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安德列看着他心髒的位置,面容扭曲;“你放心,就你那個黑心肝,我是肯定不會要的!”
“你的話不如海巫師的藥讓人值得信任,為了我們之間的愉快合作,我覺得這一點我們還是找一個第三方來解決比較好。”
林白大手一揮,這件事情就算是确定了下來。
…………
峄城,林家老倆口自從大前天半夜接到那個電話後,夫妻倆個人已經将那段錄音出來的通話,前前後後聽了有上百遍。
“你說吧,這聲音是不是兒子。”
半個月內瘦了十來斤的林茂生摘下眼鏡,讓老伴別沉默了,說說看對這件事情的看法。
劉冬梅将桌子上的手機拿起來,按着播放鍵,又将那段錄音重新聽了一遍後,才開口:“聲音是林林的沒有錯,孩子的聲音我從小聽到大,連他變聲期的聲音我都記得一清二楚,是林白的沒有錯了。”
說道這裏,劉冬梅又看向茶幾上那本,她聽好友特地推薦她去借的一本羊皮包裹着的古書,深吸了一口氣接着道:“老林你說林林他是不是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啊?我聽隔壁家的老杜說,有些人走的太匆忙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人來通知他一聲,他以為自己還跟平常一樣,是會發生這種事情的。”
老杜得知她跟老林接到林白的電話後,直接一拍額頭說肯定是林白還不知道這件事情,必須想辦法通知他一聲。
不然天天就這樣站在路口上飄蕩,時間長了連投胎的機會都沒了。
從來不信玄學的林茂生自從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後,直接變成了玄學愛好者,腳邊放着十幾本的書籍,都是他從舊書店買來的正版老書,裏頭寫了不少有關這方面的小故事還有解決的辦法。
想了三天三夜的人,坐在老藤椅上開了口“我們去找兒子吧,我相信他如果還停留在外面,肯定是在等着我們,我們已經浪費了半個月的時間,他肯定是找不到家的方向所以才打電話通知我們,而且那個電話挂的太奇怪了,你有沒有聽到好像有海浪的聲音?”
林茂生這幾天裏,白天黑夜都戴着耳機聽那段錄音,反反複複的播放當中,他從兒子說話的每一個字到去猜想兒子是在什麽樣的狀态給他打的這個電話,還有兒子的電話被挂斷時,那種突然降臨的海浪聲。
這一切,都讓林茂生沒辦法閉上眼睛,茶幾上的書這幾天來,都被他看完了,他已經找了不少據說最有效的辦法。
“找個專業的人吧,老杜給我說過,他認識一個大師,是這方面的專家。”
Advertisement
林茂生沖着那錄音揚了揚下巴:“大師都是收人收妖的,如果把他請來了他要把兒子收走怎麽辦?”
劉冬梅想了想那個畫面,捂着臉哽咽了一聲,擡頭深吸了一口氣:“行!我聽你的,這些書我也看了,說要帶上兒子最喜歡的東西,他房間裏的東西我都裝上,今晚我們就去那個路口!”
劉冬梅說幹就幹,拉出自己平日出差用的行李箱,将兒子房間裏平日用習慣的東西都收拾上,還把茶幾上的那十幾本書都帶上,防止到時候一個辦法不成功,他們還可以試試其他的辦法。
老林則是出門去了一家坐落在偏僻小巷裏,用老木頭門當門面的店鋪,進去後買了一些黃紙元寶香火鐵盆,還去市場挑選了一只看起來精神頭最足的大公雞。
倆個人分頭行動,各自收拾好所需的物品後,半夜一點出現在兒子出事的街道上。
峄城今日多雲轉小雨,白天沉悶了整整一天的上空在半夜終于傳來了雷聲,大街上偶爾有幾輛孤零零的車輛經過。
林茂生跟老伴站在路口,将帶過來的行李箱放在旁邊,蹲下身去打亮打火機,把下午買來的黃紙元寶放了進去,火點着了,天上的細雨也跟着飄了下來。
“林白,林白……”劉冬梅懷裏抱着兒子從小到達最喜歡的一塊小毛毯,這塊毛毯是兒子出生的時候買的,從小就給他蓋在身上,大了之後毯子變小不能用了,可林白還天天睡覺的時候抱着。
按照書上說的,面朝北,拿着兒子平日裏接觸最多的物品,喊着林白的名字。
鐵盆裏的元寶被雨水打着,火苗一閃一閃的随時要熄滅的架勢,林茂生蹲在地上雙手護着鐵盤,防止裏頭的火被澆滅。
倆人叫了有十分鐘,劉冬梅将随身帶着的包打開,裏頭放着一小把白米跟白線,對着火盆劉冬梅将白米跟白線撒了出去,“老杜說如果這上面有腳印,就是林林他聽到了我們叫他,回到了我們的身邊。”
林茂生看着那把灑在地上的白米,整個人站在火盆正下方,不斷跳躍的火苗在深夜裏照在人臉上,看起來一會再笑一會在哭的樣子。
天上的雨越下越大了,哪怕林茂生整個人都快要蓋住了火盆,裏頭的元寶跟黃紙還是在燒盡之後逐漸熄滅。
最後一絲亮光從盆子裏消失時,林茂生怒從心頭起,一腳踢了出去,剛要熄滅的火盆帶着黑色的紙草灰飄散向四周。
一輛超重穿着水泥管的卡車從右手邊拐彎轉了過來,劉冬梅只來得及看一眼半個身子站在馬路中央的老伴,下一秒就想也沒想的沖了上去将人拉住。
“砰!”
一聲巨響,剎車片特有的氣味在駕駛座裏發散出來,細雨不斷的飄落,疲勞駕駛的司機看着跟前空蕩蕩的街道,一臉驚恐的打開車門跳了下去。
“人呢?剛才站在這裏的人呢?”
司機看着馬路四周圍,一口倒扣過來的鐵盆歪斜着靠在下水道口上,路邊沒有,車輪低下也沒有,“卧槽!我不會是見鬼了吧!”
卡車司機看着空蕩蕩的街道,一張沒燒幹淨的元寶随着風飄到車窗上,被人大力的撕扯下來丢在馬路邊上,拉上車門快速發動車子,第一時間逃離這個詭異的現場。
林茂生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被人搬過來搬過去,想睜開眼睛也沒力氣,好像有什麽人在說話,但是還沒等他聽清楚就暈了過去。
這一睡,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林茂生終于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看到了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一個紅色的攝像頭裝置,那東西瞧見他醒了過來轉動着一圈後,很快林茂生就聽到了房間門被人推開的聲音。
擡頭看去,自家老伴正急急忙忙的走到他床邊,瞧見他清醒過來的樣子後擦了一把眼淚;“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我出車禍了?”暈迷之前被車撞到的事情,林茂生還隐約記得。
“出了,我們一起出了,昨天被人救到了這家醫院。”劉冬梅将打回來的飯菜放在他床頭的櫃子上,将人從病床上扶着坐起來,右手貼着他的後背悄悄的畫了一個圈,嘴上不動聲色的道;“醫生說我們是太累了,身體缺少營養,其餘都沒有受傷的地方。”
“哦哦哦,原來是這樣啊。”
坐起來的林茂生感受着剛才後背上妻子畫的那個圈,這個提示他的小動作還是當年他第一次上岳父家門時候,每次他要說錯話的時候妻子就會在後背上偷偷提醒他。
“那我們什麽時候出院呢。”既然沒受傷,林茂生也不想住院了,剛醒過來沒感覺,現在一吸氣都覺得四周都是消毒水的氣味。
“先吃飯,吃完飯再走。”
劉冬梅比他醒的早了半天,這半天裏她忍着害怕跟激動,暗中打量了這個地方的人類,發現他們也沒什麽不同的地方。
都是長着倆個眼睛一個鼻子,倆手倆腳的生物,至于這什麽星球,她是聽都沒聽說過,好在之前接了林白那個電話後,這段時間劉冬梅對這些玄幻又神奇的事情接受度比較高,因此從頭到尾都很鎮定。
老倆口在醫院吃飽喝足了,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他們也沒什麽東西,就倆個人一身的衣服錢包,還有兒子的那個行李箱。
箱子裏的東西都還在,林茂生一手拖着行李箱,一手拉着妻子走出了醫院的大門,夫妻二人站在路口看着空中四面八方的軌道還有會飛的汽車。
“……………”
“是我眼花了,還是我們也死了?”林茂生看着一輛會飛的汽車停在路邊,從車上走下來一個人類将車門關上,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向他們身後出來的醫院,車子就停在距離他們不到倆米的地方。
林茂生等那人走遠了之後,自己走過去擡手輕輕的碰了一下車身,那結實的觸感讓人眼前一亮“真車呀!不是紙糊的!”
“別拍了,小心給人拍壞了,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劉冬梅拉着還在拍別人車的老公,一雙眼銳利的看向四周,很快找到了一處四下無人視野也都很開闊的一處花壇。
拉着老公跟行李箱到了那裏後,直接拿出箱子裏兒子平日用的筆記本,還好她連兒子用的筆都帶了幾只過來。
“給,接下來我們用文字對話。”
劉冬梅将筆記本拿起來翻開,自己先用筆寫了一行字,再遞到他跟前示意他自己看。
林茂生拿出自己缺了一個腿的眼鏡,眯着眼睛看着那行字,“我們到了外星球,現在四周全部都是外星人???”
念完這行字,活了四十五歲的林茂生将眼鏡拿下來,揉了揉眼睛再戴上再看,字還是那個字,沒變化,擡頭看妻子。
“別看我,自己寫。”
圓珠筆遞了過來,林茂生連忙在紙上寫上自己的疑問還有擔憂。
“你是不是傷心過度了,要不然咱們還是回醫院再看看。”
劉冬梅将本子拿過來,在他下面那句話後面回答;“我沒瘋,你還記得兒子之前打過來的那個電話嗎?我懷疑兒子他也來到了這個世界。”
“!!!你有什麽證據?”
劉冬梅繼續寫:“這些車,這些人,你覺得地府現在已經科技發展到了這種地步嗎?”
工科生的林茂生擡頭,用五百度的近視眼鏡看着眼前這個可能是全新世界的地方。
一架長着翅膀很酷炫的汽車/也可能是飛機的東西從他們頭頂上掠過,那速度還有造型,地球上的确不會有航空公司搞這種沒用的噱頭。
地府的話,那都住在地下了,林茂生仰頭看着天上那又大又圓又刺眼的太陽,再次低下頭去,在紙上認真的寫到;“萬一是天堂呢?”
“那也要去找兒子,我們都到了這裏先想辦法住下來然後找兒子的下落!”紙上最後一個字落,劉冬梅用了很大的力氣。
“行,聽你的。”
倆個人就這樣商量好了,将筆記本跟圓珠筆還給妻子,倆個人拉着行李箱開始想辦法認識這個新的世界。
………………
珀西亞海底深處,林白提着輕巧的背包倒在自己幾天沒住過的大床上。
剛倒下去,後背上擱着的硬東西就讓小人魚又跳了起來,反手捂着後背剛才被壓疼的地方,另一只手将被子提起來。
幾顆黑色的珍珠跟黃色的珍珠滾在一起,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在了被子裏頭,剛好他躺下去的時候被他壓了上去。
“哇!你還有珍珠耶!”
半月看到這些珍珠,激動的甩着尾巴:“林白,你是不是又能賣珍珠了呀,我們又要發財了!”
幾天的時間裏,半月已經将自己跟他劃分成一體,林白的東西就是他的,他的東西就是林白的。
林白将被子下面的幾顆珍珠都掏了出來,一一數了一下,黃色珍珠有十二顆,黑色珍珠有15顆。
“賣單個吧,之前你賣的太少了。”半月雖然不認識字,可是也知道他之前那麽多的珍珠只賣了五個人。
想要上岸買大房子,那可是要很多很多錢的。
林白将這些珍珠都收起來,放在一顆水草身上,拍了拍藏着珍珠的地方點頭道;“明天再賣,我們不能一直都賣同樣的物品,這樣物品的獨特性就會消失。”
幾次的售賣,已經讓林白找到了那麽一丢丢的方向,躺在大床上的人抱着手機打開相冊,看一眼父母同事們的合照,一直到看困了這才閉上眼睛睡覺。
人魚城的海神大殿內,海巫師站在那座巨大的人魚雕像跟前,一動不動的站在這裏已經過去了三個小時。
門外,倆道穿着黑袍的身影從半空中落下,身高倆米的青年直接拉着手裏的人走進了海神殿。
“你走就走,能別老拉着我行不行啊。”默克後悔死了,他就上岸騙個酒都遇到這個家夥,還被人抓回來個海巫師對峙。
“默克說你要給一只新來的人魚提前開雙腿?”夏馳走到那巨大人魚雕像跟前,看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海巫師;“倆百年前珍奇的教訓,你難道還想再經歷一次。”
作者有話要說:林白:意外發生第一次,就有可能發生第二次,驚喜也是。
還有一章一會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