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拾叁
厚重的窗簾被外面的光照的透亮。
葉粼睜開了眼,思緒沸沸揚揚的湧上來,洗刷剛醒來的迷糊感。
葉粼的腦神經比較大條,所以酒醉的記憶仍然盤旋在腦溝裏無法勾走,也讓她臉開始燃燒起來。
那溫度跟農言叔叔發燒的時候,估計差不多。
緊密的房間裏,沉寂無聲,葉粼睜着眼睛,眼珠子不動,手往被子裏慢慢的探索,終于碰到一塊冷冰冰的鐵磚頭。
打開手機一看,十點三十了。
随即鎖了屏,将手機扔回去。
葉粼嘆息着翻身,并不想起床,也不想面對昨天那shi一樣的畫面。
想到這,她忍不住回憶。
昨晚說什麽來着。
好好睡覺,年紀大別熬夜……她對着溫藺說,年紀大別熬夜!
理論上這話沒錯,但實際上,她在傷害着這位年輕的叔叔。
葉粼捶床,恨鐵不成鋼。
她雖然觊觎溫藺美好的**——手。
但不代表其他部位不喜歡啊,而且……懊惱的一聲嘆,她想不下去了,好煩。
房門突然很有節奏的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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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粼剛想下意識去開門,下床的時候她彎了腰,寬松的睡衣穿在她身上雖然舒服但她也感受到沒有穿bra的尴尬感。
嘶——
哪個女生睡覺不脫件衣服呢……
最尴尬的不是這個,而是她找不到內衣了!
真是暈了。
估計是昨晚太嗨了,脫了就不知道扔哪。
門外的那人似乎極有耐心,十秒敲一下的高額頻率。
“誰?”葉粼弱弱的問一句。
那人果然停下了,而是淡淡的回一句:“我。”
嗓音非常的磁沉,很有分辨率,是溫藺。
葉粼吐了一口氣:“你等等。”
她直接跑到衣櫃下的抽屜拿出新的來穿上,然後又快速在洗手間刷牙洗臉,對着鏡子保證洗幹淨後,才出門。
今天天氣特別好,初照的陽光透過露臺在地上蔓延到三樓的走廊,拉長着地面淡金色的光,溫藺站在上面,半個側身也覆蓋一層金芒。
葉粼低頭,并不太敢對上他的眼睛。
溫藺垂眸看着葉粼的發旋:“快十一點了,不打算吃飯嗎?”
他聲音有些冷淡又嚴厲,盡管不是故意作出那樣的聲音那樣表情,但葉粼還是被唬住了。
“我只是……”
溫藺忽然打斷她:“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額,什麽事?
葉粼疑惑的挑眉,腦子空白一瞬,半晌才意識到:“我記得,要回家吃飯……”
溫藺依舊沒什麽表情:“記得就好。”
路上,葉粼匆匆出門,都忘了問農言的情況。
溫藺只是言簡意赅,說是沒什麽大礙。
接着也沒說什麽了。
氣氛一度凝固起來,那種木質香重新繞着她鼻端,卻無法慰問她內心的煎熬。
昨晚真是敗筆。
在玄關門口換鞋,看了看大廳。
高考完,她可能要搬出公寓了。
一想到這個心裏一陣痙攣,仿佛被針狠狠的插進去一樣。
高考前滿腦子都是鋼琴,高考時滿腦子都是學習,現在浪潮退去,滿腦子都是溫藺……
葉粼也不是那種什麽都不懂的女生,相反她挺懂的,就是因為太了解那種感**。
被人表白過,被人暗戀過,也都是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因為了解那種感情,所以她個人對這些非常的謹慎,從不輕易答應。
而是會在發芽之前,親手斬斷情絲。
這種日子過久了就會産生一種錯覺。
她以為會就此平淡過了這一生,以為不再心動,以為自己看破紅塵,結果敗在了溫藺這個意外身上,也是神奇。
哎。
她是不是在暗戀人家啊?
葉粼胡思亂想着,狀态有些煩躁。
就在千回百轉的想着,要如何處理這段感情的時候,葉粼忽然想到一個點。
溫藺他不是普通人,是知名的鋼琴師,聽說背景還挺神秘的。
她深深的意識到,自己對溫藺的事情,一概不知。
可能還沒有百度知道的齊全。
現在陽光旭日,暗沉色的車窗貼紙,外面的人看不到裏面的情況,裏面的人卻能清晰的看到外面的。
現在封閉的空間裏就只有他們兩個,說什麽的話,做什麽的動作,也只有他們知道。
經過紅綠燈的時候,車輛停在白色線面前。
後面陸陸續續有車輛跟上。
葉粼擡眸盯着前面的五十幾秒,深呼一口氣。
“那個,昨晚對不起,是我失态了。”
說這話時,葉粼壓根不敢面對溫藺,害羞也有羞愧也有,總之不敢對視。
明明是幾秒的時間,卻覺得過去挺久的。
半晌才聽到一句。
“你昨晚沒有失态。”
耳邊的聲音如此清晰,葉粼忍不住看過去。
“那你幹嘛生氣?”
溫藺輕輕的反問,眼底帶着笑意:“我什麽時候生氣了?”
葉粼臉色微變:“就剛才……”
溫藺指了指車上的時間,接着用一種有些無奈又有些柔和的語調說:“你是豬嗎?”
話音剛落,五十秒過去了。
溫藺發動引擎,踩下油門一溜煙的融入主道路上飛馳。
過了半晌,葉粼才反應過來,将手肘撐在車窗邊緣,扶着突突的額角,心裏感嘆,我真的是豬。
青林別墅區。
這裏的每棟別墅住宅都是分開的,樓與樓之間隔着一層茂盛植物,似乎也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隔開。
今天的越知秀依舊親自下廚。
她做的雖然油鹽無糖,有糖無鹽的境界,卻還是能下咽的。
餐桌上安安靜靜的,只剩下筷子與碗磕碰的聲音。
一個月的高考後,葉粼整個人都沉靜許多,在這裏,越發的不愛說話。
突然,一雙筷子在她垂眸的視線中出現,還未來得及反應,豆芽夾着肉絲已經放入碗中。
葉粼表情微頓,片刻後道:“謝謝媽媽。”
越知秀笑了笑,話語梗在喉嚨不知該如何表達了。
葉粼沒有繼續往下看,她從進門時內心已經不大高興了,面對越知秀嚴厲的鋼琴指導。這暑假三個月估計也不得安寧。
“很好吃……”她輕輕的說。
越知秀像是受到頗大的鼓舞,臉上的笑容顯而易見。
溫藺不動聲色的将一個幹淨的瓷碗放到葉粼手邊上:“幫我裝一碗湯。”
正在吃肉的葉粼聞言擡頭看着他,少頃便道:“……哦。”
等葉粼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餐桌周圍,溫藺才不緊不慢的說:“她不愛吃豆芽。”
越知秀怔怔的看着他,半晌才有些慚愧,加上苦笑:“我不知道呢。”
片刻後,葉粼小心翼翼拿着碗走出來。
溫藺接過,指尖微微觸碰,葉粼心裏美滋滋的。
來家裏吃飯,越知秀肯定要單獨跟她說住哪兒的問題,她并不是很想離開溫藺身邊。
所謂近水樓臺。
而且她也不是不喜歡越知秀,只是她已經習慣不跟她待在同一屋檐下。
“溫藺他始終要回去,或者……”越知秀心裏很想跟葉粼修複母女關系,盡管葉粼有時候對她撒撒嬌,傾訴問題,但心裏那層隔膜如影随形,扔不掉又沒辦法不去理會。
葉粼溫柔的笑了笑,兩只手規規矩矩的擺在大腿上:“媽,那就等他走了我再回來,而且……”
“如果我能考上海利,回來的日子挺少的,你別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越知秀再說了幾句,都被葉粼四兩撥千斤打回去了。
語氣輕柔,句句在理。
越知秀瞬間垮掉了。
臉色有些沉,也不想再說話了。
她起身回琴房,對着鋼琴卻沒有心思彈下去,只能慢慢的撫摸,始終不摁。
溫藺不知什麽時候出現在門口,他今天穿的休閑舒适,鐵紅色襯衫下擺塞在黑褲裏,碎發随意的飄下,精瘦灰暗的身影站在門邊上,擋住了一部分光。
“很少見您如此煩躁。”
越知秀披着薄薄的外衫,坐在鋼琴處不動。
似乎過了很久,她才說:“她變了挺多的,在你沒出現前,粼粼很依賴我,雖然我并不會給予她過多的耐心,但至少也是親近我的。自你出現後,那裂縫仿佛無法修補,讓我惱怒厭煩。”
這話裏話外,不像責怪,但怪異感讓溫藺疑惑又想笑。
“我雖然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但也不會做一些離間母女關系的事情。”
這話倒是嚴重了。
越知秀回頭瞥了他一眼:“我是這個意思嗎?”
“粼粼,一定能考上海利,您就放心吧。”
越知秀前天晚上收到了溫藺的來信,說是答應去海利擔任導師,又想起葉粼之前的話。
——媽,我挺喜歡藺叔的。
随後嘆口氣,罷了罷了。
“你既然這麽說了,你就得負責。”
溫藺合上門,意外的看見葉粼站在不遠處,扶着欄杆,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思考片刻,走上前,停在了葉粼前的一步距離。
“你聽見了?”
葉粼挑眉:“不,我什麽都沒有聽見,但也能猜到幾分。”
“你聽見了也沒關系,反正你考完了。”
葉粼松開握住欄杆的手,收斂幾分笑意,眉目覆上羞赧:“你就那麽确定我可以考上海利?”
他們談話的音量不大,隐隐約約倒是能聽見幾個字,組合起來,便能猜出意思。
但留給她震驚最大的,仍然是那句——粼粼一定能考上海利。
溫藺輕哼一聲,接着左手握住右手,捏了捏自己的掌心,對着葉粼垂涎的目光。
“我教出來的人,為什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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