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迷失村舊聞7
雖然知道張家不對勁, 但為了完成任務,玩家還是只能回去。
阮喬和蘇席走在前面, 危安緊跟其後。
彩虹音爆之前受了襲擊,加上游戲開場的時候她的腳就受過傷, 今天又走了大半日,雙腳站不太穩,身子晃了一下, 險些摔倒。
她在危安後面, 北城姑涼見狀快步上前扶住了彩虹。
彩虹音爆松了口氣,道謝之後蹲下身子撩起褲腿, 看了眼自己的腳腕。
“你的腳有些浮腫, 一會回去處理一下吧。”北城姑涼道。“要是我們之間有治愈師就好了。”
在游戲當中進入十級之後可以通過職業副本獲取一門職業,治愈師在其中就相當于奶媽一樣的存在。強大的治愈師甚至可以在大型戰場裏同時治療很多人。
但在這個副本裏, 只有蘇席和危安通過了職業副本,兩人的職業都是主近戰的殺戮者。
南北城雖然也是十級以上的玩家,但他們兩個都才升入十級,還沒通過職業副本。
北城扶着彩虹進了院子。
門口的婦人才緊跟着玩家走了進來,嘭地一聲關上了大門。
阮喬聽見身後傳來鐵鏈的聲音,回頭看了一眼, 正看到婦人在門口背對着玩家。
她的手裏拿着一條很粗的鐵鏈,直接把門鎖的死死的。
“為什麽要鎖門?”在阮喬之前,危安就已經發現了婦人的異常舉動。
婦人回頭看了玩家一眼, 表情還是冷冷的, 又轉過頭繼續手上的動作。
把門鎖完之後, 她才走了過來,越過玩家走在前面:“晚上村子裏不安生,防賊,把門鎖好,會安全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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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幕卷粉】我信了
【彈幕十裏長亭】确定不是想甕中捉鼈嗎……
【彈幕偷渡到歐洲】這個糟老婆子壞得很
阮喬垂下眼眸,看來今晚上有好戲看了。
察覺到少女的動作,蘇席輕輕收緊了握着她的手掌,聲音溫柔:“你不用怕。”
“我會保護你的。”
阮喬看了眼身子單薄的少年,“我很感動,不過,雖然不知道你現在是個什麽狀态,但我覺得你還是先保護好自己比較好……”
聽見她的話,蘇席好看的薄唇微微下抿:“你是不是怕我拖後腿?”
阮喬擡頭就看見他一副失落的樣子,連忙解釋:“怎麽會呀,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很開心了。”
蘇席長而卷的睫毛上下動了動,好看的眼睛裏又閃起星星點點的光,嘴角揚起抑制不住的笑意:“真的嗎?”
阮喬一遍看彈幕裏的打賞,一邊認真地點頭:“沒錯,我從來不會騙你的。”
她發現了,彈幕裏的金主爸爸只會在兩種情況下排隊打賞。
一是劇情進入重大情節,比如她被鬼追着屁股打,啊好像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就比如她追着鬼的屁股打的時候。
而第二種就是蘇席在她旁邊帥而不自知的時候。
喜滋滋地數了數這場的金幣,阮喬看蘇席的眼神越發順眼了。
這麽好看的人跟着自己,每天看着心情都會好起來呀。
阮喬的目光離開蘇席,落在院子裏的井上:“這邊有井,怎麽還安水龍頭?”
婦人站在他們前面,看了眼那邊的菜地:“這裏叫北井村,就是因為家家戶戶都有一口井,但是現在能出水的井已經不多了。自從那邊的工廠開起來之後,從地下打上來的水也不能喝,所以才安了新的水管。我們家養了鴕鳥,每天要用的水很多。”
阮喬點點頭,婦人看了眼天色:“時間到了,我要去喂鴕鳥,你們別到處亂走。”
……
北城姑涼扶着彩虹進屋後讓彩虹坐在床上,她則擡頭喊道:“南城,你去找點紅花油來。”
等了半天沒人回答,北城姑涼才發現南城沒跟着他們進房間來。
“又不知道跑哪去了,危安,你去吧。”
危安點點頭,這裏有北城照顧就行,他找婦人要了紅花油,才過去和阮喬他們會合。三人看見婦人去了旁邊的飼養間,便商議好分開去找一下各個房間。
既然确定了張家有問題,那麽這裏一定有關于失蹤人們的線索。
北城和彩虹在彩虹睡的房間,也就是原本瘸子睡的地方,床頭櫃上還放着之前她和阮喬一起找到的長刀。
彩虹把長刀收到了背包空間,今天早上就是忘記拿這個。
如果沒有點防身的東西,在遇到那個黑衣殺人魔就危險了。
瘸子的房間彩虹和阮喬曾經翻了個徹底,而大哥和三姐的房間雖然之前危安和南北城都簡單找過,也在裏面發現了藥。但是當時他們并沒有認真地查找。瘸子現在在張明的房間,幾人不方便進去,而婦人的房間上了鎖,他們也進不去。
危安先去大哥的房間,阮喬和蘇席負責找三姐的房間。
阮喬和蘇席進入三姐的房間後,發現裏面的家具和其他兩個卧室基本一樣,一張床,床對面有個衣櫃,窗子下面多了個帶抽屜的桌子。
窗子面對着外面的院子,兩人一進房間就開始翻東西。
蘇席看的是衣櫃,少年長得高瘦,踮起腳就可以看到衣櫃頂,衣櫃裏面只有幾件舊衣服。裏面的藥丸已經被南北城拿走了。他便開始搜查衣櫃的底部和頂端,聽見後面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蘇席轉頭看了一眼。
阮喬的掃場能力比較粗暴,基本上是逮床掀床,遇桌翻桌的風格。
少女身形不算高,細胳膊細腿的,五官小巧柔和,平日裏看起來就是個嬌軟的萌妹。顯然她這個強拆模式一開啓,反差就震驚到了直播間的很多新觀衆。
【彈幕今眠】我靠驚現強拆現場
【彈幕卷粉】主播的清場能力比在孤兒院的雲神還要強
【彈幕愛麗絲】久違的強拆現場
【彈幕有魚】等等你把床拆了晚上非主流二人組睡哪啊喂!
察覺到蘇席微微驚訝的目光,正打算掀開床墊的阮喬擡頭朝他笑了一下:“打擾到你了?不用管我,你繼續。”
少女白皙的臉上笑意蕩開,眼睛彎彎的像天上的月牙,櫻唇微張。因為剛才劇烈的動作有些微喘,臉頰上的紅暈像白色櫻花叢裏的一抹晚霞。
【彈幕江雲歸】啊啊啊主播好可愛!
【彈幕秒】這個顏值也超能打的啊
【彈幕阿幾】突然感覺兩人有點夫妻相是怎麽回事!
【彈幕愛麗絲】樓上快和我一起磕CP!
【彈幕某分】不不不,主播你這麽猛,是找不到男朋友的,別吓着馄饨了
出乎直播間觀衆的意料,蘇席竟然也笑了一聲,少年的聲線格外清澈,眼裏帶着寵溺的光暈:“好。你動作輕一點。”
他說:“別累着自己。”
【彈幕愛你不憂傷】雲甜甜寵媳婦真的沒話說!
【彈幕柳柳】哈哈哈哈哈你們把人家房子都要拆了還在這裏秀恩愛
【彈幕艾希禮】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
【彈幕易叽】老婆子正在提刀趕來的路上
【彈幕江雲歸】張明:讓你們別亂動東西,把我話當耳邊風
雖然阮喬把床都拆了,但也沒找到什麽東西,秉承着蝗蟲過境絕不放過的原則,她又把目光投向窗邊的桌子。
桌面上放着很多雜物,但都已經生了灰,顯然南北城也沒有動過這裏。
看完桌上的東西之後阮喬就直接扔到了地上,上面的雜物越來越少。最裏面有一個豎筒,裏面裝着剪子針線,把裏面的東西全都倒出來之後阮喬在裏面發現了一把小鑰匙。
她蹲下身,桌子下面有兩個抽屜,第一個抽屜裏只有一些紐扣和幾個白色粉筆,第二個抽屜上了鎖。
用小鑰匙打開抽屜的鎖之後,阮喬在裏面發現了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不知道在裏面放了多久。
前面幾頁記錄了一些支出和日常事項,應該是房間主人的備忘錄。
阮喬耐着性子翻到後面,終于看到了一些不尋常的東西。
【日記】3月15日,買了三只鴕鳥幼崽。
【日記】3月15日,今天又做噩夢了。那些人在我的夢裏,一直追着我,把我拖……拖到一個恐怖的地方。
【日記】4月23日,我睡不着,夢裏全都是他們。
【日記】4月25日,我要瘋了
【日記】4月26日,是我瘋了嗎?
【日記】4月23日,不,不是夢!!!!!
字體扭曲起來,幾個感嘆號标志着主人當時害怕而驚懼的心理。
【日記】4月25日,真的不是夢,我的腳上和手上都出現了奇怪的淤青,是他們抓着我的地方。他們不是我的幻覺……是報應……
【日記】4月26日,他們都是瘋子,這是報應。只要呆在這裏,就算不被打死,也會被那些……殺掉
【日記】4月28日,那些藥也不管用了,剛開始吃一顆就夠了,後來需要更多……
【日記】5月1日,我要離開這裏,永遠不再回來。
再往後又空白了幾頁,就在阮喬以為沒有的時候,一直翻頁的手忽然停了下來。
最後一頁的字跡格外缭亂。
【日記】9月11日,我還是回來了。原本以為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到這個地獄一樣的地方。其實我早就應該猜到是這麽回事了,但是我不敢說。就算我說出去了,他們又能怎麽樣?是的,我是個膽小鬼,我害怕,我當做什麽都沒看見,那些血,那些慘叫聲,那些痛苦的慘叫和恐怖的眼睛,它們不僅僅存在于我的噩夢中。哪怕我離開了這個地方,他們也會出現在夜裏我的窗前,我的身後,我的眼前。
我回來了,只是想擺脫這個噩夢,或許只有從根源上解決,才能……聽說村子裏失蹤的人少了一些,沒有之前那麽多了。
我要去看看,如果真的……
日記到這裏戛然而止。
阮喬給蘇席看了看日記,“這個寫日記的農村妹子文筆還不錯哈。”
【彈幕快樂小肥宅】……
【彈幕昭白】哈哈哈哈所以主播的關注重點是在文筆上嗎
【彈幕江雲歸】不過講真如果是我我也寫不出這麽有文采的話
【彈幕考研還來看直播】你們夠了23333
蘇席看完日記,又看了眼蹲在抽屜前的阮喬:“櫃子頂用白色的粉筆畫了一個圓。其他就沒有什麽東西了。”
白色的圓,阮喬想起了那個白色的大塑料桶。
但是那麽大的東西,不可能藏在牆壁的夾層或者小隔間裏。白天張明的房間他們也瞥過幾眼,就是個正常的屋子,沒有哪裏可以藏塑料桶。
如果這個圓形不是指塑料桶的話……
阮喬看着窗子,通過模糊布滿污漬的玻璃,隐約可以看見菜地前面的枯井和木桶。
靈敏的黑狗像是感應到阮喬的注釋,在外面狂吠起來。
“汪汪汪!!”
阮喬卻回頭問蘇席:“你看那個井口的形狀,”
“像不像一個白色的圓?”
中午還烈日當頭,到了下午就濃雲密布,北風又冷又猛,吹得飼養間的棚子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院子裏還回蕩着狗叫。
雖然還沒到晚上,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危安推門走了進來,看見一地狼藉的時候愣了愣:“你們這個查法……今晚南北城怕是沒辦法在這裏睡覺了吧?”
【彈幕江雲歸】大兄弟問出了彈幕的心聲
【彈幕月亮】哈哈哈危安都吓到了
阮喬無所謂道:“你不會以為今晚上我們還能安安心心地睡覺吧?”
“那倒也是。”
阮喬看見危安手裏抱着一個鐵盒子:“這是什麽?”
危安把盒子放在桌上:“這是我在衣櫃最裏面疊好的衣服下面發現的盒子,鑰匙在其他地方藏得很挺深。你看看吧,裏面的東西……”
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
阮喬正要打開,一雙白皙修長的手先一步按在盒子上。
蘇席搶先一步拿過盒子:“裏面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吓到你不太好,我來開吧。”
危安一臉無奈:“我今天吃一天南北城的狗糧已經差不多了,你們兩個不是吧?裏面沒什麽的。”
【彈幕小魚游啊游】哈哈哈哈心疼大兄弟
【彈幕九離】可憐的單身狗
【彈幕今眠】彩虹小姐姐也不錯啊,長得挺好看的,你趕快發展一下吧!
【彈幕日萬倦梳頭】今天的副本是情侶檔?打擾了……
蘇席打開盒子,阮喬湊上前去看了一眼。
只見不大的鐵盒裏放滿了幾十張身份證。
各種年齡、不同性別的身份證。
“我數了一下,大概有三十多張。”危安道,他的臉色嚴峻起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可能進入了一個……”
阮喬也收斂了臉上的笑意,點點頭,緊跟着接道:“辦假證的窩點。”
【彈幕沈妤在現場】??
【彈幕日萬倦梳頭】我靠哈哈哈哈在喝水差點笑噴
【彈幕查重很死亡】你要笑死我,然後繼承我的畢業論文嗎?
【彈幕不許咕咕】寫畢業論文的那個等等我!
“好了不開玩笑了。這些身份證應該就是那些失蹤的人的吧?這個殺人魔還有收集癖啊。”阮喬道。
危安點頭:“沒錯,其中有幾張就是我失蹤資料上的人,我對比過了,确實是同一批人。但是三十多人也太多了,遠比我們統計的十七人還要多。”
“有陳越的身份證嗎?”阮喬問。
危安搖搖頭,之前他們已經互相交換過要找的人的線索,“北城要找的哥哥的身份證在裏面,但是沒有陳越的。”
“沒有也很正常。”阮喬繼續道,“十四歲的少年出門一般很少有帶身份證的概念。三十人已經算少了,這裏面還有多少人是沒有身份證的,我看受害者不止這麽多。”
“老婦的房間和張明的外屋都上了鎖,并且不是一般的挂鎖,在主人家還在的情況下暫時不能暴力開鎖進去找線索。”阮喬思索道。
【彈幕日萬倦梳頭】喂喂喂,主播還真是完全沒把瘸子和老婆子放在眼裏啊
【彈幕阿幾】殺人魔:我還沒死呢!
【彈幕十裏長亭】這意思是人不只要在家就可以砸嗎哈哈哈哈
【彈幕伊彼鴉】好暴力,我喜歡
“汪汪!!!汪!”
忽然,院子外面的狗叫聲更加猛烈。
從走廊傳來重物摩擦着地面的聲音。
咚,咚,咚。
腳步聲和重物摩擦聲越來越近,最後在門口停了下來。
吱呀。
一雙手按住門縫,慢慢推開了門。
瘸子的臉出現在門縫當中,看見三人在屋子裏,他把手裏的鋤頭拿到身子前面。
右手扒開門,朝着玩家露出了一個驚悚的笑容。
第一個沖上去的是危安。
瘸子的反應也不弱,直接揮起鋤頭砸了過來。
危安沖到瘸子面前,另一只沒受傷的手臂瞬間鐵化,鋤頭砸在上面發出碰撞聲。但瘸子的力氣比他看上去還大,危安被撞得後退。瘸子乘機繼續揮舞鋤頭,一邊大叫一邊攻擊玩家。
他的動作撞得旁邊的東西散落一地,蘇席則拉着阮喬站在牆角。
阮喬撿起地上的小剪子,細長的手指伸到剪子的把環處,輕輕一晃,剪刀就轉了起來。
無論是之前在【隔離區AI】裏的職業,還是在【生存線SL】,她一直玩的都是射手。只是射手在隔離區的名字叫做狙擊手。雖然名字像是個打槍的,實際上弓箭等冷兵器也在這個職業的專攻範圍內。
射擊最重要的就是力度、時機和射程。
幾人都在同一個房間裏,這點難度對她來說簡直是小意思。
等到剪刀轉的差不多了,阮喬瞄準瘸子握住鋤頭的右手,狠狠将剪刀甩了出去。
剪刀脫手時,原本正在胡亂攻擊的瘸子并不在她剪刀的攻擊線重點上。
【彈幕不許咕咕】雖然這個時候主播的确應該幫忙,但是危安還在那邊啊
【彈幕葉紙柔】場面一片混亂
【彈幕日萬倦梳頭】亂扔剪刀不會紮到自己人嗎??
然而,跌破直播間觀衆眼鏡的事發生了。
瘸子的一條腿有問題,在他收回鋤頭往前繼續攻擊的時候,手的角度剛好移動到了剪刀的攻擊線重點。
只聽得一聲慘叫,瘸子手上的鋤頭就落在了地上。
危安見狀,上前狠狠打了瘸子幾下,直到他失去攻擊能力,又被危安壓制住手腳。
瘸子看着手上插着的剪子,剪尖部直直地插在他的手背上,鑽心的疼令他面部扭曲。瘸子擡頭怨毒地看着阮喬。
少女站在牆邊,被高瘦少年小心翼翼護着,面上卻無害怕的表情。
甚至是有些冷漠地看着瘸子。
很快,那雙冷漠的眸子裏又盈滿了笑意,看着就像少女為了變得和普通人一樣才故意做出的表情一樣。
瘸子冷笑起來,他看得出,她和他們這些人在骨子裏是有相似的。
血腥、暴力、恐懼,在她面前都不過是一場游戲。
只要對對象的動作有所了解,阮喬可以提前預測他的位置,結合危安的動作和瘸子的反應,以及他的慣性動作和下一步最适合的動作,她有三個位置可以擊中瘸子的手。
剩下的就是随便選一個的問題。
但在彈幕的眼裏,只是她随手甩了一把剪刀,剛剛好被瘸子自己“撞”了上來。
【彈幕日萬倦梳頭】卧槽這運氣??
【彈幕有魚】牛逼射手
【彈幕阿幾】奧運會投射欠你一個冠軍
【彈幕柳柳】不知道了吧,主播從孤兒院起就號稱人形錦鯉
【打賞】小萌主[星空流沙包]打賞[火箭炮]*1。
【星空流沙包】想知道你的幸運值
金主爸爸都開口了,阮喬當然要回答:“三十四。”
【彈幕卷粉】三十四???主播這才是第二場游戲吧?
【彈幕日萬倦梳頭】不可能,是開挂了嗎!?我現在十多級也才五點幸運值啊!
【彈幕柳柳】除非……主播把所有的潛力值都加在了幸運上?
阮喬點點頭:“對的,柳柳的猜測正中紅心。”
【彈幕十秒】66666
【彈幕布尋】是個狼人
【彈幕宸玺】原來別人的成功不是偶然……
【彈幕幸逢時】學習了……
【彈幕月亮】人形錦鯉果然不是白叫的
瘸子冷靜了下來:“這次是我栽在你們手裏了。”
趁着危安控制住瘸子的時候,阮喬上前把鋤頭踢出門外。
因為沒有繩子,只能由危安暫時控制他。
旁邊房間的北城姑涼聽到這邊打鬥的聲音,扶着彩虹趕了過來,一進門也被房間裏的情況吓了一跳。
彩虹音爆趕緊關上門。
危安把剛才的情況說了一下,北城才想起什麽似的:“我剛才出去轉了一圈,都沒有看到南城,他好像不見了。就在我們進門的時候,當時我沒注意,沒想到在這裏他也會出事。”
彩虹音爆擔心道:“當時在門外的,好像只有張明他媽媽了。”
“咚咚咚。”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吓了彩虹一跳。
“你們在裏面沒事吧?我剛才好像聽到有什麽響動。”是老婦人的聲音。
彩虹擔心地看着地上的瘸子,這房間的隔音效果不好,只要瘸子喊一句,婦人馬上就能發現不對。
阮喬也有點擔心,打了人家兒子沒關系,但是拆房好像确實是有點說不過去。
沒想到瘸子卻陰着臉,沒有出聲。
北城姑涼連忙回道:“沒事,我剛才摔了一下。”
“你們小心點,砸壞了東西,要賠的。”老婦人似乎相信了裏面的說辭,很快傳來了離開的腳步聲。
瘸子喘了幾口氣,他的手一動就發出鑽心的疼:“我媽走了,可以放開我了吧?你們想幹什麽?”
“這句話應該是我們問你,你到底想幹什麽?”北城姑涼走到他面前:“你們對南城做了什麽,他現在在哪?”
“你男朋友不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瘸子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不停發出笑聲。
他的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猖狂。
回蕩在整個房間裏,顯得詭異而瘋狂。
阮喬蹲下身,問他:“你今晚要走?”
瘸子不笑了,他的眼睛和婦人長得很像,都是倒三角形,盯着人的時候格外的陰森,半晌,見面前的少女絲毫沒有懼怕的表情,他才開口:“你怎麽知道。”
她看了眼瘸子的鞋子:“你要是打算留在這裏過夜,就不會換上這雙适合走山路的鞋。”
“你為什麽要從張家搬出去,為什麽不在這裏過夜?”
瘸子看了眼阮喬:“你還挺聰明的,既然你們在這裏住過,應該知道這裏晚上會發生什麽。”
危安和彩虹對視一眼,他們一直以為只有玩家才會遭遇這種副本的靈異現象,沒想到NPC們也會受到影響。
“你妹妹嫁到外地之後也再也沒有回過張家,你們在逃避什麽?”阮喬看見瘸子冷靜下來,繼續問他。
瘸子卻冷笑道:“她不是沒有回來過,她回來看過一次媽,只不過那次之後就再也沒人看到過她了。”
“她很聰明,知道嫁得遠遠的就可以逃離這個家,但是最後還不是和爹、大哥一樣失蹤了。你們也不用這麽緊張,今天是我回來最後一次。”瘸子道,“你們找你們的人,是生是死我管不着。反正我馬上就要走了,留在這裏,只有死路一條。”
“你還回來,是不是也做了噩夢?”阮喬想起了日記。
“呵呵,噩夢又怎麽樣?他們除了出現在黑夜裏以外,根本不能拿我怎麽樣。這件事我管不了了,以後我也不會在回來了。”瘸子道。
北城姑涼把病歷仍在他面前:“這個雖然是在大哥的房間翻到的,但大哥早就不在了,不排除是你的病歷,故意藏在別的房間。今天襲擊我們的人也是個瘸子。你就算不承認也沒用。”
瘸子冷漠地擡頭看她:“我和大哥的房間沒有鎖,誰都可以進。這個病歷不是我的,今天在門口和你們分開之後,我也再沒有見過你們。”
危安見他嘴硬:“你還在撒謊!”
他用力壓了壓瘸子的胳膊,鮮血從瘸子的手掌傷處不斷流出。
瘸子雖然痛,但卻并不回答,只是露出陰冷的笑。
阮喬卻站起身:“他說的沒錯,襲擊彩虹的人不是他。”
彩虹驚訝:“綿綿,你怎麽知道?你看到那個人了?”
“你們先把瘸子放開吧,既然我們沒有沖突,你走你的,我們找我們要找的人。誰也不阻礙誰。”雖然阮喬的話讓其他人都很疑惑,但她就是有這麽一種令人莫名的信服感。
危安放開瘸子,瘸子站起來,撐着鋤頭朝門口走去。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再找了。否則就連自己的命也保不住。”
他打開門,一瘸一拐地消失在走廊拐角。
随後,從大門那裏傳來了鐵鏈打開的聲音。
“你滾哪去?”
婦人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瘸子沒有回答,嘭地一聲關上院子大門。
婦人走到門前,重新拴上鐵鏈,嘴裏罵罵咧咧說着話,但狗叫聲太吵,屋子裏的玩家聽不太清。
阮喬把盒子裏的身份證給彩虹和北城看了一遍:“這裏面不僅有男人還有女人,說明兇手的對象其實不止是年輕的男性。這也能解釋為什麽他會襲擊彩虹。”
“那你怎麽能确定瘸子不是兇手,或許他是兇手的幫兇呢?”北城姑涼還是不理解剛才阮喬的行為。
“瘸子的确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我估計他們一家人瘋子不少。除了瘸子之外,還有比他更可怕的人,才會令他也迫不及待地逃離這裏。”阮喬繼續道:“襲擊彩虹的人把全身藏得嚴嚴實實的,連手指都沒有暴露,甚至不說話,多半就是不想被認出來。”
“可能就是習慣了這麽打扮啊。”北城道。
“這可能是兇手的其中一項日常習慣,但是兇手既然不想被認出來,一切都做的很謹慎,專挑我們落單的時候下手,那麽就沒必要把彩虹音爆的眼罩拿下來。彩虹看不到兇手,哪怕作案失敗了,兇手不是一樣很安全嗎?對方故意拿下眼罩,又在彩虹面前裝作瘸子,就是為了讓我們懷疑別人。”阮喬看向危安。
“你們還記得吧,我們是沿着兇手的腳印才找到冷庫的。”她指了指危安的腳:“如果是一個瘸子,那麽他的腳印一定是一深一淺的。當時我還讓危安踩了一腳才對比出來兇手的腳印,就是因為兇手的腳印和正常人是一樣的。在背着昏迷的彩虹移動的時候不瘸,故意摘下彩虹的眼罩之後反而故作姿态,這還不明顯嗎?”
彩虹音爆驚了:“綿綿,你的觀察力厲害了!”
危安繼續道:“那個老婦人的身形也很高大,她的腳很大,如果不是瘸子,難道真的是她?”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北城皺眉:“南城失蹤了,現在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阮喬看了眼窗外的院子,隐約可以看見婦人在喂狗。
黑狗有了食物,終于不再狂叫。
“等她回去睡覺後,我們再去找一下張明的房間。”阮喬看了眼窗對面的側屋。
張明的房間和緊挨着那個房間的側屋他們都還沒有進去過。
側屋旁邊就是菜地和黑狗。
那道緊閉的房門背後,似乎隐藏着這個家庭不被人知的秘密。
又或許,門背後就是深淵。
直覺告訴阮喬,他們要的答案就在那裏。
彩虹和阮喬回到瘸子的房間休息,為了降低婦人的戒心,幾人都關了燈。
外面的風雨聲越來越大,滾滾的雷聲每次響起,震得窗玻璃不停顫抖。
彩虹卻越來越害怕,她扯了扯阮喬的衣服:“綿綿,你有沒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啊,就是後背涼飕飕的,不停地打冷戰。心裏一直毛毛的,我也形容不出來,反正特別吓人,就,就像……”
阮喬擡頭看她,聲音輕輕的:“你是說——”
彩虹咽了咽口水。
阮喬:“就像有一雙眼睛,一直看着我們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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