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他老大我老二
本君瞧着黑了臉的琅玉,徑自走到梳妝臺前順了順亂蓬蓬的頭發,回頭看了一眼兩眼噴火的琅玉,有些摸不着頭腦,然還是好心的提醒了她。
“帝君昨晚上說今日會去天帝那裏,你若有事說與我聽也是一樣的。”我琢磨着我是他的侍女,為他分分憂也是理所應當的。
但我着實是以離淵的侍女加上墨殊宮的老二的态度來說這句話的,然而聽到琅玉耳朵裏面卻是變了調。琅玉眼中火氣更勝,看着面前女子自顧自的梳着披散開來的墨發,嫣然是一個居家的女主人。
話鋒一轉眼風冷冷:“鳳族便是這樣不知禮數麽?還要我再教你一遍該如何做一個侍女麽?”
琅玉若是不說這句話,本君倒是可以聽聽她為何事來,再若這件事情好辦,本君大可幫一幫她。但今日她說我不懂禮數,我倒要好好與她争論一番了。
本君重重的放下木梳子,瞧了瞧鏡子中白裳墨發的美人,勾了勾唇角轉身看向站在一邊的琅玉。
琅玉今日穿了件淡綠百花紗裙,映着臉上大紅的火氣,本君覺得……嗯…很配!
琅玉見我笑呵呵的對着她,臉上的顏色略微淡了淡,一幅傲人的姿态許是在等着我見禮。
本君憋着心中的笑意,緩緩走到琅玉的面前咳嗽了一聲,引起了琅玉的注意才道:“鳳族很是知禮數的,如何做一個侍女也是不用你教的。”
琅玉沒想到我竟是這樣的口氣,撲了一層粉的額頭一皺,白粉便撲簌簌落了下來,露出一點不協調的黑色。
“那你見了本神女怎地不知行禮?”
“那你見了堂堂鳳族帝君我怎地也不知行禮?”
“你現在是是墨殊宮的侍女,還當自己是什麽鳳族帝君?”
“離淵帝君說我是他一個人的侍女。”本君見琅玉半張着嘴巴似乎不是很能消化這條消息,便想着再加一條也無妨,打着哈欠又轉身說道:“對了,帝君還說了,這墨殊宮他老大,我老二!”
說完本君便覺得胃似乎抗議了一下,許是想吃荔枝了,原本我是不想管琅玉的,但想想還是轉了回來。
瞧着她似乎是要吃人的眼神和微微起伏的胸部,本君自豪的挺胸一笑,想比一比誰大麽?然而這句話懂禮貌的鳳族帝君是不會說出口的,只是在肚子中過了一把瘾便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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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族雖說不如鳳族知禮罷!但是也算是一個好族。”本君擡起手輕輕拍了拍琅玉的肩膀又接着道:“我們這些不再族內的神仙也要時刻記得自己的身份,今日你與本君行個禮,本君便也不再追究了。”
琅玉一聽,本就小河洶湧的胸腔更是大力的顫動起來:“休想讓我給你行禮。”說罷還惡狠狠的将我一瞪。
本君重重一嘆:“好說好說,看來哪日要與你們鶴族枳宓族長好好交流交流心得了。”
本君閑閑的站在一邊望着琅玉,只見她原本微紅的臉電光火石之間便蒼白了起來,心中暗自贊賞起了姬陌,那日離淵将我從姬陌身邊拉走時,腦中便響起了一句話。
“如果琅玉欺你,你便同她提一提枳宓族長!”
彼時我還好奇的忘了一眼姬陌,然而他的嘴唇卻絲毫未動,而身邊的離淵亦是無所察覺,顯然不是秘音,若是秘音離淵必定有所察覺。
然而令我好奇的是那聲音明明就是姬陌的音色,但能與我這樣心靈相通的人早就已經……
琅玉微帶着笑意的聲音打斷了我的回憶。我只見她微微低下頭屈身在我的眼前。
“帝君,都是琅玉不懂事,以後琅玉定會乖乖聽話。”說完一臉希冀的将我望着。
我本也不願與人為惡,琅玉也低頭認了錯,我便不準備與她計較,淡淡點了點頭示意琅玉起身,便徑自出了屋子。
琅玉看着走進荔枝林子的白裳女子,微微屈下的腿才緩緩直了起來。垂在身側的手握的緊緊,喃喃自語道:“今日是我心急了,我能讓你消失第一次,便能有第二次。”
“鳳裳,我們……來日方長不是麽?”說罷淡綠色的紗裙一揮,室內便再無人影。
***
重霖宮中
離淵與傾顏相對而坐,傾顏骨節分明的手執着晶瑩的白棋輕輕落下,緩緩勾起唇角,笑意直達眼底:“最近怎麽總是往外面跑?竟然都來了我的重霖宮做客,真是稀奇。”
離淵只是皺了皺眉頭,聽了傾顏的話後未置一詞,随手拿了一枚黑棋落了下來。
“離淵,你輸了!”
離淵也不甚在意,略略點了點頭後看向對面輕笑的男子,緩緩道:“我今日不是來找你下棋的。”
傾顏‘哦’了一聲,挑了挑眉又道:“你現在美人在側,自是不會來找我下棋的。”
離淵略略頓了頓,緩緩勾起唇角:“龍族的小公主不是這四海八荒裏最美的麽?”
傾顏與離淵一同生活了千千萬萬年,都未曾見到離淵如此笑過,即便是今日這樣勾起唇角都不曾。
離淵看着面前微微吃驚的傾顏,素白的手指輕輕敲擊着玉石的棋板,聲音冷峭:“為什麽四萬年前你才讓鳳裳重新聚魂?”
傾顏執着白子的手一頓,又緩緩落下:“你想起來了?”
離淵不答反問:“你知道我失憶?”
“我猜的!”若不是失憶,大婚之上見到鳳裳怎麽會沒有反應?
離淵點了點頭:“七萬年前的神魔大戰是我親手殺了她,但你是怎麽知道她是被誣陷的?”以她的性子他自是知道她是被誣陷的,但他想知道全部。
傾顏放下手中的棋子,重重一嘆“我不知道她是否清白,但我知道若她真是魔族的人,魔族不會放任她死。”
“理由!”
“因為她身上藏着一個秘密。開啓魔域的鑰匙便在她的身上!”
離淵聽後一愣,剛要開口再問,便聽到重霖宮外有侍女叫囔道:“天帝天帝不好了,檀白小姐在栖梧宮傷了腳……”
離淵只覺得面前一陣清風劃過,原本坐在對面的傾顏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離淵暗暗皺了皺眉。
“檀白?便是他大婚那日鳳裳放出的兔子麽?”
------題外話------
昨天沒更新,sosorry還以為昨天是3號!過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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