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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鳳至承諾的刁承業呼了口氣放下心來,鳳至單純、淳樸,若是于司農有心算計他,未必能躲開。不過鳳至還有一樣好處——死心眼,認定什麽就是什麽,任憑人家怎麽說也改不了。現在鳳至認定了于司農是個壞人,那就一定不會上他的當。

刁承業心中大快,看着包廂裏的擺設都順眼不少。

菜一樣一樣的上來了,刁承業殷勤的夾給鳳至,給他介紹材料是多麽的珍貴。因為自己不吃辣,倒是沒怎麽動筷子,嘴角噙着笑意看鳳至被辣的嘴角通紅,鼻尖冒着汗珠兒。

“我去洗個臉。”鳳至放下筷子招呼一聲,刁承業來了個電話,也就點點頭,讓他自己去了,忘了自己的“宿敵”也在這裏。

鳳至用冷水拍了拍臉頰和嘴唇,覺得熱度下去一點兒了,擡頭看看鏡子裏的自己,臉頰有些發紅,臉上挂着些水珠兒,正順着皮膚往下流淌,有些像汗水,像他在農村勞作的時候那樣,鳳至抿着嘴唇,他想家了,想回去看看。

等小哥哥病好了就回去,鳳至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爺爺臨終前囑咐過他,第一要給小哥哥治病,第二要傳宗接代,等給小哥哥治好了病,他就回去攢錢,娶媳婦,傳宗接代。

正想的出神,有人飛快的在他臉頰上舔了一下,随後于司農帶着溫柔的笑意望着他:“想什麽呢,那麽入迷?”

“沒什麽。”鳳至腼腆的笑了笑,在于司農眼裏,這笑帶着無盡的風情,勾的他有些心癢難耐,洗手間随時會有人過來,不是個說話的地方,因此他攜了鳳至的手随意推開旁邊一個包廂的門,緊緊鎖上,捧着鳳至的臉就劈頭蓋臉的親了下去。

“不要。”鳳至反應卻大,堅決不讓他親,完全不是以往的溫柔樣子,弄的于司農也暴躁起來,他不耐煩的叉着腰:“怎麽了?”随即像是想到什麽一般:“怕他發現?放心吧,沒問題的。”

鳳至捂住嘴巴搖頭:“我臉上的水和沖廁所的水是一樣的,你舔了,不要來親我。”

于司農呆了一呆,完全沒想到這個問題,聽鳳至這麽一說,覺得嘴巴裏似乎的确有些怪怪的味道,“那你為什麽要用這個水洗臉?”

鳳至委屈的撇撇嘴,“他只有這個水啊。”

于司農噗嗤一聲笑了,覺得這樣的鳳至又可愛又樸實,沖着他伸開了雙手:“別鬧了,過來讓我抱抱你,好久不見了。”

鳳至撇撇嘴,不太相信的樣子:“和你一起來的人呢?你抱他去好了。”話雖這麽說,還是乖乖的走過來,讓于司農抱住。

于司農笑着用鼻子貼上他的鼻子,親昵的頂在一起:“吃醋了?放心吧,我就是把人逗過來玩兒兩天,挖一下那混蛋的牆角,氣氣他而已,那種貨色,我看不上的。”然後仔仔細細的捧住鳳至的臉盯着瞧:“幾天不見,怎麽瘦了?”

聽了這話,鳳至有些難過的低下頭:“那我也是你用來氣他的嗎?”

于司農忙摟緊了鳳至,在他臉上親了一口:“我若是為了氣他,早把咱們倆的事兒捅出去了,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

“真的嗎?”鳳至擡頭,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臉上是純然的信任,于司農心中的某處忽然動了一下,然後笑道:“當然。”

鳳至單純的笑了一下,主動拉着于司農的手說話,兩人甜蜜了一小會就不得不分開,刁承業還在等着。

于司農嘆息着:“真想一直和你在一起,再也不分開。”

鳳至輕輕笑了一下,帶着說不出的感覺,于司農懷疑是自己的錯覺,竟然從笑容中看出了一絲嘲諷,不過很快這疑慮就被打消了,鳳至在他臉上親了一下,于司農按住他的後腦勺加深了這個吻,兩人依依不舍了一下才分開。

回到包廂裏,刁承業已經挂了電話,臉上帶着一絲煩躁,鳳至一看這情形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也不說話,默默的坐下倒了杯水放在桌子上,靜靜的夾東西吃。

“鳳至。”刁承業猶豫了一下,神色有些羞惱,想了想還是嘆了口氣,并沒有說什麽。

他不說,鳳至也不催他,只當做不知道,慢慢的吃完了一餐,看刁承業在一旁欲言又止的樣子心情很好。

刁承業興沖沖的來,垂頭喪氣的回,想了想臨睡前決定還是和鳳至坦白:“鳳至,我媽給我來電話了。”

鳳至正收拾着準備換床單,聞言動作楞了一下,嗯了一聲。

刁承業擔心他是生氣,有些踟躇,在屋子裏來回踱了幾步,一時想不好要說什麽。

倒是鳳至鋪平了床,淡淡的看着他:“催你結婚了?還是給你準備了相親?”

刁承業楞了楞,“都,都有。”

“哦。”鳳至應了一聲就不再說話,将被子拿出來在床上鋪好,然後洗澡去了。

刁承業如同拳頭打到了棉花上,抛出的重磅炸彈沒有絲毫反應,而且鳳至沒事兒人一般去洗澡了,搞得他心裏頗為忐忑,想要問問鳳至的看法,又覺頗為沒臉,只好垂頭喪氣了一陣,心裏不上不下的自我折磨。

鳳至洗了澡出來,看見刁承業居然捧着本書在看頗為驚訝:“怎麽還不睡?”

“等你。”刁承業将書放在邊上盯着鳳至瞧。

剛洗過澡的鳳至臉上紅撲撲的,渾身上下都透着水汽,眼睛亮晶晶,睫毛烏黑,忽閃忽閃的如同一把小刷子在刁承業的心上刷呀刷,刷的他心癢難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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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還能寫一點。其實我匿名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可能會坑,或者更新緩慢,以後盡量日更,想只看樓主的也可以只看樓主了。

“等我做什麽?”鳳至有些驚訝,以往他去洗澡,刁承業可從來沒等過他,今天倒是有些反常。

鳳至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的神色,然後明白了,心中有些好笑:“你媽媽的話,是要聽的,百善孝為先,你去就是了。”

聽了這話,刁承業震驚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認真的看了鳳至半晌,才發覺他并不是玩笑:“鳳至,你真的同意!”

鳳至站定,想了想才道:“你媽媽的意思我也你也能理解,在我們那,傳宗接代是大事,我又不能給你生孩子,所以去見見也沒什麽不好。何況,”鳳至羞澀的笑了笑:“萬一你們真的看對眼了呢?”

然後,帶着開玩笑的性質,鳳至嗔了一句:“到時候,你不要把我掃地出門才是。”

“不會,不會。”刁承業激動的摟着鳳至賭咒發誓,“我不會變心的,若真有那天,你把我掃地出門。”

鳳至帶着笑意摟住他的脖子:“那倒不必,這是你的房子,我自己走就是了。”說到最後,聲音有些飄忽。

刁承業笑嘻嘻的去舔他的鼻子:“放心吧,鳳至,不會讓你有那一天的。”然後想起什麽一般:“我讓助理給你找了個駕校,準備準備就去上課吧。早點考過了,早給你買車。”

鳳至想了想,應了。又提出一個條件:“買什麽車我來定好不好,畢竟是我開的。”

懷裏的人活色生香的撒着嬌,還有什麽不能同意的,刁承業應了鳳至的要求,低頭去啃他的臉頰,“別買的太便宜了,我知道你節約,可是若買的不好,開起來不順手不說,若遇到危險可是誰也幫不了你。”

鳳至伸手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回應起來,并未多說什麽,在刁承業看來,這就是默認了。

第二天,鳳至果然接到了刁承業助理的電話,還好,駕校離家不遠,走着過去就行,鳳至頗為聰明,刁承業閑暇的時候會指點他幾下,閑來無事于司農也會帶他練車開個小竈,因此不到兩個月,鳳至就拿到了本子。

刁承業果然如鳳至要求的一般,放任他自己去選車子,出乎意料的,一向節約的鳳至這次選的車并不很便宜,和刁承業當初預想的價位差不多,這讓他有些吃驚的同時也有些高興,認為這是自己的行為影響到鳳至的表現。

動物一般會用撒尿等行為來宣誓自己的主權,而刁承業認為,用自己的思想來影響和左右一個人更加的有成就感,這不,鳳至就被自己影響到了,想到這裏,刁承業心裏美滋滋的,連帶着看人都順眼許多,破天荒的,今日犯了錯本該挨罵的主管小心翼翼的進來彙報工作,被他和顏悅色的糾正了,還勉勵了對方兩句,讓對方心裏頗有些受寵若驚,同時懷疑他是不是吃錯了藥,或者又新近搭上了哪個順眼的小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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