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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多嗎?”裏裏桑德娜不是很信, 她記得西海那有不少娑婆拉耶母樹種子,眼珠子一轉看向海音, 她這雖掌握着一個血盟窩點, 但能不能挖出種子來還是個未知。
海音兩手一擺:“我這裏沒有, ”墨翼精靈王後從西海巫祖墓中取出的娑婆拉耶母樹種子壓根就沒經她的手, “不過你也不用太急, 待我們去了馬莎爾城後, 會着重收集娑婆拉耶母樹種子。”
那東西流在外太危險了,還是埋在西海森林比較好。
“亞歷, ”奧斯汀覺得關于種子的話題可以結束了:“等莫萊恩消亡後,你可以再提阿娜詩問問, 原阿納斯塔城的城主府被莫萊恩和光明巫族大祭司葛萊瑞亞·瓊用日晖清洗過, 我要知道他們為什麽要用日晖清洗城主府?”
亞歷桑德拉深嘆一聲, 這事他早已聽亞歷山大說過,點首表示知道了:“你和海音領主準備什麽時候去馬莎爾城?”
剛索耶夫已經發下通令了,通令有言讓他們對奧斯汀的回歸保持沉默, 細想一下便知奧斯汀有什麽打算了。
“兩日後,”奧斯汀扭頭看向海音:“不過西海森林入主馬莎爾城的事可以先透點風出去。”
海音認同一笑,前有奧斯汀回歸安德烈王城的流言, 後又添了一樁西海森林入主馬莎爾城的事, 無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比西海商城定城規要來得引人注目, 如此西海商城的壓力就輕了許多。
一聽奧斯汀這話, 裏裏桑德娜就明白他的用意了, 拉住海音的手:“在這個當口,你就該讓亞歷山大暫時待在西海商城。別的不說,有他在那,至少安德羅氏是不敢大鬧。”
照她說,西海商城既是西海森林的領地,那西海森林就有權決定如何管理西海商城,她是真的不理解外界那些不相幹的勢力哪來那麽多的意見?
“相比于西海商城,那還是我姨母更重要,”海音粲然一笑,西海森林和安德羅氏畢竟是兩個獨立的存在,她不想讓亞歷山大左右為難,“他陪着,我姨母心情會好很多,況且西海商城有麥克亞當銀狼部落護衛,也不會有什麽大事。”
聽到海音說西雅和腹中的孩子比西海商城重要,裏裏桑德娜心裏是舒坦極了:“放心吧,進來安德羅氏族群內部争鬥激烈,能閑着的都不是什麽厲害角色,威脅不到西海商城。”
有這麽貶低自己族群的嗎?盡管亞歷桑德拉也覺是這樣:“等莫萊恩消亡,我會将他的事在斯特林家族內通告,這也算是最後一次警告了,”若還有哪個敢肆意妄為,那莫萊恩的下場就是他們的結局。
海音擡首上望,日已偏西,她此次來安德烈王城的目的都已達到,現也該回去好好謀算接下來的事了:“今天清晨,我見到瓊斯部落的喬利拉·瓊了,她愛好喬裝成普通放羊女,當年安妮兒家族的七個女巫就是敗在她手裏,晚間你們去德西鋪子取她的畫像。”
她真慶幸巫力可以掩蓋眸色,卻不能改變相貌。喬利拉·瓊喜歡喬裝騙取信任,那她就讓她聞名瑪爾,再也裝不下去。
無力地耷拉着腦袋立在一旁的柏莎·瓊聽到海音的話,絕望的心中竟生起一絲興奮,微微扯起唇角。想到也許有一天那個睥睨一切的喬利拉也會如她這般狼狽,她就壓抑不住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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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裏桑德娜聞言血眸一亮,眼中多了興味:“原來真相是這樣,”外界都以為安妮兒家族消失在北地卡歐陸架的七位女巫是被拉麗莎家族偷襲,沒成想暗地裏還有一條毒蛇,“我們誤會拉麗莎家族這麽多年,現在真相大白了,也該還人家一個清白。”
“應該的,”海音支持真相,接二連三的好戲都在趕來的路上,仰首長呼一口氣,心情如今日的天氣一樣,很美!
“回吧,”奧斯汀拉着她的手,閃身上了馬車。坐在馬車裏,海音手一松,綁縛着柏莎·瓊的那根烏絲銀鎖就自動拴到了馬車尾部的鐵鈎上。
目送着他們離開後,裏裏桑德娜面上的笑意漸漸地淡了,回首看向丈夫:“真的不進去再見他最後一面嗎?”
說來莫萊恩也可憐,生下來就是洛塔·卡拉爾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亞歷因為顧忌她,對他的關注也不多,不然應早就發現洛塔·卡拉爾的不對了。
“裏裏,我經歷過的女子,除了你是我拼命追回來的,其他都是……,”亞歷桑德拉凝語,不知該怎麽說,一聲嘆氣充滿無奈:“我從未要求她們必須忠誠于我,情.愛本是你情我願,她們要留便留,要離開,我也不會虧待她們。”
“我明白,”他們的生命太漫長了,男女情.愛早已成了生活中微不足道的調劑,勾不起任何波瀾,所以之前博瑞情陷洛熙珮妮·穆林,他們才會感到那麽訝異。
裏裏桑德娜上前抓住丈夫的手:“我陪你進去看看吧,”縱然莫萊恩有千錯萬錯,但他始終是亞歷桑德拉·斯特林的兒子。
亞歷桑德拉搖首緊握妻子的手,凄然一笑:“我真慶幸你只有亞歷山大一個孩子。”
“我努力過,”裏裏桑德娜也有點慶幸,過去她身邊的伴侶也不少,人族、安德羅氏都有,可除了亞歷山大,愣是沒再懷上。這些年也淡了,身邊的男子有生了別的小心思的,她學着亞歷給筆豐厚的錢財,就放他們離開,倒也沒有什麽不愉快。
“我們回去吧。”
夫妻兩手牽着手走向中心城堡。
晚間,窩在奧斯汀懷中的海音睜開了眼睛,用力抱了抱他便起身下床,穿上衣裙後,背手俯身在似沉睡的奧斯汀面上親了一口:“我送你回結界。”
盤在結界中打盹的烏黑黑聽到聲響,不高興地掀起眼皮,他們怎麽不睡到海枯石爛?
馬車的門從外被推開,烏黑黑立馬蹦出反向防護結界。奧斯汀的軀殼回到了結界中,海音雙手抱臂站在馬車車門口冷冷地看着烏黑黑。
還好意思拿冷眼看他?烏黑黑受不得這委屈了:“我好好地待在結界中,都沒去打擾你們,”小德西就是貪他的美色,扭頭去看自己的軀殼,一頭又鑽進結界中,“我要好好查檢一下我的軀殼,別少了一塊。”
海音兩眼上翻,冷不丁地傾身伸手入結界,抓住烏黑黑的一條小細腿就把它拎了出來,不顧他的胡亂掙紮,關上馬車門,開啓了馬車自帶的防禦結界,便閃身上了樓。
一進入海音的房間,烏黑黑就急道:“呀呀呀,你小心點,別把我的小細腿給折斷了,”他的這副軀殼很脆弱,經不住摧殘。
海音冷哼一聲,将他扔在床上。
烏黑黑打了滾立馬用雙翅護在自己的心口處:“有話好好說,”看着神色冰冷的小德西,他嚴重懷疑是奧斯汀沒服侍好,回想之前,好像小德西急色地拉着奧斯汀剛進房間不久,他就醒了。
“說,”可要說什麽呢?海音表示她确實是在沒事找茬,誰讓那可惡的雙子聖靈詛咒在她興致飙到頂點時冒了出來,心中的火噌噌地往上沖,卻又無處發洩。
說……說哪一件?烏黑黑默默地往後挪了兩步,兩黑豆眼緊盯着盛怒的小德西,肯定是長大後的他又被小德西哄騙,吐出了點要緊的東西。
心中細細評估,能讓小德西發這麽大火的事不多,他這正好瞞了一件:“我……我不是要故意瞞你的,血盟的主子德林西斯·康納爾是跟我同天誕生在娑婆拉耶母樹林的混球,幼時我們還是很好的玩伴……”
額?海音斂起雙目,心中的火下去了,烏黑黑在說什麽?
“當初發現我血統異常的就是德林西斯·康納爾,”提到這個烏黑黑便氣得很,他永遠都不會原諒康納爾那卑鄙的家夥:“要不是他告發我,我還能再隐瞞一段時日。”
在安德羅氏們還不懂得如何召喚血統時,娑婆拉耶母樹林很祥和,是什麽打破了祥和?是貪婪與恐懼。
“德林西斯·康納爾?”海音盯着烏黑黑,奧斯汀為什麽不告訴她關于德林西斯·康納爾的事?
“我當他是最好的朋友,但他卻一直在欺騙我,”烏黑黑傷心得不能自已:“他還騙了我一滴血,”雖然那滴血不含血統,但也非常非常珍貴,“也正是因為那滴血,才讓我看清了他。”
海音對他的悲傷是一點都不能感同身受:“你是什麽時候知道血盟的頭頭是德林西斯·康納爾的?”
烏黑黑自顧自地說着:“他将我給他的那滴血融進了一顆挂在枝頭的娑婆拉耶母樹種子,後将其吞噬。他以為我不知道,其實在他融了那顆種子後,我就發現他身上的氣息不對了,還想騙我……當我是艾米嗎?”
“然後呢?”海音都有些同情艾米·米勒,瞧烏黑黑這樣子,氣壯得一點都不像霸了人家五處金礦。
“還有什麽然後啊,”烏黑黑帶着哭腔控訴道:“發現了他氣息産生了改變,我就警惕了,他再向我要血,我就不給,一次兩次後,他便把我告發了。”
海音樂了,心中的陰霾被一掃而空。聽到悶笑聲,烏黑黑眼刀子唰唰地甩了過去,他這麽悲傷,她竟然還能笑得臉上開花?
“哼……嗯,”海音接收到烏黑黑的眼刀子,手抵着唇,清着嗓子,上挑的嘴角被扯了下來,力求做不出悲傷狀但也要保持嚴肅:“那個……你是怎麽發現德林西斯·康納爾是血盟的主子的?”
盯着海音直至她不笑了,烏黑黑才回答她的提問:“很早,在我領着你去羅德烈山谷搶軀殼的時候發現的,”雙翅一耷拉,“德林西斯·康納爾在吞噬了那顆娑婆拉耶母樹種子後,他的血統發生了異變。”
“是不是跟那些安德羅氏一樣?”
烏黑黑瞥了一眼海音:“怎麽可能會和那些安德羅氏一樣?只是有點相似而已。德林西斯·康納爾借助了我的血,吞噬的是一顆活的娑婆拉耶母樹種子,”每次提到那滴血,他就心疼、後悔、氣憤,“那顆種子不但改變了他的血統,還讓他多了一項惡心人的本事。”
海音大概知道那本事是什麽:“他可以變成任何生命體的模樣?”
“你太高看他了,”烏黑黑氣鼓鼓地半阖着眼睛:“他的血雖然是可以活動的,但想要凝成誰的模樣,就必須要先吞噬目标對象的一滴血,而且并不是誰的血他都能吞噬的。”
這一點還是西海發現的,在安德烈王國未建立之前,德林西斯·康納爾凝成他的模樣去招惹西海,結果學他沒學到位,被西海識破了,追殺了他近一年。
将知道的有關德林西斯·康納爾的事全部交代了,烏黑黑收起兩腿,将自己團緊:“我沒有大事瞞着你了。”
沒有大事,還有小事,海音故意沖着他冷哼一聲:“奧斯汀為什麽不告訴我有關德林西斯·康納爾的事?”
烏黑黑沉凝了足有一分鐘,才想出一個過得去的理由:“大概是為了檢測你對他的愛吧,”簡明扼要地将當年西海識破德林西斯假扮他的經過說了,“十六年前,德林西斯凝成奧斯汀的模樣,站在你面前,被你一眼就識破了,你果然很愛他。”
“呵呵,”海音假笑兩聲:“你可真能睜眼說瞎話,”十六年前奧斯汀的軀殼躺在她的空墓中,靈魂就在她身邊,她能不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奧斯汀”是假的嗎?
不再理會他,海音拿了紙筆來到桌旁開始根據記憶描繪喬利拉·瓊的樣貌。烏黑黑見她做正事,又撲騰着翅膀湊了過來,站在海音的肩上指點道:“喬利拉·瓊的眼睛沒這麽大,要小一點扁一點醜一點。”
小一點扁一點還很具體,海音彎唇笑道:“醜一點怎麽畫?”喬利拉·瓊長得确實不出色,但也不醜。沒什麽特色的樣貌于愛喬裝的她,倒是正好。
用了近一個小時,進行了十多次糾正,海音才将喬利拉·瓊的模樣完全地描繪了出來,又在腮邊添了兩筆陰影,問到烏黑黑:“怎麽樣,”她的繪畫功底可都是前世畫人形結構圖練出來的,“不錯吧?”
烏黑黑蹦到左邊瞧瞧,又跳到右邊瞅瞅,才點了點鳥頭:“很像,可以将它交給裏裏了,讓她找莫斯林商行印個成千上萬份,散發出去,不放過任何犄角旮旯。”
“一定要讓喬利拉·瓊聞名瑪爾,”海音正想将畫像卷起來,只是剛動作就頓住了:“白尼利來了,”可真是時候,她也好再确認一番,一把抱起烏黑黑帶着畫像來到了店鋪樓下,打開店門。
“他怎麽又來找你,”烏黑黑盤到櫃臺上:“你就比他大了十……啊,”話說了半截,似驀然醒悟,霍地站起,大瞪着黑豆眼,“他不會是把你當泊……”
海音飛快地捏住烏黑黑的鳥嘴,警告道:“你現在是一只不會說話的黑烏鴉,”一把将他摁趴到櫃臺上,白尼利是愛他的母親泊伊,但她敢确定他絕對沒有戀.母情結,“我長得很老氣嗎?”
聽到這冰冷中隐含着威脅的聲音,嘴被捏着頭不能動的烏黑黑趕緊搖了搖鳥屁股,在心中急吼着:“沒有,絕對沒有,整個瑪爾就屬你長得最美。”
不過一分鐘,白尼利進了德西家的鋪子,見站在櫃臺後的海音沉着臉右手摁着一只黑烏鴉,不禁挑了挑眉,他來得好像不是時候,轉身就想走。
“站住,”海音将拿在左手中的那張畫像拍在櫃臺上:“你過來看看,認不認識?”
嘴被松開的烏黑黑縮着脖子,承受着背上的重壓,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見到白尼利這個害他遭殃的禍首,幹脆閉上眼睛。
被叫住的白尼利有點不想上前,這會海音·德西心情明顯不佳,他覺得并不适合談正事,再三斟酌了彼此的實力,終挪動着腳步走向櫃臺,俯首一看,心一緊:“喬利拉·瓊?”
畫得很逼真,眼睛不大偏扁,鼻子上塌下寬,嘴畫得最傳神,小口嘴唇厚。
“你能認出來,我就放心了,”海音收起畫像:“來找我有事?”
白尼利瞥了一眼那只可憐的黑烏鴉,淡定地說:“你見過喬利拉了?”
這不是廢話嗎?海音冷聲回道:“沒見過我能把她畫出來嗎?”
好吧,他好像被鄙視了:“我來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要告訴你外面有關你的流言傳得那麽盛,依喬利拉的性子,她應該會找機會試圖來見一見你,”不過他的提醒有點晚了,海音·德西已經見過了喬利拉。
“我今早上見到羊群了,”海音也不瞞她:“放羊人是個穿羊皮裙的普通人族,我很友好地跟朝着她吹了兩個口哨,跟她打了招呼。”
這是赤.裸.裸的挑釁,白尼利眼中起了興味:“一切恩怨由萬年前的那場巫祖之戰而起,你說所有的怨仇會再以一場祖巫之戰而結束嗎?”
海音搖首:“世事難料,誰也說不準。”
“也是。”
白尼利離開後,海音就讓烏黑黑招來裏裏桑德娜,将喬利拉·瓊的畫像交給了她,就上樓開始今天的修習了。如今她的修習偏重于鍛煉靈魂,盤坐在床中央,剛清空心思,便放出了銀翼東方龍法杖。
拿到了喬利拉·瓊的畫像,裏裏桑德拉的動作很快,直接去了莫斯林商行,将畫像交給了等在莫斯林商行的艾麗莎·米勒,天還未亮,近萬份喬利拉·瓊的畫像就被發往各方。
而随着畫像的散發,一則關于黑暗巫族安妮兒家族三十六年前消失在北地卡歐陸架的七位女巫的消息也被傳開了,誰也沒想到這還有後續?
“什麽,是真的嗎?”
街道上結伴來往的行人,幾乎都是一臉異色,凝神靜聽,周邊竊竊私語不斷。
“這消息是從安德烈王國內部流出來的,那還能有假?”
“這麽說三十六年前安妮兒家族的七位女巫真是喪在那個喬利拉·瓊手裏,那黑暗巫族不是咬錯主了?”
“可不是嗎?因為黑暗巫族緊咬,拉麗莎家族死了多少優異的女巫,現在真相大白了,全便宜了罪魁禍首,也不知拉麗莎家族會不會找上門?”
“可憐了安妮兒家族的那七位女巫,聽說昔日的北濱燎原之花阿芙拉·安妮兒死得很慘烈。”
“最可恨的就是瓊斯部落。”
“對,真的是無惡不作。”
幾乎是一夜之間,剛被外界放過的瓊斯部落又重歸世人焦點,比之十六年前,讨伐之聲更是激烈。
海音跟索耶夫國王簽訂了一千頭鹿的買賣契書後就離開了斯特林莊園,坐在馬車裏,慵懶地倚靠着車窗,聆聽着外界的聲音,上挑的嘴角表達着她的好心情。
回到店鋪,剛下馬車就察覺到有客臨門,也不回頭去看,她打開鋪子的門,站到了櫃臺後。
時隔十六年,艾達·夏洛蒂的眸色已呈深棕,跨入店鋪,站立到櫃臺前:“恭喜海音領主,成就祖巫之身。”
時至今日,她基本已能肯定西海森林的修習之法有所變動。五年前西雅的境界可以說是停滞不前,可近五年,她的實力大幅提升,短短時日已超越三十六年前的墨林。現再看西海森林這位年輕的領主,四十六歲的巫祖,這簡直難以想象。
“我也恭喜你,”海音輕撚了下聖靈指環:“艾達少酋長。”
艾達·夏洛蒂是一點沒讓她失望,用了十六年清理了夏洛蒂部落所有的轉化者,後又手段淩厲地打擊部落裏親安德羅氏者,現璃無火林的夏洛蒂部落又可稱得上是一支純粹的黑暗巫族部落了。
望進那雙黑得散發紫幽光芒的眼眸,艾達抿了抿嘴,沉凝了稍許說道:“我很期待墨林的醒來,”等這一切都結束了,若自己還活着,她會像墨林一樣找個好看的男人,生個月神女,說不定她的月神女也會像墨林的女兒這般優秀。
“兩千年前範哲爾娜領主秘密地出了一趟西海森林。”
“這個不奇怪,”海音不在意地說道:“太多眼睛盯着西海森林了,歷代德西女巫都喜歡秘密地出西海森林,”這是祖傳。
還記得她母親說西海巫祖在中了雙子聖靈詛咒後,就再未出過西海森林。可據她所了解到的情況,西海巫祖中了雙子聖靈詛咒後,至少出過兩次西海森林。
“範哲爾娜領主去了璃無火林,她前腳離開璃無火林,後腳夏洛蒂部落的前任老酋長就死了,死于他殺,”艾達見海音面上神色不變,不禁佩服她的好定性,拿出了一節枯竹放到櫃臺上:“這是五年前,我在夏洛蒂部落的古冢中發現的,你應該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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