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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涵:“自摸雙龍,滿牌封頂。”
Phoebe:“自摸清一色金鈎吊。”
童涵:“天胡,小屁胡。”
Phoebe:“清一色小七對,海底撈月。”
童涵:“自摸清一色龍七對。”
整整一個下午,牌桌上的局面已經成為童涵和Phoebe狂虐尤非凡和soso,直到家廚已經備好晚餐,管家守在門口提醒:“各位打攪一下,菜已上桌可以用餐了。”
尤非凡比soso輸的還要慘烈,她一把推掉牌氣呼呼的嚷嚷:“不玩了不玩了,神勇沒了!”
童涵的抽屜已經裝不下籌碼,一場未上的官書勻手裏也全是這家夥贏來的籌碼,仔細清點了一番,輸贏确實上了萬,好在童涵對賭資不感興趣,她拿着籌碼将尤非凡和soso欠的本錢補齊了一半,才把多出來的部分換了錢。
贏的錢她并沒有據為己有,而是全數交給了官書勻:“把你朋友的錢贏太多挺不好的,都給你吧。”
雖然這些錢對于她們而言根本不值一提,但童涵的三觀很正,或許歸于她是半吊子的警察學員,往往富有正義感和原則性,官書勻盯着手中的現金覺得好笑但很有意義。
Phoebe很欣賞這小姑娘的氣度,尤非凡也打量着童涵,随即拉着她先行離開了棋牌室:“走走走,我帶你去餐廳,餓死我了。”
等着二人離開後,soso口無遮攔的直接戳破了官書勻的小心思:“你喜歡她?”
Phoebe也跟着開口問了重點:“我倒是好奇她什麽地方吸引了你,讓你這麽着急把朋友介紹給她認識。”
一向遇事不驚的官書勻難得紅了臉,有些慌亂的把玩着手中的錢:“你們別瞎猜,我只是單純的認為這小姑娘有趣,再說了,她才多大。”
這官方回答讓Phoebe有些不滿意,随即反駁:“只要你情我願通通都不是問題。再說了,我比非凡大8歲,也不見得是老牛吃嫩草。”
“我看童涵對你有點意思,你們倆互動又多,她還把贏的錢交給你,你知道這叫什麽行為嗎?以後她的就是你的!我看你們發展的可能性很大。”
soso俨然一個資深的感情專家,分析得頭頭是道,官書勻實在受不了女人們的八卦之心趕緊解釋:“什麽她的我的…她那就是腦回路清奇,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什麽,比尤非凡還怪。”
Phoebe被二人的邏輯逗笑,只好催促着:“走吧。”
三個女人走進餐廳,只見童涵和尤非凡一人帶着一個娃,兩大兩小也不等她們,已經津津有味的吃起了菜,官書勻拉開椅子坐在主人位上招呼:“大家別客氣,看飯菜夠不夠,我讓家廚再準備幾道?”
soso一邊舀湯一邊笑說:“夠了夠了,她們都已經開吃了,算哪兒門子的客氣。”
傾凡豎起大拇指贊嘆:“好吃好吃極了!”
尤非凡戳戳她的小腦袋扮鬼臉:“小丫頭片子,你是捧哏嗎?我做的就不好吃了?”
Phoebe一邊用餐一邊盡可能的多了解了解童涵,看樣子是正兒八經的在給官書勻把關:“童涵,我看你打麻将挺會算牌,看來你對數字很敏感。”
“概率游戲嘛,今天是手氣好,要說對數字敏感,還是藍總厲害,今天除了自摸,我可沒胡到你一把牌。”
“書勻還沒給我們介紹過,你是做什麽的?”
“就搞點網絡編程什麽的,小IT拿不上臺面。”
“你還真是謙虛。”
官書勻沒有跟着話題聊起昨晚在童涵家裏的所見所識,倒是替她攬起了業務:“你們家裏要是電腦網絡有什麽問題可以找她幫幫忙。”
童涵私底下踢了踢官書勻的腳,筷子戳着碗裏的菜,蚊子大點兒的聲音嘀咕:“你還嫌我不夠忙?”
官書勻随即湊到她的耳朵邊悠悠細語:“你不是很喜歡展示自己的天賦麽?”
……
飯後,童涵陪着官書勻送走了朋友們,便準備自行離開。
官書勻沒有攔住她的意思,獨自站在花園的草坪上看好戲,童涵突然意識到自己沒車,官宅又離市中心比較遠,她傻乎乎的站在賓利前躊躇了一陣,扯着嗓子叫喚:“我靠自己的十一路公交車走回不去呀。”
官書勻攤手聳聳肩:“我知道啊。”
童涵小跑到官書勻面前:“知道你不提醒我,借車給我。”
“要不你住下來,明天我送你去公司。”
官書勻盛情邀請,童涵還是擺手拒絕:“不要,我要回家抱着蓋碗茶睡覺。”
“然後聽它放屁?”
“哎喲,別繞話題,給我車鑰匙。”
官書勻背着雙手有些小小的失落:“好吧,看在你今天表現不錯的份上我送你回去。”
突然想到了什麽,童涵打了個響指:“差點兒就忘了,快把後備箱打開。”
“開後備箱幹嘛?”
“我今天去車行訂輪胎,然後選了個好東西送給你。”
說着,她自然的牽住官書勻的手走到賓利車尾,接着從裏面取出了盒子:“你來拆。”
官書勻以為童涵又耍什麽小把戲,可這家夥藏不住期盼的小眼神很是認真:“別傻站着不動,你快拆。”
官書勻只好加速拆開了包裝盒,捧着奇形怪狀的頭盔她不可思議的笑了:“頭盔?”
“快戴上,看看頭圍合不合适。”
于是花園裏烏漆嘛黑的,官書勻一身漂亮的OL裝卻戴着一頂大頭盔,整個人看上去很滑稽,她隔着面罩嘲笑:“送我頭盔幹嘛,防賊防盜?”
童涵打開手機拍照,一把攬住官書勻的肩頭古靈精怪的擺好pose:“來,看鏡頭,茄子~”
一向高姿态的官書勻竟然很配合,對着攝像頭比劃了剪刀手,童涵笑着解釋:“等我車胎換好了,我帶你感受一次速度與激情。”
官書勻取下頭盔抱在懷裏,笑容伴着和煦晚風,語氣裏多了一絲暧昧:“你是在主動約我麽?”
童涵愣了一下,她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發現鼻梁上是空的,便慌亂的找眼鏡,官書勻制止了她:“你戴的隐形。”
“哦哦哦,我搞忘了,不早了我要回家了。”
“原來你心慌的時候會手足無措啊。”
被眼前的大美女嘲笑,童涵垂下頭反駁:“我就是覺得萬一哪天你的車子突然出了點兒問題,你沒別的交通工具,然後在馬路牙子上又打不到出租車,你可以召喚我,剛好有多的頭盔…然後…”
“廢話一大堆,你應該酷酷的說‘別愛我,沒結果’。好了,我不逗你了,上車吧,我送你回家。”
正當官書勻準備坐進駕駛座,童涵一把拉住她:“我來開,你好好休息。”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我這不是心疼老板白天日理萬機,晚上還要送員工回家,怕你辛苦嘛。”
“哼,你這種特別喜歡占小便宜又還怕吃虧的人,怎麽?來我家玩了一圈突然性情大變?”
聽着官書勻實打實的評價,童涵懶得回嘴,只好笑而不語坐進了車裏。
回家的路程并不近,因為從官宅回到正馬路還得經過蜿蜒崎岖的山路,少算也得開十來分鐘,但是盤山公路能将Z城的夜景盡收眼底,童涵盡可能的将車速放到最慢:“天天都能看到這麽漂亮的夜景,有錢人啊,真好。”
官書勻單手撐着腦袋慵懶的嗤之以鼻:“哼,膚淺。”
“我說錯了麽?因為你有錢,所以買東西不用看價牌;開的是別人辛苦一輩子都賺不來的豪車;住着大宅子,上上下下幾十個人伺候你一個;随随便便玩一場麻将,輸贏是普通人兩三個月的工資;公司裏受人恭敬,一句話就能決定員工的去留,有錢是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呀。”
童涵說的頭頭是道,官書勻擺正了坐姿似乎想要打破她這種平庸的觀念:“所以我才說你膚淺,你以為我每天光是靠着呼吸就日進鬥金嗎?我一樣要費盡心思談客戶拉業務,也要跟不喜歡的人應酬,被灌酒喝得伶仃大醉,為了擴展人脈關系照樣要看人臉色。
維持公司運轉是需要業績給董事會交代的,加班到半夜三更是常态。你只看到我揮金如土,卻不知道我創造的價值遠不止如此,財富能帶來光鮮和優越的生活,同樣會帶來無限的壓力和後患,想要睡個安穩覺很難的。”
官書勻一本正經的說着,童涵尴尬的抓了抓腦袋急忙解釋:“好啦好啦,我只是感嘆你有錢,知道你不容易,也沒別的意思,你不要生氣嘛。”
官書勻側頭瞪着她:“我沒生氣,只是想讓你對我們這類人有所改觀。換個話題,你談過戀愛嗎?”
童涵打着方向盤笑了起來:“哈哈哈…你這思維跳躍未免也太大了吧,怎麽就從事業變成了感情呢。”
“回答我。”
官書勻斬釘截鐵的一句話,讓童涵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瞞你說,我母胎solo快三十年了。”
覺得不可思議,官書勻很是意外的盯着童涵的側顏嘲笑:“你竟然沒談過戀愛?”
“這有什麽好稀奇的,沒談過戀愛的大齡青年多得去了,我這叫寧缺毋濫守身如玉。倒是你,感情經驗豐富得很吧?”
童涵語氣過于輕蔑,惹得官書勻一下子正經起來:“聽你這語氣,我看上去很像玩弄別人的壞女人?”
“我開玩笑的!”
“談不上豐富,但好過你這張A4白紙。”
原本四十分鐘的車程硬是被童涵開了一個小時才開到小區門口,官書勻不禁調侃:“又不堵車又不修路,謝謝你今天讓我見識到,原來我的車可以開這麽慢。”
童涵解開安全帶也不說假話,用着好玩的語氣回答:“我想跟你多待一會兒,把剎車點到最慢,小腿肚子都繃酸了。”
“要不是你姓童,我真覺得你是尤非凡失散多年的姐妹,油嘴滑舌如出一轍。”
“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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