,這才放心的游了上來,“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還要一點時間才會……”
“才會什麽?”安德裏亞問道。
可能是真的有些醉,安德裏亞有些耳鳴。
“沒什麽,你累了吧,要不要休息會兒?”艾爾弗萊德扶着安德裏亞進了房間。
“你要不要喝這個?”安德裏亞把自己手中提着的果醬酒遞掉了艾爾弗萊德面前。
面對安德裏亞的邀請,艾爾弗萊德毫無抗拒的能力,他立刻面頰微紅的掏出兩個杯子遞到安德裏亞面前,“這是你特意給我帶的?”
微醺的安德裏亞心情不錯,他擰開瓶蓋給兩人倒上。
坐在床上,安德裏亞主動舉杯和艾爾弗萊德手裏的杯子碰杯,發出清脆的聲響。
嘴角微微帶笑,安德裏亞輕抿了一口果醬酒,那滿足的表情仿佛嘗到了世界上最美好的味道。
做這一切的時候,安德裏亞那雙漆黑的眸子就沒有離開過艾爾弗萊德的眼。
艾爾弗萊德哪裏受得了安德裏亞用這種眼神看着他,早已經神魂颠倒。
他扶着床坐下,滿臉通紅的張嘴嘗了嘗那果醬,不過由于心思并不在這杯子上他連着果醬就是個什麽味道都沒嘗出來。
“這倒是個好東西。”安德裏亞看了看這些杯中火紅的果醬酒,眼中有幾分貪戀。
艾爾弗萊德也跟着點頭,這自然是個好東西。
他仰頭把那整杯東西全部倒入嘴裏,然後輕輕向前移動伏在了安德裏亞胸口,微微仰頭,艾爾弗萊德大膽的把自己的,嘴貼上了安德裏亞的唇。
意外的這一次,安德裏亞并沒有推開他,而是在微愣之後居然張開了嘴,主動住含了他的瓣唇。
依靠在安德裏亞胸口,艾爾弗萊德心髒狂跳不已,比起自己主動糾纏安德裏亞時,安德裏亞只需要稍稍主動勾勾手指他就已經忍不住渾身發熱……
得到期待的回應,艾爾弗萊德主動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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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