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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麽過來的?”看鳳至沒注意,刁承業惡狠狠的瞪着于司農。

“當然是多謝你了。”于司農笑吟吟的将院子裏的鋤頭都收好,嘲諷的看了刁承業一眼:“你不會真的以為我在家裏相親吧,嗯?”最後上揚的尾音那種嘲諷的感覺分外帶感。

刁承業這才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這該死的于司農,表面上是被困在家裏,實際上是因為得不到鳳至的消息暗中盯着自己呢,實在是陰險狡詐。

想到此,刁承業恨恨的警告了一句:“別以為過來就能得到什麽好處,我告訴你,鳳至是不會上你的當的!”

于司農并未多說,而是得意的挑了挑眉,然後快速跑到被他弄的淩亂的廚房幫起鳳至的忙來,并且說的很是好聽:“我一來就給你添了這麽大的麻煩,真是不好意思,總不能什麽都不做,那樣我心裏也不好受,不如來幫你的忙。”

此話說的有理,鳳至也不好反駁,何況他還欠着于司農錢呢,幫着幹活也不是什麽大事,反正他在邊上看着呢,總不會再将廚房點着,這麽想着,就讓于司農留在了廚房幫忙。

刁承業看的牙根癢癢,也想到廚房去,然而本來就不大的房間容納兩個大男人已經是極致了,即使這樣也難免有些束手束腳,根本沒有再容納一個人的空閑,加上鳳至的勸說,刁承業只好含恨到井邊打水了。

出乎鳳至意料的,于司農廚房的活兒幹的居然很是不錯,菜也切的有模有樣,同時這也讓人懷疑剛剛廚房的混亂是不是他故意的。

于司農不好意思的将切好的菜放進盆裏:“其實我會做飯的,就是你家的這個火比價難以掌控,你教教我就好了,真的。”

鳳至相信了他的說辭,也覺得是不是自己太小人之心了,畢竟在和他的相處過程中,于司農雖然心計深沉,但是很少用在他的身上。

于是,在鳳至教完于司農生火,并讓他燒些熱水留着晚上洗漱之後,于司農點燃了和西屋的火炕相連的竈臺,等三人吃飯完,鳳至才發現這個問題,此時西屋的炕已經熱到不能睡人了,不光如此,因為是夏天,整個屋子裏都散發着暖烘烘的熱氣,待在裏面,似乎連呼吸都困難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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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話可說,最近無論說什麽事情都會朝反方向發展,抱歉久等了。

“鳳至,對不起啊,我又搞砸了。”于司農一副愧疚的樣子,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刁承業呵呵一聲:“道歉能當飯吃啊,你今晚睡院子裏吧,我可不跟你一個房間。”語氣裏是擺明的嫌棄。

沒想到一向和他針鋒相對的于司農居然好脾氣的點點頭,“沒事,我睡這就行,窗子開開,等到半夜就涼快了。”說着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鳳至一眼:“睡院子的話,就把被子弄髒了。”

鳳至無語,于司農若是死乞白賴的,他有的是方法,但是現在做出這樣一副樣子,反倒不好多說什麽,甚至讓他有些心生憐憫,畢竟之前的于司農對他還算不錯。

當然,不是說刁承業就對他不好,只是相比較起來,在明知道他和刁承業關系的情況下,于司農還能那樣對他,也實在算是了不起。

鳳至并非不知世事的人,之前為了讓親人活下去,他已經做了一種選擇,很難說是對是錯,只是當時情景下的必然結果,在他需要的時候,刁承業恰到好處的出現,然後是于司農。

但是現在,他有些逃避,因為這樣的關系是扭曲的,不論是和男人過日子做夫妻,還是同時和兩個男人保持着親密關系,這都是不正确的,甚至在村子裏,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鳳至想要在村子裏繼續生活下去,必然要遠離這兩個男人,他們也不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人,但是現在的于司農讓他生了恻隐之心,垂頭思索了一會兒,鳳至下定了決心。

“外面露水重,這炕上的溫度一夜不散,你等着屋裏的熱氣散了也沒用,今晚先在我屋裏湊合一宿吧。”

于司農心中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裝出一副自然至極的樣子,表示同意這個決定。

本來想看于司農笑話的刁承業這回傻了眼,堅決的表示反對。

這回輪到鳳至皺眉了:“你不要鬧,就是湊合一晚上而已。”

“不行,他對你心懷不軌,我不同意。”刁承業很是堅決。

于司農哼了一聲,“淫者見淫,你對鳳至不懷好意,可不要來揣測我。”

刁承業氣的冒煙,幹脆去屋子裏把被子搬了過來,一副賴在此地不走的樣子,反正鳳至屋子裏睡的是炕,三個大男人雖說有些擠了,還不至于睡不下。

鳳至嘆了口氣,他發現自從刁承業來了之後,嘆的氣就格外多,擡頭看看于司農,發現他緊緊的抿着嘴,不知該說什麽,刁承業倒是得意洋洋,呈一個大字型在床上賴着不走。

對刁承業很了解的鳳至知道今天也只能這樣了,沒辦法用從箱子裏取出了新的被褥給于司農鋪在邊上,刁承業本來是睡在中間的,在于司農的催促下只好起身挪到另一邊,把中間的位置留給鳳至。

于司農是個細心人,發現自己和刁承業的被子都是新的,仔細看看材料不像是市面上賣的——針腳也不是很均勻,完全不是機器生産的結果。

因此,不動聲色的,于司農用手摸了摸,開始誇贊:“鳳至,這被褥很舒服啊,是你自己做的嗎?我只有小時候才睡過這種自家縫的被褥,好久沒睡過了,真懷念啊。”

“額,不是。”鳳至低下了頭繼續整理,無意識的告訴他們是大丫送過來的。

“王大丫送的?”刁承業本來大大咧咧的躺着,聞言一骨碌滾了起來,皺着眉頭:“你給她錢了?”

鳳至不明所以:“她看我家裏東西不多,怕我用到,送過來給我用用,說不值錢。”

于司農也皺起了眉頭,他和刁承業一向不和的,此時卻莫名的對了個眼神,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憂色,被褥這種東西,一向是作為女人嫁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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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至忙着賺錢和生存,這方面确實不太懂哈。

偏鳳至毫無所覺,根本沒注意到二人之間眉來眼去的小九九,專心的收拾着床鋪。

刁承業輕咳一聲:“鳳至,這是什麽時候送來的,我怎麽不知道啊。”

“你來的前幾天。”鳳至把床收拾好了,示意于司農睡到另一邊,自己就要關燈,他家裏也沒電視,明天還要早起,還是摸黑睡覺的好,何況外面的月亮不小,也能照進屋子。

前幾天?刁承業心裏一緊,大罵王大丫不矜持,居然這麽大大咧咧的給未婚男人送被子,心裏對她的評價又掉了一個檔次,全然忘了當初人家是怎麽給他帶路的了。

正思量間,鳳至已經把燈滅了,屋內頓時黯淡下來,幸好鳳至家院子夠大,屋子裏也就沒安窗簾,窗外的月光照進來,屋子裏有了層朦胧的色彩,将刁承業心裏的火氣也降下來了。

鳳至也上了炕,将外面的短袖脫了,只穿一件兩根筋就躺下,扯過薄薄的被子蓋上了,雖然是夏天,南方的天氣又一向熱,鳳至還是有蓋被子的習慣,刁承業眼珠兒轉了轉,也順勢躺下,不要臉的将自己脫的光溜溜,全身上下只餘一件內褲,也扯過被子蓋住了。

于司農在邊上,他戴着眼鏡,早就将刁承業的小動作看的清清楚楚,嘴邊浮起一個冷笑,并未出聲,等着看刁承業的笑話。

果然,一會兒鳳至的呼吸變得均勻,估計是睡着了,刁承業心裏一喜,偷偷的将腿伸進了鳳至的被子裏,發現鳳至沒有反應也就變得大膽起來。

很快,刁承業的兩條腿都伸到了鳳至那,還臭不要臉的将鳳至的兩條細腿夾在腿間,自己僅僅的勾着,然後他不甘寂寞的手也伸了進去,瞧瞧的摟着鳳至的胳膊,很快大半個身子就都到了鳳至那。

好久沒這麽親近鳳至了,刁承業不由有些激動,很快雙手就不老實起來,在鳳至身上亂摸,正得意間,只覺雙手一陣劇痛,被鳳至抓着牢牢的捏住,狠狠的折了一下,然後,冷汗就下來了。

偏鳳至的呼吸絲毫不亂,幹脆利落的弄完翻個身繼續睡了,留下刁承業苦兮兮的捏着劇痛的手腕,想出聲又不敢,于司農聽到熟悉的咔嚓聲,暗笑了一下,也放心睡了。

徒留刁承業一個人攤着胳膊思來想去的,折騰到半夜方漸漸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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