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輸精光

見眼前衆人正圍在一張石桌站立着,石桌上兩只供着背的貓,一黑一棕,背上和尾巴上的毛豎着,露出了尖銳的牙齒和利爪。

雙眼瞪着對手,發出如老虎般的低鳴聲,像是在警告對方,繼而随時發動攻勢。

來福跟旺財竟然是兩只貓!

這兩個名字果然是萬用的啊,家丁,狗啊,貓啊都取這名。

“大叔,這兩只貓在幹嘛?”

她側目,看着邊上一個圍觀的老人,問道。

“鬥貓啊。”

老大爺回答,指着那兩只貓,對楚辭解釋道:“這只黑貓叫旺財,棕貓叫來福,它們在比賽,誰先把對方逼出那個圈子,就算誰贏。贏了的那只貓,主人就會賞它一頓大餐。”

“哦……原來是這樣。”

楚辭領會地點點頭,看着面前得“賽事”。

難怪那兩只貓的周圍還畫了一個白色的圈圈,看來還是個人性化的比賽,點到為止。

不像那些什麽鬥雞啊,都蟋蟀啊,互相撕咬得血淋淋的,必須把對方給弄死才行。

嗯,是個又環保又能賺錢的門路。

楚辭的腦海裏,一個賺錢的點子,立即在她腦中形成。

揣着懷中沉甸甸的銀子,對身邊的老大爺繼續問道:“大叔,我能下注嗎?”

“當然能啊,押多少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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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老大爺的回答之後,楚辭喜滋滋地從懷中取出一錠銀子,在來福跟旺財中間打量了一會兒之後,自語道:“先來個好兆頭,就押旺財!”

一錠十兩銀子,在旺財這邊押了下來。

旺財,旺財,加油,姐姐我就靠你來發財了。

很快,人群中便傳出楚辭“力壓群芳”的吶喊聲:“旺財……旺財……旺財加油,旺財!”

一刻鐘後,勝負揭曉,楚辭垂頭喪氣地趴在桌子前,看着被來福逼出圈子的旺財,嘆了好幾聲氣。

“這次押來福!”

她一邊說着,一邊從懷中再次取出了一錠銀子,押在了來福這邊。

“來福,加油!”

一刻鐘後,又傳出來楚辭的哀嚎聲,“為什麽我押誰,誰就輸!”

難道連老天爺都要跟她作對?

“我就不信了!”

這一次,她直接取出三十兩銀子,押在了旺財這邊,“旺財,這次一定要贏。”

她緊張地盯着旺財的臉,手心緊張地冒出了冷汗。

旺財,旺財,姐以後的終生幸福就靠你了啊。

只可惜,旺財似乎并沒有聽到她的心聲,這三十兩銀子,她又輸了。

“姑娘,看樣子你今天運氣很背,還是改天再來吧。”

邊上的老大爺開始勸她,可她似乎是跟這兩只貓杠上了,就是不肯認輸。

“我還真不信了!”

接下去,她又一連押了好幾次,結果,帶出來那唯一的一百兩銀子,全輸光了。

果然,連老天爺都給她作對麽?

她唯一用來翻身的資本都沒有了。

将手中的銀子都輸光了之後,楚辭垂頭喪氣地從人堆裏出來,一路唉聲嘆氣地往王府裏回去。

當她回到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在王府裏,她向來是透明的存在,當然,過了晚膳時間,也沒有人注意到她吃過沒有,也只有聆雨軒的人,會等着她回來。

剛到王府門口的身上,遇上了容聿的馬車也正巧在這個時候回到王府。

馬車停下,掀開的簾子裏,露出了容聿那張輪廓分明的臉。

原本就跟容聿不對盤,再加上輸了全部家當,楚辭更是沒有任何心情在容聿身上多看了一眼。

目光掃過馬車之後,便繼續垂頭喪氣地朝府內走去。

剛跨出馬車的容聿,擡眼便看到了前方那個垂頭喪氣的背影。

“王爺,是王妃。”

羅琰低聲道。

“嗯。”

低沉地應了一聲,他提步朝王府裏走去,本不想理會楚辭,卻看着她垂頭喪氣的模樣,心裏頓生一起好奇。

走了幾步之後,他停下了腳步,朝楚辭的背影看了過去。

“楚辭!”

他出聲喚她。

聽到那個讓她心生厭惡的聲音,楚辭下意識地收住腳步,沒好氣地回過頭來,見容聿正提步朝她走來。

想起自己身份分文的窘境,楚辭便把所有的火氣都轉嫁到容聿身上。

要不是這又渣又摳的臭不要臉把她的月錢給扣着,她也不至于淪落到為生計發愁了。

“幹嘛?”

她的語氣有些生硬,還有些沖,讓跟在容聿身邊進門的羅琰不禁蹙起了眉頭。

羅琰從小就是在容王府長大,他的父輩也是容王府的門将,對于容家跟朝廷之間的“恩怨”,他自然也是清楚的。

同樣,對于楚辭,他也有些防着,畢竟,當初皇帝把她嫁給王爺就是別有用心的。

見楚辭多次對容聿是這樣的态度,羅琰那種天生護住的本能便出來了。

正要出聲,卻見容聿絲毫沒有半點發怒的模樣,提步走到一臉不當回事的楚辭面前,道:“這麽晚才回來,去哪裏了?”

容聿難得的“關心”,讓楚辭跟羅琰都感到有些意外。

王爺怎麽關心起翌陽公主來了?

是,翌陽公主,不是王妃!

在羅琰的心中,眼前這個女人,僅僅只是皇帝的妹妹翌陽公主這一個身份,至于容王府的王妃,羅琰心中,從未承認過。

羅琰吃驚的眼神,看向容聿漫不經心的臉,好奇容聿此時的心思。

一向對翌陽公主不屑一顧的王爺,怎麽會突然間開始主意王妃了?

還是……王爺的心裏,別有用意。

很自然的,羅琰想到了後面這種可能,也只有這種可能,才能解釋王爺此刻對王妃突然改變的态度。

而楚辭吃驚的地方,跟羅琰是一樣的。

這個看到她都嫌髒了他眼的摳門渣男,怎麽突然關心起她去哪裏了?

這家夥向來就不安好心,現在突然間這麽“好心”起來,一定不是件好事。

八成是懷疑她背着他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了吧?

哼!真是小人之心。

“這破地方,我一沒錢,二沒路子,除了在外面瞎晃之外,還能去哪裏?”

她用眼角斜睨了容聿一眼,沒好氣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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