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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邦看着對面眼圈兒微紅,一副可憐模樣的于司農,心中自責不已,都是他的錯,拖累了鳳至,讓他不得不去做這些事情。
這麽想着,就不由自主的道歉了。
于司農懇切的說:“不必,若我知道了您的情況,也會出手相助的。只是,萬萬沒想到鳳至竟然會因為這個離開我。我也不求別的,只要他能回來就好了,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過的是什麽樣的日子。”
沈安邦無語,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頭,這人的樣子太真摯了,講的話也合情合理,據于司農說,鳳至一進了他的公司就表現出色,也得到了于司農的贊賞和重視,兩人漸漸的發展成了情侶關系,上次鳳至找他借了幾萬塊錢,然後就失蹤了,幸好當初進公司的時候,将大學錄取通知書壓那了,他動用了好些關系,才查到沈安邦這。
“我實在是沒辦法了,才來打擾,真的。”于司農說着,掏出手帕來在臉上擦了擦。
沈安邦本來看于司農有幾分眼熟,這麽一低頭就想起來了,“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是。”于司農不好意思,“就是上次吃飯的時候,當時我和鳳至鬧別扭,還去找他了。”
沈安邦思索了一瞬,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努力回想了一下當時的場景,感覺沒什麽記憶了。
倒是于司農主動坦白:“實話和您說了,當時我在相親,所以鳳至才生氣,和我鬧別扭,我一開始覺得不是大事,但是後來才後悔了,我就是應付一下,沒想到他真的和我分手。”說着,又低下頭去眼圈發紅。
然後咬牙切齒:“那個刁承業,就是因此趁虛而入的,本來若他能給鳳至幸福,我也就放手了,畢竟他才是鳳至的初戀,可是,這個人兩面三刀,表面上和鳳至好,背地裏卻三心二意,說不得,鳳至就是因為這個心灰意冷的。”
原來如此,沈安邦理清了關系,鳳至先和刁承業在一起,後來分手和于司農在一起,兩人鬧別扭後就又和刁承業和好,沒想到,這人兩面三刀。
這就和自己掌握的信息對上了,本來沈安邦是将信将疑的,但是這麽一理順思路,就覺得有可能,畢竟鳳至的性子他是了解的,若是念舊再次受了刁承業的蒙騙,也不是不可能,畢竟之前他讓同學幫忙查的東西也顯示了刁承業很不老實,只不過當時為了鳳至沒說罷了,現在他倒是有些後悔,早知道有一個這麽癡情的于司農,早該讓鳳至看清那人的真面目的。
只不過,沈安邦還有一事不解:“于大哥,恕我冒昧,這世界上的人不少,以你的條件,想來更好的也有,你怎麽就喜歡鳳至呢?”還這麽一副情聖的樣子,當然最後一句話憋在心裏沒問出來,不過也足夠令人生疑的了。
是啊,看于司農的樣子也不是沒錢的,要知道男人有了權勢,貼上來的不管男人和女人都不會少,如于司農這樣癡情的,反而是少見。
沒想到一直對他客客氣氣的于司農顯得有些生氣:“難道一個人有了錢,有了權勢,便不能有真心了嗎?我不是刁承業,我認定的人,就只有一個,何況,愛情這件事怎麽能說的清楚,鳳至的身份和我無關,他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和他是鄉下種地的都不影響我對他的感情。何況,”于司農低下頭,眸光一閃:“您應該對此有所體悟不是嗎?”
想到賴在家裏沙發上不走的那個,沈安邦也有些無語,不過他現在确信了于司農的話,并保證幫忙把鳳至找回來,至少要把學業完成,畢竟于司農說的也有道理,并不是說大學就飛上不可了,不過時人多勢力,有這麽一塊敲門磚,總比去做苦力好,這也是他欠鳳至的。
和于司農告辭後,沈安邦回到家,心情有些低落,感覺胸口悶悶的,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高非語正在廚房忙活着,看他情緒不好,忙關了火過來,關切的詢問是怎麽回事。
他眼中的關心不是作僞,何況在本市的新聞上看過幾次後,也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越是這樣,沈安邦越是覺着不可思議,耳中忽又想起于司農的話,難道一個人有了權勢,便不能有真心了嗎?若非如此,這個男人幹嘛繞過半個城市過來,非要擠在他這小小一居室的沙發上呢。
不想再想這些,沈安邦将頭靠在高非語的肩膀上,說了聲累。高非語頓覺受寵若驚,手在昂貴的西服褲子上擦了好幾下,才慢慢僵硬的伸過去,将人摟在懷裏,輕聲安撫。
鳳至接到沈安邦的電話,讓他無論如何回S市一趟的時候,尚且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倒是刁承業喜滋滋的幫忙收拾行李,下定決心讓鳳至回到S市就不再回來,而這個願望他很快就實現了,只是結果很出乎他的意料,也可以說是相當的不滿意。
鳳至回去的時候坐的是綠皮火車,和刁承業一起,就改成了汽車和飛機,不過,為了不讓沈安邦起疑,他告知對方自己是坐的火車,然後讓去火車站等人的沈安邦撲了個空。
接到電話的時候,鳳至有一瞬間的慌亂,“嗯,我從火車站出來了,在出租車上,馬上就到了。”
坐在旁邊的刁承業對鳳至把自己當成出租車司機有些不滿,不過人在屋檐下,他還沒忘了當初沈安邦給他的吃的那些辣椒,這倒是有些棘手了,據說和鳳至感情很好,現在鳳至的态度也能看出來,若是這位不喜歡自己,那可真是大大的不妙啊。
沈安邦聽說鳳至回去了,雖然心下奇怪,明明有公交的,對他居然舍得打出租的行為表示疑惑,不過還是沒多說什麽,自己坐地鐵回去了,路上順便給鳳至買了些生活用品,牙具拖鞋之類。
昨天他已經和高非語說過,要和弟弟一起住,煩請他搬出去,一個小房子住三個大男人确實不太方便。
高非語沒說話,轉頭就住到了對面,沈安邦無奈,卻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反正,他管不到對面去。
刁承業把鳳至送到小區門口,有心想上去坐坐,鳳至一臉緊張的拒絕了,好吧,刁承業有些郁悶,他有那麽見不得人嗎?不過看鳳至頭一回這麽緊張,也知道不好造次,反正他知道了地方,以後還能常來。
對此,刁承業心情大好,想到于司農那老小子再去找鳳至的時候說不定會撲了個空心裏就更加高興了,看着鳳至進去了才開車回家,嘴裏還哼着小曲兒。
鳳至上樓,剛按了兩下門鈴門就開了,沈安邦一臉驚喜的望着他,趕緊拉人進來,細細的打量了一回方道:“黑了,瘦了。”這是自然的,這陣子的農活兒讓鳳至在太陽下曬的有些黑了,人也顯得精神了一點,說着沈安邦的眼圈兒就有些發紅,不過他很好的克制住了這種情緒,先讓鳳至吃飯。
鳳至确實有些餓了,從早上到現在已經是晚上,只正式吃了一頓早飯,中午在縣城随意對付的,沈安邦只會焖米飯,特地從樓下的飯店裏買了兩個鳳至愛吃的菜,鳳至也确實餓了,風卷殘雲吃了個精光。
吃飽飯後覺得身上黏膩膩的,一路飛機汽車難免有些困倦,夏天又是正熱的時候,沖個涼是最好的,沈安邦趕緊将新買的生活用品拿出來,送鳳至去了浴室,收拾了碗筷才想起來,忘了買睡衣。
沈安邦一共兩件睡衣,一件是他昨天穿的,一件是高非語穿過的,已經讓他拿到了對面去,現在倒有些棘手,馬上去買也來不及了,正猶疑間,水聲停了,鳳至已經擦着頭發出來了,全身上下只圍了一塊浴巾。
精壯的身體上細細的淌着水珠,鳳至也不在意,沈安邦有些尴尬,他在鳳至的庇護下活的太久了,連睡衣這種小事都忘了準備,心中頗為自責。
鳳至倒是毫不在意的樣子,“咱們小時候也沒穿過睡衣不是?”說着擦幹了頭發到床上,突發奇想對沈安邦道:“哥,你也把睡衣脫了吧,和小時候那樣,咱們都很久沒一起睡覺了。”
沈安邦想了想,是有幾年了,不過還是怪不好意思的,在鳳至的慫恿和哀求下實在磨不過,只好随了他的意,是有些奇怪的感覺。
時候不早,兩人關了燈,黑夜更能拉近距離,不知是誰起的話頭,小時候的事情遙遠又模糊,現在卻仿佛一一清晰起來,在腦海中浮現,兩人邊笑邊感慨,漸漸的又撐不住困倦睡着了,大概是對彼此的氣息太過熟悉,睡夢中也不由自主的相互靠近,手臂互相搭在一起。
因此第二天高非語發現卧室門沒關,進來叫沈安邦吃早飯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他和鳳至光溜溜的摟在一起的畫面。
沈安邦身體不好,因此早飯是一定要吃的,住醫院的那段時間也養成了良好的作息規律,但是他不太會做飯,所以搬過來之後一般是在樓下的早餐店解決,但是從衛生角度來講可能不那麽盡如人意。
高非語死皮賴臉的搬進來之後,就負擔起了做飯的任務,一開始沈安邦是不太同意的,覺着不好意思,後來也就慢慢習慣,更帶了點讓他知難而退的意思,畢竟高非語也是一個大忙人,對食物也頗為挑剔,倒是不知道能堅持多久,沒想到對方一堅持就是一個多月。
昨天高非語是知道鳳至來了的,沈安邦已經打過招呼了,考慮到鳳至睡在沙發上,他特地在自己家做好了再端過來,進門後卻發現沙發上清清爽爽,不過門口多出來的拖鞋和角落的行李箱證明人已經來了。
高非語将早餐放在桌子上,思索了一瞬,發現卧室的門沒鎖住,輕微的挑了下眉頭,他住沙發的時候,沈安邦可是一向将門鎖的緊緊的,真是區別待遇。心裏小小的不爽了一下,高非語推開了房門。
因為天氣熱,鳳至和沈安邦都是節儉人,所以空調沒開,窗子是開着的,窗簾也并沒有拉緊,因此借着明亮的光線,高非語看清了室內,沈安邦和鳳至蓋着一床毛巾被,另一個被踢到了腳底下,兩人的枕頭交疊在一起,沈安邦的頭枕在鳳至肩膀上,鳳至的一只手臂橫在沈安邦腰上,被子只蓋到腰間,兩人的上身是赤`裸的。
眼前的景象讓高非語眉頭緊鎖,下意識在沈安邦身上逡巡了一番,很好,皮膚光潔,并沒有亂七八糟的痕跡,空氣中的味道也很清新,當然即使有味道現在也不存在了。
床上的兩人并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還沉浸在睡夢中沒有驚醒,沈安邦小聲的叫了聲鳳至的名字,翻了個身向他靠過去,被子滑落,露出一般白嫩的臀`部,居然連內褲也沒穿,高非語心中驚濤駭浪,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卻忽然發覺嘴上一濕,伸手一抹,竟然流出了鼻血。
于司農正吃早餐,忽然收到了高非語的一條消息,整張照片打了密密的馬賽克,只能隐隐看見一個人影,似乎是鳳至,沒穿上衣躺在床上,他心中吃了一驚,心想莫不是他看上了鳳至,那可不太妙,緊接着,又收到了一句話,“管好你的人,盡快讓他搬出去。否則後果自負。”
嗯?于司農仔細看着照片,發現被馬賽克遮住的很可能是另一個人,想到鳳至和沈安邦的感情,他皺緊了眉頭,連早飯都沒興致了。
兩個人起床的時候,高非語已經走了,并且鎖好了門,大概是昨天晚上兩個人聊到太晚,身邊的氣息又太過熟悉,起床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多,工作日的早上,整個小區都有些靜悄悄,清新的空氣流動進房間,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上不少。
鳳至随便套了件衣服去廚房做飯,發現已經擺好了早餐,但是只有一人份,有些疑惑的問了問沈安邦,對方倒有些尴尬,沒想到今天高非語居然做了早餐過來,鳳至問他又說不出,只好含混過去。
看看桌子上的東西都是西式的,鳳至未免有些不贊同的樣子,這樣的東西怎麽能有營養呢,因此翻翻冰箱裏的東西,趕緊開火熬些蔬菜粥,又告訴沈安邦沈安邦樓下一家店裏的燒麥和包子不錯,讓他買些回來。
沈安邦出門,回來的時候卻在樓下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刁承業。
見到沈安邦,刁承業笑着過來打招呼,一副自來熟的樣子:“早啊。”昨天他忙到半夜,總算将這幾天不在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今天卻一早就醒來,一來身邊冷冷清清,二來和鳳至在農村待的日子不長,卻養成了生物鐘,今日無事便想來鳳至這裏看看,但是摸不着什麽情況,剛好到小區門口的時候眼尖的看到沈安邦出來,趕緊停了車過來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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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只有一點,來個小段子。
早上,高非語端着兩份早餐進門,想順帶讨好一下小舅子。
進門後,發現兩人睡在一起,怒而拿走一份。
睡我的人,還想吃我的飯?美的你。
“早上好,今天天氣不錯啊。”刁承業自來熟的過來,想要順手幫沈安邦提一下東西,沒想到被順手躲開,沈安邦默默的在前面走,也不搭理。
嘿,他就不信邪了。
刁承業快走兩步跟上,完全不氣餒,笑眯眯的道:“快開學了吧,要找工作嗎?我幫你介紹介紹,錢多活少升職快,真的。”然後他就開始滔滔不絕。
沈安邦真是佩服這個人,臉皮厚到了一定的地步,他只好停住了腳步,無奈道:“暫時沒有找工作的打算,開學還有課呢。”
“我就知道。”刁承業嘿嘿一笑,“我逗你呢,要真有這種工作,我肯定自己就先去了。”
沈安邦無語,偷偷翻了個白眼,不打算繼續搭理他了。
“那個,大舅子,你這是買了早飯嗎?我早上還沒吃呢,能一起吃點嗎?”看着沈安邦手裏的東西,刁承業笑呵呵的。
沈安邦本來打定主意不理這人了,聽了這話有些不可思議:“你叫我什麽?”
“大舅子啊。”刁承業一臉正直的表情,“你比我小,我叫你哥肯定不合适,但你是鳳至的長輩,直呼其名也太不尊重了,我想來想去,還是這麽叫你合适。親切,好聽。”
沈安邦簡直無語,聽到這話簡直要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他鄭重警告:“鳳至是我弟弟不假,但你這大舅子叫錯人了,這沒你亂攀親戚的地兒。我不認識你。”
刁承業笑道:“怎麽不認識,上次吃火鍋的時候,您給我加了好些辣椒呢,我不能吃辣,記憶深刻的很,您倒忘了?”
“哦,原來是你啊。”沈安邦裝作恍然大悟的樣子,“當時我跟你說什麽來着?金盛的1888房間,4月5日,3月30日……”他記性極好,當下就要繼續念下去,刁承業已經冷下了臉,不複熱絡的神态。
暗地裏咬了咬牙,刁承業不明白為何他對自己的敵意這麽大,當下眯起了眼睛,不過還是好脾氣的道:“大舅子,這都是舊事了,真的。不信你再調查調查。而且,”刁承業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我和鳳至都将清楚了,鳳至也不在乎。真的。”
為表誠懇,他還拍了拍胸`脯。
“鳳至不在乎?”沈安邦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天色,輕輕問了一個問題,“刁先生,我看今天早上有朝霞,你說晚上門口賣包子的大姐回去的時候會不會淋雨啊。”
“這,這和我有什麽關系?”刁承業摸不着頭腦,“要不,我開車送她回去?”同時心裏腹诽,這病美人好不容易身子好了,怎麽又添了聖母的毛病,幸好鳳至不是這樣的,否則以後豈不是為了別人的事情忙死。
聽了他的回答,沈安邦只是微笑着嘆了一句:“是啊,和你有什麽關系。那你現在是什麽樣子,又和鳳至有什麽關系?”
這話說的誅心,分明是否了他的努力,和他和鳳至的一切關系。刁承業心中頗有些憤憤不平,他是做的不對,可是已經改過了,而且,鳳至不是也給他戴了姓于的綠帽子了嗎?如此也算是扯平,偏沈安邦又揪着不放。
他何曾受過這般氣,便是鳳至,也只是偶爾冷着他而已,而在他的努力之下,這冷遇也沒有多久,但是沒想到被沈安邦這看起來柔弱的怼了個啞口無言,說又說不過,打又打不得,刁承業所幸閉上了嘴,等着上去見到鳳至再說。
刁承業早就瞄見了沈安邦手裏提的東西,那就不是一個人的分量,到時候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進了門再說,想到于司農還不知道鳳至回來了,刁承業心裏又喜滋滋。
想着要先給鳳至換個號碼,然後把家搬了,這樣于司農回村子會撲個空,回S市也摸不着人影,等過一陣子,自己或者托人給他介紹一個,或者幹脆安排個小妖精,他的 注意力一轉移,保準忘了鳳至,這麽一計劃,刁承業心中大定。
至于沈安邦,他不屑的撇撇嘴,若是鳳至真打定主意跟着自己,他還能攔腰将人保住不成。
這麽計劃着,電梯響了一聲,沈安邦率先跨了出去,刁承業眼尖腿快的跟着邁出,還沒等站利索,就見沈安邦又跨了回去,并且迅速的将門和尚,得意不已。
刁承業盯着電梯上不斷變動的數字,覺着大舅子是不是有些腦抽了,難道他就看不見電梯停下的樓層嗎?
然後他就發現電梯又在樓上的幾層樓分別停了幾次,他還真沒法判斷沈安邦到底是在哪一層下的。
刁承業無語,幸好回來的時候長了個心眼,吩咐人給鳳至買了個新手機,鳳至之前把手機還給他,自己換了個老年機,除了打電話發短信之外什麽功能也沒有,讓刁承業頗為看不過眼。這次一起回來,趕緊趁機換了。
鳳至本來不想要,但是刁承業好說歹說,只說是為了聯系方便,何況發短信打電話是要錢的,如果用微信則方便許多。鳳至無法,只好收了,自己去網上偷偷查了價格,準備攢錢還給他。
在刁承業看來,鳳至回來,兩人的關系就有繼續的希望,不管當初他是怎麽想的,反正以後,兩人只有一種關系,那就是情侶關系,至于他以前做的糊塗事,誰還沒年輕過呢?
何況,他都已經不計較鳳至和于司農的事情了,鳳至又有什麽好計較他的。
對于刁承業的想法,鳳至是全然不知的,若是知道了,估計也只會冷漠的哦一聲,不置可否。
鳳至的腦回路有些奇怪,說的好聽些是直,不好聽就是軸,在他看來,不管是刁承業還是于司農,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
當時從刁承業那裏,拿也好騙也好得到的錢,是基于他們的“雇傭”關系上的,因此他并無愧疚之情,只覺得是自己合理得到的,何況生活的重壓之下,他已經顧不上考慮這些。而和于司農之間的經濟來往,說的是送的,那他賣也好,收下也好,都是自己的自由,至于最後借到的錢,就是借,打算慢慢攢錢還回去的。
現在對于刁承業給的手機,他也覺得兩人既然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關系,自然不應該免費拿人家的東西,因此努力的攢錢。
刁承業還不知道鳳至的這些想法,如果知道了,非跳起來讓他說清楚不可,不過現在的兩人也都沒注意到這些分歧,在鳳至看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兩人一起回來也說明不了什麽,刁承業卻是覺得兩人之間大有可為,這就是溝通不暢的悲劇了。
刁承業給鳳至打電話要問他住在哪,鳳至正拿了小碟在那裏倒醋,準備吃早飯。聞言想了想,一個勁兒的顧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想說,刁承業有些發惱,正準備說些什麽,肚子咕嚕的叫了一聲,倒把鳳至逗笑,相信了他是真的沒吃早飯。
說了房號之後刁承業喜滋滋的挂掉電話,哼,大舅子不說又怎麽樣,鳳至告訴他了,雖然之前的态度讓他有些不舒服,但是還是告訴了自己不是嗎?
刁承業上到樓上,沈安邦正在卧室整理,所以開門的是鳳至,桌子上正端端正正的擺好了三份碗筷,本來沒有刁承業的份的,但誰讓鳳至聽到了他肚子叫呢,想到在鄉下的時候他也不容易,一時心軟就給刁承業也準備了一份。
這就是貼心,刁承業頗為高興。
等沈安邦從卧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刁承業大搖大擺的坐在桌子前,鳳至正在那盛粥,見到沈安邦,刁承業得意的挑了挑眉毛:“呦,又見面了。”
沈安邦似笑非笑的點點頭,沒說什麽,到桌邊坐下,和刁承業對面的位置錯開。鳳至剛好轉身,看到他們打招呼驚訝了一下:“你們認識?”
“認識。”“不認識。”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鳳至疑惑的看着兩人,到底是認識,還是不認識。
刁承業似笑非笑:“樓下剛見過,怎麽能說不認識。”沒等沈安邦開口就繼續道:“不認識也沒關系,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認識,是吧,鳳至?”說着對鳳至微笑了一下,露出得意的笑容。
沈安邦似笑非笑的動了動嘴角,到刁承業斜對面坐下,面不改色:“我只認識人。”言下之意是刁承業不是人。
刁承業頓時氣歪了鼻子,摩拳擦掌想要回擊一番,卻見沈安邦咳嗽了兩聲,鳳至就緊張的放下手裏的東西過去幫他拍背,還指揮刁承業去倒水,刁承業本來不想去,但是看到鳳至的眼神就慫了。
他拿着杯子掂量着,要不要往裏吐幾口吐沫,忽而想到那不是間接接吻了嗎?想到此不由一陣惡寒,猛搖了一下頭甩掉腦中不合時宜的想法,規規矩矩的端着水杯到了桌子邊上。
沒想到沈安邦居然用懷疑的眼神看着他,“飲水機就在客廳邊上,你去了這麽久,不會偷偷使壞吧?是不是往裏吐唾沫了?”
刁承業險些沒被噎死,恨恨的将杯子往桌子上一頓,“愛喝不喝。”由于力氣過大,杯中的誰嘭出來,賤了沈安邦一身,連鳳至也被波及到了。
“脾氣還挺大。”沈安邦小聲嘀咕了一句,沒說什麽端起水來喝了,見鳳至關心的看着他,拍拍他的手背示意自己沒事,讓他坐下來吃飯。
刁承業本來在客廳叉着腰生氣,結果看見兩個人吃飯居然沒叫自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沈安邦也就算了,鳳至居然都不叫自己一聲的,哼,不讓自己吃,卻偏要吃。
這麽想着,刁承業又回到飯桌上坐下了,沈安邦有心出言諷刺,看到鳳至的眼神又打消了主意,同時心中有些疑惑,這個刁承業和他了解到的不一樣啊。怎麽說,不像是于司農描述的那麽陰險狡詐,倒是有些直愣愣的感覺,若是真傻,不知道怎麽把生意做的那麽打,若是假的,那這個人可謂是心機深沉至極了。
刁承業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沈安邦心中的印象在兩極之間徘徊,他一心只盯着鳳至,好容易吃完了飯,刁承業放下碗筷就想和鳳至聊天,鳳至卻表示要先收拾了東西。
無奈之下,刁承業幫着收拾桌子,鳳至去洗碗,他發現沈安邦什麽也沒幹反而打開電腦不知道在忙活什麽,頓時心生不滿,看鳳至沒注意,放下手中的東西去背後盯着,卻發現他在填一份複學申請,電腦旁邊擺着鳳至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這是哪兒來的?”刁承業吃了已經,随即想到鳳至也能就是因為這個被叫回來的。
“于司農給的。”沈安邦頭也不回繼續在電腦上填着什麽,關于鳳至的有些東西,他甚至比鳳至本人更清楚。
刁承業心裏大震,生怕自己聽錯了,“于司農,他怎麽會有這種東西?”
鳳至也洗完了碗,一臉疑惑的過來,撿起通知書看了看,十分奇怪:“我不是放在家裏嗎?怎麽出現在這了?”然後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确定沒有作假,當年自己準備撕了的,現在中間還有一道小小的痕跡。
沈安邦沉默,當年他和鳳至離開的時候,他讓鳳至再檢查一下東西,尤其是通知書這種東西別忘了帶,沒想到鳳至答應的好好的,轉頭就放在了家裏,甚至可能一開始就沒打算帶上。
“鳳至,我幫你聯系了學校,開學就是新學期,你可以從大一讀起。”沈安邦一臉平靜的樣子。
難得的,刁承業也十分贊同他的話,當然對于鳳至做什麽,他并不十分關心,他高興的是鳳至終于會留在這了,本來他是準備想辦法的,現在可好,辦法也不用想了,沈安邦給他想好了。這麽一來,又覺得沈安邦這人其實有點用處,之前自己被他刺兩下也無所謂了。
沒想到鳳至卻不是很同意:“已經這麽久了,再去學校也沒什麽意義。你若不想讓我回去,我繼續到飯店挺好的,再幹兩年就能做主廚了。”
鳳至對自己的人生很有規劃,他不覺得現在再回去上學有什麽意義,無非是一個安慰罷了。他到是發現自己在廚藝上還挺有天賦,如果攢夠了錢開個小飯店,也是可以的,雖然辛苦些,不過也是一種謀生的方式。
刁承業趕緊道:“鳳至,你要是賺錢的話,完全可以來我們公司兼職啊,你沒幹過不要緊,我找人教你,當廚師太累了,夏天熱死,你不要去。”
沈安邦不勸,他只是讓鳳至想想爺爺臨終前的期望,說到這個,他不得不嚴肅起來,鳳至也低下了頭,爺爺确實希望他們能夠一起好好學習,将來考大學,可是,鳳至踟躇着:“誰來賺錢呢?”
“我還攢了一點錢,學費可以貸款,将來咱們慢慢還就是了,而且我很快就可以實習,明年就畢業了,錢不是問題。”沈安邦說的有理有據:“而且我和幫你聯系好了,可以不住宿舍,咱們兩個一起住,也省了住宿費。”
這個辦法不錯,仔細算了算,似乎開支也沒那麽大,而且平時也可以打工賺錢,鳳至拗不過,還是同意了,主要是不想違背了爺爺的遺願。
刁承業開始還聽的好好的,等到沈安邦說讓鳳至和他一起住就不同意了,“你這地方這麽小,難道讓鳳至一直住沙發不成?一天兩天的行,久了可休息不好。”
沈安邦淡定的道:“誰說住沙發了?鳳至昨天也沒住沙發,我們可以睡一張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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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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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